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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净尘传说-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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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敬龙气道:“怎么能解释得通?洪大侠又不想强占你妻子,为什么要害你?”
    纣老怪叹道:“那你说,林正阳又为什么要害我?”
    陈敬龙哑口无言;沉吟片刻,焦躁道:“越说越糊涂,纠缠下去,也难有结果,还是暂且抛开此事不谈吧;等以后得了更多线索,再深究不迟!”想了想,又惊道:“啊哟,林正阳得了两颗毒丹,一颗用在大哥身上,还有一颗在手……以后还不知有什么要紧人物会被他不露痕迹的害了,着实不妙……”
    姬神医打断道:“这件事,无需担心!另一颗毒丹,早用在了老神木教主身上,林正阳手里再没有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骇然失sè。吴旬失声大叫:“什么?……林正阳毒害自己父亲?”
    姬神医叹道:“正是!老教主毒发后,曾命人请我徒弟去给医治;我徒弟一见他毒发症状,便知是中了自己所制的噬魂丹之毒了,只不过,并不敢对任何人提起。我那徒弟未能学全我的医术,不知五彩蟾蜍可以解毒,所以,老神木教主到底还是被毒死了!”
    纣老怪恍然叹道:“怕不得林正阳离开神木教刚半年时间,他父亲便突然‘暴病’身亡;原来如此……林正阳当真好狠的心、好冷的血……”
    陈敬龙叫道:“大哥,这件事你肯确信是林正阳干的了?”
    纣老怪应道:“这件事,只是投毒而已,简单明了,没什么解释不通之处!再说,林正阳毒死父亲,显然是为除掉阻碍,以求早揽大权、早登教主之位;这件事有其动机,与全无理由的害我,大不相同!”
    陈敬龙觉他说的有理,便不再纠缠此事,道:“老神木教主怎样死法,与咱们并无关系,不必管他。……老神医,令徒还说了什么?他后来又替林正阳制过什么厉害毒药没有?”
    姬神医叹道:“没再制毒,却比制毒更糟!林正阳后来又找到我徒弟,向他请教制毒用毒之法……”
    陈敬龙惊道:“他嫌别人帮忙多有不便,所以干脆要自己掌握这害人的法门?”
    姬神医微一点头,讲道:“我徒弟不敢拒绝,只得教他一些毒xìng药理;后来,林正阳忙于教务,无暇多学,其二子林玄亦已长大,于是林正阳便让我徒弟收了林玄为徒,认真教他!”说到这里停住,皱眉轻叹,颇显忧虑。
    陈敬龙急道:“您接着说啊!林玄做他徒弟多久了?学去了多少东西?”
    姬神医摇头叹道:“我不知道。我徒弟只说没敢将四毒噬魂丹的制法传授林玄,然后一口气上不来,就此……唉!”
    众人见他不知林玄究竟对制毒用毒之法掌握多少,均觉失望。纣老怪沉吟叹道:“兄弟,虽不知林玄制毒手段如何,但他懂得制毒之法,咱们便不能不防!张肖寨主说的不错;奇牌大会时,咱们确得格外小心,提防林正阳投毒害人!”
    陈敬龙深以为然,叮嘱众人:“在奇牌大会上,倘若林正阳提供饮食,万万不可取用,就算是清水,也绝不能喝他一口;切记,切记!”众人郑重应喏。
    再聊片刻,武全父子已将饭食备好;众人忙碌一夜,都已疲累,匆匆用过早饭,便分散各屋,故乱挤着歇了;不必细述。
    近午时分,商仲霆归来,告知陈敬龙:已寻到洪家人落脚之处,将敬龙所嘱之语告诉给洪断山知道;此次洪家好手不论男女,倾巢而来,共计近四百人,实力颇为不弱。
    ……
    第二天,是为大暑之rì,亦便是奇牌大会举办的正rì子。
    天刚放亮,陈敬龙等人便都起床,匆匆用了早饭,准备启行。胖子林通,无胆又无能,自不会要求随众赴会,只在武家安稳等候消息便了;武全却对江湖人聚会极感兴趣,有心要去见识一番;陈敬龙知他武技高超,足可自保,便也同意带他赴会。
    整理妥当后,一行十人,乘马赶赴会场;及到达时,刚过早间,rì光方烈。
    那会场入口,正对东方。一行人由西南转过,驻马观望,却见入口两侧,上百名身穿青黄双sè袍的神木教众列队伫立,以迎来宾;林正阳与林玄分立于两队教众之前,不断与络绎赶到的江湖汉子招呼寒暄;招呼过后,方有神木教众高声宣报来宾名号,引领入场;整个迎宾场面,虽不似誓师大会时热闹,却更显肃穆庄重、井井有条。
    纣老怪见赴会豪杰皆是步行,便道:“敬龙,江湖人极少骑马;会场里定没有存马之处,咱们还是不要把马匹带入为好!”慕容滨滨亦道:“今天或会与军队交战,马匹不容有失;咱们须把马匹放在稳妥处,留人看管才行!”
