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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凌渡宇系列-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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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克深道:“我们花了八百万美元置备“破浪”上的传感系统,不会比他们逊色吧?”
    夏信傲然道:“双方的设备所差无几,不过破浪号上却有我夏信在主持……”
    上校道:“少说废话,敌人在弄什么把戏?”
    夏信道:“枭风用的是合乎军用无线电通讯标准的高频波来指挥他的贼船队,这种高频波既可沿海面传播,又可借助于电离层的折射传播,前者适合短距离,而后者则是长距离的传播,所以只是由他们发出讯号的形式,经过电脑分析,已可知道他们正在二百公里的围内,随时可截上我们。”
    霍克深奇道:“为何要这样转折,你可以开动大功率的雷逵,不是可对敌人的位置甚至向速也一清二楚吗?”
    夏信出奇有耐性地解择:“我们虽未碰上敌人,但却在玩着一个兵捉贼的电子对抗游戏,而我的策略叫做“电子寂静”,即尽量不发出任何讯号,使我们在敌人的侦讯系统中隐形起来。”
    上校进一步补充:“雷逵是一种通过发射脉冲波测量距离物的装置,当波段撞在目标物时,会反射回来,使我们知道目标物的位置,可是这种冲波的运动,会轻易被敌人察觉,那就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霍克深恍然,跟着是另一个问题,“可是假设敌人启动了他们的雷逵,我们岂非无所遁形吗?”
    夏信徽笑道:“假设敌人放动雷逵,便会给我们获得他们的准确位置,在这种天气里,我不但可以利用巧妙的航行路线去躲避,还可以送出假讯号,加以干扰,所以正因为我探测不到雷逵波,才判断出枭风船上有高手在主持着。”
    凌渡宇问:“枭风现在是用什么模式作通讯,以避过我们装在船上的大耳朵?”
    上校点头赞许,凌渡宇这问话,显示他也是内行人,因为假若枭风以一般的形式通讯,肯定会全被他们截获,那他们便可对枭风的包围策略了若指掌,轻易逸出,从容抵逵目的地。
    夏信道:“他们用的是中继通讯模式,那是在这海域的某一点,设置一艘流动的通讯船作中继站,使用超高频的无线电线路短波,利用中继站精心设置传送路线,并用小功率产生强讯号,这种通讯的方法,即使以我们的设备,除非刚巧撞入傅讯线内,否则几乎是全无截听的方法,我刚才能测知饿狼已在室门外徘徊,是通过间接的游离波段而推得的结论,何况他们更不断以极快的速度变换频率,所以直到目前为止,我仍未能成功地截到可读出来的通讯。”
    上校诅咒了一连串粗话:“那龟儿子用什么方法来找我们?”
    夏信微微一笑:“假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坐在枭风船上傅讯室内的人定是他的头号传讯手“千里耳”葛伦波,这人喜欢用最先进的仪器,所以他当会以遥控监察系统来找寻我们。”
    凌渡宇皱眉:“你是说他会将侦察系统以遥控飞行器送到高空上,通过电子视眼、噪音感应和热成象仪来找寻我们,那确是相当头痛。”
    夏信微笑道:“你放心吧,若我给千里耳这龟儿子找到,以后也不要在传讯界立足了。”他按着了通讯系统,向驾驶室的船长道:“老色鬼!可否找个无人的偏僻荒岛,让我可以在稳定的陆地享受一下方便的乐趣?”
    一场海上的战争,以电子对抗的追逃揭开了序幕。
    当破浪号避进一个无人的荒岛后,一艘长十二的模拟塑胶船被起重臂吊起放进海里,顺着水流,往雨势逐渐转大的茫茫水域流出去。
    当模拟船流往离“破浪”两公里外的远处时,夏信将会以遥控器控制船速和方向,并藉着模拟船上微型雷逵和其他仪器,发出适当电波,以引起敌人的注意和围捕,同时亦侦知敌人的动向。
    上校还在上面装上了遥控爆炸装置,以期为敌人留下永志不忘的回忆。
    夏信的策略是:当敌人侦察到模拟船时,会以为它一直停在荒岛处,故而早先一点觉察不到它的存在,亦不会因它的“突然出现”而生出怀疑的心。
    在这样的天气里,“千里耳”葛伦波会误将冯京炸马凉,将模拟船当作了“破浪”,而夏信则会通过遥控使模拟船“拚命”逃生,一旦枭风进行围捕,他便可以由模拟船送回的讯息,定下逃逸的路线。
    “破浪”上的炮塔升了到甲板上,强生蓄势以待,不能来软的便得来硬的了。
    凌渡宇分得了一挺肩托式火箭炮,在破浪号上的这十个人,只有战死的勇士,而没有投降的懦夫。
    模拟船放出后的第三小时,“破浪”离开了荒岛,穿过了一个波汹浪涌的海礁区,先往西南航行,再折往东北去。
    上校爬上了驾驶室上的望台,由滑轴承将他送上了离甲板逵十五公尺的高空,冒着大雨以强力望远镜视察着远方的海平弧线。
    夏信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老鹰群找到了小孤鹰,小鹰潜进了水里,投往最接近的老鹰怀袍中。”
    霍克深不解地问:“他在说什么?”
