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卖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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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牙,抽出大刀,大叫一声:“姐妹们,跟他们拼了!”
方芳、喜儿和苗玲珑纷纷抽出各自的武器。
我们勒住马聚拢在一起,双手紧紧握住武器,等他们迎上来,我们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
身后的柔然人已近在咫尺,他们依然飞速向我们冲来。一马当先者向喜儿那边冲去,喜儿执刀砍向那人,只见那人手扬长鞭迎击,喜儿的刀硬生生脱手而去,她顿时惊愕地吓呆在那里。
我们都被吓呆,眼看喜儿要命丧他手,可他却弃我们而去,继续向前狂奔。
此时跟在他身后的人也纷纷越过我们身边跟他而去。
如狂风卷过,马蹄声离我们渐远,只剩下我们五人还在生死存亡的噩梦中徘徊。
是不是哪里错了?
我们应该不是透明的!
难道他们不是那个部落的柔然人?
“嘶……” 喜儿的呻吟声把我们从噩梦中唤醒,我们忙策马向前,才发现她手背上已留下一条深可见骨的鞭痕,满手的泪迹流向草地,在夜里看起来更为可怕。
“幸好他不想要你命。”方芳说道。
喜儿本爱皱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忙说:“你快舔一下伤口,不能让血白流。”
其实舔伤口的另一个好处是消炎,不然很容易得破伤风,可是这样说反而听不懂。
申玥来来回回看了看我们几个人,然后问我:“阿花,我想给喜儿包扎。能不能从你衣服上撕些面料?你的面料最多。”
“好!”我立即从裤内侧挑选些干净的面料撕下好几条给她,问他够不够。她连说够了,我才停下来,反正这裙摆又长又大,我还嫌它太摆显。
突然想起初尘以前给过我一瓶去疤痕的小瓷瓶,我每天都随身带着,立即拿出来给她滴上,不知道对这么深的伤口有没有作用,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疗伤药,只能凑合着用吧。
包扎完伤口后,我们继续上路,这次大家都不敢骑得太快,我想这是优良的女士风度,当男人比我们更需要赶路的时候,我们索性把道路让给他们用吧。
男尊女卑嘛!
可是不久之后,身后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我们都停了下来回头望着,这次谁都没有再举刀,也许是侥幸——侥幸他们追的不是我们;也许是认命——认命反抗无用。
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更大,出现的柔然人也更多,他们飞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减速,只是望了望我们,很快向前追去,不一会儿又淹没在草原上。
于是我们前向行走的速度就更慢了,前面的不知多远处,可能又是个战场,搞不好我们都会成枪把子。我拿出指南针察看他们的去向后建议大家稍稍偏西点方向走,等过了今夜我们再纠正方向,以Z字型前进,大家都没什么主意,最后决定听我的,又策马飞奔起来。
晚上的草原冷得越来越阴森,我们在狂风之中鞭策着马,颠簸着、摇曳着、情绪低落着,谁都不敢再说话,只求早点到达边关。
喜儿说黎明就要来临,果然不久之后东方一丝泛白,红彤彤的太阳在朝霞的簇拥中冉冉升起。
大家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而我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黎明之前是气温最低的时候,只有流浪的人最能体会到。
我们一起折转偏东,继续狂奔前行。
征程漫漫,但希望相随。
因为我们都还活着!
