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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狂然封神-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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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双眼忍着一身痛,空有一肚子火却挣不开金圈。 
  「该死的。」哪吒猛睁眼怒吼,恰巧太乙真人来到他眼前。 
  「师——」哪吒才叫了一声,太乙真人赶紧嘘了一声。 
  不懂他在做些什么,哪吒眼睁睁看了太乙真人入洞,不多久李靖被金吒送了出来,回洞前金吒还瞪了哪吒一眼,当金吒消失,姜尚却在哪吒眼前出现。 
  「你喔!」姜尚戳了戳他的头,手往下一抚遁龙桩,哪吒恢复了自由。 
  「姜——」哪吒开心想喊,却被姜尚掩住了口,将他拖离云霄洞好一段距离才放手,「文殊广法天尊个性超固执,说要吊你三年连一天都不会少,太乙现在进去当人质陪他下棋,你就先走一步。」 
  姜尚将手一放,哪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云霄洞。 
  「怎么,不去追李靖了吗?」姜尚拍着他的肩。 
  握紧回到手上的火尖鎗,哪吒一回首,「我还是要去追他。」 
  话完,哪吒再驾起风火轮又往前赶,身后姜尚邪恶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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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方才出了洞,才见哪吒被锁在洞口,因此一路上心情特别愉快,却没想到,才走了不到几里路,背后又传来那傢伙的叫声。 
  「李靖别走!」听到这话,李靖不走才有鬼,连忙施展土遁没命狂奔。 
  却在跃出土的瞬间,哪吒一鎗已经挥来,李靖狼狈踉跄倒地,看着横於身前的火尖鎗,「哪吒,你真要杀我?」 
  「你还不承认你有错吗?」哪吒收回火尖鎗,似怒非怒。 
  李靖定定看他,二人相视许久,最后,「不是我错。」 
  「不是你错,那么我又有何错?身上法宝不是我天生想要,我是灵珠子託胎,三年六个月才出生也不是我的错;东海一事、石矶一事又真是我错?你什么都没为我想过,除了你的总兵身份与地位,你还为我想过什么?」 
  哪吒抛开火尖鎗,踢掉风火轮,甩开揹在身上的一袋法宝,红起双眸怒骂的他,泪不自觉滑下脸,让人看了真觉得他不过是七岁孩童。 
  李靖犹瘫在地上,愣愣看着堕泪的他。 
  「李靖。」路旁一名道人缓缓行来,李靖偏首看去。 
  「你口口声声都是哪吒的错,其实你不过是嫉妒罢了。」 
  「我不是。」 
  「真不是吗?你修练多年没得到一样法宝,哪吒一出生就有二样;你天生仙道难成,哪吒却定有成仙之时,你真敢说你不是嫉妒?」 
  「我不是!」李靖起身狂吼。 
  「真不是?你自哪吒出生后,千方百计没赢过他一回,每输他一次,你对他的态度越是冷淡,你还敢说不是?」 
  李靖蹙眉转首,蓄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道人猛伸手拉过他,再往他背后一拍推至哪吒身前,「你们再打一场。」 
  哪吒早已经放弃为自己争理,李靖却为争一口气动手,二人此次缠斗一改往昔哪吒佔上风的情势,李靖每招出手格外有形。 
  哪吒渐渐一招招都真正花上心思,二人仍是打的不分上下,最后,李靖挥出一掌将哪吒打开后,却回身向道人攻去。 
  道人随手抖出朵白莲挡住杀招,「你父子廝杀,打我做什么?」 
  「我本打不过他,是你让我不至於败。」李靖双眼通红似有不甘。 
  道人一声冷笑,「竟敢对我动手?」 
  「不能吗?」李靖至少还想保有自尊。 
  道人袖子一举,一座玲珑宝塔落下将李靖困在塔中,道人再拍塔身,熊熊烈火自塔中燃起竟烧得李靖大叫救命。 
  「李靖?」哪吒听见救命声,忙提起火尖鎗打向道人,「快放他。」 
  ﹁你不是要杀他?」道人双手连挥,一朵朵白莲花阻住哪吒攻势。 
  被时势所逼,哪吒终停下手垂眼,「我不过是要他认个错,我不过是想让他知道,我虽是由法宝造出的人,可是我终究是他的孩子——」 
  得到哪吒这句话,道人敲着塔身,「李靖,你认不认你儿子?」 
  「我……认了。」刚才的话终让李靖承认他有个孩子叫哪吒,多少年来的心结比不上自己危急时,他扑身来救的情况,再加上他的一番话,李靖承认了自己的错。 
