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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续济公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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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东市梢停下,刽子手亮出刀来。济公道:“且慢着,他虽然骂吾,吾总是同他受了张钦差命令,一块儿出来办公事的,总有些儿朋友交情的。吾去买些儿香烛酒饭纸锭儿来,活祭他一祭,省得他饿着肚子死去。”说罢,就往前走去。张三破口大骂道:“贼秃驴,谁要你活祭?谁要吃?你快些儿把吾开刀罢!”济公也不回答,一径往前面去了。众人都站着等候,等了好久不见回来。天色已渐渐晚下来,众人着急,你一言我一语,有的说:“和尚既不来,吾们就把犯人杀了罢。”有的说:“他是监斩人,他不来不好杀人。”有的说:“把他带回去,禀明丞相再说。”正在议论纷纷,见前面一人飞奔前来。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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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 奉赦命张三庆生 说
           话说众人等候济公,一去不回,或有要带回去的,或有要就此杀的,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正在扰攘之际,忽见一人骑着马,手中提着行灯赶到,大叫道:“丞相有令,恩赦张三,带他回去。”张三一闻此信,就知道活了,心中不胜之喜。众人跟着骑马的人一路同至相府,张三瞧见门前“秦相府”三个大字牌儿已没了,走进里面,只有一个小小庭心,连大堂都没了。方走到庭中,见济公从里跑出来,口中嚷道:“张三哥得罪了!吾方才要试试你胆,所以幻变秦相吓你,并无别故,你莫要恨吾。”张三道:“你试吾胆子做什么呀?”济公道:“吾有用你之处,必须要见当朝第一个权要,姓金名纯甫,他的威严与秦相仿佛。吾恐怕你见了他时说不出话来,所以到这里来,请吾施主费东洋假扮秦相,把你从前拐骗情由作为罪案,借此试探试探你的胆子。其实那个新衣铺中,自你走后,吾就差人如数把银两付清了。你进来罢。”张三至此方才大悟,跟着济公进去。走至书房,见一人坐在那里,济公用手一指道:“这就是方才要杀你的秦丞相,你来见见他罢。”那人闻言,即起身拱手道:“张大哥千万莫要见怪,吾方才唐突,是奉着大师傅号令,不得不然。”说罢,又深深一揖。张三笑道:“这都是和尚一个人的鬼计,不干老兄事的。吾总恨和尚不应该不咨照吾,把吾吓得魂不附体。”济公笑道:“吾若咨照了你,那里还试得出你的胆子!”说罢,就对费东洋道:“张三哥他从今天起,一直被吾害的酒饭没入过口。你快快分付厨房排酒,待他吃饱了,吾还要同他商量紧要事情哩。”费东洋应诺,即时差人到厨房关切,叫他从速排酒,不到片刻,果然排上。三个人入席饮酒,直吃到三鼓以后,方才吃毕,济公同张三就住宿书房中。
    张三吃了一天的苦,至此疲软的不堪,又喝了些酒,更加困乏,一见床铺,就一骨碌倒下去睡着了。济公见他真疲困,就也不去惊动他。到了明天一早,张三一觉醒来,见济公已在那里喝酒,连忙起身梳洗。济公道:“张三哥,你来喝酒罢,喝好了,就要去干事了。”张三道:“干什么事?”济公道:“你倒已忘记了吗?吾同你一块儿出来,为着什么呀?”张三道:“这件事你在大人跟前早已掮担下来,不干吾事了。吾不过跟着你,同你一同走走罢了。”济公道:“虽然这事由吾担承,但投递奏折,仍须你去的。”张三道:“投递到什么地方去呀?”济公道:“就是吾昨天给你说金纯甫那里。他是当朝权要,皇帝最信爱他,这道奏章须得由他递进去,在皇上跟前说几句好话,才能彀奉准。”张三道:“这事我一个人那里做得到?”济公道:“你只须把奏章使他收了,余外的事都由我一个人担承,不干你事了。只是这人最欢喜钱财,他必定要把你呵吓。你照昨天的不动声色由他呵吓,莫要胆小,他自会收你的。”张三领诺,吃了早饭,背上折匣,跟着济公出门,一径往东而去。转了两个弯,就见一座大院子,墙屋高矗云霄,统共有二百多间房屋。济公指着道:“这就是金纯甫住宅,吾就在这里候你消息。你莫要见了他生出惧怕之心,千万千万!”张三点头应允。
