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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长风-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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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文美的赌品真是绝了,他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嘴里连说:“这有什么?我现在有的银子,多谢柳镜晓!我们现在是二万五千人甲种师,不过人数连丙种师都达不到,这中间能来多少钱啊,沈兄弟,今天兄弟兴致很高……” 
  正说着,他举着手里的两枚大勋章,说道:“老子死守兖州有功,王督特请总理颁发一等文虎章一等大绶宝光嘉禾章……所以心情快乐啊……” 
  正在兴奋地说着,就有人跑了进来,大叫道:“师长!不好了!” 
  龙文美不由勃然大怒,问道:“叫什么?打牌最大!” 
  结果一看电报,不由大吃一惊,那上面写着:“龙文美擅自动用库存大米五十包,其罪当斩,尚念死守兖州有功,特免去师长职务,交由沈鹰查办……” 
  龙美文一手拿着勋章,一手拿着撤职令,呆在原地好久都没反应。 
  (第七卷齐鲁风云) 
  附注:本章龙文美、龙共文故事皆取自某著名起义将领、解放军上将、抗日名将,“蒋干”、“送礼”、“赌品”、“撤职”取自东北作战期间,“空额”源于其于福建任八十师师长期间,“戒嫖”印象是跟着某老连长 
 
 
 
