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第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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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究竟怎样,还有多少粮食留下,要知道那可是凡林和甲马地区驻军的军粮啊,可都是从黑山和龙泉两地那些士绅平民手中一颗一颗的夺下来的。
“你说什么?敌人骑兵已经南下了?那后面呢?有多少步兵?”隆眉隼目的高瘦壮汉在马背上双肩猛然一耸,显然是被气喘吁吁地斥候线报吸引住了。
“是的,王家合子大火一起,榆林城里的卡曼人都象背捅了的马蜂窝一样,一下子乱了起来,现在有一万多骑兵已经南下了,小他是在看到步兵队已经出城才赶过来报告的。”斥候眼中也是闪耀着兴奋的光芒,能够打探到这样一个重要情报,那仗打完之后少不少了立功受奖。
一直对兵团长安排自己这个万骑队队悄悄潜伏在榆林城郊这个命今很是不满,眼见得第一万骑队去偷袭卡曼人的运粮车队,自己却眼巴巴的看着发呆,这种味道委实不好受,万一榆林城里的敌人不去王家合子增援,自己这一晚也就算在这里白呆了,熬更守夜不怕,可是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挥刀舞枪打仗,自己像个傻鸟一样愣怔怔的站在这里,换谁心里也不乐意。
不过这一切都雨过天晴云开雾散了,兵团长的预料果然兑现了,榆林城里的卡曼人坐不住了,现在轮到咱这第二万骑队建功立业的时候了。兴奋得猛搓自己粗壮得大手,第一兵团第二万骑队万骑长赤兀按捺不住心中得激动,用颤抖的声音怒吼道;“孩儿们,现在是该咱们第二万骑表演的时候了,卡曼人不是一直叫嚣他们的步兵天下无敌么,现在该让他们见识一下西疆骑兵骑射功夫的时候了,拿下这一仗,李大人和薄大人都不会亏待们,孩儿们,你们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牛眼珠一般发红的眼晴完全被杀意所充斥,被激起了血性这游牧战士此时此刻唯一愿望的就是投入战场,用自己的马刀和铁蹄去见证下一刻的辉煌,草原男儿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洗掉身上的晦气,才能证明自己真正的价值!
就像立地刮起一阵飓风,一万铁骑随着步幅的加大,频率的增快,整个骑兵方队就像一座移动的风暴中心,卷扬起阵阵黄尘,呼啸着向东方漫卷而去。草屑、树叶、泥土统统在铁蹄下化齑粉碎末,为满脸狂热的的骑兵战士身上盖上一层淡淡的黄尘,整个空间变成了一个混沌迷蒙的移动堡垒,带着巨大震动力,向着毫无所知的卡曼增援部队猛扑而来。
慌慌张张向南狂奔的卡曼军队直到西疆轻骑兵逼近到离自己三里地时才察觉到情况的异常,三里地,仅仅是几息时间,相互之间便已经可以的看到对方的没面目,铺天盖地箭雨,在接近止三百米处便漫天飞起,三百米距离足够骑兵射出三箭后再将斩马刀高高举起。巨大惯性就像一具铁锤狠狠砸在卡曼步兵方队这个铁砧,顿时铁砧便深深凹下去的一块,不过卡曼人极负韧性的战斗力还是艰难的顶住了西疆轻骑兵的冲击,他们用无数鲜血和身体终于换来了他们想要的拮果,至少他们击碎了西疆骑兵士企图将他们分割成几块的意图,在毫无防备之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确值得骄傲。
察觉到分隔意图无法得手之后的西疆骑兵迅速改变了策略,一部分人收拾起斩马刀,重新将箭壶中的弓箭拔出,绕着抱成团构筑环形防御方阵的飞速旋转射击,一波接一波箭雨总会带起无血雨,这是游牧骑兵借助机动优势杀伤敌人步兵最有力武器,而另一波却仍然高擎马刀不停的寻机企图突破,用这种方式迫使对方不得不将分散注意力,让箭雨能够起到更大的效果。