    转到前面,见旗杆矗矗,旗帜飘扬,门前一个竖头匾额红地金字,上写着“圣恩赐第”四个大字,四扇大黑漆门关闭着,右边开着一扇边门,门房里面坐着个半老家人,在那里看书。张三走进门,抱拳一道辛苦,那家人倒也和气,开口问道:“足下那里来?”张三道:“从平望镇张钦差行辕中来。”那人听到“张钦差”三字,就把张三上下一打量,说道:“足下是张钦差的纪纲吗?失敬失敬!”张三道:“岂敢!阁下尊姓大名,还没请教。”那人道:“吾姓孔名长贵,足下尊姓大名?”张三道:“兄弟姓张,排行第三,所以人家叫吾做张三。”说话之时,济公早已来至门外,在门缝里张着。那孔长贵待张三说出姓名,就拖了一把椅子请他坐下,问道:“阁下此来有何贵干?”张三道:“吾们主人有个奏折在此,须求金大人代递,所以特差兄弟前来。敢烦老兄转禀金大人,赐吾一见,吾有话说禀。”孔长贵闻言,踌躇了半晌,欲言不言。张三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见此光景,忍耐不住道:“老兄有什么话说,尽管说来,切莫吞吞吐吐。”孔长贵道:“你们大人既要求鄙主人代递奏折,必然知道他脾气的,这一回有什么人事带来孝敬他?”张三道:“这却没有。”孔长贵闻言,连连摇头道:“吾同阁下虽然是初交,但吾从前也曾在张大人手下当过差、吃过饭的,不敢不老实告诉你:吾们主人无论什么人求他什么事,须得先有大大人情方肯应允;如若没有人情,休想求他。吾看你不如回去,把这情节禀明令主人,备了人情再来罢。”张三道:“吾这个奏折是开仓赈济的事情,耽延不得日子的,那里能毅回去了再来?这件事只好求足下格外承情,方便方便。”孔长贵道:“不能,他是天生的贪恶,牢不可破的。吾们吃他饭,在他手下的,那里劝得听、说得进!”
    济公在外面听到这里,一想道:张三口辩不如他,照这样办法,连要见金纯甫的面,今天也还不能哩!待吾如此如此,用个法儿罢。想罢,从阶石上走下来,念了声:“阿弥陀佛,和尚来化斋了。”说罢,就走进边门。张三见是济公,正要开口叫他,济公忙把头乱摇。张三会意,就转口道:“和尚那里来?”孔长贵忙拦住道:“吾们谈公事要紧,不必去问他。这里门第富贵,一天不知要有多少和尚来化斋,待吾给他一升米,让他走罢。”说完话,就叫一声:“来人!”只见里间屋中答应一声,走出一个青衣小使,站立一旁。孔长贵分付道:“你去取升米给和尚罢。”那小使答应了。去不多时,把米取到济公面前,要递过来,济公一摆手道:“吾不是要化一升米的和尚,不要不要。”孔长贵道:“你到底要多少呀?这里一天不知道要来多少和尚,如若都像你一般,都不好开发了。”济公道:“吾这和尚异乎寻常,比众不同,那好把那些寻常和尚比吾?”孔长贵笑道:“你有什么本领,敢在吾面前夸这大口?”济公道:“吾第一能知人家过去未来之事。”孔长贵道:“你既有此本领,就把我的过去事、未来事,说给我听。如若说的不差,吾就多给你几斗;若要说的差了,吾一粒也不开发。”济公道:“好,吾先给你说过去之事罢。你在三岁春间死下亲生母,你父亲翘生续娶赵氏,过门之后,终日把你乱棒痛打,你父亲又庇护你后母,打得苦不胜吉。到了五岁;赵氏生下儿子,就把你送到生母舅家住着,幸亏你舅舅好,把你好好养着,又送你到书房读书。到了十岁,你后母死了,方才送你回家,父子三人一块儿过活。到了十五岁,你父亲又死了,家里没饭吃,你只好做生意,起初做的是米铺子,后来又调到布店生理。到了二十三岁,你即成了家。到了二十八,因为店中亏本,主人疑心你,就把你辞歇。你出了店,就由你舅舅荐到张大人那里当差,其时张大人只做个县官,看你勤慎,颇看得起你。到了三十一岁,张大人当了京官,就荐你到游大人那里;游大人不合意,你就出来,到金大人这里来。直到于今二十年来,就是一步好运。现在一个月内有一件大祸,连性命都要送去。”