  
第八卷 第一章 碎雪
 
  雪花又飘落下来了,丁宁难得轻闲了片刻,在雪地里一拿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许多烦心的事情暂且抛下,丁宁甚至想到即将来临的春节,只是看着双方战线上倒下的尸体,丁宁才明白许多事情都不由自己作主,正如同那逝去的往事。 
  共和八十九年的一月下旬,鲁中前线又是一片雪白,似乎是欢庆瑞雪兆丰年,双方都不约而同选择了休战,柳镜晓的部队还每人分了一斤肉,丁宁这些军官则直接发给代金。 
  就在数天之前,王自齐的数万大军自北而南,一下子打通了津浦路中段,曲阜等地重新落入省军的手里,不过双方并没发生激烈的交火,白斯文在回忆录甚至声称:“敌人没有抓到我们一个俘虏……” 
  当有人对此质疑,并举出十七师这一期间被俘人员的名单,白斯文就声称:“这是手误!手误!我的原文是没有抓到我们几个俘虏,结果排版的时候变成了一个……” 
  只有前天,山东省军第一师在师长陈升的带领下发起一起攻击,虽然打得不错,那染成红色的雪地并没有给省军多少同情,结局以平手告终。 
  当然省军从来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从新年度开始经过战报统计已经击毙柳镜晓贼军三百余万,在这种情况下曲阜的圣人府现在也出来讨伐柳镜晓,“天出圣人名自齐,讨伐柳贼功告成……”,至于什么包藏祸心为害山东那更是家常便菜了,王自齐为了表示重视,派了刚刚一手拿勋章一手拿撤职令的龙文美到圣人府去祭孔,又派了两个营的卫兵保护圣人府,可是暗地里孔家却流传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柳镜晓全给蹧踏了!这么多劳军款子,要卖多少田地啊!” 
  因为省军节节得胜,段铁民的威风一下子就猛了起来,总统一下令就没什么动静了,唯一让他好过的是辞职在家的前总理程云鹏重新出任了陆军总长,程云鹏是个出名的温和派,几次上总统府表示歉意,至于讨伐痛骂柳镜晓的文章,不过从一天五十封增到一百封而已。 
  对于柳镜晓来说,最为困扰他的问题不是省方大军压境的八万大军,也不是田直明那摆在边境上的六十个连队,而是在于海上的封锁,无论是进出口都很限制,不过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迎刃而解了。 
  “你们再不让开!小心我们把你们轰个稀巴烂!”花月影显得强硬无比,发出的旗语表示随时准备开战,让第二船队的风帆战舰哪里肯让,这队商船都是大型运输舰,根据全是运给柳镜晓的军用物资。 
  “老兄……讲讲交情吧!想打不是……打就打……还是单挑吧?老规矩!用剑决生死?舰长能不能不用出战啊……”花月影手舞足蹈,简直是什么招数都使上,只是不敢真打,第二舰队和第三舰队全面开战,这个责任他实在负不起啊,最后花月影连野蛮招数,一边对着海水撒尿一边高呼:“惹毛了老子,” 
  一见到对方的舰队跑了,花月影乐得欢天喜地:“我的壮丁啊!五块一个的壮丁啊!我可以官复原职……” 
  而在,柳镜晓的货物也在迫不急待等待着装箱上货,戴米连长对着手下的徒手步兵说道:“听说这次去的是好地方啊……黄金到处有,姑娘也到处有,想要什么给什么,想吃吃什么……” 
  旁边的两个卫兵不由眼瞪眼,一个问道:“他们是去什么地方啊?这么好?” 
  另一个答道:“好象我们那边拐骗小姑娘到妓院都是这套说辞的……” 
  果不其然,柳镜晓给萧迪喜的电文就是:“出售俘虏,人呆,量大,价廉,质好,不保换,不保修……”至于价码吗?老办法,一个壮丁五块大洋,包括感觉良好的戴米连长,萧迪吉准备把这批壮丁临时用于基隆厕所下水道修理。 
  丁宁也算是知道些内情的人士,由于大批军火到货,再加上鲁南兵工厂拼命加造军火弹药,这两天正不断向前运输弹药物资,所有部队都补足轻火器两个基数,重火炮四个基数,表示战事即将开始了,而省军方面则传言:“无耻柳镜晓又要借大年三十年机会搞突袭了,大家小心啊!……” 
  只是丁宁更多的时间把自己融入这风雪之中,望着飘飞的雪花,丁宁不由想道“雪后会有春风吗……” 
  在雪中,会有许多种感觉,冯黎的感觉就不同丁宁了,望着满地的大雪,冯黎一点寒意都没有,暂时脱离北京那个苦海,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不必理会府院的争吵,不必理会段铁民的冷默,不必理会徐又铮的白眼,除了那至高的权位,冯黎什么也放不下,他就是这笼中的金丝雀,一旦飞出才感到自由的快乐。 
  这是冯大总统就职以来第一次出巡,据大总统自已说慰劳征湘将士,当然了,这次微服出巡,总统带了精兵一千,火炮八尊,弹药二百箱,据说为了防备毛贼。 
  眼见着卢沟桥的残影离得越来越远,冯黎的心情也显得患得患失,或许是为了那个总统的虚位吧! 
  只是雪地的沉静很容易被打破,随着一阵轰隆的马蹄声,一匹全身雪白的高头大马不知从哪来冒了出来,马蹄轻盈踩在雪地上,仿佛没有着过地一样,马上人也是一色白衣,就连人似乎也是纯白纯白的。 
  眼见朝着车队飞奔过来,前排的卫兵已经举起来了步枪,这马上人却放慢的速度,有见多识广的人不由叫了句:“香帅!” 
  冯黎顿时脸色苍白起来,一只手抖动个不停,揭开车帘,香帅受冻正好打了一个哈欠,手里正拿着一只香帕擦拭着,一见到冯黎,秀丽的眉目就显得更为动人,娇生生地说道:“见过总统……” 
  冯黎却是激动地说不话来,好久才问道:“世侄来这作甚?” 
  香帅仍是那般娇媚:“听说总统出巡南方,家父觉得一路匪贼甚多,道路不靖,特地让我派兵前来协同护送……” 
  香帅的语气柔得不再柔了,可冯黎的脸却白得连一点颜色都没有了,有些时候笼中的鸟儿是很难飞出去的,许久他才说道:“我已有精兵护卫,多谢令尊关心,世侄还是请回吧……” 
  香帅马上一个挺身,难得有一点点的男儿气概:“我们禁卫军绝对服从总统命令!只是一路,我们禁卫军四千精锐一定保证总统一路平安……” 
  四千?冯黎实在很苦,他不禁想起项羽杀义帝的故事,浮想不断,大约十几分钟才打破了沉寂:“早就听说禁卫军灵活多变,果然名不虚活啊!” 
  段铁民怕的就是他跑到南方实现直系的大联合,在中央之外另立第二政府,所以香帅仍是那句:““禁卫军绝对服从总统指挥……” 
  雪花仍是飘个不停,总统的车队却也在口口声声“绝对服从总统”的禁卫军护送下重新回到了总统府,冯黎看了看那宽阔的天空,再望了眼黑压压的总统府,不说话,走下车来。 
  从此冯大总统既不到府办公,也不多说一句话。 
  不过冯黎的心情,丁宁也能体会到,虽然穿着厚重的大衣,但冰冷的寒意却渗入了指间,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声响,与往年不同,身居高位的她必须收起自己的真面孔,带着一丝微笑板起脸站在雪地之中。 
  有些时候,逝去的时光永远值得怀念,丁宁感概着的时候,一个雪球打在她的后背,不由一呆,第二个雪球又飞了过来,转过头刚想发火,又笑了起来:“小静,你怎么来了……” 
  天使的小脸红通通,可爱极了,正是十七师名义上的顶头上司丁静,这时候有人拍拍了丁宁的肩膀,说道:“是我叫他来的……” 
  丁宁不由惊呼:“师长!” 
  柳镜晓的脸色很不好,人也瘦了很多,一挥手,早有卫士把他的大洋马拉了出来,柳镜晓朝丁宁:“有兴趣一起去转一圈”……” 
  丁宁刚想谢绝,柳镜晓带着笑容:“陈医生说可以的!” 
  丁宁把眼睛望向那边带着丁静的陈秀婷,陈秀婷点点头,柳镜晓和丁宁分别上了战马,柳镜晓首先催动战马,那大洋马得遇故主,心情畅快,猛地飞奔起来,丁宁还没说话,柳镜晓已经跑出一箭之地,不由引起了丁宁的好胜之心,战马也开始起来,两匹马在雪地中一前一后象箭一般飞驰。 
  只有陈秀婷叫道:“柳镜晓,我只是同意你在马上走几圈啊……” 
  战马汗如下雨,柳镜晓又不怜惜爱马,也不知道跑出多远,柳镜晓才止住军马,这段时间在病床上的郁闷一扫而光,丁宁也止住战马,柳镜晓翘着大姆指道:“果然是我手底上最好的骑兵军官,马不如我,骑术比我强多了!” 
  丁宁脸上有一丝红潮,柳镜晓仰望着远方无数的银蛇,问道:“小时候有没有想过当骑兵?” 
  “没有!” 
  “现在后悔不?” 
  “不后悔!” 
  “为什么当骑兵!” 
  “不告诉你!” 
  丁宁的回答斩钉截铁,柳镜晓连连点头道,最后很平淡说了一句:“有没有兴趣一起带人和我到兖州杀一趟?” 
 
