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佛刀-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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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晓得最大的危险是饮用法水之时,而这饮水的时间,她也查得出来。
假如不是她及时赶到,薛陵这一口法水,实是难以处理。
虽说在最要紧关头,他拚着形迹败露,也可以不吞下法水。然而这一来,正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乃是何等可惜之事。
阿陈、老魏二人都回说不知,徐小芸皱皱眉,没有立刻走开。
老魏贪婪地望住她那若隐若现的身体,突然间上前几步,迫近徐小芸。
徐小芸诧异地把目光投向他面上,露出似嗔似笑的表情,甚是迷人,只看得阿陈也呆住了。
老魏道:“启禀护法姑娘,属下有一件事正想向您报告。”
徐小芸哦了一声。道:“什么事?”
老魏道:“属下这儿今日新配到一个奴隶,名叫阿章。”
徐小芸极力使自己冷静如常,不过为了鼓励对方说出来,所以装出关心和有兴趣之状*
问道:“这个奴隶怎么样了?”
老魏道:“此人体格之棒,实是罕有,属下素来最是敬慕姑娘,是以特地向你禀告,假如你喜欢的话,须得早点带走………”
徐小芸点点头,道:“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不过此人是我带来的,将来有机会再说。”
她向他友善地再点点头,转身行去。
强烈的阳光之下,老魏可以看到她那具在外衣下面已没有任何衣物的胴体,不由得垂涎三尺。
直到她去远了,阿陈取回薛陵手中杯子,狠狠的瞪了老魏一眼,怨声道:“你这小子真不够意思,老子早晚宰了你。”
老魏心情兴奋之下,变得没有那么老奸巨猾,因此勃然而怒,道:“什么?你敢出言不逊?”
阿陈火气上升,喝道:“我骂你这入娘贼,便待怎地?”
他被老魏骗出了真话,那老魏一面劝他不要向菊夫人和十一姑禀报壮奴之事,一面又拿这事向芸姑讨好。
因此之故,阿陈心中恨极。
老魏狞笑道:“你想找死,还不容易?”
突然一拳捣去,势疾力猛。
阿陈赶快一闪,肩膀还是挨了一下,虽然不曾打实,但仍然一跤跌倒,摔得不轻。他这一怒,非同小可,刷地跃起,抡动手中铜壶,权充兵刃,向老魏击去。这个镝壶甚是结实,虽是比不上铜锤,但比拳掌又厉害得多了。
老魏身手不凡,连使身法,避过了对方连环四记狠恶攻势。
但阿陈已占尽优势,铜壶呼呼疾抡,第六招横扫出去,老魏拧身闪避之时,略略慢了一点,“砰”的一声,背脊已挨了一记。
老魏强壮如牛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阿陈扑上去一脚踢中他胁下,老魏连翻七八个身,口吐鲜血。
这一场搏斗,虽然为时甚暂,却十分激烈。
可是四下的奴隶,毫无反应。
只有薛陵自家晓得,当老魏被阿陈铜壶攻得连连闪避之时,他曾经暗暗发出一股潜力,把老魏身形阻了一阻。
因此之故,阿陈方能在短短几招之内,击倒了老魏。
现在老魏已失去了抵抗之力。
阿陈仍不放松,放下铜壶,抡拳往老魏头面和身上猛击了十六七拳。
老魏只有叫号挨打的份儿,全无招架之力。这等残忍的景象,实是使人有不忍卒睹之感。
Jason Tan扫校
第四十五章
薛陵趁机四下一望,不见有旁的守卫闻声奔来。当即暗运功功,遥向老魏手臂一抓一甩但见老魏的右手突然抡起,向阿陈胁下要害击去。
阿陈已完全占了上风,对方实是只有捱打的份儿,如何料得到他会突然攻袭要害?因是之故,这一拳全然没来得及转念躲避。
“蓬”的一声,阿陈胁下要害中了这一拳,翻身跌倒,一时闭气窒息,陷入昏迷状态之中。
别处的守卫们不是没有看见他们在格斗,而是这些人个个心肠坏毒,莫说是为伙伴排纷解难,只怕有机会的话,他们也插上一脚,以害死旁人为乐。所以当阿陈痛殴老魏之时,谁也不管。
但阿陈一旦倒下,便有三个赤身大漠奔来。然后那大胡子李监工也闻报赶到,查询众人那李监工诘问过众人,又查看过两人伤处,得到结论是:这两名手下互殴而至皆负重伤其时老魏伤势甚重,奄奄一息,实是不易救治。阿陈则此较好些,口中已发出呻吟之声他虽是伤了要害,但假如立时救治,只须静养一两个月,仍然可以恢复如常,决计不会致死。
