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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与君同消万古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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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个信念,洛雪夜飞奔回欧阳府,她要确认他们的安危。若是……那她这条命当真讽刺至极。
    “夜儿!”重重守卫后见到欧阳沁霆的脸听到他的轻唤,洛雪夜只觉恍如隔世。果然,是被监禁了,还是累及欧阳家,心中愧疚让洛雪夜不禁双眼凝雾。
    未及多想,却发现街口浩荡一队人马过来,是凤撵。果然!
    王皇后自撵上被扶下,冷冷看着洛雪夜。洛雪夜微微一笑,欧阳沁霆却神色一凛。
    “洛雪夜,本宫亲自来送你。”庄重的语气,让人竟产生错觉,这“送行”会真是送行。
    洛雪夜笑着,笑厣如花,竟有惊为天人的美,只是那么的决绝。
    “皇后……夜儿……”欧阳沁霆身形微微一动。洛雪夜转过头来,“大哥!不要!”
    “可……”欧阳沁霆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捏着,生生的渗出血来。
    “哥,告诉爹。夜儿谢谢他的养育之恩,此生无以为报,只盼你能承他膝下,好好替夜儿照顾他老人家。这十二年来,他为夜儿所做的,他对我洛家的大恩,夜儿只能来生再报了。”洛雪夜一字一字的说着,清亮的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光彩,如流光难以捉住。
    再度回首,望着王皇后,“皇后娘娘,洛雪夜信你,请替我对欧阳家多担待些,他们是无辜的。”说完,洛雪夜“嚯”一声拔出面前守卫的佩刀,“谢谢你来送我!”一刀如流星瞬逝。她知道自己的动作很快,快到欧阳沁霆不及阻挡。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见那年春天,师父让她跟欧阳沁霆对练,她打不过只得逃。呵呵……她知道的,她一直就比欧阳沁霆快。师父总说那是不扎实的功夫,不过今天,却用得上了……
    红尘与她,真正遥河相隔了。轻飘如絮的坠下,洛雪夜释然一笑,那锁魂的仇,那焚心的爱,那苦执的恨,那渺然的情,都终将离她远去了。只这一笑,让天地顿时阴霾了,红颜一去不复还,自是有情长远,也只如梦荒诞。
    “欧阳姑娘!”
    呵呵……风立扬么?注定只有负你了……
番外两篇
           '玄王篇'
    曾经,京城十里长街红毯撒花,只为亲王一笑。那是何等的荣耀,天地都为之失色。那时,父皇母后疼爱无比,兄长看我的眼神里写满骄傲。那是少年在艳阳下最透彻的逍遥。那眼中,姹紫嫣红也不过是转瞬而过。
    天涯多是无心人,多是有情伤无情。
    漾漾桃花开遍江南,北国还是冰封万里,南国早已是春江水暖鸭先知了。有柳随风摆也自然有雨翩然落。
    瘦西湖随不如西湖渊远,却也细致得让人流连。轻柔的雨雾下有朦胧的美,不只飘逸于水上,而是笼着全城。
    我抱着一坛女儿红靠在船弦边,任小雨点点滴滴落在脸上、身上、心上。仿佛她的那滴泪。我空有至尊的爵位华丽的文才却只能看到那滴决绝于红尘的泪。猛然灌进一口酒,连醉都那么不容易!多想醉,只有醉了,方能看见那抹梦中的清丽绝世。
    头顶上支起一顶油纸伞。
    “公子,进去吧。”是若柳。
    我眯起眼,同样是女子,同样艳丽,同样满腹才华。我不由的脱口而出:“为什么你不是她?”
    若柳一声叹息,“小女子一介青楼,怎会是贵妃那样高贵的人。”
    “对啊,她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以为是月中仙子,那一袭白罗轻纱,让我如堕梦中,只愿长睡不醒……”我迷醉在回忆里,沉沉睡去。
    我忘了我是怎么离开京师的,只知道欧阳家葬了她,也葬了我的心。我一路颠痴蹉跎而来,来到若柳这里。只因为她说过:我倒觉得那位女子比我强多了,处浊世而自清,偶得几句还颇有女中丈夫的气概,有机会倒真想结识。我便来了。为她欣赏的女子,为她一了心愿。
    若柳是才女,不俗。若柳的诗都有丘壑之气,却不愿博过多世俗眼光,故诗集中竟用了不少败笔以遮掩。还是被她看出端倪,曾笑言,似意犹未尽。
    若柳没有过多的言语,只静静的听我说,说她。哪怕,我说来说去只那几句。若柳不道破,我却也明白,我于她,始终只是看客。她的世界,从不曾有我,我费尽力气,也不曾走近。一切,都只能眼睁睁。于是,只能终日有酒,有若柳。
    “公子,你恨吗?”若柳问。
    “恨谁?”我这日难得清醒。
    “恨君不怜卿,恨世不容人。”
    “我问过他,他说,从此孤身一人看天下,是她的成全。我有什么资格恨?”
