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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仙剑佛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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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春微笑道:“你对我们真好,不管你有没有办到,我心里都很快活感激。但我们在一起玩,你二婶怎会晓得呢?”
  廷高道:“你爷爷和老福怕的是二婶的弟弟,我叫他腾舅舅的那个人,他现在住在我们家,一天到晚寻事生非,家中的人都很怕他。听说他以前还杀过人,凶得紧呢!”
  阿春虽是性子刚强,但终究是个乡下女孩,闻言也不由得面色发白,转眼四望。好像生怕那个凶恶的腾舅舅会突然出现一般。
  廷高反而安慰她道:“现在你不必担心,你爷爷跟老福商量过,才让你来的,他们现下都在外面守着……”
  天花板上的薛陵凝神一听,隐隐听到院门外果然有两个苍老的话声正在交谈,因此推测出“老福”定是这周府的老家人。
  薛陵倾听阿春爷爷和老福交谈的同时,也注意到隔壁厨房内的闹声。这些声音显示出这周家的家道兴旺,是一种使人愉快的闹声。
  他听到老头子们的喟叹声,自然他们是为了这一对不大懂得世间种种人为的界限的少年男女而发,在俗世中,家世、地位、财富等形成了不同的阶层,守旧的人们决不肯轻易打破这些藩篱,让下一代的人的情感得以自由发展。
  这两个老人显然同样地各自锺爱那个小的,所以他们鼓起勇气,让他们得以见面。这种事出于年青人的话,毫不稀奇,但出自老年人身上,意义大不相同。因为年纪大的人总是不敢冒险,没有不顾一切的冲动。自然勇气最大的还是阿春爷爷,他定必晓得假如闹出事,他就将失去周家的田地,生活顿失凭藉。而他居然还敢冒险,可见得他性格强毅过人,也怪不得阿春比男孩子还刚强了。
  他们低声谈到那个作威作福的舅老爷李腾之事,却瞒不过薛陵的耳朵。不久,他便晓得了这周府二老爷的李夫人,本来出身低微,先是侍妾,其后发妻亡故,才扶为正室。李夫人的弟弟李腾曾经流浪江湖,杀人亡命。现在得到周府荫庇,当起老爷,但习气未除,强悍狡猾,周家上上下下都很怕他。
  薛陵突然收回注意力,闭起双眼,倾听着屋子里回绕的甜美歌声。阿春唱的是乡间的民谣,她的嗓子十分甜美悦耳,充满了淳□的感情。登时连薛陵这等踏遍天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也不由得完全沉醉了。
  这些北方农村中流行的小调,薛陵亦很熟悉。可是印象业已模糊。但却正因印象模糊,才会勾触起许许多多的记忆,心中不时闪现过一幅幅久已忘怀的儿时景象,父母、亲友、房舍、田地等等许多飘渺的印象,混合成一种温馨的凄凉。
  回忆中的一切景象,都是他曾经亲自历经和生活过,然而此生此世,永远不可复得了,别说父母亲友都已亡故,即使不然,但凡已经过去之事,亦不可复来。
  他无限凄怆地倾听着,热泪盈眸,不禁□落。除了他本身的伤情之外,那阿春和廷高可以预见的命运,亦使人同情悲感。他们终将分开,可能一生也不再相见,而各自走向自己的命运轨迹。但日后当他们听见这熟悉的乡间歌谣之时,他们亦将勾起少年情味,温馨而凄凉。只是其时他们都不能向任何人倾诉,这种悲情,只有独自回味沉醉。言语文字,都无法描述。即使可能,别人也感受不到这种滋味。
  突然间,他发觉情形有异,但他身在天花板上,自然没有法子查看。甚至他如何发觉情形有异,一时尚不大明白。
  转眼间,他已晓得是什么一回事了,敢情是他灵敏无比的听觉中,忽然失去了厨房那边传来使人快活的闹声。这自然是因为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故,厨房那边才会蓦然消失了一切声音。
  他立刻联想到周府中的恶霸李腾,错非是他出现,绝不会突然寂寂无声。自然,他的出现与阿春和周延高相会有关。
  阿春美妙的歌声恰恰停歇,廷高醺醺然道:“啊,真好听,我……我……”他想怎样,竟没说出来。