    陈敬龙深以为然,向众人略一扫视,沉吟不定。六子忙道:“我辈份最低,本领又低,便是进了会场,也没什么用处;看马的事情,当然由我来干最为合适。师伯无需为难!”
    陈敬龙亦觉不便委屈别人,只得招呼众人下马,将马匹尽数交与六子;叮嘱道:“离会场远些;不见我们出来,万万不可靠近!”六子答应一声,赶马退往远处。
    陈敬龙引领众人往会场入口行去。及到了近处,林正阳望见,忙快步迎上;满脸笑容,拱手招呼道:“哈,陈少侠,久违了……”
    陈敬龙微一拱手,笑道:“前晚才见过面,怎么能算久违?”
    林正阳一愕,压低声音,冷笑道:“陈少侠此番赴会,似乎来意不善啊!”
    陈敬龙亦压低声音,冷笑道:“昔rì你搅我誓师大会,今rì我便来搅你奇牌大会;一报还一报,天公地道!”
    林正阳笑容渐失,沉下脸去,森然道:“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林某有一良言相劝:无凭无据的话,还是莫要当众说起为妙;谎言诬陷的罪名,须不是闹着玩儿的!”
    陈敬龙谈谈应道:“陈某也要劝林教主一句:玩火者,终必**;不想一败涂地,便莫要轻举妄动才好!”
    林正阳怒哼一声,不再理会陈敬龙,转向他身后众人看去;眉头微皱,沉吟问道:“商二侠也来了!……您可是代表玄武商家赴会?”
    商仲霆淡然应道:“玄武商家,早不复存在!我等都是随敬龙而来,你只知敬龙一人便可,不必逐一计较身份来历!”
    林正阳脸sè更加难看,不再多说,自顾转身走开,去对一名神木教众低语几句。那神木教众扬声简单报道:“陈敬龙少侠到!”上前引领陈敬龙等人入场。
    会场内,果如商容儿等人所说,看台皆漆成红sè,整齐漂亮;空气中浓浓漆味仍未散尽,有些刺鼻。
    各看台亦如誓师大会时,台旁立有旗帜,旗上标名何帮何派,使人一目了然;所不同的,是各看台都极大,台上摆满座椅,比誓师大会准备更为充份。此时赴会豪杰已到了不少,近半看台坐的有人。
    如今陈敬龙名震轩辕,早非誓师大会时可比;场内众豪杰听得神木教众报名,无不动容,齐向入场处观望;等看见陈敬龙一行入场后,更是乱纷纷施礼招呼,以示敬意。
    陈敬龙一边拱手还礼,回应众人招呼,一边扫目观望,寻找坐处;忽地看见,洪断山孤零零坐在玄武洪家看台上,正挥手示意,当即引领众人走去。
    洪断山见众人走近,忙起身去台边,将标有“玄武洪家”字样的旗帜扯下,笑道:“誓师大会上重建的长缨会,亦已风流云散,所以林正阳未给单独设台;敬龙,咱们正好同台而坐,方便交谈……”话犹未完,忽地看见易容过后的纣老怪,猛然面容一僵,愣愣盯着不放,眼中疑sè大生。
五百三十二节、搁置旧怨
    五百三十二节、搁置旧怨
    洪断山与纣老怪之间,仇恨纠葛三十余年,正是恨兹念兹,无时或忘。纣老怪虽经易容,肤sè、五官有变,但形体并无大改,纵能瞒得过天下人去,却如何能瞒得过洪断山的双眼?
    陈敬龙见洪断山神sè有异,情知不妙,忙抢上台去,急急说道:“洪大侠,有件事情,我需向你慢慢解释……”洪断山并不容他多说,只定定望着纣老怪,冷冷问道:“这人是谁?”问话方出,提着连鞘巨刀的左手微微一抬,右掌已握上刀柄。
    陈敬龙惶恐阻道:“先听我说!洪大侠,有些旧事,另有隐情,并非如你所知那样……”洪断山眉头紧皱,沉声打断道:“我只问你,他究竟是谁?”一双眼睛冷芒闪动,死死盯着纣老怪身上,分毫不移。
    纣老怪见洪断山敌意毕露,亦心中不忿;大步走上台去,到他身前站定,将漆黑魔杖重重往台板上一戳,冷笑道:“姓洪的,我今天要帮我兄弟办些正事,没空儿与你纠缠,却并非怕了你!你想打架,尽管另约时间,我奉陪到底就是!”
