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传-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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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交给小妹,二人依依偎偎走下楼来。
当天晚上,李煜约摸周后身体不好,已休息睡觉去了,便令一个贴身宫女去皇后宫中,悄悄地把小妹传来,于是二人便成就好事,满足了李煜的要求。
不觉已过了几天,赏完牡丹,周后便让太监送小妹回家。
小妹这时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在宫内几天的奇遇,使她不能忘怀,常常想着与李煜在一起那些美妙时刻。便借口探望姐病体,常常进宫来,一来便住上几天,白天和李煜在一块嬉笑个不停,晚上也偷偷跑出来,与李煜幽会。
日子一久,周后便起了疑心。小妹既是来探病,却很少陪着姐姐,终日跑得不风影,有时夜里也出去,究竟干什么?
这一天,周后从午梦中醒来,不见小妹,便问宫女,宫女回答道:“看见小皇姨独自一个向那水谢走去,大概在那纳凉赏荷吧。”
周后听了,也不再问,便带了两个宫女,向水榭走去。宫女抢先掀开门帘,周后走了进去,却只见李煜正抱着小妹,在那里温存亲热。由于天气炎热,二人都脱去外衣,半裸着上身,肌肤相接。
周后猛然一见,不由怒火中烧,走上前去,拍、拍地朝李煜脸上扇了二个好大耳光。喝道:“无耻!”
让小妹穿上衣服,拉起小妹回宫,对李煜不看一眼。
自此以后,周后便格外留心,不让小妹进宫,偶然来了,也拉着她说家常,不放她独自出来。
可是这小妹脑子里一直想着李煜,那里按耐得住?往往等到夜深人静,姐姐睡下以后,再出来到约定地点与李煜相会。这一天,她又要出来,刚走出卧室,不料那周后还没睡,听到脚步,便喊道:“小妹吗?”这么晚了,还出去干什么?”
小妹一听,吓了一跳,只得说:“睡不着,想与外间宫女们说会闲话。”
周后说:“姐姐也睡不着,你就进屋来,与姐姐闲聊一会。”
小妹无奈,只得进来,心不在焉地和周后扯了一些没实没脑的话,才告辞回房。
回到房里,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心想李煜大概等得急了。又忍耐地等了一会,仔细一听,姐姐好象真睡着了,便欲出门。低头一看,自己穿的木底绣鞋,因想道:“大概是这鞋走路,响声太大,惊醒了姐姐。”便脱下鞋来,只穿罗袜,两手提了鞋,才悄悄出来会见李煜。
李煜果真等得不耐烦了,见她提着鞋走来。十分惊异,问明情况,不由吃吃低笑。次日,李煜便写了一首小词,来记这事:
花明月暗笼轻雾,
今宵好向朗边去。
划袜步香阶,
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
一晌偎人颤。
只为出来难,
教君恣意怜。
自此以后,李煜又想了一个办法,小妹再进宫来,却不让她去见周后,李煜给她安排了一处幽静别殿居住,二人日夜在殿中作乐,把周后瞒住,还以为小妹很久不进宫了。
可是周后病愈来愈重,小妹心中挂念,趁李煜不在,便独自跑去探望姐姐。正好周后在那睡着,小妹便坐一边等候。
一会,周后醒来,看见小妹坐在那儿,不由吃了一惊,十分诧异地问:“小妹啥时进宫来的。”
那小妹倒底是年轻,胸成城府,便脱口回答说:“有好几天了。”
周后一听,不由气得脸色煞黄,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来,晕了过去。宫女们慌了,连忙过来,揉胸的揉胸,擦血的擦血,忙乱了一大会。李煜闻讯也赶了来,却看见小妹也在这里,只好唉声叹气。
自此以后,周后身体迅速垮了下来,日甚一日,终于一缕香魂,归西去了。
周后去世,李煜便无所忌惮,常常接小妹进宫,到周后死去已满百天。李煜便宣布迎娶小妹进宫,立为皇后,由于先后两个皇后都姓周,为了便于区别,就称小妹为小周后了。
这小周后多才多艺,尤胜似其姐,不但精通音乐,而且能歌善舞。李煜便把自己所作的词谱为新曲,让小周后教官人歌唱,并让小周后创作了不少新的舞步,挑选了一批宫女和教坊歌女,让小周后加以训练,日日与小周后在宫内同着这批宫女歌舞取乐,得如同神仙。
这歌女有一个姓王的,不但生得姿色出众,而且歌舞也胜过其他宫女和舞伎,李煜对她也十分宠爱,不久便又收她为贵嫔。因为听说蜀主盂昶有个宠姬花蕊夫人。因此,便给这个王氏也取号为“小花蕊夫人”,命她统领宫内歌舞班。
匡胤咱平西蜀。南汉以后,见宋朝疆土日益扩大,需要大批文官去治理州县,常常感到人材缺乏,所以自开室元年以后,便年年都要举行进士考试,选拔读书人,授于官职。
