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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重生之悍妇+番外 作者:丙儿(晋江金牌vip2013.05.23完结,宅斗)-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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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人被带走了。
  何媗看着她,露出了十分愤恨失望的眼神。只虽然被何媗用着怨恨的眼神盯着,何老夫人却觉得何媗似乎非常难过。
  何老夫人想伸出手再拉着何媗的手说一会儿话,但何媗却皱着眉又退远了一些。
  何老夫人觉得胸口疼的厉害,想叫了何媗的名字,却终究无法喊出口。
  而何媗也不再说话,不再说要分家,不再说把何安谦逐出何家,也不再要何老夫人去定了何安谦的罪。何媗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何老夫人,也未喊了旁人,就一个人直直的看着她。
  之后,有个小丫头过来,对何媗耳边说了句话。
  何媗突然笑了,似乎还如往常一样。何媗自一个叫白露的丫头手里,接过一杯茶,由着她亲自端给何老夫人,让何老夫人服下。何老夫人这时想用她那双苍老干枯的手再去握住何媗的手,想让她别怨,想说家和万事兴。但又被何媗避开了。
  这时何安谦自门外喊着,他知错了,不要分家,要一直留在府里孝敬的话。然后还有丫头婆子阻拦了何安谦的说话声,她们说何老夫人不愿见何安谦。
  何老夫人又糊涂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分家了。只这时何老夫人胸口疼的越发厉害,一口血堵在她的喉头,逼得她说不出话来。
  她只得又看了何媗慢慢得退后,既无法喊了何安谦进来,也无法喊着留住了何媗。
  突然,何安谦自屋外闯了进来,他十分狼狈,一脸黑灰,身上带着烟味儿。就跟他小时候淘气,偷了那厨房的土豆,特意烤了一个,却只愿意给她尝的时候一样模样。
  这大约他才从燕王府回来。
  何安谦跪了下来,求着她。
  何老夫人想骂上他几句,然后对他说,自己并未想过要分家的话。
  甭管好的,坏的,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然后再重重的罚了何安谦。
  但何老夫人刚张了口,还未说出话,就只喷了一口鲜血到何安谦脸上。
  何老夫人便倒了下去。
  在何老夫人死之前,她看了何媗一眼。
  看何媗落了泪,终于走了过来。
  而何老夫人就再不知道旁得了,自然也没见到何媗是如何跌坐在地上,哭道:“二叔,你竟将祖母气死了。”

☆、83

  何媗颤抖着手;方才她就是这只手探过了何老夫人的鼻息,摸过了何老夫人的脉搏。
  当真是没有任何气息了;也无一点儿生机了。
  何媗也不知道现在她是怎样一种心情;仿佛她只是一个按着定好的戏本去唱戏的戏子。
  先是,流着泪命人将满脸鲜血愣在当场的何安谦看管起来。
  然后,让白露将那何老夫人用过的茶盏收走,砸毁了。
  之后;何媗便命人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来了几个;均说何老夫人没救了;可能是怒急攻心而猝死。
  何媗当然明白;她懂医术,既敢叫了太医来;必然会让何老夫人的死状看起来是急怒攻心的。那些太医又不是仵作,先听了何安谦与何老夫人发生争执,且当众指责了何老夫人,何老夫人气极晕倒。再听了何老夫人有吐血之症,加上何老夫人已死,更是无法断准了症。
  于是,无一人对何老夫人的死因有所疑问。都可以证明了,何老夫人当真是被何安谦气得急怒攻心而死的。
  因何安谦落罪,李氏也不好出面理事,现在闭门不出。
  只得由何媗一边哭着,一边指挥丫头婆子。让她们去通知何家族里的人,备孝衣,买棺木,收拾出灵堂。
  何媗换好了丧服,便站在一旁,看着已擦洗过身体,换了寿衣的何老夫人。
  何老夫人经过了梳洗,比之前吐血身亡的时候显得整洁了一些。
  若不是全无了气息,何媗甚至无法相信了何老夫人已经死了。
  何培旭虽之前有些生气于何老夫人的糊涂,但如今也大哭了一场。
  何媗眼泪也流个不停,最后,甚至连何媗都觉得自己的戏演的太过了。
  何媗心想,自己何必这样伪善。
  方才若不是自己下手,何老夫人怎会死的这样早,这样巧。此时,略哭一哭表表心意,也就算了。何必这样伤心,难道还指望她还活着?
  那一个不分嫡庶,用亲孙的血肉去喂豺狼的糊涂老太太,又有什么值得自己伤心的呢?
