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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净尘传说-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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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两声轻响,接连脱体倒射,飞跌于丈许之外。
    匕首脱离处,两股血泉喷涌而出,飞洒如雨;陈敬龙全身力气仿佛也随着这两股血泉喷出而流逝殆尽,猛然间,四肢酸软如棉,乏累难支;停止退步之后,身形连晃几晃,双膝渐曲,慢慢软倒……
    凭陈敬龙之体魄、力气,化解两箭冲击,犹如此艰难勉强,可见这巨箭飞射,力道何其巨大。
    那商容儿体魄、力量。均远远不能与陈敬龙比较。受此等巨箭冲击。却如何能抵受得住?——魔法护罩刚刚鼓起尺许厚,尚未运足,巨箭已到,“砰”一声闷响,透入罩中半尺有余。商容儿大叫一声,上身斜扭、双足离地,飞退两丈多远;凌空护罩消散,一篷血雾冲口而出;身形重重跌落在地后。连滚数滚;滚动方止,不等起身,“哇”地一声,又一大口鲜血直呕出来……
    话虽分叙,其实二人同时受箭,同时退身;身形停稳时,亦几乎不分先后。
    眼见商容儿重伤呕血,陈敬龙惊急不堪,喘息嘶叫:“容儿……”急欲迈步奔去探看;可虚弱无力之际,却哪迈得出脚去?这努力一挣。只挣的身形一歪、膝间更软;单膝一屈,“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
    商容儿呕血出口,立即侧头去瞧陈敬龙;见他不支跪倒,亦惊惧不堪;当即不顾自己伤势,急吸口气,奋力跃起,扑去他身前;探手托住他两腋,急急问道:“龙哥哥,你怎么样?”
    不等陈敬龙应声,“喀啦”“喀啦”两声大响,两扇已有许多破洞裂痕的寝宫大门,被人接连踢开。
    门内,并排三架弩车,冲外而设;弩车前方,两排顶盔贯甲的兵卒,蹲跪冲外,手擎弓箭,张弓待射;弩车后方,十余名白袍青年持剑伫立;众青年围绕核心处,欧阳干将白袍如雪,背负双手,笑吟吟凝望门外。
    乍见干将,陈敬龙不禁身心俱震,失声惊呼:“你……怎会在这里?”
    干将微一扬头,得意大笑道:“不是派遣快骑传报消息,却是我亲自赶回来了!哈哈,这你可没有想到吧?”笑了几声,猛地一顿;面现阴狠之色,又咬牙冷冷言道:“我委曲求全,受你那许多压制折辱,就为等待这一天!……哼,不亲眼看到你死,如何能消我心头之恨?”
    他话音未落,楚楚扬声大呼:“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随着这一声高呼,纷乱步声响起;寝宫后面转出两队兵卒,合计约二百余人,迅速分散排布,于距陈敬龙数十步外结成半包围;人人平端弓箭,张弓欲射。
    陈敬龙愤怒欲狂,急欲起身厮杀;可刚一挣扎,未能起得分毫,却觉胸肋间两处创伤,忽地麻痒难当,且那麻痒迅速向内扩散,竟似有直侵五脏之意;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下意识垂头望向伤口,喃喃惊道:“匕首……有毒!”
    两字入耳,商容儿骇然色变,身形一晃,险些晕倒。陈敬龙脑中忽如电光一闪,想起在半兽族时,自己一边喝酒,一边将酒水逼出体外的旧事;赶忙低声安抚道:“容儿别怕!我内力可以逼毒,不碍事的!”
    商容儿微松口气,定定神,轻声嘱道:“你安心逼毒;有我守护,绝不容别人伤你!”言毕,转头怒目扫视干将、楚楚,厉声斥道:“贼子、贼妇,好大的狗胆……”话犹未完,忽地低低一声痛呼,双手按腹,身形猛晃。
    陈敬龙惊问:“怎么了?”商容儿微一摇头,深深喘息两次,努力稳定身形,干声应道:“受些内伤,不要紧!”稍一沉吟,又叹道:“不能耽搁下去,需立际突围才行!”说着,搀住陈敬龙手臂,用力扶他起身。
    虽然陈敬龙已受重伤,但干将、楚楚二人,对他的畏惧终不能消除干净。一见他慢慢立起身来,楚楚忙不迭移动脚步,往干将身边奔去;干将则脸色大变,急挥手高呼:“放箭!”
    众兵卒闻令,齐齐松弦;霎时间,箭飞如蝗,直往陈、商二人攒射过去。
    商容儿低喝一声,魔杖高举,杖端红光暴闪,四面垂落,结成一个直径五尺余的大护罩,连陈敬龙一并护在里面。
    乱箭到时,射上护罩,“砰砰”有声,却尽被弹开,无一能入。
    一拔箭雨袭过,商容儿护罩一收,将陈敬龙手臂扯起,搭在自己肩头,急催道:“龙哥哥,快走!”