  院门口的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都面色发白,呆呆地望着面前那个粗壮的大汉。这个大汉衣着华丽,可是满面横肉,眼光流动,一望而知不是好人。他腰间插着一把连鞘短刀,刀鞘上有些珠宝玉石作为装饰,甚是贵重,但仍然是一种使人震慑的凶器。
  他伸手一推,两个老头子站不住脚,踉跄分开。其中一个惊叫一声“舅老爷”,但这凶悍大汉已跨入院内,游目四顾,眼睛很快就停定在虚掩的门口。
  这一道虚掩的门还有数寸空隙,不过屋内黑暗,外面光亮,所以瞧不见内中景象。
  他冷笑一声,一跨步就到了门口,抬腿□去,房门大开,登时发现了屋中之人。
  但他却流露出惊讶之色,因为房内只有一人,而且是个小姑娘,梳着长长的辫子,大眼睛中闪动看忿忿而又惊异的光芒。
  这个华衣大汉正是李腾,他当然不是无意闯到,而是得到秘密消息,赶来抓住这对小情侣,证据确凿之后,他就可以施行勒索了。这一点用心连他姊姊亦不知道,□以为他帮自己孩子的忙,谋求老太爷名份下的财产。
  李腾四望一眼。迅即退出,跃上院墙游望,都没有丝毫影迹。他乃是在江湖上闯荡过的人物,假如是那孩子越墙逃走,决计躲不过他的眼睛。
  现下全无迹象,他可就认为是消息错误,周延高根本还未到此与这女孩子幽会。但他到了什么地方?为何先前遍寻不着?
  如若是普通的流氓无赖之辈,定会向阿春询诘。但他却不这么做,认为只要回转去覆查周延高的下落就行了。假如他在这儿躲起,决逃不出他的掌心。
  李腾一转身回到院门口,狠狠的瞪了老家人周老福和阿春爷爷一眼,厉声道:”你们不许离开这儿,那女孩也不许出来,听见没有?”
  两个老头在这个凶神恶煞面前,只有唯唯的份儿,那敢抗辩。
  李腾转身便走,但谁也不知他真的走开抑是躲在旁边,那两个老人更是不晓得院内房中的情形,骇得索索直抖,面无人色。
  周府之内屋宇无数,人口众多,想在这么巨大的宅第内找一个人,当真十分困难。不过李腾乃是早就查过各处,都不见廷高踪影,方始到这边来。他唯一不曾查过的地方,便是这周府真正的主人老太爷的院落,这老太爷曾出仕朝廷,位极人臣。眼下门生故旧,都是显要大吏。因此,本城府县上仕,皆须登门拜候,声势显赫。连这强悍的李腾也十分畏惧于他。
  他算计廷高除非到老太爷的居所去,否则一定匿藏在那女孩子附近的地方。现下但须往老太爷那座院子探听一下,便知分晓。不过他可不敢冒然闯入,老太爷经常有一群清客,若是正在谈论学问之际,他闯了入去,定会受到斥责。
  是以李腾还不晓得应该如何查探,要等到其时才见机行事。
  他很快就奔过一座水阁,忽见一人从月洞门出来,正是金环束发的周延高。李腾一言不发,迅即回转头,差一个人去告诉老福他们可以离开。
  一场大祸就此消弭,但在周延高和阿春而言,却并非从此得到圆满的结局。
  他爷爷走到房门,道:25页毁损,无法辨认“阿春,咱们回家吧!”他目光闪动地四下瞧着,不见廷高踪影,大为惊讶。但他认为回家再提这事较妥。
  阿春坚执地摇摇头,道:“再等一会,爷爷,让我自个儿再等一会。”
  老人泛起怜爱之色,退出院外。阿春坐了一阵,默默不作一声。
  天花板微微一响,薛陵飘落地上,疑惑地瞅住她,问道:“你为何还不回去?”
  阿春目光转到这个年青英俊而又奇异的人的面上,说道:“大爷你是谁呀?”
  薛陵道:“回去吧,不要多问。”但她摇摇头,眼中露出固执的神情,使他觉得十分奇怪。
  薛陵禁不住问道:“为什么你还不快点回去?”
  阿春道:“大爷你是谁?”
  薛陵耸耸肩,心想女人真是奇怪不过,那怕年纪只有十三四岁,也教人不易测透心思。
  他道:“我叫薛陵,是别处地方的人。”
  阿春道:“你为何要躲在这儿?”
  薛陵道:“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事。”
  阿春又摇摇头,表示不同意他的话。薛陵又奇怪,又有点服气。因为这个女孩子有一种坚强的性格,她想做的事,别人很难阻止,除非是使用暴力。
  他道:“我告诉你也行,可是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你要问?”
