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权杖-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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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信条”在赫拉城归日精灵依琳达尔统筹掌管,而在她的指示下,这个被“信条”列为近乎最高监视对象的少年资料并没有写着原本凭空出现在赫拉城大闹竞技场并一走了之的经历,而是将米克斯家族拿出的“伪证”一样样摆到了哈灵顿子爵的面前——至于原因,用依琳达尔的话讲应当是“放长线钓大鱼”。
于是哈灵顿子绝看到的是一个在弗丁帝国拥有庞大领土和城堡、身份异常显赫并随时有地位不俗的女人愿意献身的“准大贵族”——之所以还称不上大贵族,只是因为他的爵位太低,一旦上升到子爵,那便可以完完全全的将哈灵顿子爵秒掉,换任何一个贵妇面对墨菲斯和哈灵顿都不会选择后者这个只拥有一小块领地并资产常年在赤字边缘徘徊的家伙。
只不过哈灵顿子爵并不是一无所有的贵族,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让领主波顿也要慎重考虑的对象——那位掌管美第奇城及附近三座城市信仰的红衣主教**维奇!
承父辈的荣耀和遗产,站在红衣主教一系的哈灵顿子爵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坚实的靠山才能稳稳安坐于美第奇城,而这个优势所带来的一些手段,足够他用来暗中铲除某些碍事的家伙
“父亲,为什么这么着急我的婚事?”
艾德琳,这位继承了骑士贵族父亲勇猛和来自波利亚的母亲‘美貌的女孩儿皱着眉头,望着美地奇城的领主,语气倔强。
“不断地把我像是游行示众一样放在公众面前,就是为了引来一群酒囊饭袋,然后从里面挑选一个让你满意的来娶我么?”
这火爆的话语可不该是一位优雅贵族说出口的,只是这里是波顿伯爵的府邸客厅,没有人会听到这位脾气不小的大小姐对父亲的埋怨——虽然她说的都是事实,可没有几个女孩子能真的将这些话语对着自己的父亲说出口,因为那样带来的后果往往是被关进府邸禁足。
“艾德琳,布鲁克家族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否则我们就只能成为帝国车轮不断碾压下的牺牲品,这些东西现在和你说似乎还有些早,但既然你提出来,我便认真告诉你。”老波顿呻吟有些沙哑,今年四十五岁的他膝下三子一女,三个儿子都被他扔到帝国边疆的领土参与战争磨练,女儿却从小宠爱有加,甚至从未出过美地奇城,“你的三个哥哥在外征战,为的不是获取那几个狗屁用处没有的勋章,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或许明天我就会接到其中一个或几个的死讯,难道我不心疼他们?”
第十五章 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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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不再说话,她虽然因为娇生惯养有着一些贵族小姐脾气,但是狡辩撒泼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自己的哥哥们从小宠爱自己,从未有谁欺负过自己,三人都是一等一的勇敢者,艾德琳从来不相信自己的三个哥哥会有一天战死沙场,可是听父亲突然这么说,心中蓦然一紧的她才发现世界远比自己想象的残酷。
“我真的不愿意做傀儡,这比我的玛索卡牌毁掉还要让人绝望”
最终,她还是不愿意妥协。
“我的女儿,你看我像是一个拥有自由的人么?”
波顿伯爵突然望着艾德琳的眼睛轻声道:“我的女儿,你仔细想想,难道贵族就拥有比平民更多的幸福?更多的自由?”