薛陵忖道:“假如这个阿陈或老魏都救活了,问讯之下,得知他们的争吵是为了把我推荐给徐小芸而起,这问题就不简单了………”
原来他并非害怕对方查得出有他作怪的破绽,而是生怕阿陈这么一说,众守卫尽皆得知此事,则免不了有人会效法他们,向那些护法或其他淫荡妖女献媚,则这一关风流劫数,只怕无法躲得过了。
揆诸事实,这件事定必很快传遍人口,那些淫荡妖女听闻此事,一定会对他的体格是否健壮感到兴趣,都走来瞧瞧,这么一来,纵然无人向她们献媚,他薛陵也休想过得这一关。
因此之故,他猛动脑筋,寻思如何暗暗杀死老魏和阿陈二人之法,但务须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才行。
如若不须顾忌,这两人目下就躺在不远处,薛陵只须在推轮经过之时,使出隔空点穴的功夫,便可毫不费力的取了他们性命。
李监工已去了老大一会工夫,阿陈的呻吟声越来越响亮,显然已透过这一口大气,恢复了不少生机。
薛陵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下手之法。忽见李监工陪着一个中年妇人,从远处走来,心下大是着急。
那两人很快就走到阿陈和老魏身边,那些守卫们纷纷向那中年妇人躬身行礼,态度甚是恭敬。薛陵听到他们称她为“洪大姑”,一时分辨不出她的身份,只发觉她那肥胖的面上,嵌看一双时时闪动凶毒光芒的眼睛。
她检查那两人的伤势,然后起身道:“老魏是不易救得活的了,这个阿陈却有八成希望。”
李监工陪看笑容,说道:“洪大姑的诊断,自然不会有错,只不知三老爷如何咐吩?”
洪大姑冷冷哼一声,道:“阿陈虽然有八成复元哟希望,但因为伤在要害,医疗之时,十分麻烦,又须有专人服侍才行。”
李监工道:“若是如此,那真是十分麻烦之事,属下的人手已感不敷,如何能腾得出专人来服侍他呢?”
洪大姑道:“既然如此,干脆不予施救,也是省事之法。”
李监工何等狡猾,连忙道:“洪大姑如此吩咐,属下就遵命办理。”
洪大姑冷笑一声,通:“别推说是我的主意,你若是愿意救治他们,我便处方配药。”
薛陵一听之下,心知敢情这两人都是十分老练凶狡之辈,谁都提防着对方把责任弄到自己身上。
他暗暗想道:“这万恶派中之人,果然皆是那恶之辈,虽是对自己人,也是如此。这等性命交关的大事,他们却全然不以为意,甚至还有落井投石之心。”
他心中充满了厌恶痛恨之心,恨不得把这些全无人性的人,通通杀死,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只听李监工道:“洪大姑,属下岂敢斗胆把一切都推到您身上?只是这事将由您向上头报告,属下如是处置不当,生怕担当不起而已。”
他已表示得很明白,这问题的关键全是视洪大姑如何报告而决定,换言之,他乃是怕洪大姑报告之时,打他一记闷棍。
洪大姑沉吟一下,说道:“这样吧,你把处置之法告诉我,如我同意了,自然怪不到你头上。”
这话等如说把责任平均分担,一旦有事,谁也逃不了。
薛陵看他们自己人也如此勾心斗角,全无信任、互助等美德可言,心底不由得泛起了寒意。
李监工说道:“如是使用法水,他们的伤势不但不须救治,本区还可以增加两个有用的人,洪大姑尊意如何?”
洪大姑点点头,道:“这话正合我意。”
薛陵至此方始感到一阵轻松,因为暂时总算解除了一大威胁。但同时却又为魏、陈二人感到不平,因为从人道上或是常理上,都不该如此遗弃自己人。
李监工道:“小传,取法水来。”
一个赤身大汉应声奔去,片刻间已提壶赶回。
看他以及另外两名守卫的神色,竟不但没有同情怜悯之意,反而有迫不及待,等看魏、陈二人变为奴隶之意。
这一点更使薛陵看清楚在万恶派中之人,大批皆是可杀之辈。
陈、魏二人被灌下了法水,不久,都坐了起身,双目茫然发直。
李监工陪那中年妇人洪大姑走了,临行之时,吩咐小传代替老魏的职责,又命另外两人,带走了老魏和阿陈。
一场互殴事件,至此已告了结。
但予薛陵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一边机械地推轮前行,一面想道:“这些人全然没有道义可言,真是可怕得很,我真不明白其他的人,如何不栗凛自危?这等教训难道还不够么?”