    莫歌以专家的姿态解释道:“那是说枭风的船队包围了模拟船,使它无路可逃,于是夏信启动了模拟船的潜水系统,使它变成了一个能在水面下三公尺航行的鱼雷,撞向最近的目……”
    “轰!”
    话犹未已,一声轻微但清晰可闻的爆炸声在远方海平线后传来,接着黑烟冒起。
    众人一斋欢呼起来。
    上校在上面叫道:“希望枭风在那船上!”
    破浪号速度开始增加,趁敌人陷进狂乱里的良辰美景,迅速逸去。
    “破浪”速度渐减,缓缓在水面上巡弋。
    天暗黑下来,但雨势却增大了。
    众人默默地在主舱内进餐,夏信和船长两人改由强生和渔夫替代,从电讯室和驾驶室被释放出来,享受悠的一刻。
    上校老怀安慰地道:“在这样的天气下,枭风除非有上帝站在他那一边,否则休想在短短数日内找上我们,希望能赶在那之前找到火藻繁殖的地点。”
    霍克深道:“这样恶劣的天气我们如何能展开工作?”
    上校徽笑道:“在海深下的八千多公尺,是不会下雨的。”
    莫歌将头伸过来,扮了个鬼睑:“也没有日和夜的分别。”说罢站了起来,向肖蛮姿摆个他认为最好看的姿势道:“小姐,在水面上你是属于大博士的,但在水底下,我总有点份儿吧!”
    肖蛮姿冷冷道:“当然有,假设你能在那里揭开你的硬头罩,我便让你隔着透视罩吻上一下!”说罢便先一步推门去了。
    莫歌打了凌渡宇一拳,愤愤不平地道:“小子,你小心点,我认为肖蛮姿是魔流在陆上的代表,否则怎会如此臭脾气。”气呼呼地随着肖蛮姿走了出去。
    小型探测潜艇被吊臂缓缓放进水里,当吊钩松开后,像鱼儿般潜进风高浪急的海里。
    一团蒙蒙清光由明转暗,显示潜艇不断下沉。
    凌渡宇的心亦往下沉去,一股不祥的预感不能压制地从深心处升起,一把抓着上校道:“你立即要夏信通知潜艇内的肖蛮姿和莫歌,无论发生什么事,看到什么异象,都不要离开潜艇,我上去找渔夫。”
    上校肯定地点头,往傅讯室奔去。
    凌渡宇拉低了挡雨的斗蓬,弓着身冒雨由扶梯爬往驾驶室。
    渔夫紧持驾驶盘,定定看着船的正前方,对凌渡宇的到来似是一无所觉。
    凌渡宇关上门,站在他后面道:“魔流是否出现了?”
    渔夫平静地道:“是的!它来了,就在我们的正前方。”
    凌渡宇连雨水流滴的雨衣也忘了除下,走到渔夫旁,望往船外难以视物的雨夜。
    “嘟!”
    渔夫按着了装在驾驶室外前方的两枝强力射灯,两条光柱探了出去,射进茫茫的雨夜里,渔夫不断调校射灯的角度,使两条光柱在二十多公尺外汇聚起来,再缓缓移下照往海面。
    两人同时一震。
    凌渡宇失声道:“魔流!”
    他终于和魔流狭路相逢。
    强光下的海面出奇地平滑,甚至颂盆而下的粗雨谙也不能打起丝毫的浪花,使人感到魔流坚轫而有吸啜性的巨力,平滑的水面下隐隐见到一道道的暗涌,冲腾激荡,那种景象怪异得难以形容。
    凌渡宇汗毛倒竖。
    渔夫反而出奇地平静。
    凌渡宇吁出一口气:“它有多大?”
    渔夫沉声道:“大约半公里长、四十公尺宽,头尖尾阔,使人看一眼便永远忘不了。”
    凌渡宇倒吸一日凉气:“我明白了!”
    渔夫忽地尖叫:“你看!”