艾德琳沉默。
“我们都在一个牢笼之内,如同黄牛一样奔波劳累而根本无法停下,因为当你的脚步慢下来时,后面的人便会毫不留情的将你踩在脚下,无人关心你的死活,我们要做的,只能是向前走,并且比别人走的更快。”
波顿伯爵轻轻叹了口气。
十八岁的艾德琳因为家世原因懂得自然比同龄人要多的多,也见过平民们或许这辈子都不曾听闻的贵族丑闻,所谓的贵族式生活,除却表面要做到的一项项繁杂礼仪,内心的疲惫才是真正让人意志消极的原因。
“活着,要么努力,要么去死,这是布鲁克家族的家训,艾德琳,我想你更应明白一个人奋斗的终点不应该是所谓的出嫁,我们布鲁克家族,直到躺进棺材的前一刻,都应当在为自己战斗。”
要么努力,要么去死,现实留给人的选择总是残酷的很,领主一系的贵族面对的是红衣主教和异端裁判所两方面的打压,三百年前一位领主或许可以不把红衣主教放在眼里,但是现在情况早已不复当初。
“哈灵顿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他狡诈,残忍、贪婪,对于贵族来说,这些都是优秀的品质,但是对于女人,我承认这就是灾难。”
“父亲”
艾德琳似乎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起身抗议,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望着一句话没有多说的女儿,波顿伯爵的面容显得有些苍老。
“如果有别的选择”
艾德琳作为一位标准的贵族小姐,从资深修养到身材面容各个方面都无懈可击,鹅蛋脸,一头金发,胸脯没有夸张的规模,却堪称比例完美,个子不高却有修长纤细的双腿,可是这些让美地奇城贵族们暗地里意淫无数次的外表背后有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事实——这个平时姿态高傲而脾气带点小倔强的女孩子是“玛索卡牌”游戏的爱好者和收藏家。
或者说,这两者前面加上“狂热”二字更为恰当——“玛索卡牌”是一个对于平民来说根本无法接触到的游戏,但是对于大多数研究它的人来说,这种复杂到让魔法师都感到头疼的东西绝对称不上能带来愉快的“游戏”。
“玛索卡牌”最初是由一群闲的发慌的理论魔法师发明的游戏,最初目的是用于炫耀和检测一个人的记忆力与计算力,规则并不算复杂,但却因卡牌的繁琐而让普通人望而却步,最简单的博弈通常遵循一个去繁化简的原则,比如平民化战棋中的“战车”可以随意吃掉“步兵”,但在玛索卡牌中,“战车”和“步兵”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符号,而是成为了一个细节化到极限的具体单位——“步兵”的种类可以是“拜占庭重甲步兵”,也可以是“弗丁重剑兵”、“吉尔曼雇佣兵”、甚至“卡斯兰迪轻装步兵”等等,每一个种类都有着自己的属性,包括“机动性”、“防御能力”、“进攻能力”、“体能恢复能力”、“最大爆发力”、“最小应战力”,而这并不是一个单单的数值,“步兵”在玛索卡牌中是要根据数量不同而计算出最终属性的,计算标准又各有不同,三百个拜占庭步兵的战斗力在数量变为三千时并非简单的乘以十倍,而是根据特定的属性值在特定的区域进行衰减或增幅计算。
没有一个计算能力和记忆能力异乎常人的大脑,“玛索卡牌”根本就是想学也学不会的天书——一共二十四个兵种、三十六种建筑、除却这些基础卡牌外还有几百年来制定数量超过五位数的新型卡牌及对应的不同能力的计算方式。
而玛索卡牌的规则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在博弈的过程中,每次出牌需要在间隔一分钟内作出决定,否则即算失败方。
这道门槛已经拔高到比中阶魔导士的记忆要求还要恐怖的水平。
在如此堪称恐怖的规则下,艾德琳作为一个实力在整个神圣加百列帝国或许能排进前十却本身不会任何魔法的选手,绝对称得上怪才。
所以对于自己在美地奇城的追求者们,这位从来不显山露水的大小姐在自己的闺房中有着一套自己用来评判的方式。
自制的玛索卡牌,以每个追求者为原型,以对方的职业为模板制作的定制型卡牌——上面包括了近乎整个美地奇城和附近城邦的所有追求者,其中当然以哈灵顿子爵最为显眼,但是显然今天返回卧室的艾德琳找到了一件新事情做。
制作“墨菲斯?罗兰”的卡牌,骑士模板。
通常,这意味着墨菲斯已经成为了艾德琳眼中正式的追求者,但是和其他卡牌上几十项基础属性略有不同的是,这张卡牌上多了一项艾德琳新添的内容。
“个人好感度”
哈灵顿子爵这几天很频繁的来往于美第奇城中央教堂和自己的住所之间,而今天返回府邸的他看上去心情异常不错,手中拿着一份加盖了红衣主教专用蜡封的书信,他挥手让仆人秘密的将其送往了异端裁决所在美地奇城的分部。
“外来者,总归是要为自己不经意间的鲁莽而付出代价。”
这位被波顿伯爵评价为“狡诈”、“残忍”、“贪婪”的贵族此刻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而在同一时刻的美地奇城西区,墨菲斯正在望着波顿伯爵递交的信件,嘴角虽无笑容,但微微扬起的眉毛却透露出他的心情不错。
这或许是墨菲斯连日来一直被阴霾笼罩后第一次心情好转,因为波顿伯爵带来的信件表达了他明确的意见——虽然言辞还带有贵族式的弯弯角角,不过墨菲斯在猎场的所作所为已经非常成功的让自己进入了这位领主的视线并达到了“重视”的地步。
坐在壁炉前方的墨菲斯将目光从那封信件上移开,突然出声问道:“异端裁决所的分部距离这里有多远?”
