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梦江湖(忠犬)+番外 作者:渊织(晋江2014.05.30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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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谅你了。”墨筱淡淡开口,想出了她认为最可能的原因,“我原谅你了,你不用愧疚。当初的卖身契早不知被丢到了哪里,反正你本来就不是涅渊,你是阿五,那你自然也不再是我的奴隶。回到她身边去吧,我不介意。”
说完这句话,墨筱转身便走,不愿被涅渊看见自己眼中的涩意。自此以后,他们二人该是再无瓜葛了吧。
“筱筱!”涅渊几乎是惊慌的拉住了墨筱,他直视着墨筱道,“我不走了,我回来就不走了……”
墨筱心中一怔,她看着涅渊想要判断这话的真伪。
“我说我要回来,她、她就放我回来了。”涅渊喃喃道。隐去了他对皇甫沁的哀求;隐去了皇甫沁盛怒之下逼他喝下毒药,却最终不忍他死,将他救回允他离开的过程;隐去了倘若墨筱不要他天地间他将在无所有的事实……
他只是看着墨筱,带着无措与哀求轻轻道:“筱筱,不要丢下涅渊。我这一世只是涅渊……”
墨筱看着他,恍惚间犹如回到初见,那时他也是这般哀求着自己不要丢下他,仿佛溺水的人面对最后一根稻草。
闭上眼,墨筱感到了自己的不舍与眷恋,叹了口气道:“好,你这一世只是涅渊。”
半个月后。
“墨姐姐,你和涅渊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呀?”南木芊趴在墨筱面前,扑闪着眼睛道。
司空贤被送回时,带来了皇甫沁的承诺,三年内她不会对武林发难,这让南木芊身上的担子一下轻了很多,原本绷紧的神经也终于松了下来。济壶山庄那边也转来消息说南应天情况好转不日便会苏醒。就连肃何也变得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南木芊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他对自己再没了往日刻意的疏离。
对南木芊来说,近日可谓是好事连连,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从她允许涅渊去见墨筱开始的。
“这……”墨筱显得有些踌躇。
“姐姐不愿意?”南木芊不解,墨筱和涅渊如今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
“不是不愿……”墨筱红了脸,“他、他还没向我求亲呢!之前什么都是我主动,这求亲总不能还让我来吧!”
南木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傍晚,墨筱坐在房内。
“筱、筱筱。”涅渊推门进屋,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人也显得有些期期艾艾。
墨筱瞥了他一眼,随即发现门外晃动着几个身影,心下便有了谱,故作淡定的说道:“干嘛?”
“扑通!”涅渊猛然跪下,吓得墨筱心脏也跟着一通扑通扑通乱跳。
待看到涅渊从怀中拿出个小巧的首饰盒,墨筱不由扶额,她是和南木芊提过她们那的人求婚要男的下跪还要送戒指,可眼前这……
屋外南木芊扒着门缝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扶额,她不过忘了说一句单膝下跪,涅渊这家伙怎么就跪得那么实在!回头看了一眼肃何,还是自家的比较聪明。
“筱……”涅渊打开首饰盒的手有些微颤抖。
墨筱看着跪得笔直双手颤抖的涅渊,颇有一种山大王强抢百性民脂民膏的错觉,不由嗔道:“是单膝下跪!起来重跪。”
“哦。”涅渊听话的起来,复又单膝跪下。
“没出息!”南木林在外翻了一个白眼。
“这叫识时务。”司空青朝南木林翻了一个白眼。
“筱筱。”涅渊深呼了一口气,道:“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涅渊身、身无长物;但、但从此,你若想四处游历我便陪你跨越山川,你若想隐居避世我便陪你找个青山绿水之处,我会永远守着你。我愿伴你一世长安。”
墨筱虽有心理准备,听到涅渊这一番话,一时间还是愣了,她只觉鼻头一酸眼眶里瞬间有了泪在打转,经历了这么多,这一回是真的要留在这个世界留在这个人身边了。
吸了吸鼻子,压下情绪道:“涅渊,这话可不像你想的。从实招来,究竟是谁帮你准备的词?”
涅渊一愣,他没想到墨筱会有此一问,随即低头羞愧道:“是、是四公子。”
“南木林?”墨筱咬牙,这么酸的词就猜到是他。
屋外,南木林打了一个寒颤,随即恨恨道:“这涅什么也太没用了,这么随意就把我卖了。”
“你活该,叫你写那么酸的词。”司空青幸灾乐祸道。
屋内,涅渊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墨筱认真而紧张道:“最后一句是、是我自己想的,筱筱,这一世我只愿伴你。你、你可愿与我相伴?”