  道人满意收回塔,李靖一重见光明就拥上哪吒,「抱歉了,孩子。」 
  第一次得到父亲的拥抱,哪吒热泪盈眶,远端姜尚向道人招手。 
  再看一眼二人,道人突将塔往前一抛,「李靖,这玲珑宝塔送你,诀窍刻在塔身上,我是灵鹫山元觉洞的燃灯道人,今后你辞了官隐居去,将来有一天和哪吒同是一殿之臣,共修正果。」 
  李靖松开怀抱接住法宝,「谢老师。」 
  老泪纵横的李靖,终於得尝所愿有了法宝,哪吒看着他的泪,忙拿着手帕替他擦拭,二人一派父子天伦叫人称羨,燃灯再一笑便走向远处的姜尚,今日的一场戏十分成功。 
 
 
 
  
 第二十三回
 
  哪吒的事一了,燃灯道人直走向姜尚,交错而过时脚步一停。 
  「总算不枉你所託。」燃灯道人仰望天际一笑。 
  「你本不是这样打算?」 
  「哪吒性情太烈,人人都想像文殊一样打骂了事,除了你肯去算计他们,我想没人能让哪吒放弃去恨,更让李靖正视自己那可笑的嫉妒。」 
  「我也是有所图的。」姜尚不容许别人将他说得那么好。 
  燃灯回过身直视他,「不管图些什么,现在的你很好。」 
  「好什么?」 
  「至少比刚下崑崙时,一身是恨的你已经好多了。」 
  「好在哪?我没有改变。」 
  燃灯道人伸手捏着他的脸,「有没有改变,是我们旁观的人才能说。」 
  「是吗?」挑眉一哼,姜尚将燃灯的手拿开。 
  笑看他脸上红印,燃灯伸个懒腰,「我很感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还记得我的话,需要我帮忙时会找我开口。」 
  姜尚看他一眼,迳自转过身,「回你洞府去吧!」 
  明白姜尚仍不想与人深交,燃灯道人身形一晃化清风而逝,姜尚才叹口气,前方哪吒已经挥手跑来,「姜尚。」 
  「你来做什么?」 
  「我爹要我跟在你身边帮你。」 
  「你爹?」姜尚刻意加重语气,哪吒笑玻Р'的点头,「是我「爹」啊!」 
  「你们父子和好了?」姜尚揽上哪吒的肩,脚步一晃一朵云彩出现脚下。 
  由哪吒风火轮带动前进,姜尚也开始学会懒,哪吒丝毫不觉得他重,一面往前一面呆呆点头,「我们和好了。」 
  「那就好。」姜尚回头一瞥,还在原地的李靖脸上,不再是那张当总兵的威严,而是慈父的神色,终於圆满解决一事,姜尚才叹口气,远远又见到天上一只人头鸟。 
  「你到朝歌城外宋家庄等我。」姜尚拍了下哪吒的肩,瞬间化清风远逝。 哪吒来不及发问,身旁刚还懒到连驾云也不行的他已经消失。 
  同一时间里,远在上方高处。 
  「人头鸟!」满天云雾之中,猛传来一语。 
  人头鸟东张西望,一只手骤然由云中伸出握上牠的颈子,被勒得快没气,人头鸟舌头往外一吐。 
  姜尚连忙放手,「抱歉,抱歉!一时习惯了……」 
  「习惯了?」人头鸟怒吼,「我挂了,你的仙人要怎办?」 
  「不好意思,我太急了点。」 
  「不用辩解了,我来传达下一个任务。」 
  「下一个?」 
  「你该知道七年前姬昌替人算生死算出大祸,被关在羑里一事吧?」 
  「我知道。」 
  「接下来就是赌伯邑考能否生还,姬昌可否逃出五关。」 
  「伯邑考?」姜尚愣了,随手抽出封神榜快速观看,「他榜上有名,根本注定要死,这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看你能否让他不死,或者不让姬昌吃下他的屍体。」 
  「吃下屍体?你说什么?」 
  「啊!」人头鸟发现自己多嘴,转身就想跑,殊不知姜尚最痛恨有人钓他胃口,再伸手一抓又扼住牠的喉咙。 
  「咳——咳,放了我——」 
  「把话说完。」姜尚冷眼一瞪,人头鸟只好把握仅剩的氧气,「妲己为了折磨姬昌,会将伯邑考杀死后做成肉饼送给姬昌享用,姬昌更会因此食欲大减,提早衰老至——死。」 
  眼看牠真的快挂,姜尚忙将手一放。 
  「看我飞踢!」人头鸟掌握机会踢出单脚一踹,正中姜尚额头,当他快速往底下掉落,人头鸟飞快振翅逃命去。 
  「人头鸟!」姜尚法术一施,坠落速度一慢,轻飘飘的着地,回首再看已经渺无一人的天际,姜尚一回身往着朝歌前进。 
  ====== 
  千古绝塚之中,阴暗与光明分庭抗礼。 
  「我赢了第一部份。」纪云晓开心的敲着键盘,蚩尤无话可说,保持沉默。 
  「接下来的第二局,你有把握吗?」纪云晓看看夜色。 
  「伯邑考是必死,关键在於姬昌是否得吃下人肉肉饼。」 
  「你认为可不可能?」 
  「这问题妲己会替我回答你,而且你改变了一部份,将相对有另一部份变数发生,姜尚很快就会面对那个变数。」 
  「那个「变数」?你指什么?」 
  蚩尤不再回答,总是沉静的千古绝塚里第一次传出大笑。 
  不安的听着笑声,纪云晓移动着封神每个场景,顷刻间,「是喜媚——」 
  她本来是在轩辕坟中修练的,但现在……她却到了朝歌? 
