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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紫凤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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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绿玉佛两件稀世至宝。

  想到这里,心中立又坦然,淡淡一笑,道:“我很意外,没有想到你有这么一位好护卫,嗯!难怪他那么大胆,有你这么一位王室宗亲为他撑腰,他还怕个什么?只是,我想请教,你知道莫洪是何等样的来历吗?”

  德怡扬眉笑道:“世间事本就如此,他对我很忠心,别的我又何必去计较?要说撑腰,神力侯府的护卫们只怕气焰高过这京都中任何一人……”

  傅小天冷然点头:“说的是,我也觉得你不会计较莫洪的以往,但倘若你一旦知道他即是昔年江湖上罗刹教主公孙忌座下五君之一的话,应该又当别论!”

  德怡得意笑容还未尽敛,闻言花容修变,娇躯一震,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德贝勒满头雾水,这时再也忍不住心中诧异,突然扬声接口:“你们两个究竟在说些什么?小天,梅霞她究竟怎么了?”看来这位贝勒爷终日只知逐鹰驱犬,对其他的事一点也不关心。

  傅小天暗暗摇头,指着德怡淡淡一笑道:“这你问她,令妹只怕知道的比我还多些!”

  德贝勒呆了一呆,随即将那双探询的目光投向德怡。

  美艳俏郡主德恰如梦初醒,看了傅小天一眼,蹙眉说道:“你没有骗我?”她显得神不守舍,末答德容的话。

  傅小天有点啼笑皆非:“罗刹五君,东君为首,莫洪二字响澈宇内江湖,天下武林莫不尽知而望风丧胆,你最好再去打听一下。”

  德怡神情再震,旋即娇靥布霜,秀眉笼煞,-挥手中马鞭,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站住!”傅小天一声轻喝,铁腕倏伸,一把将她拉住:“这不是发你那郡主睥气的时候,莫洪位列东君,一身功力可知,凭你这点不算太俗的武学根本难抵他掌下一招;而且他也不会等你发觉,只怕早已离开贝勒府了,奉劝暂息嗔怒,为我回答令兄问话。”

  德怕心里明白,三天前莫洪已不知去向,她要找他也不过是一时的冲动,她也明知莫洪既是当年江湖上的罗刹东君,自己不啻以卵击石:只是她自幼只知一个“气”字,从不知“怕”为何物,尤其她也和一般女儿家一样,绝不愿倾心之人处处高她一着,她希望在那种并非出自本愿的较量中,步步占在上风,无如事实反而显得她自己天真、幼稚,傅小天总是样样比她高明。

  这本就是傅小天使她芳心倾慕,不可自拔的地方,偏偏她的表现又如此矛盾,女儿家的心思委实令人太难捉摸。

  望着傅小天那豪放中微带骄傲意味的淡笑,她不禁恨得牙痒痒地,女儿家的自尊使她圆睁美目,微挑秀眉似真似假地想要挣脱那只温馨大手,皓腕挥处,铁腕顿松,竟巳轻而易举地脱出厂那并非真要挣脱的掌握。偷眼再看,入目仍是傅小天那令她发恨的笑容,贝齿轻咬,跺足走向一旁。

  难得糊涂的德贝勒,毫不识相,愣愣地走过来,问道:“妹妹,梅霞她到底是怎么啦?我都被你们憋得闷死了,快说行不?”

  德怡怨气正是无处发泄,霍然转身,人发娇嗔:“人家伉俪情深,身为丈夫的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好。告诉你,她此刻在千里之外,身陷布达拉宫中,够了么?”又自霍然转过娇躯。

  德容顾不得理会乃妹,“啊”地一声惊骑轻呼,突然执住傅小天双手,焦急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地沉声说道:“小天,我不敢责怪你,但梅霞身陷危厄你不该瞒我,事急燃眉,刻不容缓,我这就去奏明皇上,咱们即时动身。”转身就要离去。

  博小天颇为感动,对德贝勒也有点惭愧.铁腕一翻,飞快反握住对方双手,摇头淡笑说道:“多谢关怀。德容,也别怪我相瞒,事已至个,急也无用,即是我能插翅,迟下今天也来不及了。况且,傅小天不愿因私废公,纵然我伉俪情深,我却不能为了夫妻之情而置朝廷安危于不顾,你应该深知我的性情,也该知道目下我不能离开京畿。放心,我比你清楚,敢以性命担保,梅霞……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德怡回过身来,冷冷地看了傅小天一眼,突然接口:“这不是儿戏的事,你大概是太信任你那百无一用的书生朋友了!”