在墨菲斯身后的康普顿毫无迟滞的回答道:“直线距离一千四百七十二米,如果走最近路线,需要一千七百八十八米。”
“哈灵顿子爵的府邸到异端裁决所有多远呢?”
“直线距离八百七十米,无障碍物。”
“他的府邸到雅各布大教堂呢?”
“直线距离三千五百一十七米,最近路线四千二百一十米。”
墨菲斯沉默片刻,伸手拿出了一直摆在桌子上的羽毛笔和羊皮纸,伸手递给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块头道:“再直观一些。”
康普顿伸手接过,随即开始用羽毛笔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精准度开始绘画整个美第奇城的街道。
墨菲斯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个在他面前似乎越来越神秘的血族,心下感叹对方的绘画精准度如果用来绘制魔法阵,不说有黛拉那般变态的精准和描绘速度,但是十分之一的功力绝对不会差。
仅仅五分钟时间,一张在市政厅规划方案档案中才能见到的城市规划图展现在了墨菲斯的面前,并且因为纸张的面积并不大,上面按比例一丝不差呈现其上的街道才更凸显康普顿那恐怖的计算能力和记忆力。
哈灵顿子爵、雅各布大教堂、异端裁决所分部、领主波顿伯爵的伯爵府、目前墨菲斯所处的府邸,一样不落的标注出来。
墨菲斯此时才明白一位贵族所谓“左右逢源”的本领有多么重要,哈灵顿子爵和雅各布大教堂即红衣主教一系的距离很远,却属于红衣主教一系,而对异端裁决所又绝对称不上敌对,这种住所距离上的接近绝对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
正在观察这张墨水还未彻底阴干的羊皮纸时,康纳?米克斯却前来报告给了墨菲斯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异端裁决所的成员正在朝着这里行进过来,三名普通的行政官员,并非战斗性小队。
“果然,上钩了。”
墨菲斯嘴角微微一扯,起身道:“备马车,去伯爵府。”
第十六章 玛索卡牌,领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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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对于玛索卡牌的研究称不上废寝忘食,一位计算能力和记忆力出众的人对于“效率”二字的理解自然远超常人,只是当她从自己的房间走下,并且手中拿着那张刚刚制作完成的“骑士:墨菲斯?罗兰”初稿卡牌时,正琢磨着是否需要让管家去帮自己再调查一些东西的她却听到客厅内父亲爽朗的大笑声。
这可不是什么客套,熟悉父亲的艾德琳很清楚这是父亲很真诚的迎接方式,对待他上心的客人,笑声是最大的真诚,沉默则是最冷漠的拒绝,哈灵顿子爵有幸被邀请来伯爵府的三次中,只有最后一次让父亲能干笑几声,态度不言而喻。
艾德琳停住脚步,并未鲁莽的走下楼梯,而是从二楼的走廊透过木雕的缝隙望向了大厅——从这个角度她正好能窥探大厅中的客人,而对方却很难察觉自己的存在。
不过一眼望过去,她却是微微捏紧了手中的卡牌——来人正好是墨菲斯,这对于她可有些小意外,当然内心更多是好奇,虽对墨菲斯的好感称不上太多,但是一位能在她面前面不改色以惊人姿态击杀罗廓尔巨熊的少年在事后根本没有居功请赏,这才是让她心中认可的地方,不管这是否是欲擒故纵,至少十八岁的艾德琳并没有看出做作的痕迹。
墨菲斯一身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