    陈敬龙受伤太重,体力虚弱,内力又正运转逼毒,无法支持腿脚,却哪能行走得动?在商容儿扶撑之下,勉强跨出两步,却着实慢的可怜;稍一思忖。叹道:“我走不了了!容儿。你自己突围去罢。莫要顾我!”
    商容儿急道:“不行;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转头望望干将、楚楚,欲冲去杀他二人,却又不敢离开陈敬龙身边;稍一犹豫,无奈轻叹一声,又道:“龙哥哥,我背你走!”说着,蹲身拉扯陈敬龙。要他伏在自己背上。
    陈敬龙急道:“背着我,你行走不快,怎能脱出包围……”他话尚未完,“嗖嗖”破风声中,第二拨箭雨已然袭来。商容儿只得直身,再次举杖,放出大护罩。
    第二拨箭雨袭过;商容儿护罩一收,脸色白的发青,额间汗珠滚滚而下;喘息叹道:“走不了,一齐死在这里就是!龙哥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舍你而去、独自逃生的;你不用再劝我了!”
    陈敬龙微一苦笑。不再催劝,仰天长叹:“想不到你我二人,未死在异族敌寇手里,最终却竟死于本族小人之手!”微一迟疑,愤恨难当,又转头怒瞪,咬牙恨道:“江湖豪杰与霸王军兵,知今夜之事,定会为我报仇;干将、楚楚,我在黄泉路上,等你二人……”
    干将哈哈大笑,抢道:“陈敬龙一死,我欧阳干将便是轩辕族最具实力之人!就算有些消息流传出去,又能如何?无凭无据之下,谁敢轻易来与我为难?”他话音未落,楚楚又接口叹道:“府内太监、侍卫,皆我心腹;城内五千留守军兵,亦皆我精挑细选出来,只效忠我楚楚一人!不会有人为今夜之事作证的;公子,你黄泉路上,等不到我们……”
    她话刚说到这里,却听寝宫正对的花园里,蹄声疾起,如风奔来;与此同时,许多人乱纷纷叫嚷:“什么人?”“放箭,放箭!”……呼嚷声中,又夹有“嗖嗖”箭支破风声响;原来那花园方向,看似无人包围拦截,其实花木丛中却亦有兵丁潜伏。
    突有异变,在场之人无不一愣,纷纷转头观望。
    转眼工夫,一匹乌黑油亮的骏马冲出花园,奔到陈敬龙身边;马上乘者猛一勒缰,骏马四腿紧绷,奔势立止。——马是踢云乌骓;马上乘者,胖团团地,身着太监锦袍,正是李公公。
    人马身上,皆带数箭。马匹急止,李公公再坐不稳,向前一扑,跌落马下;着地之后,挣扎不起,扭头望向陈敬龙,泪水奔涌,凄声叹道:“老奴……贪生怕死,未能早下决心……来的晚了!……陈将军……莫怨老奴……”
    眼见赶来救助陈敬龙者,竟是这么个无拳无勇之辈,在场之人无不惊愕诧异。陈敬龙失声惊呼:“李公公?”楚楚则脸色大变,惶急大叫:“老狗才,尔敢叛我?”
    李公公不理楚楚斥骂,奋力反手,指向花园方向,断续嘱道:“其它方向,皆有……陷阱……去不得!……唯有此路……唯有此路……”说到这里,忽地狠吸口气,嘶声笑道:“陈将军,视我为人……我愿一死……以报……”笑语未完,身躯猛地一伏,头颅重重垂落,再无声息。
    陈敬龙惊骇急唤:“李公公……”随着他这一唤,欧阳干将回过神来,急挥手催叫:“快放箭;都发什么呆?”
