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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珍珠令-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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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手百花帮主和芍药等人自然又惊又喜,虽然她们已知凌君毅的功力极高,但也不清楚到底有多高。太上满意了,她不住的点头,蔼然笑道:「果然不愧是不通大师的传人,你回来。」凌君毅依言定到太上面前,欠身道:「太上还有什麽吩咐?」太上和声道:「你让大家瞧瞧,右袖角是否被袖箭射穿了?」袖箭被震得反弹回来,衣袖自然丝毫无损,一丈五尺都无法射穿衣袖,三丈距离,那就更不用说了。芍药脸上绽起了笑容、百花帮主、玉兰也暗自吁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海棠俯首道:「总使者神功盖世,那是弟子看错人了。」事实证明,她口风也随着转了。
    太上轻「唔」了一声,两道精光熠熠的眼神,注定凌君毅,徐徐说道:「老身若无知人之明,岂会便让你担任本帮总护花使者?老身既然要你担任总护花使者,岂会随便相信贼人栽赃嫁祸?」凌君毅方才被人栽赃,还能始保持神色从容。但听了太上这两句话,额上不禁绽出汗来,一惶恐地道:「太上殊遇之恩,属下终生难报。」这自然不是由衷言,但太上面前,非如此说不可。
    太上话声突转严厉,说道:「凌君毅,老身虽然恕你无罪,但行刺老身的贼人,要你负责给我找出来,你办得到麽?」凌君毅欠身道:「这是属下的职责,属下自当尽快把他抓到。」太上道:「我要你限期破案。」凌君毅道:「不知太上能给属下多少时间?」太上举手拍桌,怒哼道:「他胆敢向老身下手,老身岂能容他逍遥法外?我限你天亮之前,把此人抓到,否则惟你是问。」这时三更己过,离天亮不过一个多更次了。这是无头案,连二影子也模不到的事,如何能抓得到人?这道命令,岂不是逼死人麽?百花帮主张了张口,正待替他求情,希望太上能宽限些日。
    哪知她还未开口,凌君毅已经拱手道:「属下敬领太上法旨。」他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这下又听得百花帮主和芍药、玉兰三人大感意外,忍不住拿眼朝他望去。
    太上点点头,嘉许地笑道:「老身知道你有此才干。」凌君毅道:「太上夸奖,只是属下有一为难之处……」太上道:「你有什麽为难,只管说出来,自有老身替你作主。」凌君毅道:「属下虽是本帮总护花使者,但属下的权力,只限於底层船舱之中,譬如这第三层,就非属下所能过问……」太上垂面黑纱之中、已经有了笑意,点头道:「好、好。」字出口,回头朝身後一名花衣使女吩咐道:「榴花,你去把老身花神令取来,并替老身传下令去。从现在起,到天亮为止,老身授权凌总使者代表老身行使职权,上自帮主、副帮主,下至花女,悉凭调遣,如敢故违,从严处罚。」那花衣使女躬身领命,正待转身朝里走去。
    凌君毅忙道:「姑娘请留步。」一面朝太上拱拱手道:「有太上这句话就行,不必再请玉令了。」话声一落,忽然转过身去,朝玉兰笑道:「太上授权在下,代行职权,总管想必已经听到了?」百花帮主站在边上,真有些不敢相信,太上何以忽然间变得如此好说话了?最使她奇怪的还是凌君毅,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什麽?芍药心里和她大姐有着同样的怀疑,睁着一双俏目,只是一眨不眨地朝凌君毅望着。玉兰听了凌君毅的话,慌忙躬身道:「属下听到了。」凌君毅潇洒一笑,拱手道:「那有劳总管,替在下传下令去,要侍者全到这里来。」玉兰道:「属下遵命。」转身朝外行去。