  「她就是你指的变数?」 
  「不止喔!」蚩尤坏心的回答。 
  纪云晓蹙紧眉失神紧盯萤幕,萤幕里哪吒与姜尚都越来越靠近朝歌,身为能知未来将发生的事之变数,蚩尤究竟知道了什么? 
  纪云晓开始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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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岐城外,伯邑考带着大量名产准备远赴朝歌,姬发率了九十七个弟弟,在十里长亭送行。 
  上大夫散宜生仍在做最后挣扎,「公子还是别去了,主公临别时曾说:「七年灾满自会回归。」绝不容许任何人前去接他,如今七年将过,公子若有不安可派一卒前往,又何需亲自前去冒险?」 
  「父侯有难,为人子的於心何忍?更要我们九十九子何用?今日我带祖传三样宝贝至朝歌为父侯赎罪,相信不会有何大难。」 
  「公子——」散宜生仍不死心。 
  「我意已决,你好好辅佐姬发吧!」伯邑考拍下他的肩,再看向眼前九十八个弟弟,「要好好照顾西岐。」 
  「是!」九十八人异口同声回答。 
  伯邑考翻身上马,再望一眼西岐城后,马鞭一扬开始出发,眼看他的离去,散宜生怎样都安不下心,「公子——」 
  散宜生猛往前跑意图扯住马恚Х⒖嘈ι焓郑干洗蠓颍惚鹫饷吹P模蟾缁崦皇碌摹!埂
  被人拉住肩膀无法动弹,散宜生的眼在姬发脸上与越来越远的马匹间游荡,最后看距离真太远了,他才放弃挣扎,「二公子说的是。」 
  「好了,我们回去。」姬发一回头吆喝,所有人开始行动,连一直回首的散宜生也被姬发硬往西岐城里带。 
  就在他视线外的西岐使者群中,伯邑考仰望天际苦笑,姬家人擅占卜的人不多,他自知性命已注定将丧於朝歌,所以此次行动肯定成功,而他也肯定再无法回归。 
  回头又看了一眼西岐,伯邑考猛策马前行。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连过了五关,最后终於到了朝歌住进馆驿,只是缺乏门道的他,又不知该向费仲、尤浑巴结,於是一连在午门外等了五天,仍是一无所获。 
  这一日早上,他兴緻勃勃占了一卦,忙往朝歌城外的宋家庄而来,才刚到了庄外,他第一次见到了她…… 
  「讨厌,讨厌!」一身出色华服,长发结辫落於胸前,精緻可爱的脸蛋让人舍不得移开眼,此时她站在一个小摊贩前,急得跳脚。 
  「怎么了吗?」不知不觉间,伯邑考已走到她与小贩眼前。 
  好不容易来个讲道理的,小贩忙指着她,「她想买彩缎,偏她要的长度与她肯给的钱差了不少。」 
  「哪有不少,关外都卖这个价码。」她嘟起嘴。 
  伯邑考低头细看了价钱,的确是比西岐还高,又见她真十分喜爱的模样,他只好掏钱一递,「我帮她付。」 
  一见有人肯当冤大头,小贩忙接过钱,笑嘻嘻的将彩缎送到她怀里。 
  「哇!拿到了,拿到了。」她捧着彩缎开心直笑。 
  伯邑考愣愣瞧她,想像不到朝歌城的女子这么率性。 
  「喂!你看我干嘛?」她抱紧彩缎,「这是我的。」 
  「我不会跟你抢。」伯邑考失笑。 
  「真的?」她偏着头,确定他不会抢后才恢复笑,「我叫做喜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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