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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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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的世界。这同时也是后来白瞳对她印象中白家大宅,以及白家大宅中与她虽没有直接关系却丝丝纠葛的白家历史的唯一评价。她给它们统统一个色彩,那就是黯淡的灰。灰色的世界。 
  白玉泓的生死轮盘由罗老大亲手执行,罗老大的眼睛也被黑布蒙起,他架起枪,连开三枪。火药味充斥全场,硝烟升起,又缓缓飘散。罗老大暂时不及解掉黑布便问结果,白玉泓没死。 
  白玉泓没死。 
  白玉泓没死。 
  白玉泓没死,却伤了。轮盘是逆时针旋转的,第一枪打在他头的右侧,第二枪打在左臂旁边,第三枪击中他的腿,白玉泓只是闷哼了一声。其实第一枪的时候,枪弹已经擦伤了白玉泓的耳朵,在后来的两枪,他都已经听不到了,耳中只有混乱旋转着的嗡嗡鸣声萦绕不绝,再加上身体的不断旋转,整个思维都混乱起来。白玉泓不知道是否还有一枪,他只知道耳边打过一枪,左腿的一阵剧痛大概也是中了一枪,是否还有一枪呢,这一枪会否就正好击爆他的头,像个熟透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稀巴烂的瓜瓢和瓜瓤泼洒一地的血红。 
  这时他被解了下来,直觉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他没死,他还活着。罗老大是守信的人,他拍拍白玉泓的肩膀,从今天起,我女儿是你的人了。 
  晚上的宴席比前几日更胜,罗老大和罗老二只留下看守大寨的兵丁,其余的全都犒赏一大坛一大坛的好酒。整个罗家寨里灯火通明,酒香与欢乐的气氛将这里染上迷幻的美,似乎酒中人眼看这世界都层叠起来,诡异而美丽的幻影笼罩着整所大寨。白日里生死轮盘时的硝烟已不见踪影,这些绿林的汉子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罗敷依在白玉泓身畔,像只疲倦知返的归鸟。白玉泓换了一身新衣,依旧是同式样的白袍,他知道,在以生命为赌注后,他胜利了,眼前他心爱的罗敷便从此注定是他的,与他不离不弃直至终老,再无人能使他们分开。他想到这里,不由得臂上轻轻用力,将罗敷抱的紧紧的。尽管他仍旧付出了一只耳失聪和一只腿瘸掉的代价,他觉得值,为追求幸福,失掉生命都值,毕竟他还是得到了她。关于这点,同样是后来他的曾孙女白瞳所偏执的。 
篇外篇
第44节 灰(7)
  白玉泓在罗家寨又呆了一阵子便赶回家去,他知道他终于可以与他的罗敷长相厮守,静看风云变幻沧海桑田,把所有的青春为她写一首诗,然后陪着她一起缓缓老去。他甚至在路上采下一片竹枝,做成简单的指环戴在罗敷纤细的手指上,他答应她一回到家就跟父母商议娶她的事情,他说到时候要把这竹制的指环换成真正的戒指,换成那只母亲专为他娶妻准备的翡翠绿宝石戒指。说完这些,白玉泓用右腿支持着俯下身子采了一朵鲜艳的五片花瓣的小红花,他把花朵轻轻插在罗敷耳鬓上,花朵的艳丽映衬着罗敷满足的面容,使她显得更加迷人。 
  事情却远非白玉泓想的那么简单,出门几天回家时便带回一个女子,还是老土匪的女儿做媳妇,这是一向住在白家大宅里接受正规正道的书香门第教育的白家人所无法接受的,虽说罗敷的美丽与大方得体的举止也是所有人所不得不承认的。白玉泓对于娶罗敷做妻子的意志十分坚定,他们以生命为筹码换来的珍贵爱情是不容许任何人拆散的。白玉泓的父亲白世贤对儿子不经过自己同意便私定终生的混帐行径——这是白老先生的原话——表示了强烈的愤慨,他又一次雷霆大怒,在“竹香居”内专门为此召开家庭会议,白老先生摔东西的方式已经明显有些老套,就连白家其他人,包括白老先生的几位同样年迈却依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姨太太也这么觉得。白玉泓看了看父亲因愤怒而纠结成团状缠绕的皱纹,那些风霜磨练的痕迹,他忽然想起父亲年轻时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他微笑,然后拉着罗敷的手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堂中目瞪口呆的父亲与众人。 