    魔流忽地往上高高涌起,再涡了下去,造成一个大急旋。
    然后魔流不见了。
    整个强光照耀下的海面回复被大雨激打的正常情况。
    潜进水里去了!
    凌渡宇跳了起来,拿起通话器,向膺讯室吼叫:“立即命令潜艇浮上来,不要问原因!”
    夏信回过头来,睑无人色地向抢进来的凌渡宇道:“与潜艇的通讯完全中断,这是没有可能的。”
    凌渡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恐,道:“在魔流前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上校和他对望一眼,这两个精于策略和战术、智勇双全的人物,都看到对方眼内有心无力的震骇。
    凌渡宇怵然道:“我刚才看到了魔流,它潜进了水里。”
    上校和夏信同时失声道:“什么?”
    他们记起了马诺奇的可怕遭遇。
    “蓬!”
    三个人不由自主往一旁顺侧。
    那是巨浪打在船身上的后果。
    接着整艘船往上升去,再蓦然滑落。
    夏信狂叫:“那瘟神又来了!”
    凌渡宇踉跄扑往门外,还差半公尺才到出口,“破浪”狂侧往一旁,以他的身手仍是失去了平衡,断线风筝般“砰”一声撞在室壁上。
    灯光熄灭,后备红灯亮起。就在破浪号要翻进水里,竟又奇迹地回复平衡。
    连坐在椅上的夏信和上校,也滚倒地上。
    凌渡宇往门口爬去。
    电讯室在甲板下的一层,位于船头的位置,当凌渡宇往船面冲上去时,警号响起。、
    上校在后面狂叫:“夏信!尾舱入水,你去关上水闸,和……”
    “轰!”
    巨浪盖上“破浪”的可怕响声,吞没了其他一切的声音。
    这时凌渡宇刚扭开了攀梯顶的门盖,用背顶开盖子,一道水柱狂涌而入,将他整个冲得跌了下去,压在攀梯底的上校身上。
    水流将两人带得翻滚开去。
    破浪号像疯马般狂奔乱跳。
    上校给激起了狠性,狂喝一声,再往攀梯抢过去。
    “破浪”以绝无可能的角度往上高高仰起,然后往下挫去。
    上校仰后翻倒。
    凌渡宇后发先至,一把抓着攀梯的扶手,死命抗拒使他向后倒跌的无情狂力。
    在狂暴的动作后,“破浪”回复了片刻的平静。
    两人乘机推开盖子窜上甲扳。
    狂风暴雨里主舱透出软弱的红光下,隐见“破浪”尾部向上翘起,在一道也不知有多高的浪背上抛行,整条波峰像沸腾的水般嘶嘶尖啸。
    大海翻腾咆哮,泛着白沫的海浪水瀑般倾泻在船舷上。
    凌渡宇一手抓着正往外滚跌上校的腰带,另一手抓在主舱外的扶把上,强抗着“破浪”船头倒翘起来,尾部坠往深黑无尽的波谷那使人心胆俱颤的斜倾跌势。
    另一堵水墙迎来,破浪号往上升去,硬生生被举上了半空。
    一道水柱不知由哪里撞来,叉把“破浪”撞得打了个转,溅起一天水花。
    海水铺天盖地淹来,“破浪”变了潜水艇般在海面下航行,在两人以为将要和爱船一起寿终正寝时,忽又被冲上海面。
    上校惊叫:“你看船头!”
    凌渡宇以为来了另一个巨浪,骇然望去。
    一个人影弓着身立在船首围栏处。
    竟是渔夫。
    他不在驾驶室而来这里干吗?
    另一堵水墙迎面而至,将天地所有一切东西完全吞掉。
    大水过后,渔夫身形再现。
    凌渡宇大叫:“你往驾驶室,我去看渔夫!”也不理上校是否遵行,沿着围栏一步步往渔夫走去。
    巨浪一个接一个打过来,每次凌渡宇都要蹲下来,十多尺的距离便像百里外的遥远。
    “渔夫!”
    渔夫扭过头来,在主舱和驾驶室透出来的红光掩映下,睑上挂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坚毅表情。
    凌渡宇狂叫:“快回来!你会被冲下海去!”
    渔夫狂喊:“不!你不明白的!它要的是我,上次它要了我父亲和哥哥,今次要的是我,这是命运!”
    再一个巨浪掀过来。
    浪退时,渔夫消失不见。
    凌渡宇抓着围栏,无力地跪倒甲扳上,他知道失去了一个同甘共苦的好伙绊。
    像被恶神诅咒了的大海,奇迹地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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