    凌君毅又朝芍药拱手一揖,说道:「在下也有一事,要烦劳副帮主。」芍药瞟着他笑道:「总使者要我做什麽?」凌君毅道:「在下想请副帮主守住舱门,待会若是有人未经在下允准,妄图夺门逃走的,副帮主务必把她留下,必要时格杀勿论。」芍药道:「这还用你说?谁敢夺门逃走,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凌君毅道:「副帮主当心有人情急拚命,使用「森罗令」。」芍药道:「我知道,只要他想伸手入怀,我就先发制人,剁下他的手臂来。」凌君毅又道:「但副帮主可得看在下的眼色行事。」芍药格的笑道:「我知道,我听你的就是了。」凌君毅拱拱手道:「多谢副帮主,那就请你站到门口去。」芍药果然依言走到门口,一手按剑、站定下来。
    凌君毅朝百花帮主抬手道:「帮主请坐。」百花帮主脉含情脉凝睇,问道:「总使者,没有派我什麽事吗?」凌君毅道:「没有,帮主但请坐下就好。」随着话声,已在小圆桌左首坐了下来。百花帮主因凌君毅此刻是代表太上行事,当下就在他下首一把椅子落座。太上端坐在上首一把紫檀交椅上,只是静静地看着凌君毅调兵遣将,一语不发。
    海棠眼看凌君毅没有理她,忍不住道:「总使者,属下还有事麽?」凌君毅含笑道:「姑娘是唯一目击刺客背影的人,今晚破案关键全在姑娘一人身上。」右手一指,接着道:「请姑娘站在帮主下首来。」海棠答应一声,依言站在百花帮主下首。
    这时,门帘启处,玉兰当先走入,跟在她身後的是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玫瑰、紫薇、芙蓉、凤仙、玉蕊、虞美人十一名侍者,梅花和菊花明显走路不太自然,脸色微红,看见凌君毅更是有些脸红。玉兰朝凌君毅躬身一礼。道:「回总使者,侍者全已到齐了。」以梅花为首的十一名侍者,跨进舱门,就看到副帮主一手按剑站在门口,不觉齐齐一怔,慌忙朝上拜了下去,同声道:「弟子叩见太上。」太上一拍手道:「起来,你们过去见过总使者,今晚由他代表老身,处理一件重大之事。你们听他吩咐行事,不得违拗。」十一名侍者早已知道有人谋刺太上,但如今听太上口气,这位新任总护花使者,居然代表太上行事,而且帮主还坐在他下首,每人心头止不住暗暗纳罕。最感到意外的还是乔装玫瑰的温婉君,忍不住偷偷地朝凌君毅看了一眼。接着,一齐向凌君毅躬身一礼,莺声燕语地道:「属下参见总使者。」凌君毅抬抬手道:「诸位侍者不可多礼,大家就请站到对面去。」玉兰引着十一人,在凌君毅对面一排站定。
    凌君毅目光一抬。望着玫瑰,说道:「玫瑰姑娘,请过来。」玫瑰在十二侍者中,排行第九,温婉君依言走到凌君毅面前站定。凌君毅伸手朝对面一张椅子一指,说道:「请坐。」温婉君略为迟疑了下,就隔着小圆桌,在他对面坐下。
    凌君毅道:「姑娘把面具取下来。」要知温婉君早经凌君毅替她易了容,是以不怕露马脚,此时听凌君毅要她取下面具,毫不犹豫地伸手缓缓从脸上揭下了面具。
    凌君毅目光炯炯,在她脸上注视了一阵,点点道:「好了,姑娘仍请戴上面具。」温婉君依言戴上面具,然後再用掌心在鬓边,面颊,轻轻熨贴整齐,问道:「总使者还有什麽吩咐麽?」凌君毅道:「姑娘仍请回到原位上去。」温婉君盈盈站起,回到玉兰下首站定。
    凌君毅目光一抬,又道:「紫薇姑娘请过来。」紫薇跟着在他对面坐下。凌君毅道:「姑娘把面具取下来。」紫薇因太上有命,不敢违勘,依言取下了面具。对面坐着一位风流飘逸的美少年,何况还是自己心中的人儿,取下面具,一张粉脸已经涨得通红。凌君毅在她脸上仔细看了一阵,就命她戴上面具,退回原位。接着实梅花、莲花、桃花、菊花、玉梨、芙蓉、凤仙、玉蕊、虞美人九人,只有玉蕊表现最自然,梅花和菊花因是今晚才刚献身,所以最不好意思,其余七个也是个个满脸通红,羞不自胜。
    这情形当真有些像唐伯虎点秋香,一个个当着他取下面具,让他仔细欣赏。一时间可把十一名侍者,瞧得娇靥飞红,粉颈低垂,每个人都露出了一副羞人答答的模样。凌君毅看过了十一位侍者的庐山真面目,只是没要海棠取下面具来,就站起身,朝她们拱拱手,含笑道:「现在诸位姑娘,可以回去了,玫瑰姑娘且请留下来,在下另有借重之处。」温婉君躬身道:「属下遵命。」紫薇、芜蓉、凤仙、玉蕊、虞美人、梅花等人躬身一礼,一齐退出。