这是一场极不对称的战斗,每一次调整防御阵型总要付出相当代价,但不调整阵型又始终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当匆匆赶回的卡曼轻骑兵到达时,气焰嚣张的西疆骑兵早已将他们甩在身后呼啸而去,除了望洋兴叹外,马力远不对方的卡曼骑兵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手在眼帘中消失。
王家台子一战,西疆军仅仅利用了两个万骑队在成功袭击了卡曼第八军团护送运粮队后,又巧妙的利用敌人救援心切的心理,在榆林城外实施了一场完美伏击,两万卡曼步兵不但没有起到增援作用,反而白白损失了五千多人,这样惨痛的损失也许在一场大战中算不上什么,但是这是在连敌人汗气都没有摸到下就遭遇如此痛击,这种挨打而又无法还手的感觉第一次让卡曼人深深感觉到了西疆骑兵的到剽悍。
第二篇气吞万里第四章 逐鹿 第三十七节 破袭战
随着王家台子一仗的打响,整个北方卡曼人控制区立时掀起了一场破袭战的狂潮。大陆公历698年10月15日,在王家台子战后第二天,西疆军一个联队骑兵在清河府西部扫荡负责征集粮草的两个千人队卡曼步兵,一举消灭一千六百多人,仅有三百余人借助地势掩护得意逃脱,征集的有百余车粮食被付之一炬。同日,在榆林府东部一个联队的西疆骑兵再次袭击了当地负责征集和押运粮草的两个千人队卡曼步兵,两千步兵了死战不退,最后在接应而来的卡曼骑兵帮助下的以幸免于难,但仍然付出了将近一千人的伤亡。
10月17日,西疆军南捷洛克军团第二师团在北捷洛克中南部地区袭击了卡曼人的一个临时囤粮点,卡曼人在这里驻扎有一万五千人,后又得到五千人的增援,双方在当地发生激战,最终第二军团虽然未能达到烧毁对方粮囤的目的,但却成围歼了四个千人队,消灭卡曼军队达到了四千多人。10月20日,南捷洛克军团第一师团和帝国派遣师团联手出击,在甲马地区南部与前来护送和押运收集起来的粮食两个卡曼万人队和五千卡曼重装骑兵发生交锋,双方激战一天,都付出了惨痛代价,南捷洛克方面军以高达一万二千人伤亡代价,成功的破坏了卡曼人企图将从甲马南部征集起来的粮草运回甲马城的企图,将十万石粮食全数烧毁,而卡曼人为了拯救这批粮食同样付出了五千多人的伤亡。同样的事情一样发生在平陆,10月19日,第三军团第一师团出击平检东部,击溃了一个负责运送粮草的卡曼万人队,歼灭敌军三千余人。
而这些战事仅仅是在整个了北方战区掀起了破袭击狂潮中几场影响力较大的战役,而无数规模更小几乎每日都在发生。接照薄近尘的命令整个南捷洛克军团将骑兵单独剥离出来组建成几支破袭分队,但简建制并不打乱,全数进入北方地区,由指挥官与当地情报组织人员直接联系。破袭分队指挥官自行决定是否可以发起攻击,如果发现敌军势大,可以选择要求增援和放弃攻击,一切以实际情况来确定。
由于战地指挥官有了灵活机动的临场处置权,所以在无数次战斗,大多都是以西疆军获胜告终,卡曼人在北方地区缺乏坚突地基层政权基础,无法获得准确的情报信息,每一次数量稍大的粮食征集和押运都不得不调集军队进行押运护送,这种情况在榆林、清河和平陆尤为突出。而这就给了破袭分队提供了大量战机。一连串的失利让卡曼人也深深体会到了捉襟见肘地味道,派出的军队量够多,又劳民伤财。而西疆军根本就不来,如果稍微薄弱一些,立即就会招来西疆军的围攻,这种味道委突让人恼火,而来去无踪的骑兵更是在北方平原上如鱼得水,虽然卡曼一方也派出了轻骑兵作为围剿队。但收效甚微,西疆轻骑兵本来就在质量上胜于卡曼一方,加上卡曼人缺乏有效的情报网络,在北方这种大平原作战,没有极其坚实的情报信息作后盾,根本无法取得任何效果。
“嘭”的一声,桌面上的茶盅跳起一寸高。水杯中溅起的水花洒在桌面上,甚至连几份文卷也被泼湿了,案桌下两列肃立的军官噤若寒蝉,高居案桌后地白发将军一张红润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尼克究竟在搞什么鬼?!难道一次被袭就再也不敢送出第二批粮食了么?难道他不知道嘉峪关和北捷洛克还有七万将士还在等着粮食下锅么?!”