    孔长贵见济公所说毫厘不爽,竟像亲见的一般,心中实在佩服,口中不住的说“是是是”,“不差不差”,及至后来听到这一个月里有丧身之祸,就大惊失色道:“你的话可是真的吗?”济公道:“那个敢骗你?”孔长贵起身道:“好解救的吗?”济公道:“怎么不好解救!这是须得件大大阴功,或保全人家功名,或保全人家性命的事,方可解救。”孔长贵道:“这种阴功如何积得?先没这个机会,如何是好?”张三在旁道:“孔兄如要积件阴功,就在吾一人身上。”孔长贵闻言,又惊又喜道:“如何到在你身上?”张三道:“吾这个奏折,是张大人因擅动了仓谷,救济被水难民,因一时措手不及,不得不丢着自己功名,违例冒险,这件事惟有你家大人可以挽回,所以专诚来拜求。此刻阁下若能进去代求金大人,使他老人家肯把这折代递上去,再在皇帝爷爷面前说几句好活儿,一者张大人可以保全功名,二则那些百姓也救活了,岂不是件大大阴功!”那孔长贵本是金大人的心腹,平日间言听计从,他方才并不是真心,是有意为难,想给主人争一分重人事,报答主恩。现在听了济公一席话,又听张三把这所以上奏折的缘故说明,他到底自己性命要紧,那里还顾及主人的人事,忙说道:“不差不差,吾去说来。”济公道:“且慢,吾和尚给你说了半天的话,一粒米也没给,你先把吾开发了,再做你的事罢。”正在说话之际,忽然里面跑出一人来。未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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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迷真性反邪归正 看
           话说孔长贵被济公一说他有性命之忧,就吓的惊魂千里,及闻张三说这件事就是大功德,喜之不胜,即要进去回禀金大人,玉成其事。济公恐怕事机败露,故意向他求米,孔长贵正要分付多给他几升,不料里面忽然跑出个人来,咳嗽一声。济公看这人身长八尺开外,腰大十围,面如懈豸,头戴六瓣壮士帽,身穿淡蓝缎绣花大氅,里衬月白密门袄,足蹬快靴,腰悬宝剑,两道粗眉,一个怪狮子鼻,血盆口,颏下一部钢须根根见肉,咳嗽声有如洪钟,就知道此人必是金大人看家师爷。孔长贵见他出来,忙站立一旁道:“何师爷那里去?”那人道:“吾在家中闷得很,想到街上去玩玩。”说罢,把济公、张三看了一眼道:“这二人做什么的?”孔长贵道:“和尚是化斋的,这位张大哥是张大人差来递奏折的。”那人道:“为什么事他自己不去投递,偏要这里大人给他代递呢?”孔长贵道:“听说是为擅动仓谷赈济水灾,所以必须吾们大人在皇帝面前说好话,才来求着吾们。”那人道:“好,他这一来,必有个大大人情,连吾们也好到手些儿。吾近日赌亏了银两,正被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烦你给吾多弄几两凑凑手。”
    说罢将要往外走,孔长贵叫住他道:“何师傅慢走,方才这张三说张钦差同吾家大人素有交情,这件事须吾家大人白效劳,所以非但大人的大人事不带来,连吾们零碎开发的银两也没带。吾若此刻不把话儿说明白,第一何师爷先要怨吾没交情,不给你想法子。”说罢,又回头对张三道:“这位何师爷是吾家大人左右第一最得力的人,言无不听,计无不从,若得他去一说,吾家大人看在他分上,必然一诺无辞,胜于吾们几个人的千言万语。你若能走他门路,无虑事不成功;你若不肯走他门路,即是吾们同你尽力说好,经不得何师爷在背地说几句坏话,大人一变心,就白辛苦。”张三道:“原来这位何师爷竟有如此大力量,吾一时不认识,倒失敬了。”那人道:“岂敢岂敢!”济公在旁听得明白,又瞧这人相貌凶狠,断不是几句空言所能吓倒他的,就暗暗念动真言。
    忽见那何师爷两眼发直,一言不发,往里就走。金大人正在书房代皇帝批答各路的奏折,听庭中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何师爷。问他:“你来做什么?”那何师爷道:“吾有件大阴德给主人种,主人须听吾,吾平生只付这一次人情,下次就不讨了。如若大人不依从说话,吾就死在大人跟前罢。”金大人大惊道:“何敬卿你今天怎么如此硬讨人情?”何师爷闻言,睁着两眼道:“吾是因为受你知遇之恩,忠心报效。这件事实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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