  在家人同意他们的婚事之前,白玉泓与罗敷双双住在白家大宅的“幽园”中,这个“幽园”是一般白家招待来客的客房,却因久未有来客而闲置下了。说是闲置着,白家人不喜欢环境太脏,仆人偶尔也会应吩咐过来打理一下,虽不如打扫其他两园悉心,倒也落得干净整洁。白玉泓吩咐下人做了一次彻底清理,整出两个房间来,一个做罗敷的睡房,另一个做书房,也寻着一质地上乘的古筝,毕竟白家里怎么说也是不缺这些东西的。善解人意的罗敷没有流露任何嫌弃的意思,甚至在白玉泓搬来古筝后还笑的阳光般灿烂,她的光芒也遮过了白玉泓心头的阴霾,白玉泓一言不发,紧紧抱住她。 
  白玉泓一次又一次向家人提起娶罗敷,他们总是敷衍了事,似乎这并不是他们儿子一生的大事,只是捡拾地上的一片落叶而已,可推可就。又或者他们只是为了白家的门楣,白家的祖宗香火,他们不愿被一个女人乱了白家的香火。他们对白玉泓的要求十分低,哪怕他随便娶个内族的人都行,就是不可以娶罗敷这个土匪的女儿乱了香火,让他们出门在外也面上无光。 
  白玉泓再一次失意后,搂着罗敷立在“幽园”内的雕花栏杆下,看着这片略微显得有些荒漠的园子。园子很大,后院有一圈木篱笆围着。院子里长着好几棵大树,却都是松树,在春日清晨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松脂的清香,而棵棵围在砖块垒成的围坛里的松树根下,落满了厚厚的松针,上面又压上了尘土,不知几世几年过去了,竟似无人扫过一般。后院西边的一侧,有一个别致的木头小棚,上面放着一个旧的兔笼子,里面却什么也没有。院子的东侧开过一小片花坛,但早荒了,七长八短竖着早先留下的颓枝残茎,看不出长的是些什么。 
  白家人终于觉得阻止白玉泓娶罗敷实在是无法继续下去,因为白玉泓似乎没有一丝要改变主意的迹象,此刻在他的心目中,或许这个迂腐不堪的白家在白玉泓心灵的天平上甚至压不过罗敷这个柔弱的女子。他们却毫不罢休,一面僵持着,另一面开始想另外一种计谋。他们对于世俗的目光看得无比重要,在某些时候甚至愿意牺牲生命来保存自尊,这也是白家淀太多自杀者的原因,那些人因某些原因走上穷途末路,而那些原因,恰恰来自于白家的这股潮湿得快要溃烂的所谓家族荣誉。白玉泓恨透了这些东西,打骨头里刻着的深深的恨,他知道,虽然他已经努力改变了白家大宅的外表,但白家大宅中居住的白家人数百年来的思想实在是无法改变。 
  白玉泓的面容硕大而眼睛极其小的姨母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即使嘴上说是如此,实际上还是让白玉泓妥协。她的想法是为白玉泓在白家淀中另媒一个女人,先将将这女人娶入白家为大,再筹个吉祥日子把罗敷娶过来为小,如此一来既不失白家的体面,二来白玉泓也可遂意娶了罗敷。这不是白玉泓大脸小眼睛姨母一个人的主意,是全白家人商议的结果。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是做出了妥协的,因为平日不很多话的老人们看的比较长远和全面,他们看到了另外一点大家都忽视了的要素。如果罗敷一直无法嫁入白家的话,或许“海山帮”那边罗老大就坐不住了,毕竟是他爱的女儿,虽说已答应予以白玉泓,但如得不到好的待遇他铁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海山帮”的草莽英雄们会来灭了白家,烧掉白家大宅也不一定。在保全门望与保全性命两点上同时考虑,他们想出了这个主意。 
  白玉泓已浑然不觉晓这是否有些不对,他只知道只有如此来他才可以娶到心爱的罗敷为妻,这就足够了,他像一个放弃自己灵魂意志的躯壳,在白家人拙劣的左右指挥下如木偶行动。他顺从他们所有的意思,他只要娶到罗敷,他唯一的其他要求就是要那枚白家祖上珍传下来的翡翠绿玉宝石戒指。戒指很美丽,白玉泓曾在某个幼时的夜里见过,白玉泓文雅少话语的母亲那时打开古香古色的檀香木盒子,从丝润的红稠布上轻轻拈起那只戒指,拿到白玉泓面前。 