麾下诸将都将头垂下。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素来的和善沉稳地麦利元帅发这样大的火了,而且直接矛头直指帝国军中另一大巨头──尼克元帅。尼克和麦利两人隐隐为帝国军方两大领袖,而军队系统中的诸将们也自然而然为分成了两大派系,但二人良好私交使得两大派系从未因为战事而发生过矛盾,几十年来北伐南征,军队有大派系虽然泾渭分明,但在对外战争上却是惊人地齐心一致,像这种公然质问的口吻,可以说是从未有过。
麦利焉能不急?本来整个嘉峪关和北捷洛克驻军就只有第七军团一个师团,嘉峪关上三万人由多米尼克承担守卫任务,而剩下的四万大军却需要守御整个北捷洛克地区,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集中兵力南征。但这在南征已然陷于停顿,要战果也算是取得了值得炫耀的亮点,清河和平陆的占领相当于在唐河人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而黑山的和龙泉更是直接将匕首捅进了唐河帝国的腰肋上,东边还有普尔人控制的云中,两相策应,只要有充足地时间,完全可以将唐河帝国北方广大地区搅翻天,慢慢的吞噬这肥沃的土地。
但是这一切美妙的前最都因为突其来地大旱灾而改变了,帝国内部已经将粮食补给完全停止,一小部分由北捷洛克自筹,剩余的地大部分都只能由尼克率领的南征方面军负责提供,以一个兵团要承担如此漫长的战线,尤其是在南捷洛克云集的军队达到创记录的二十多万人时,饶是身经百战挥洒自如麦的利一样感受到肩膀上的压力,除开嘉峪关上的三万人可以不计,四万人要守住凡林和甲马两个地区,尤其是本来就属于尚未完全归化的占领区,一旦南捷洛克方面倾全力来攻,以手中四万人根本无法兼顾两地,这一点麦利十分清楚。
但这并不是麦利最担心的,最让麦利的还是粮食问题,运往凡林的粮食在榆林城外居然遭遇了伏击,一千车粮食化为灰烬,这让麦利恼火异常,只是这属于尼克管辖范围,他不好多过问,只能催促对方再快将粮食重新启运送来。军中粮食已尽枯竭,而西疆军在甲马和凡林地区南部活跃异常,兵力本来就严重不足的麦利不敢再冒险,尤其是两次征粮都遭到了西疆军的疯狂阻截,这让麦利头疼不已,但却无可奈何,他已经不敢再派大军去运送粮草了,一旦被西疆军截住,一场不计损失战就足以让自己手中砝码用尽,他已经没有资本与西疆军拼消耗了。但是粮食却不可或缺,嘉峪关方面已经两次来报,粮食已经告罄,如果再不送粮来,只怕不用唐河人攻打,嘉峪关自己就要宣布不设防了。
在这种情况下,麦利不得不将军中仅有的一点余粮送往嘉峪关,而现今自己军中却是颗粮皆无,不得不在甲马和凡林两城内进行强行征集,两城民众敌秘情绪离涨,拿麦利自己的话来说,这是在饮鸩止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民心就样一下子被破坏掉了,破环容易弥补难,要想在重新赢回这些人的本来就很有限的支持,只怕是难上加难了。可是直到现在,东面南征军的粮食运送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而这一批以失去民心为代价征集回来的粮食也只能维持十天时间了,这如何不让麦利焦躁愤怒。
“元帅,也许尼克元帅是在考虑如何将第二私粮食安全运送过来,现在唐河人十分猖狂已经深入到内他进行扰袭击,西疆军得到游物骑兵的补充,实力大大增强,卖事求是的说,我们的轻骑兵在战斗力上恐怕已经难以占到上风了。”见到一干将领参谋们都畏缩回着透头颅不敢搭话,居于右首第一人中年披甲军官舔了舔嘴唇壮着胆子搭上话。
“哼,困噎废食,难道怕人伏击堵截就不运粮了?他考虑过我们的处境没有?没有粮食,我们拿什么去喂饱士兵?他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麦利哼一声,将头微微一偏,“哼,斐迪南,你说话看来挺有自知之明啊,这在我们的轻骑兵不是占不到上风,而是已经处于绝对劣势才对,无论从马力还是士兵素质,在轻骑兵这个兵种上,我们都已经落在了李无锋军队后面。”
麦利深深吸了几口气,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在部下面前的失态,麦利从起茶盅大大的吞下一口茶水,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绪,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有情绪失控的感觉了。宰相大人已经明确表示由于国内粮食紧缺,一直到年底恐怕都不大可能在给第七兵团以及南征军一颗粮食的的补经,从来信中麦利也可以感受到宰相大人心情况的沉重,麦利除了叹息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除非放手让他学尼克一般在北捷洛克进行收刮掳掠,否则纵然有南征军的支援,恐拍北捷洛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