  而自己做就做了,此刻却隐隐的希望何老夫人活转过来,甚至还有那些愧疚后悔的意思,又是何必?
  何必为了这个老太太后悔,难不成只为了她是这世上仅有的几个记挂着自己的人?
  且这个老太太记挂着自己又怎样?不过是多说几句天冷穿衣,天暖减衣的话。自己身处危难之时,何曾有她相助。何安谦那样的虎狼之人,若没她得相护,怎会那样猖狂。
  此时不借她的死加了罪到何安谦身上,还不知道会拖延到什么时候。
  只是心里想到这处,何媗却仍止不住眼泪。
  何媗在心里厌恶着自己的虚伪,在面上做足了孝顺孙女儿的戏份。
  之后,何家族中人立即赶了过来,如同闻见血腥味儿就围了过来的苍蝇一样。
  何老夫人一死,何安谦现又身负不孝忤逆、通/奸背德的罪名。
  何府在他们那些人眼中,已无人做主。
  在脸上还挂着眼泪的何媗与何培旭走到大厅之时,那何姓的族人还在吵闹。
  如今的何家族中人分成了大约三派,一派是想由族里管理何家家产,一派是想举荐了个有德望的代为管理,而这一派中又分了许多对立派系。另一派,只是默不坑声,不做任何言论。
  待何媗与何培旭走了进来,大厅内先是一静,之后就窃窃私语起来。
  大厅的正位让给了何家的族长坐,何媗与何培旭坐了旁边的座位。
  何媗先哑着嗓子说道:“我想各位叔叔伯伯已知了此事。何媗年纪小,辈分低。无法越了辈分,去审了二叔与三婶子。于是,便请了族中长辈来,先问了此事该如何做?”
  那些何家族中的人对何安谦的处置倒是没有任何异议,为了各自的利益,均希望把何安谦送了官府去。至于吴氏,定下的处罚则是由着族里沉井。他们能这样决定,却也在何媗意料之中。不然,也不会唤了他们来。何媗这时才将所有物证认证一应备齐,由着族长派人将何安谦送了官府。
  若是何媗先将何安谦送到了官府,那族中自会有人拿了不敬长辈的罪名来告了何媗。何安谦纵有千般不是,何媗这个小辈去官府告了他,就是何媗做事不妥当。
  而由族中派人告了何安谦则大不相同。
  何家族长看着何安谦被几个强按着去了官府后,捋了捋胡子说道:“如今侯府没有做主的人,明日便叫你大伯母过来照看着。往后,这侯府之事,也由着族里多照看一些。二姑娘毕竟是女儿家……”
  在何家族长口中所说的大伯母,就是族长的夫人。所谓的哦大伯母,也不知与何媗是隔了几重的亲戚。
  “不必往后,今日,我就将何府交给各位叔叔伯伯。”
  说着,何媗命人拿出了何家的钥匙和账本,给了何家族长。
  何家族长碍着这时正办了丧事,便强忍着笑意,接过了账本。待看了几页,何家族长却越发的难看了,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怎有这么多的亏空?”
  何媗回道:“我也不知,我从未管过侯府,哪里知道这里面的事?如今账本既到了族长手中,何媗也有一事相求,请各位叔叔伯伯帮衬一把,凑些钱来,把祖母的丧事给办了。”
  “你手里有那么多铺子,如何没有钱?”何家族长怒道。
  何媗擦了擦眼泪回道:“莫非族长的意思,是要让我拿了母亲的嫁妆去葬祖母。拿了顾家之资,葬何家之人。”
  “我倒是没听过哪家有拿了儿媳妇的嫁妆葬婆婆的……”
  说完,何媗看了默不作声的何家族人一眼,哭着叹道:“原以为能得了各位叔叔伯伯相助,也算顾得了何家脸面,不叫人看了笑话。现在各位叔叔伯伯既不管这事,那就由我出钱。旁的事,也不由得各位叔伯挂心。”
  各个何家族人见何府只剩了个空架子,不但无利可图,反倒要搭进许多前去,均不再言语。连何家族长也离着何府的账本钥匙远了一些。
  只何媗手中的顾家财产实在诱人。
  一个何家子弟忍不住说道:“那姑娘手中的铺子……”
  这时何培旭突然起身,斜了那何家子弟一眼,厉声问道:“你是何人?”