  娘说,珲儿,你看,这就是我们白家祖传的翡翠绿玉宝石戒指,它珍贵无比,因为它代表着我们白家列祖列宗的承认,只有哪个女人戴上它,白家的祖先才会承认她是白家的媳妇,才会将她的灵魂纳入白家。珲儿你好好念书,等你长大后,你会遇到那个令你动心一生的女人,那时你要好好待她,也不能像你爹一样整天对她发脾气,你要把她当作你唯一的花朵,给她你的所有,甚至用你的鲜血去养殖她。然后你为她批上红盖头,带她走进我们白家,亲手为她戴上这枚戒指,她便也完整的属于你了,一旦是白家先祖认定的,她即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她的灵魂将与你交织,一世无法解脱,无法撤消。 
  白玉泓在十多年后的此时此刻脑海中愈发清晰的回映着母亲当时的话语,以及当时的情景,他记得戒指的光芒在暗夜中母亲恰恰说完那句话时盛起,幽幽的,淡漠的光芒,像一个预言。他现在懂得了母亲给他看戒指的缘故,母亲只是痛心,在她的生命中那枚戒指已超出了爱情见证的意义,在某种程度上,它已经成了一个枷锁,一个世界上最华丽昂贵的枷锁,但它毕竟仍是枷锁,锁的久了,手指会酸麻,心也会痛的。母亲只是希望,白玉泓的未来中注定要出现的那个女子不要有像她一样的命运,戒指也不总是枷锁的,它也可以放射出那么绚目灼热的光芒,照耀着某个幸运的女子一生一世的快乐与忧伤。 
  白玉泓想要这枚戒指,疯狂的渴望,他要把它送给心爱的罗敷,只有翡翠绿宝石戒指的华贵才配得上罗敷的美丽,只有罗敷才是他白玉泓这辈子唯一的妻子。虽然过去的他一直看似迷恋烟花柳巷的花心大少,但那实际上只是他用来麻醉自己的另一种酒精,当他寻到生命中所属的那个女人,他会比任何男人更加专一。他寻到了,那个女人就是罗敷。 
  白玉泓在夜里月光盛起时从窗榻上慢慢爬起来,靠着床头静坐,罗敷睡熟了,她像个懵懂的孩子什么事情都不想,她那么单纯的爱着他,丝毫不计较自己做什么,她只要嫁给白玉泓就好了,她只要白玉泓像她爱他那样爱她就可以了。白玉泓听着罗敷轻微而有节奏感的呼吸,用手拨开散落在额前的几束碎发,轻抚她光洁的额头,然后趁着月光轻轻吻下去,睡熟的罗敷微微曲伸了一下身子,然后继续安静的睡,安静的像海浪轻拂过沙滩一般的呼吸。白玉泓轻轻拉开罗敷抱着自己的柔软手臂,跳下床去。白玉泓心中感到有些压抑,想出去庭院里走走,或许庭院中清冷的空气可以医治吧,外面的夜有些冷,白玉泓穿上了衣服,缓缓打开门,乘着月光走出去。 
  白玉泓没有发现,在他刚刚走出门的那一刹,床上睡熟的罗敷爬起身来,月光下她面无表情的美丽容颜显得有些憔悴和诡异。这时的她,并不像刚才睡熟的那个小女孩,她是一个女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篇外篇
第45节 灰(8)
  白玉泓踏着月光行走,穿过青石板的小径,在庭前“幽园”的名牌下停留,松枝边一轮皎洁的明月映衬着黑暗中沉睡的庭院,夜里的幽园倒真是如其名一般异常的清幽。白玉泓想起“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句子,只可惜此处无泉啊。月亮上有班驳的黑色影象浅浅淡淡地变化,忽而就化做一环圆圈,慢慢地渗出暗绿色的幽光,便恍然成了那枚白家祖传的翡翠绿宝石戒指,他突然想连夜去母亲放中把戒指偷出来,这个念头让白玉泓心中一惊,他阻止自己继续思想下去,胡乱用别的念头引开自己的思绪。 
  白玉泓继续在夜里的白家大宅中孤单行走,他独自走过“聚贤堂”的红色地毯,他坐在“竹香居”的红木椅子上许久,他立在“荷幽池”的木浮桥上看水中的游鱼,一片沉寂,鱼都睡了,他轻拈一片后花园中的叶子,对比着夜里含苞的花骨朵们,叶子却似乎更加清丽。这么久了,白玉泓第一次感到自己竟如此孤独,这点在后来白瞳的幻想回忆中也是被赞同的,即使是远在几十年后的她都感觉到一丝孤独的寒意,那是白玉泓的思念渗透了时光吗,月光下的白瞳微笑着。 
  白玉泓孤独寂寞的行走最后终结在“怡园”内一间屋子门口的走廊前,那是他母亲的睡房。他想推门进去,却又无法做到,他犹豫着,像个无法决定是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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