    “在公子看来,什么是爱?”
    “什么是爱?”
    若柳轻轻一拨弦,一阵清音,“爱,在她来说,是放下。她若不放,便只得牵扯众人在爱恨交错中生死浮沉。她爱了,便还众人一方清明。于是,她放下,放下的代价是放下背负太多的生命。”
    我痛苦的闭上眼。
    若柳继续说道:“爱,在你来说,是无奈。你无奈于她的执着,无奈于她的决然,无奈于自己的束手无策。其实,何必呢?爱之伟大,便在其付出。公子既然能付出,为何又不懂付出之可贵在于无怨?她是无怨而放下,公子又是为什么在执着?自古人生漫漫路,不悲东西喜南北,天涯情长,心净明。”
    曾几何时,我是潇洒如风的玄王。我无视君位至高,反幸未居其位。笑点天下红颜,谁谓伊人?只她,轻轻一笑,撩起我无限悔恨。如果我是君,她便可立于我身侧。为她,我可冒死创后宫,只为一眼安然。为她,我忽视自己王爷身份,却只换来冷冷背影。为她,我愿夜夜长醉永不醒,却被若柳一语道破!我知道!我只是不甘心!那胸中一浪一浪翻滚汹涌的只是我的不甘心!为什么宁愿放弃生命也要去维护那个不能视她如一的人!为什么只留下一个决绝的微笑便轻松的魂飞九泉!她难道不知道,她是这世上最珍贵的么!
    “公子,你哭了。”若柳轻轻拭去我无可抑制的泪。
    “是么?这叫哭?”我苦涩的扯出一丝笑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能早些,若柳真想见识一下那位月贵妃。”若柳轻轻的说着,望向窗外白墙青瓦,眼神也微微迷离。
    若能早些?罢了,罢了。从来多情皆被无情困,却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生命,太脆弱了,承载不了那么多。感情,只给得了一人,不是我罢了。
    “若柳,还记得那曲子吗?”
    “公子第一天见到若柳弹的那首?”
    “恩,也是我第一天见到她弹的……”
    “记得。”
    “我们合奏一曲吧。”
    琴音起,萧声远,飞瀑出涧,灵泉突涌,玉珠起伏,风转水潋。眼神渐渐远了,仿佛当年,佳人微微一笑,纤手灵动,月下翩然……
    '天子篇'
    如果说满足了母后的要求可以让自己耳根子清净一下的话,那我可以最大限度去满足她。所以,我封了那个欧阳家的女儿当贵妃。我很羡慕立扬,自由自在,随性鹞游。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寡人,永远只在大殿里让奏折陪伴我一天又一天。但,娶妻非我所爱,就算我是天子,我也难以接受。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在册妃大典上从头到尾都在笑,微微的笑,笑得那么遥远,那么疏离。仿佛,她只是那场大典的观礼者。把我王朝大典当儿戏?有意思!只是,我不喜欢被摆布的委曲求全!我是天子!
    王美人是柔媚的,最吸引我的便是她笑起来那一对酒窝,让人欣悦。不懂我心又如何?至少她会因为我适度的给予而欢欣鼓舞。想起来觉得可笑,我竟在女人身上找这种虚荣。我不得不承认,天子也是凡人。心浮气躁自王美人那里出来,却无意听到那缠绵悱恻的琴萧合鸣,当真如清泉注入,甘霖心脾。
    第二次见到我的贵妃,我才惊然发现,她是那样的美。满堂后宫佳丽中,她如静莲翩然独立,不语,只嘴角含笑。依旧是那笑,恍若远在天际,遥看人间俗事。莫名的,我很窝火。我挑剔她的笑,她只静静与我答,那牵强的托词在她说来那般的理直气壮。我有种被戏弄的感觉。那就顺她的话,不如奏一曲?
    我后悔了!这女子分明眼底隐约狡黠,满口都是顺颂,但我偏偏从她眼中看到不屑。但不得不令人心悦臣服的是那如天籁的曲子。
    我想我该好好的注意一下我这位不喜露颜的贵妃了,有几个贵妃如她般无视这宫中唯朕独尊的事实?