  那何家子弟被何培旭吓得一愣,回道:“我,我是何承季,父亲是……”
  “承字辈的?那你比我还要小了一辈。怎能姑娘姑娘的叫我姐姐?该如何称呼于我姐姐,你难道不知?你是不在何家一族里?还是觉得我家姐姐,当不起你一声姑母?”何培旭皱眉问道。
  比何媗还要大了十几岁的何承季这时才站了起来,躬身说道:“叔叔,姑……姑母,小侄……”
  而何媗并不理睬了他,由着他一直弯着腰。
  何媗只深吸一口气,说道:“敢问族长,您该如何称呼了我祖母?”
  何家族长略一琢磨,说道:“该唤了婶母。”
  何媗落下泪来,说道:“那祖母在世,既把母亲的嫁妆交给我打理。如今祖母尸骨未寒,莫不是族里就有人想违了老人家的意思,夺了……”
  何家族长连忙站了起来,说道:“姑娘可不要这般说话,族里无人有这种意思。”
  “既族长如此说,何媗便放心了。现下何府里已备好饭菜,诸位且先用一用。之后祖母的丧事还要劳烦各位。”何媗哭着说道。
  何家族里来的几个人,均以为能分些钱财。没料到不但分不得东西,倒还被抓了来做苦差,一个个的满脸愁云。
  待出了大厅,何媗就开始布置了何老夫人的丧事。她虽没经过这些,但终究过了两世。看也看会了一些,便由崔嬷嬷与赵妈妈提点了,将各处布置妥当。
  才布置完,却传来郭妈妈死了的消息。
  何媗听后一愣,就命人再买副棺木,葬了郭妈妈。
  夜间,由何培旭与何媗守灵,何安庸与李氏也披麻戴孝跪在一边,为老夫人烧了纸钱。
  何安庸一边烧着,一边红着眼睛掉着眼泪。
  他对何老夫人并没有太多情分,乃是为了吴氏而哭。
  这一日,吴氏就被沉池了。就那么捆了石头,沉到了池底。何家的族人怕她不死,一直着人在河边守着。待过了一会儿,把吴氏的尸体又从池底扯了出来。看吴氏彻底断了气,才罢休。她这时也看不出美貌来,脸色青紫的,肚子胀的老大,眼睛还瞪着。
  而后,甚至没给吴氏买了棺木,只把她的尸体仍在的荒野。
  何安庸为怕别人笑他为了个红杏出墙的淫/妇挂心,只得偷偷的一个人寻了去。一面忍着对吴氏尸体的恐惧,一面挖了坑埋了她。
  想到这处,何安庸又擦了擦眼泪,心中说道,母亲,此处的纸钱虽是烧给你的,但你若遇到她,且分一些给她。让她多给了鬼差一些钱贿赂,投身到一个富贵人家。

☆、84

  燕王府的那场大火直烧了三天三夜;燕王府中人死伤过半。
  而那飘渺的人间仙境;也随着燕王的死;化成了灰烬。
  因着燕王府的这场大火也祸及了周边的几户人家,这几日都哭喊声连成一片。
  致使人都不敢去了燕王府附近,觉得往事的极乐显贵之所;如今显得鬼气森森。
  何姝也没寻到;也不知她是成了众多烧焦的辨不出模样的尸体中的一个。
  还是逃了出去,于哪处残存着。
  由于燕王府的大火,城中之人皆在论了燕王府往日的繁荣,与今日的落魄。倒显得那早已撇在权力斗争以外的何安谦那些罪行,不够让人惊愕的去谈论。
  但普通百姓虽觉得这事没燕王府那场大火轰动,但朝廷各派却并没因此而将落井下石的行为延误了。
  当面斥责主母;忤逆不孝气死母亲,与弟媳通/奸,企图杀害亲侄。
  这些罪,单拎出一样,就够何安谦腰斩晒尸的了。
  数罪并罚,朝中又无人为何安谦说话奔走,且落井下石者众多。
  就是那现任礼部侍郎的傅侍郎就多次上书,请求要将何安谦重罚。
  而现任编修的王玦也情深意切的写了份孝子诉,表百善孝为先之意,另斥了何安谦所作所为。
  只将何安谦所为与国体国运牵扯在一起,似乎不将何安谦重罚了,国将不国。
  至于那使得许多平民受到牵扯,死伤很大的燕王府之事,倒是无人敢提。
  只一个老臣,上书赞了燕王的品格,惋惜了燕王之死,为燕王求了谥号。这事正对皇上的心思,亲自拟了个“慈”字为燕王谥号。
  而后皇上听得几个和尚道士说燕王这是功德圆满,飞升为仙。
  皇上才暂时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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