 
 
  
第八卷 第二章 飘雪
 
  北京。国会。 
  “冯本出身于行伍,无才无德……后受各位抬受,得任总统之职……任职年余,虽有雄心壮胆,终因年老体迈,毫无成绩……今又体弱多病,特辞去总统之职……” 
  冯大总统的这段辞职演讲当真是情真意切,只是任职终身制的思想根深蒂固,冯黎也不时露出几句真话:“府方命令不出总统府……有强势人物一向和总统作对……” 
  徐又铮装出一副十分心痛的模样,却和几个议员捉着耳朵议论:“这次投票得抓紧了……总统辞职的辞呈要一次就通过了……” 
  按中国人的传统,凡事都要讲个礼节,对辞呈一推二让三通过是国会的惯例,只是徐又铮生怕冯黎又反悔了,所以一定要一次通过。 
  冯黎念着念着,口齿越来越不清楚,他哪里是主动辞职啊,分明是被逼下台的,但凡越居于高位的人变越发贪恋权势,多赖一天便是一天,徐又铮在国会里发动倒冯运动之后,冯开始还是心存侥幸,以为是自己是直系的最高领袖,堂堂的一国元首,哪有容易那么轻易下台…… 
  再说了,自己既然已经当了段铁民的政治俘虏,平时除了发几通牢骚,根本就是一尊泥人。只是段铁民想让这个当年的老朋友留任,徐又铮又不答应,在他眼中,即使冯已经成了一个盖印机器,但是有一个直系的总统,天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造反,至于冯的继任者,徐又铮早就想好了,就是北方军人最尊崇的那位老先生徐菊人,这位老生生除了威望之外,没有自己的本钱,自己扶他上台之后,徐总统还不是感恩戴德,成为自己的政治俘虏。 
  冯大总统的威名很高,只是银弹的威力是无限的,某一天院秘书长来报告说国会反对总统的议员已经占了绝大多数,如果举行一次弹劾总统的会议,恐怕会以三分之二以上多数通过,冯黎这才紧张起来,只是这比拼银弹方面,段总理最长于挪用公款,最后冯黎决心不做共和以来第一个被弹劾下台的总统,只能抢在院方之前递上辞呈。 
  人都是无情的,曹明这小家伙现在不发一句话,只要他一开口,有谁敢反对自己这个总统,分明是看上了直系领袖这个位置, 
  当然了,总统下台之前还有一项开创性的工作,总统来京时把南京玄武湖的大鱼卖个精光,现在又转行卖起了北海的鱼。前金时每逢节日,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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