    正当我准备去好好会会我这位贵妃时,却惊然发现,立扬正抓住她的肩。我没有忽略立扬眼中的灼热,也没有漏掉她神情中漠然的冷淡。是对立扬的羡慕才让我有了后面的举措?还是我蓄谋已久只是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后来,我想了想,应该是后者。
    我终于,不由自主的为一个人牵动情绪了。
    可是,那来自她眼底最深处的冷然,让我迷惑了。我才深刻的知道,我和她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樊篱。那究竟是什么?我希望某一天她能亲口告诉我。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等来的是一杯毒茶!为什么?难道我如此用心却换来阴谋毒害?我彻查她。一纸详细,原来如此。也许我是自负的,不然,我不会笃定她对我有爱。拥着她,比拥着天下更让我安然。第一次,我感觉自己有了妻。
    曾经我以为,天子要保护的人,谁敢动?我骄傲的雄视天下,看众人匍匐在我的君威之下。我的国,兵强民富,四方安定,歌舞升平,谁能撼我?然而,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我终究是个君王,我终究不是她平凡的夫……
    为了成全我,她冒死认罪,为了保护我,她唯死谢罪。
    我终于知道她为何爱得那么浅薄,那看似浅薄的爱是她背负了多少才艰难表露的?那是天底下最深沉的情,我却无以挽留……妄我是天子!
    那清寒的微微一笑,绝恋的姿态傲然于群芳之间,本是世间最珍贵的一瞬,却终究流逝太快……
……(本卷结束) ……
二卷 十丈红尘天地间
若柳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是非。只是,是非,向来不由人断。江湖,从来只凭强者一句话,便翻手云雨,覆手骇浪。
    胜雪的白衣被夜风撩动,黑缎般的发丝轻柔的在身后飘舞,颈上贴着纤细的项缠绕着一条细长的纱巾,也伴着黑发轻扬。她静静的看着前方点点渔火,水中岸边相映成趣,温馨的夜又降临了。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黑影,立在一人开外,垂手揖道:“主上,人已带到。”
    她轻轻转身,黑影退让,一名清丽脱俗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
    “你决定好了?”她问那女子。
    那女人淡然一笑,眼神坚决,“我若柳说话做事,绝非出尔反尔之人。”她便是若柳,江南名妓,曾经被当朝玄王独占一年,传为佳话。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柳嫣然,我会命人替你寻一处安全的地方生活的。”她说道。
    “嫣然能脱离苦海全靠姑娘,还请问姑娘尊姓大名,来日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她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灵动无数,在这夜色里竟有魅惑众生之美,“不用了,只是欠了玄王的一份人情,不能眼见他的子嗣在那种地方诞下,权当还情罢了。只记住,你永远不知道若柳是谁,从今起,世上叫若柳的人都不能让你有丝毫置疑。”
    “嫣然是嫣然,至于若柳是谁,我一介民妇,岂会知晓?”柳嫣然笑道,坦荡无比。
    她满意的报之一笑,对旁边的黑影吩咐道:“带她去吧。”
    她的身边又安静了下来,风稍稍大了,她这才慢慢离去。
    满月楼。
    满月楼不是妓院。至少,不是普通妓院。满月楼的六妈妈知道,这世上的男人对于女人,永远只有一条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所以,这满月楼的姑娘是绝不陪夜的。可不陪夜还是可以卖身啊,姑娘要是有中意的公子肯上门买身的,六妈妈也不会拒绝,用她的话说,这是郎情妾意水到渠成的事,拦不得。可买身不是赎身,今朝君来明朝去的事依然是这满月楼司空见惯的事,只是时间长短和价格高低的问题罢了。
    瘦西湖上一直传诵着这样四句话:桃花开来不似春,只怪凌(菱)冰艳冠城。繁华尽绽夏炎炎,唯衬若柳惊红尘。说的正是满月楼里两位头牌花魁菱冰和若柳。菱冰以一身舞艺艳冠群芳,若柳则有着连当今风流才子玄王殿下都钦佩不已的才华。凭着这两棵摇钱树,六妈妈这几年是什么心都不用多操,只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己腰包里跳,有时睡觉都会笑醒。只是这月来六妈妈仿佛心情一直不好,只因为月初时若柳竟然说她想赎身了,这可比在六妈妈心里剜块肉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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