很快天已大亮,我们快进入戈壁沙漠的边缘地带,突出的石头越来越多,沙化越来越严重,气温以阶梯式的速度向上攀升。我们都感觉筋疲力尽,决定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喝点水,顺便让马吃点草充饥一下。
我用仅有的沙漠知识劝她们尽量省点喝水,下面的行程要跟干旱沙漠作斗争,万一在沙漠里迷路,我们很可能会因水而亡。
大家聚在那里拿出各自保存的粮食相互分着,我也让她们作好三天粮食的规划,当然也是为了防止迷路,毕竟谁也不知道通向边关的路。
吃过早餐,我们在一个石堆旁休息,我自告奋勇作岗哨,并确定大家轮岗休息的制度。随后我找了块比较高的石头站在上面向四周观望。
淡蓝色的天空中白云朵朵向西北飘去,和煦的风吹得人懒散得睁不开眼,撞到石头上的回风灌到裙底,把破碎的裙摆吹得四散飘摇。刚开始我还遮挡一下,后来想想自己又不是玛丽莲?;梦露,周围也没有男人,没这条件卖弄风情,后来都懒得再挡,让春光大泄去吧。
在寂寞里看了大约三个时辰,我考虑该继续上路了,向茫茫大草原回望最后一眼,挥挥手向它告别,就想转身飞下石头。这时看到南方的不远处有匹马正驼着个貌似昏迷的人向我们这边走来,马所行之处形成一条血迹,是从那人身上滴下来的,受伤应该非常严重。
那个人穿的衣服是柔然族的牧民打扮,没什么特别,但是他的马好像通了灵性一样徒步缓慢,生怕把它的主人摔下来,而那个貌似昏迷的人耷拉着脑袋摇摇欲坠,在经过几十米的跋涉之后缓缓滑向地面。那匹马也不再前行,用头推着它的主人,试图将它推醒。
我被这场面感动得真想跟那匹马来个大合影,于是决定就算为了这匹马也要救救这个人。我一边飞身向那个人冲去,一边大叫:“姐妹们,有人受伤了,快来帮忙!”
第四十五章 侠义心肠
当我来到那个男人身边时,才发现他体格庞大。他前身贴着沙土,土边渗出血水。这样的流血方法,让我很难相信他还能活到现在。
我将他翻过来,他的前胸早已被鲜血染红。前胸衣片破碎不堪,露出古铜色皮肤,上面有条很长的刀伤,沾满沙土,但血还是止不住地向外流出。
我跟他背靠背,背在身上向我们休息的地方走去,还真够沉的,可又不敢用轻功,怕运动过裂把他伤口爆开,我赶紧大叫:“谁来帮我抬抬腿。”
申玥最听话,马上来帮我抬,可是她的力气不够,几乎是形而上学。
方芳跑过来一看是个柔然人,就嗤之以鼻:“把他扔了算了。”
我白了她一眼后还是决定自力更生:“你去牵马吧,看他马上带了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好不容易把那个男人靠在石堆旁,他微微有点喘息,似乎还微睁了下眼睛又闭上了。我解开他前胸的衣服,才发现他身上都是有很多旧伤,深深浅浅的,而今又添了一道大口子,我微微皱眉,以前听说那些牧民平时游牧,战争时要充军打仗,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回头跟申玥说:“帮我把我那瓶水拿过来,我要帮他清洗伤口。”
申玥应声而去,但我看到喜儿手里握着刀站在身后,眼中已有杀机。
我立即挡在她身前问她:“你认识他?”
“不认识。”喜儿还是冷冷看着那个男人。
“他跟你有仇?”我又跟她DOUBLECHECK。
“是!我家就是给柔然人毁的!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要把他们都杀光!”喜儿想把我推开。
“算了吧,不是所有的柔然人都是坏人。”我赶紧拉住她,“别把家族仇恨引申成民族仇恨,再嫁祸到无辜的族人身上。如果你乱杀无辜,跟他们有什么两样?那他的家人是不是也要把我们所有族人都杀光光才甘心?”
“我不管!如果你挡住我,我就连你一起杀!”她盯着我的眼睛已经通红。
“你冷静一点,你要报仇就找真正的罪魁祸首,不能乱杀无辜。”我果断回绝,她现在可能真的会想杀我,但我还是要阻止她。
“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他拼命?”她提刀指向我。
王芳见我们剑拔弩张,也冲上来喊道:“喜儿,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努力保持冷静,对她莞尔一笑,心平气和地跟她说道:“我是想救他,但我更想救你。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苦,也知道你恨那些毁了你生活的人,但你杀了他只能解你一时的心头之恨。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无辜生命的鲜血,就逃不过良心的谴责,而人最痛苦的事情莫不是被良心囚禁!你明白吗?”