  阿春道:“你躲在这处,可知是怕被人瞧见。但刚才为了帮助我们,却肯出头,所以我知道你是个真真正正的好人,我要想法子报答你帮助你。”
  她说得很坚决,因此薛陵笑不出来,反而十分感动。突然间,又觉得他有责任使她不致于终身平凡地虚度,须得她出人头地,不像一般乡下女孩子那样埋没。
  他肃然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看你没有什么地方帮得上我的忙。”
  阿春道:“一定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出点力的,我会烧饭,或者替你洗衣服,又或者是替你跑腿带个讯等等。”
  薛陵点点头,道:“你是个不平凡的女孩子,这些地方连我也没想到。好吧,你帮我一个忙,替我带个信讯一个人,但是路程很远,不知道你出过门没有?”
  阿春道:“你别管我出过门没有,多远我都走得动,你说吧!”
  薛陵道∶
  “你到开封城西郊外一座古寺之内,找到一个姑娘,她姓齐名茵,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他停歇一下,见她抿紧嘴唇,露出十分注意聆听的样子。心中无端觉得这个女孩子一定可以达成任务,便又道:“你告诉她说,我准备在这儿藏上二十余日,直到限期已过,才展开反击,教她耐心等候,不必□念。顺便又告诉她说,一切都十分顺利。”
  阿春闭目默记他刚才的话,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道:“我记住啦!但薛大叔你真的一切顺利么?”
  薛陵道:“当然是真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地方藏身,除非是对头们不避忌讳,公然大举搜宅,才会威胁到我呢!”
  阿春道:“那么你在这二十多日之内,不要吃东西么?”
  薛陵道:“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我就算饿上十天八天,只要有水喝,便全然没事,你信不信?”
  阿春道:“你的本领大极了,我当然相信。”
  薛陵便笑道:“那么你想不想学点本领?”
  阿春大喜道:“我以前常常想到自己一辈子这样地活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大叔你肯教我本领么?”
  薛陵道:“不是我,是齐姑娘,你自己想法子求她教你本领,她的本事比我更大。而且你们都是女的,也更方便了。”
  阿春满面俱是欢欣之情,她彷佛已瞧见了自己璀灿的前途。她已碰上了跳出那个平庸枯燥的生活圈子的机会了,而她亦是有决心达到目的之人。
  薛陵再把如何找到那座废寺的路径说出,又警告她说,对头是当今之世最厉害的人,一切都要小心谨慎,决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口风。
  阿春去了之后,薛陵颇觉宽心。因为终于有个信差得以与齐茵联络,一来释去她的忧虑。二来她或者会忍不住而离寺找寻自己,陷入危机之中。
  过了枯燥乏味的七八天之后,薛陵也不禁心烦起来,因为这种日子实在十分难捱。
  这一天晌午时分,太阳把屋瓦晒得烫热,因此,在天花板和屋瓦这一截空间,既闷又热。换了平常之人,定然忍受不住。
  薛陵虽然一身上乘武功,能寒暑不侵。可是如此闷热到底十分难过,因此,心下更感烦燥不宁,暗自盘算着不如到下面坐坐,免去闷热之苦。
  这数日以来,他已晓得这间贮物室罕得有人进入,因此,他即使一直藏身下面的房间内亦不要紧。
  当他伸手去揭天花板之际,心中陡然一动,突然停止,忖道:“我向来是沉稳忍耐性子的人,为何目下处身这等激烈的局势之中,反而沉不住气?须知眼下正是胜败存亡的要紧关头,朱公明定必发动全力搜捕我的下落,为了万全起见,我还是忍耐下去的好。”
  这么一想,心意立变,不但打消了下去凉快一下之心,甚至盘膝危坐,调摄心神,不慌不忙地运起内功。
  这一坐足足坐了一个时辰之久,在这一段时间之内,他并非进入无我的境界,而是全心全意参详一些武功上的奥秘要旨。
  他修习的内功家数,毫不艰涩深奥,以前他一学就会,但进度却不够快。此是这一门上乘内功的缺点,不关学者的天资。若然不是欧阳老人赠他功力,绝无今日的成就。
  他一直在参详这个问题,若论内功之增进,任何家派皆须逐步攀登,决无一蹴可及之理。纵使像他这般碰上了不少奇遇的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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