    众兵卒闻听喝令,纷纷回神,张弓再发。第三拨箭雨,又奔陈、商二人攒射过来。
    商容儿左臂圈住陈敬龙腰身,疾蹿而起,跃上马背;右手魔杖高举,魔法护罩再出,直垂至地,连踢云乌骓一并护住。待挡开第三拨箭雨后,将陈敬龙放在身后坐稳,左手一扯缰绳,拨转马头,催马往花园方向冲去;右手魔杖却高举不落,魔法护罩始终支撑不收……
    花园草木丛中,不断有暗箭飞出;但触上护罩,一一弹开,莫能伤到两人一马……
    冲出花园;沿路又不断有银衣侍卫拦路阻截,可魔法护罩所到之处,拦路者尽被撞的呕血飞跌,莫能相抗……
    马行如风,不多久,已奔出城主府,踏上空荡街道。
    商容儿收起魔法护罩,上身一倾,软软伏倒在马背上。陈敬龙急问:“你怎么样?”商容儿懒懒应道:“有了内伤,难免乏力……不碍事,歇歇就好!”陈敬龙稍稍放心,嘱道:“往北走,去铁盔山!”商容儿答应一声,待奔到一处路口时,扯缰拨马,转向北行……
    ……
    城门紧闭,门内空荡荡地,却并无一兵一卒巡逻防守。
    商容儿于城门洞外收缰止马,低声道:“我去开门!”口中说话,身形微挺一挺,却挣不起来。
    不等她挣起下马,却听那门洞黑暗角落里,幽幽一声长叹;随即便见一条雪白人影,缓步踱出……(未完待续。。)
六百九十一节、情义有分
    门洞黑暗角落里,缓步踱出一人,拦在陈敬龙马前。
    陈敬龙闻其叹息,已暗吃一惊,待看清其相貌模样,更是错愕莫名,失声叫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二十多岁,身着雪白长袍;面如冠玉,唇似涂丹,容颜之秀美,犹胜寻常女子;不是别人,正便是陈敬龙江湖旧友之一,铸剑山庄二公子,欧阳莫邪。
    欧阳莫邪微微垂头,不敢去瞧陈敬龙;木然伫立片刻,缓缓开口,低声应道:“三天前,我便悄悄赶回白虎城了!”微一迟疑,咬咬牙,又嗫嚅叹道:“家兄密函传令……要我回来帮他!”
    闻听此言,陈敬龙如被一盆冰雪水兜头浇下,霍地胸中冰冷、四肢皆寒;怔怔望着欧阳莫邪,如瞧陌生人一般,喃喃凄叹:“原来你早知干将阴谋!……好,好;好一个莫邪!……真不枉你我江湖同行,相交一场……”
    莫邪满脸愧色,头垂的更低,幽幽叹道:“不然……我又能怎样?……干将谋划杀你,你若提前知道,必要杀他!你二人,只能存活一个,势不可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干将……干将……他是我血脉相连,嫡亲的亲哥哥啊!……呜呜……”说到最后,着实忍不住心中煎熬痛苦,猛地泪水奔涌,呜咽出声。
    陈敬龙闭目长长一叹,苦涩轻笑道:“朋友再亲,也终究亲不过一奶同胞!……你如此选择,倒也没错!”微一沉吟。又黯然问道:“你我之间。难免殊死一战了;是不是?”
    欧阳莫邪强抑悲声。缓缓抬头,噙着满眼泪花,哽咽应道:“你若仍有将我打败的力气,又怎会落荒逃来?……敬龙,我不愿亲手杀你……你别逼我……”
    他话尚未完,商容儿左手撑鞍,努力挺坐起身,右手魔杖前指。沉声喝道:“让路!”
    欧阳莫邪稍一迟疑,摇了摇头,右手抬至腹前,握上软剑剑柄。
    商容儿怒哼一声,魔杖一抖,欲要发招;可还不等魔法招式发出,猛地娇躯剧颤,双臂回按肚腹,又软软伏卧下去。
    陈敬龙大吃一惊,急急询问:“怎么?容儿。你内伤竟如此严重?”商容儿不答,狠狠喘两口气。探手扯起缰绳,往旁边用力一拉。
    踢云乌骓“嘘溜溜”一声轻嘶,随缰扭身,转往侧面。
    不等陈、商二人催马奔行,欧阳莫邪闪身斜跃,早又抢到马前;右手动处,软剑出鞘,直指踢云乌骓额头;含泪叫道:“敬龙,你们走不了的,趁早断了念头吧!……没有兵卒阻碍,你们无法趁乱脱身,根本没有将我甩掉的希望!”
    陈敬龙又急又怒,垂手去摘挂在鞍旁得胜钩上的龙鳞血刃;不料受伤太重、失血太多,着实没了力气;这用力一摘,未能将龙鳞血刃提起分毫,却挣得自己心跳如鼓、头晕目眩,身形一歪,险些栽下马背。
    眼看他虚弱到如此地步,欧阳莫邪泪水狂涌,纷落如雨;抽泣劝道:“既然非死不可,又何苦死的太过狼狈?……敬龙,你一世英雄……与其临终受人折辱,威风尽丧,不如……不如自己寻个了断吧!”
    话音未落,陈敬龙尚未应声,却听十余丈外、城墙脚下一株古树后面,一个女子声音愤愤叫道:“亏你说得出口!欧阳莫邪,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寡情无义之徒;数载夫妻,我竟直到今天,才真正认识了你!”
    随着斥责声,树后转出一人:身着土黄长裙,手提连鞘细刀,五官俊美,肤色微黑;正便是莫邪之妻,齐若男。
    陈、商、莫邪三人,忽闻斥声,均吃一惊,齐齐转头观望。
    待借月光照耀,看清来者是谁,欧阳莫邪更骇的面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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