  “百无一用?”傅小天大笑挑眉:“岂止信任,对他,我简直视若神人,他是当今世上唯一能从布达拉宫千百密宗高手之中,安然救出梅霞的人。博小天自诩奇男盖世.傲夸宇内,但在他面前我只有自惭渺小,而且渺小的可怜,莫洪大概没有对你说到这些;嗯!那自然,昔年他挥箫仗剑,远下南荒.罗刹教灰飞烟灭,公孙忌授首伏诛,莫洪等漏网亡命,他怎会说出来?”

  德怡听得方自动容,但刹那间娇靥又是一片平静,美目深注,扬眉淡笑接口:“奉劝少费心机,你休要我把视同三岁孩童,你那书生朋友也许一身所学还不大俗,但却未必如你口中描述的这般惊人,更不可能强过盖世英豪傅小天,你愿意听听莫洪是怎么说的么?听来你会气煞。在他口中,你那书生朋友难抵他掌下三招,所以我劝你少费心机,我不会崇拜这种英雄,更不会倾心如此奇男。”

  傅小天不做辩护,突然纵声大笑,声震长空,久久不绝。

  德怡冷然凝注,挑眉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平日自夸慧眼独具。”傅小天淡淡说道:“如今看来,怕和一般红粉没有什么两样,我不敢怪你对武林中事茫然无知,因为你贵为郡主,生长权门,本就不是武林儿女,所以,你不知玉萧神剑闪电手七字,并不足为奇。”

  诚如傅小天所说,德怡贵为郡主出身权门,虽然千金之躯,娇生惯养,但却不同于一般探染权贵习气的庸俗脂粉,她素慕朱郭之风,一身武学也颇不俗,犹胜乃兄德容。但心高气傲,最怕的就是有人讥她丝毫不谙武林之事,其实别人也不敢,只有这位神力威侯。

  所以博小天这番话直气得她娇靥微红,立发娇嗔:“谁说我不知玉萧神剑闪电手七字,只是我不相信他什么都胜得过你,也不服你把他捧得太高。”

  “这等于茫然无知。”傅小天笑遭:“他不久当会护送梅霞返来,我希望有机会你能看见他。”

  “有什么好看的,大不了一个草莽人物。”

  傅小天淡笑扬眉:“这个草莽人物与众不同,届时你会相信他比傅小天强过百倍。”

  德怡尽敛嗔态,妙目一转微偏螓首,娇态毕露:“相信又待如何?你要想避免麻烦,没有这么容易,到时候如果他真如你所言,我自会转移方向,不用你操心。”

  难怪傅小天对她头痛,谁又受得了这位热情、大胆的美艳郡主这种刁蛮娇态。

  傅小天天不怕地不怕却怕定了德怡;对她,他束手无策,暗暗-声苦笑默然不语。

  但旋即他神色一转郑重,环目凝注德怡,无限柔和地说道:“德怡,你不必这样。当着令兄,我要劝你几句。傅小天人非草木,不是无情,你的心意我很明白,只是恕我不能接受;我爱梅霞甚于我的生命,她已经占据了我的……一切,我爱之至深,心坚铁石,任何人无法动摇。梅霞不是世俗儿女,她可以容你,但傅小天却非人间丈夫.此生已不再作他想。为免陷你痛苦,令我负疚,我奉劝你悬崖勒马,及早回头。夏梦卿人中英杰,奇才第一,强过傅小天多多,为使珠联璧合,我愿意……”

  “不要再说了……”德怡花容惨变娇躯猛颤,突然出声嘶呼。那双清澈深邃的大眼睛由,满孕万种幽怨,泪光闪烁,心碎断肠,凄楚欲绝。只是,这位好强的郡主并未让泪水成串儿地滴下,凝注傅小天不言不动。

  傅小天心中一震,倏然住口。

  德贝勒睹情见状,神色微变双眉深蹙走近两步,嘴唇微动,欲有所言。

  德怡那惨白的娇靥上,倏地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那微微抽搐的失色香唇边,接着浮起一丝望之令人心酸的凄惋苦笑,轻轻地挥了挥手。

  “用不着安慰我,他说得对,做得也对。我不该那么痴心,为免我痛苦,他负疚,我确该悬崖勒马,及早回头,免得自误误人。可是我倾心顶天立地的盖世奇男,这该没确错;心高于天,命薄如纸,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德贝勒心弦震动,只觉鼻端一酸,禁不住一声轻呼,声音有点颤抖。

  “妹妹,小天他不同凡人,他确有不得已的苦衷……”