他的心思转到洪大姑身上,忖道:“那妇人心肠也当真毒辣不过,十分可怕,她大概是本区的重要人物,地位不比徐小芸她们低,所以发生了事故,李监工先向她禀报。在这等尔虞我诈的地方,自然谁都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因此之故,洪大姑虽是身份地位都高过李监工,却也不敢负起全责,定要把李监工也牵扯在内,唉!这是何等恐怖可怕的地方,人人都活在猜疑、陷害以及残暴等气氛当中………”
他想到此处,突然恍然而悟,又忖道:“怪不得这洪炉秘区数十年下来,其势力尚未足以控制天下,敢情正是由于人人互相陷害,这一集团之人死的甚多,是以势力扩展得不够快。”
正在想时,眼角忽然瞥贝那小传紧张的挺直身躯,向某一处张望。
他迅即转眼掠瞥,但见七八丈外,那大胡子李监工陪着一个女子正向这边缓缓走过来。
那个女子虽是在烈日之下,仍然梳着高髻,身着宫装,远远望去,恍如画图中的仙女一般。
不过她下半身却只是围看一条纱裙,在强烈的日光之下,完全透明,简直等如没有衣物而在那薄纱裙下,她也的确没有别的衣物,这样就等如赤裸着下体一般了。
这个宫装美女半裸的诱人景象,加上此女眉目如画,肌肤似雪,形成了一种世上罕有的冶艳,真能使人心醉魂飞,中心摇荡,失去了主宰。
薛陵记起了黄忍招供之言中,关于万孽法师的姬妾和女儿的话,顿时知道这个裸着下体的宫装美女,必是其一。
他同时也就明白了早先老魏和阿陈的对话当中,阿陈口称几乎昏了过去,这话敢情很有道理。
以他修习过两极心功之人,见了如此妖冶浓艳的美女,心中也生出一股魅力迫人之感,平常之人,尤其是万恶派中,皆是以淫邪之行为乐的,其感受自是更为强烈,自不待言了。
李监工陪着那个宫装美女,走到近处。薛陵一瞥之间,已看出这个大胡子满面皆是贪婪淫邪而又恐惧的神情。
李监工的目光不时偷偷溜向这个美女的下体,以淫欲的目光,瞧看她修长浑圆的大腿,甚至于那等如赤裸的腹部。
但他又有如看见鬼魅一般,目光才一溜向她下体,便又急急收同,绝对不敢多看片刻。
那小傅亦是如此,他躬身行礼之时,顺势从脚尖一直往上移,到她面部才收回月光,旦已不敢再看第二眼。
薛陵隐敛眼神,茫然直视,因此除非她站在正面前,不然的话,他实在没有法子可以瞧得见她。%这时,他只好用耳朵代替眼睛。仃只听李监工道:“十一站,这七修轮是八个主轮之中,成绩最差的一个!属下已向上头报告,请求挑选几个较佳的奴隶来此。”
那宫装美女唔了一声,道:“照你说来,这七修轮的奴隶都不行么?”
她说这话之时,薛陵感觉到自已正被一对锐利的明亮的目光所笼罩,使他生出一种不安李监工道:“属下今早才分配了一个好手到这边来,就是那一个小伙子,名叫阿章,但除了他之外,其余的都不大济宁了。”
十一姑淡淡道:“你最好自行想法于,依我看来,这些奴隶们都面有饥色,只怕是吃不饱的缘故,但他们不可能吃不饱,因为每个人的口粮,都是只多不少。我不知你们克扣他们的口粮有何用处………”
李监工心底的欲陷顿时完全熄灭,面色有如灰土,每一把胡子都彷佛流滴出冷汗来。
他呐呐道:“十一站这话骇死属下了。”
十一姑冷冷道:“难道这不是事实?你们得赶快改善,不然的话,老山主再责问下来,我们就不能不据实往上报了。”
李监工在那么炎热的日光下,竟禁不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