“哼!信口雌黄!你不是我!你根本不知道!少假悻悻地装同情!”喜儿大叫着冲上来,挥刀砍向我。
我闪身避开,转身回旋踢向她,她以为我已让开,没再顾忌我,直径冲向那人,不料被我踢中,单膝跪地,刀直插入土中。她提气跃起,在空中倒转起身向我踢来,我前后一字叉开,双手顶起她腿部,将她逆转,她顺势起掌击向我,我巧妙挡开,将她的双手横向展开,提气拍向她胸前,将她拍向方芳,方芳接住后从身后点住她的穴道将她制住。
申玥将水袋递给我,我取下自己身上的一条蝴蝶结缎带小心翼翼为他清理伤口。本来以为他已经昏迷,但等我清理完他的伤口时,才发现他正在端详我。
我顿时对他无比崇敬,翘起大拇指对他笑道:“真是个汗子,痛了也不哼哼,好样的!”
他好像没有听懂,还是那副表情。难道听不懂汉语?我这才注意他的长相很有立体感,眼珠子也是浅灰色的,很通透。
不会是马可波罗吧?
“HELLO?”我跟他挥挥手,他还是没反应。
突然想起来英语是世界大战后的通用语言。
然后我又用法语、俄语、西班牙语、韩语、日本语跟他打招呼,他还是那个表情看着我。也幸好他不会那些鸟语,因为我除了打招呼,其他的话几乎不会说。
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原来你什么鸟语都不懂。”
他还是那个表情。
我自言自语地说着:“或者你只是个聋哑人,不过没有关系,你只要听话就行。”
他又闭上眼睛不再理我。
我打算帮他上药,但又拍他伤口清理得不干静,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自我牺牲一下,帮他舔舔:“不管你能不能听懂,我都要告诉你等会儿我要做的事情。我想用自己嘴里的唾液帮你消毒,可是我的唾液又不够多,只能用舌头帮你舔舔伤口了。你可别当我占你便宜。”
他一动不动,我就当他同意了。
方芳她们见我趴在那个男人身上暧昧地舔着他的伤口,都瞪大眼睛看着我。申玥终于忍不住问我:“阿花,你在干嘛?”
我擦擦嘴巴对她回头开了句玩笑:“我白让他用了那么多水,当然要吸点血回来补偿补偿!”
反正这个世界有很多变态的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众人已经被我吓傻,无语地看着我,我又转头偷偷乐了一把,正好对到那个男人的眼睛,顿时满脸通红。
还好他还是那副表情,说明他没有听懂,不然他一定被我气死。
我加快速度给他上药包扎,然后又为他穿好衣服。他睁开眼睛对我勾勾嘴角,算是感谢了吧?可眼睛很快滑到我的腿上,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已经被我撕到膝盖处,其他面料全都绑到了他的身上。
我立刻双手呈X形瞎挡了一下,后来想想干嘛要难为情呢?以前夏天光穿吊带平脚短裤都能上街,现在大不了当迷你裙穿。
我把裙子扎成一步裙的样子,防止骑马的时候裙摆飞扬,然后忽略他少见多怪的眼光,回头告诉大家可以启程。
“要带上他吗?”方芳皱眉问道。
“先带上吧,他现在需要照顾。”除此之外,我也可不到其他办法。
我让那个男人靠在我背上,头靠在我背上,带着他骑上马,申玥交给了喜儿照顾,再次向南方前进。
那个男人的马,很有个性,谁都不让骑,可自个儿会跟着我们跑,所以我们谁都懒得管它。
“阿花。”方芳边跑边问我,“你真的很奇特。”
“哪方面?”我感觉她在夸我。
“你衣不避体,还让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趴在你身上,你不怕今后嫁不出去?”方芳看看我,又看看紧靠在我身后的男人,这眼光让我挺不是滋味。
“哼!还是个柔然人!”喜儿应道。
苗玲珑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有点窝火。
这时那个男人的手环住了我的腰,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俩。我顿时真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面红耳赤。
“大家不要说就行了。”申玥帮我说道,“就算知道了,阿花心地那么好,她未来的夫婿也一定会理解的。”
“就是!就是!”我马上应着,“能娶到我算是他的福气!他还有什么好挑的?!”
“你有夫家了?”苗玲珑终于开腔问我。
“嗯。”我甚为得意。
“谁?”她又问,显得有点紧张。
“不告诉你!”我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提亲呢。
唉,他现在在干嘛呢?不知道有没有为我着急?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