    海棠道:「总使者,属下没事了吧?」凌君毅含笑道:「在下方才说过,今晚破案之事,全仗姑娘协助,你自然要留下来了。」接着又朝玉兰道:「在下还要麻烦总管,请随行的二十名花女一齐上来。」玉兰道:「花女由十五妹负责管理,属下这就去通知她,领她们上来。」说完,转身出去,很快就走了进来。过没多久,只见虞美人掀帘走入,躬身道:「二十名花女,全已在舱外了,总使者可要叫她们进来?」凌君毅含笑道:「这里地方不大,在下之意,还是叫她们一个个进来的好。」虞美人欠身道:「总使者说的是。」她转身朝舱外招了招手,只见一名花女当先走入。
    虞美人说:「总使者要见见你们,快过去吧。」那花女眼看太上、帮主全都在座,已经有点胆怯,低垂着头,走到凌君毅面前,躬身道:「属下叩见总使者。」花女们都没戴面具,凌君毅不用叫她们取下面具,只是含笑朝她脸上看了一眼,问她叫什麽名字,就挥挥手,命她出去。二十名花女,不消顿饭工夫,便已问完。随即站起身来,朝虞美人拱拱手道:「有劳姑娘,可以带她们下去了。」虞美人心中暗暗嘀咕,你叫她们上来,每人只问了一句话,这是干什麽?但因有太上在座,这话可没敢问出口来,欠欠身道:「如此属下告退。」领着二十名花女退了下去。
    百花帮主和芍药两人眼看凌君毅这番举动,迹近胡闹,心头同样感到不解,但奇怪的是,太上自始至终没有什麽表示,好像凌君毅做的没错!大家全已退走,凌君毅独独把玫瑰留了下来,难道玫瑰会是奸细不成?芍药一直站在门口,此时眼看人已全走,不觉问道:「总使者,现在我没事了吧?」浚君毅忙道:「不,你还不能离开。」海棠道:「属下看到的背影,是个男的,总使者问的都是咱们姐妹,怎不问问男的?」凌君毅笑了笑道:「在下不熟悉的只是十二位侍者和二十名花女、至於此次随行的护法、护花使者,在下和他们相处已有两天,对每一个人,在下心里,已经清清楚楚,自然不用再问了。」海棠道:「那麽总使者已经问出来了麽?」凌君毅微微摇头道:「还没有。」话声甫落,接着目光一抬,又道:「现在请姑娘坐下来,取下面具,也让在下瞧瞧。」海棠微感羞涩。道:「总使者怀疑属下麽?」凌君毅道:「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并无此心。方才十一位侍者都已取下面具,姑娘自然也不能例外了。」海棠只得走到他对面椅上坐下,一面说道:「属下生得丑死啦!」双手已从发鬓,轻轻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海棠生得一张匀红的小圆脸,配上一对灵活的眼睛,薄薄的樱唇,确是人如其名。
    凌君毅目光深注,忽然笑道:「在下忽然想起唐人韩信有两句诗:「海棠花在否?侧卧卷帘看。」姑娘天生丽质,在下不敢侧卧着看,也要侧坐着仔细看看了!」居然真的侧着头,朝海棠脸上看去。当着太上,他竟敢作出这般轻佻的态度来!百花帮主只是觉得奇怪,芍药和玉兰也是莫名其妙。
    海棠更是晕红双颊,娇羞不胜,低下头道:「总使者休得取笑。」凌君毅却并不理会,口中吟道:「只恐绿肥红瘦日,狼藉东风更可伤。姑娘如此娇艳,确是人间少见,这就是你庐山真面目麽?」百花帮主听他口中吟出两句诗,心头蓦然一动,暗想:「他第一句引用李易安词:「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二句乃是引用杜甫诗:「海棠正好东风恶,狼藉残红衬马蹄。」这明明是指她……」海棠自然听不懂他诗中意思,只是听他称赞自己容颜娇艳,人间少见,她总归是个少女,一时又羞又急,说道:「总使者看好了麽?」双手拿着人皮面具,就要往脸上贴去。
    凌君毅摇手道:「姑娘且慢。」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木盒,打开盖子,伸出两个指头拈起一颗蜜色药丸,随手递了过去,深深一笑,道:「只恐胭脂污颜色,姑娘脸上,胭脂似乎太多了些,依在下之见,还是用这个把它洗去的好。」这颗蜜色药丸正是专洗易容药物之用的,海棠脸色剧变,倏地站起,右腕方自扬起:
    凌君毅比她还快,左手屈指轻弹,一缕指风,已经袭上海棠右腕「曲池穴」,口中笑道:「姑娘还是坐下来,在下要问的话多着呢。」就在海棠站起之时,玫瑰〔温婉君〕早已身形一闪,到了海棠背後,双手疾发,连点了她三处大穴,然後在她肩上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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