墨筱愕然,随即狠狠地点了点头,笑道:“我愿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结了,后面还有点番外,但正文到此为止了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篇文(曾经稿纸上那些七零八落的不算)
这篇文开始于一时冲动,当时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场相遇,然后就无法抑制激情的写起了这样一个故事。
写出来的故事和脑中所想的故事还有所偏差,是最让我无力的事。
我会说这篇文最初构思的核心人物是涅渊墨筱、皇甫沁、南木安么??
不管怎么样,我喜欢这个故事,因为他是我完整
番外、涅槃于渊
六年前的雪天。
又一次因为疼痛而苏醒,阿五已不记得在昏迷和疼醒间辗转了几次。
他一不小心犯了错,又或许他的出生便是错;同样的刑罚他已受过太多,只是这一次更重更狠,让他不由开始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或许死亡会比活着更加美好吧。
“阿五、阿五……”他嘴里轻轻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其实他也不叫阿五,那些人辱骂的贱人、畜生、灾星,更像是他的名字,五是他在这里的代号,曾经有人温和的唤过他一声阿五,让他觉得这或许就是名字。他想要这个名字,一如他还想要一丝温暖。
他知道他是特殊的,既是奴隶也是阿五。他被允许学武,他拥有教中人才可以有的代号;却同样要做着奴隶的活,忍受着所有人的践踏。
那些折磨他的人,憎恶他或许还嫉妒他,他不能死,只要活着他就还是阿五。
“住手!”一个冷冷地声音止住了折磨,皇甫沁看着眼前场景,一少年赤裸着上身被吊在树下,皮肉翻卷浑身布满了鞭痕血迹。寒冬时节,少年已冻得嘴唇乌青,连日的责罚,加上失血过多,让他即使内力浑厚,也再强撑不起一口真气保护自己。少年所处地上的雪已被血水化为一滩鲜红,刺得皇甫沁眼睛发疼发涩。
“够了!”皇甫沁喝道。
“少主,教主吩咐的刑罚还未完成。”一个执行者恭谨的对皇甫沁说道,“属下不敢不遵从教主的命令,请少主不要为难。”
“再打下去他就死了!”透着焦急的声音一出,皇甫沁自己先皱了眉,她这是怎么了,即便眼前的人是他,也不该让她在这些属下面前慌了神色。隐去情绪淡淡道:“父亲已将他给我,从此以后我便是他唯一的主人。”
原本失去疼痛刺激,几乎再次陷入昏迷的少年听到这话强睁开眼睛,是当初唤他阿五的女子!那个有着温和声音的女子,如今一身红衣傲然而立在白茫茫的漫天冰雪之间,眉目锋利,以不容置疑的坚决说出,从此她是他唯一的主人!
少年的目光与皇甫沁对上的一瞬,皇甫沁只觉心头一怔,那双眸中闪烁的期冀与欢欣,让她心神一晃。
撇开头,对身旁的人吩咐道:“将他带走!”
很多年后,皇甫沁回忆起这一幕时,总在想。如果当初知道,不过一年自己就会亲手掐灭这眼中的期冀,如果知道自己最终会将他遗弃;那么那个雪天,自己是依旧会救下他,还是会让他就此逝去?
一年后。
“少主,不能再犹豫了,必须派人去引开那些人。”黔嶂单膝跪地对皇甫沁道。皇甫沁却没有回应。
看着皇甫沁无动于衷的样子,黔嶂急切道:“你如今的身份是雾霭山庄庄主,断不能让人知道你和释天圣教的关系!”
“派人?呵,那为什么非得阿五去?这些,这些都是废人吗?”皇甫沁怒极反笑,指了指周围的属下,众人纷纷低下了头,“黔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黔嶂却不惊慌,淡淡道:“我明面上是雾霭山庄的人,那些人也是认识的。而这些无用之辈。而这些的确是废人,他们中又有谁有能力引开那些人?”