  话犹未完,德怡轻点螓首。

  “我知道,这也就是他令我深深倾心,不可自拔之处。”

  目光缓缓地转向了傅小天,幽怨尽除,反向他淡淡微笑,只是笑得更加令人心碎断肠。

  “你那位书生朋友,即使真的强过你百倍,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也得有缘,并不是随便可以李代桃僵,你不必再说了。”两排长长睫毛微一翕动,晶莹垛泪无声坠下。

  傅小天血气翻动,颇感歉然,但事情总有摊牌的-天,早 点说开了,可免对方受到更深痛苦,一念及此心中反倒稍安。

  看了德怡一眼,道:“诚如你所说,‘情’之一字,勉强不得,那么,德怡,别怪我,更别怪自己,要怪只能怪那造物弄人,你我相见太晚……”

  德怡轻移螓首,淡淡笑道:“我从不怨天尤人,我作茧自缚,痴效春蚕,只能怪自己。”

  傅小天听得浓眉一蹙,有心再劝她几句,但想到这时也许是终止这段淡话的最佳时机,于是勉强地笑了笑,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时间,庭院中变得寂静,也很沉闷。

  葛地一阵笃笃木鱼声隔墙传了过来。

  这木鱼声起白神力侯府大门外,声音不大,听来却震人心弦。

  傅小天悚然动容,只足仍然站在那里,不言不动。

  德容与德怡俱是满面诧异,互觑一眼之后随即将目光齐集傅小天。

  傅小天不得已,浓眉微杨,笑道:“没有什么,一个化缘僧人,任燕飞他们会应付。”

  德贝勒未做表示,德怡却突然冷冷接口。

  “恐怕不如阁下所料的那般单纯,要知道这是紫禁城中神力侯府,闲杂人等别说进不了紫禁城,更没那个胆子直闯神力侯府化缘,这情形绝无仅有。”

  傅小天环目异采电闪,笑道:“那么听听高见。”

  “浅薄得很。”德怡仍是那么冷淡地:“傅侯爷不耻下问,荣幸得很。我斗胆妄测,这僧人不是来自少林,也非下自峨嵋,必是远方不速之客,布达拉宫的喇嘛。”

  话声方落,傅小天豁然大笑:“英雄所见略同,郡主不愧高明!”

  门口突然传来几声叱喝,这叱喝声并非单纯的发怒,而傅小天微微挥手:“这儿没你的事了,进去调理伤势。”

  任燕飞目光中难掩满心感激,望着傅小天那行下石阶的魁伟背影,躬身退上阶顶,但井未进入门内。

  傅小天在第二级石阶上驻足站定,望着地上那环目、狮鼻、阔嘴、满脸横肉的黄衣喇嘛,负手卓立,不言不动。

  黄衣喇嘛对他的来到竟也茫然不觉,依然闭目垂首,屹然盘坐,神色木然地敲着面前木鱼。

  片刻过去,双方仍然如此默默对峙着。

  负手高高傲立于石阶顶上的德贝勒已感不耐,陡然挑眉扬声:“小天,你这是……”

  身边德怡突然冷冷接口:“嚷个什么?狂傲、浮躁,难怪你永远达不到较高成就,你难道看不出这是最上乘的一个‘静’字功夫么?”

  德容意犹不信,扫目细看,傅小天岳峙渊停,直有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之概。

  那黄衣喇嘛虽然闭目盘坐依然,但面上肌肉却已起了阵阵轻微蠕动,神色微显不安,得得木鱼之声,也已有点紊乱,不似先前那般稳定、有力。德容心中一阵羞愧,垂首不语。

  就在这时候,石阶下的黄衣喇嘛突然睁开双目,逼人的冷芒暴射,仰首大笑声震长空:“久闻傅威侯人中英杰,盖世奇男,今日一会果然丝毫不虚,岳峙渊停,临危不惊,静定功夫宇内罕见,这第一阵贫僧已逊一筹,何敢再言其他?贫僧服矣。”竟然说的一口流利汉话。

  容得黄衣喇嘛话落,傅小天淡笑扬眉:“禅师过奖,出家人  四大皆空,修的是恬淡虚无,面对高明,傅小天那敢谈什么静定功夫。若说占先,那是承让,请教法号?”

  黄衣喇嘛微微动容,环目凝注傅小天。“不敢当威侯请教二字,化外番僧乌扎克。”

  傅小天双眉一皱,微微颔首:“久仰,再请教来意?”

  黄衣喇嘛乌扎克笑容尽敛,冷冷笑说:“出家人行脚万里,沿门托钵,特来化缘。”

  “禅师欺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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