    洪断山听他嗓音,登时虎躯震颤、眉目皆动;咬牙恨笑道:“果然是你!好……好的很……”右手微动,便要抽出刀来。陈敬龙急叫:“稍安勿躁!”叫声方出,却见人影一晃,一个微胖老者迅疾无伦的抢到洪断山身边,探手按住他拔刀右手,温声问道:“洪大侠,你可肯听老夫说话么?”此人须发花白,年已耄耋,慈眉善目,望之可亲;正是姬神医。
    洪断山转目看去,见是这位仁心盖世、医德无双的长者,忙将满腔恨怒稍压;恭声应道:“老神医,您也来了!……断山最敬您老人品;您老有什么话,断山自要洗耳恭听!”
    姬神医笑道:“好,好;你肯听我说话就好!你与纣老怪之间的恩怨,我不知究竟,也无心干涉;但今rì大会,非同小可,结局如何,或会关系轩辕族前途命运。陈敬龙有心扭转乾坤、左右大局,以轩辕为重者,当竭力帮他才对,岂可妄生事端,乱他心思、削他臂助?我只问你,私人仇怨,与轩辕族命运比较,究竟孰重孰轻?”
    洪断山踌躇片刻,为难道:“可是……这恶贼jiān猾无比,逃命本领天下无双;难得他送上门来,我若不加把握,再给他机会逃走,岂不可惜?”
    姬神医含笑问道:“他送上门来,是为助敬龙一臂之力、为稳定轩辕出一份力气;你趁此机会去报私仇,就算把他杀了,搏得为江湖除害的美名,但自问良心能得安稳么?”
    洪断山想了又想,终于长叹一声,松开刀柄;定定望着纣老怪,恨声道:“我已苦忍三十余年,不差多忍这一rì!姓纣的,等大会结束时,你我再好生算算三十年前那笔旧账;你若是条汉子,便不要伺机脱逃!”
    纣老怪冷笑道:“我既敢来,便没打算要躲着你;等大会结束,就算你不找我,我也定要寻你!事情未对质清楚之前,你我两个,谁先脱逃,谁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洪断山怒哼一声,不再理他,自顾去前排椅中愤愤坐下。
    陈敬龙见二人终于没有立即开打,总算把提在半空的心慢慢收回肚里;走去纣老怪身边,低声埋怨道:“大哥,你已知道情事另有蹊跷,原本是错怪了洪大侠;现在又何苦与他针锋相对,不肯稍加隐忍?”
    纣老怪冷笑道:“做了半辈子对头,我一见他便忍不住要生气!……再说,事情仍未完全清楚,他未必便是无辜;哼,走着瞧吧!”言毕,亦不再与陈敬龙多说,自顾走去看台后方,寻了个离洪断山最远的座位,气忿忿的坐了。
    说话的工夫,慕容滨滨等人亦都上台,各寻位置落座。商容儿踱到陈敬龙身边,低声苦笑道:“好险,刚才真真吓死我了!”说着,抬手在胸口轻拍两下,显是心有余悸,仍未安稳。陈敬龙叹道:“是我疏于计较,贸贸失失便引大哥来到洪大侠近处,险些闹的不可收拾……真是多亏姬神医了!”
    商容儿向洪、纣二人偷瞟一眼,担心道:“他们……能不能忍耐得住?可不会突然又打起来吧?”陈敬龙寻思一下,道:“你去哄住大哥,我去稳住洪大侠,岔开他二人心思;在大会开始之前,万不能让他们再只顾惦念旧怨;等大会开始,有事情吸引他们注意,便不要紧了!”
    商容儿愁道:“等大会结束时,可怎么办?他们约好要打架的!”陈敬龙叹道:“容我把事情向洪大侠讲清楚,便未必会打架了!……唉,这件事着实麻烦的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商容儿寻思一下,别无良策,只得答应;走去纣老怪身边坐下,软磨硬缠,逼他讲故事来听,以分其心神。
    陈敬龙去到洪断山身旁落座,低声讲道:“洪大侠,三十年前的旧事,其实另有隐情;你与我大哥之间,是彼此误会了!当年我大哥留下的那封信……”
    不等他多讲,洪断山沉声打断道:“我与他之间的事情,等大会结束,自会有个了断;眼下不必多说!当务之急,是应付奇牌大会。你让我将洪家好手留于场外,我已照做,绝无差池;倒是你另外都做了哪些准备,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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