“那就不引开!发现又如何,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说至此,皇甫沁冷笑道,“父亲还没死,就有人急着朝那些所谓的正道示好,真是一刻也等不得……”
黔嶂看着皇甫沁,沉声道:“罗乾投奔的是济壶山庄的少庄主苏木,属下虽已暗中解决了罗乾,可苏木如今对我们已起了怀疑。好在他只是暗中怀疑,并未告知他人。”
“苏木?这么说,这个人是不能再留了!”皇甫沁冷冷道,眉宇间尽是杀气。
“现在还不是时候,若是现在动手,让他们发现我们的踪迹,只会让教主苦心筹划的一切毁于一旦!”黔嶂劝道。
“那你说如今该怎么办?无计可施,又不能死拼。难道要我们死守在这里吗?”皇甫沁那时还年少,不由有些急躁。
“属下早已说过,派他!”黔嶂没有犹豫,手直直的指向皇甫沁身后的人,“少主若要成大事,必要有所取舍!”
皇甫沁回头,看到了低头站立的阿五。心里有些犹豫,阿五的确是此刻最好的人选,可她不愿。这一去九死一生,她不舍。
“少主,这里除了你便是阿五武功最高,由他去引开那些人再合适不过。”黔嶂说的阴狠,“何况他命带不祥,留在身边也是祸患。为教牺牲,倒是功德一件。”
黔嶂说的随意,好像他面前的阿五不懂人言,皇甫沁听得皱眉,而阿五则在他说道命带不祥时,浑身一震。
见皇甫沁有些松动,黔嶂接着说道:“少主,我们此行不顺,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带了这个不祥之人!”
听了黔嶂的话,之前沉默不语的手下纷纷开口,言语之间竟将释天教这些年来的一切不顺都归于阿五。
皇甫沁两难之际,又听黔嶂道:“那霍一剑是叛教之人,父债子偿理应由他殉教!”
“阿五……”皇甫沁终忍不住犹疑的开口。
“主人。”阿五跪倒在地,“阿五愿为主人排忧。”
如果他的存在会令主人为难,他宁愿为教牺牲。
“好,阿五。若你能顺利逃脱,三日后在释天外五里亭,我等你。”皇甫沁不再多言,而是许下承诺。
黔嶂见状皱眉不语,待阿五离开时,他也跟着走出。确定皇甫沁发现不了后,从怀中摸出一粒药,塞给阿五道:“少主要离去前吃下此药。”
阿五接过药,毫不怀疑的放入口中。
三日后,五里亭。
身负重伤的阿五奄奄一息的赶到五里亭,皇甫沁背手而立。
看见皇甫沁的那一刻,阿五的心一下子松了,他终不负所托完成了主人给予他的任务,这是不是可以证明其实他的存在也有意义。
“今日是本座最后一次见你。”皇甫沁并未看阿五一眼,这三天她已经成为释天教的新任教主。
“主人?”阿五很惊慌,是他犯了什么错误了吗,他明明及时赶来了,为什么他的主人不要他了?
“你此番诱敌已露了行踪,就算不死,教主也不可能留你了。”说话的是黔嶂,“从此以后,你便是我释天的弃奴了,教主仁慈留你性命……”
黔嶂还说了什么,阿五已听不清了,他只是望着他的主人,渴望得到一个眼神。
皇甫沁却没有望向阿五,轻轻丢下一句:“你自己保重。”说完便转身离去,她心里清楚,阿五如今身负重伤,被她丢弃在这荒凉之地,只有死路一条。只是她非丢不可,这几日黔嶂与她分析利弊。如今大局未稳人心不定,她不敢赌,不敢用全教上下的忠诚去换一个阿五,也不敢赌她能抗的过阿五身上的宿命。
黔嶂看着阿五,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之前他诱阿五吃下“忘忧”怕的是他落入他人手中说
出释天教的秘密,如今这样倒不用再担心。
“你这个不祥之人,早该认命!”黔嶂笑着丢下这句话,丑陋的人皮面具更显面目狰狞。
阿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带着错愕与不甘陷入昏迷……
夜色中。
“咦?这里有个人,还是个奴隶!”一个尖细的声音。
“太好了!”另一个声音,“天无绝人之路,我正愁跑了一个奴隶怎么和买主交代呢!”
“呀,这个奴隶眉上有红斑,这是不祥之兆呀,怪不得会被丢这!”
“不管了,不管了。你有刀没?我来把这胎记刮花,先把这一关混过去再说……”
阿五无知无觉的在昏迷中,自此跌入了另一种命运。
几年后,曾经的阿五已经沉入黑暗,在一个小城镇的卖台上,埋在心里的那些坚持已消失待尽,同样的绝望又将他笼罩。一个女子出现在眼前,眉目温和,面带不忍的救下了他。那个女子给与了他温暖与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