到了开宝六年,由翰林学士李昉主持进士考试,考试结果,李昉报上合格人名单,匡胤见那第六名,竟是户部尚书陶谷的儿子陶丙。
匡胤不由沉吟起来。对李昉道:“朕素知陶谷缺乏家教,他的儿子乃汴京城中出名的浪荡公子,如何能考中进士?卿速通知礼部,召集考试合格举子,朕要亲试一番。”
李昉闻言,吓得面如土色,只好叩头遵旨。
停了几日,匡胤亲自在广德殿主持考试应试举子,拟定了一个试题《平南论》进行笔试,笔试以后,又亲自口试一番,结果,录取了合格者,一百九十五人。而陶丙、武济川、刘睿等数十个举子,不仅作文不通,口试应对,也语无伦次。于是把这些不合格的一一除名。事后派人调查,才知道有不少官员子弟,是靠托人情而被录取的,而武济川虽非官员子弟,却是李昉老乡,显然其中有弊。
于是,匡胤下旨,以后礼部考试合格者,必须由皇帝亲自主持一次殿试,殿试合格者,方能授给进士及第。自此以后,那此官员害怕皇帝发现有收受人情而滥竿充数的而受到责罚,于是舞弊得到一定程度的制止。自此以后,进士考试,最后由皇帝亲自主持面试,便成为定制,被以后历代皇帝所仿效,一直延续到清末废除科举时方止。
且说宋太祖赵匡胤,通过进士考试,录取了大批读书人作文职官员,派往全国各州县,担任知州、知县,主持地方政务。人才上已绰绰有余,他便又想到,需要尽快灭消江南这个独立王国。统一全国政令。于是,便再次下诏,命令江南国主李煜入京来朝见。
李煜接到诏书以后慌了,自从派兄弟李从善进京纳贡,已经三年,不放回国,自己如去,很可能同样地要被扣留下来。他心中没有主意,只好召集大臣们商议。枢密使陈乔坚决反对李煜进京朝见赵匡胤,最后,仍然是派了吏部尚书,翰林学士徐铉进京纳贡,李煜则仍以有病为名,写了表章,请求免于召见。
徐铉便带了大批金银珠宝,以及江南特产的绸缎,茶叶等,到汴京来纳贡,并为李煜求情。
匡胤闻得徐铉道来,不由冷笑道:“李煜又是不来,派说客来了!”
当即在便殿召见徐铉。那徐铉由翰林学士卢多逊陪同来看,三跪九叩大礼已毕。匡胤便开言道:“朕令你主人入朝陛见,为什么又违背朕命不来呢?”
徐铉道:“李煜以小邦之主,先后削去帝号,取消国号,以臣服于万岁,确是一片忠心,每年纳贡粮食、珍宝,一年比一年增加,好像儿子恭敬父亲一样葆敬陛下,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陛下既已下诏书,召他来京,当然应当来的,只是病体缠绵,确实无法来京,还望陛下见怜。试想李煜既事陛下如父,陛下也应视李煜如子,不要因为他不能来京,就怪罪于他吧。”
匡胤冷笑道:“李煜既然事朕如同父亲,朕自然要待他如子,父子当然要亲如一家,可是现在为什么却要分成两处吃饭?他有病不能来京,难道来京后,朕就不会给他治病吗?如再不来,朕只好亲自带兵,到金陵探望他的病了。”
说毕,转过脸来,对卢多逊说:“你带他走吧,朕言尽于此!”说罢,也不看徐铉一眼,拂袖而起,径入内殿去了。
徐铉见匡胤不多说一句话,便走出殿去,觉得十分尴尬,无奈只好随着卢多逊出来。停了二日,知道匡胤不会再接见他了,便告辞回金陵去了。
赵匡胤在宫内寻思,上次李从善来,竟然送宰相赵普白银五万两行贿,这次徐铉又来,不知又会搞什么名堂,于是趁着一个黄昏夜晚,也不知会别人,换了便衣,只带了二个侍卫,趁着夜色朦胧,到赵普家来。
赵普闻知慌忙出门,迎接匡胤进厅坐下。
匡胤道:“前几日江南李煜又派徐铉来,可曾又送你什么东西吗?”
赵普摇头道:“这次却没有。”
匡胤目光在厅内睃巡一会,只见墙角整整齐齐挂着十个瓷坛。不像是中原物品,便对赵普说:“那些是什么东西?”
赵普道:“今日吴越王钱俶使者来京,送了臣一封信,还有十坛海产,让臣尝鲜。”说毕,指着桌上的信说:“也是刚到,臣才拆阅书信,还来不及收藏起来,万岁便到了。”
匡胤拿起信来,看了一下,果然写着“奉上海鲜十坛。”便道:“中原远离海岸,很难吃到海味,既有此物,何不打开尝尝,朕今晚又可与卿共同一醉了。”
赵普听后,即命仆人抱一坛到桌前,打开看看,究竟是什么海鲜。只见金光闪闪,那里是什么海鲜,却是满坛瓜子金。
赵普不由脸色大变,脑门上急出汗来。这样巨大的贿赂,偏偏被太祖撞上。
匡胤看后,半晌没说话,良久才吧了一口气说:“他既送来,朕批准你收下算了。他大概以为国家大事,统统出于你这宰相之手,所以才这么优厚!”
说罢,板着面孔走了。赵普恭送出门。回来以后,一连数日,心中懊丧不已。停了几日,见太祖对自己一如依旧信任,才逐渐放下心来。
谁知却又出了一件事,原来这赵普因为有了钱,便盖了一座十分豪华的新住宅,闻听关中秦岭一带盛产巨大木材,可作梁柱,便派了府中办事官员,前往关中采购,购了一批大木,编成木筏,从黄河中运到汴京来,结果房子盖好,还剩余不少木材,赵普便让人拿到市场上高价卖掉,牟取厚利。
这事被一位御史发现,便上了奏章弹劾赵普。内容是:“秦陇大木,朝廷早有诏令,严禁私贩,今宰相赵普派人前往购买,已属违旨,而又在市场上高价出售,更为非法。身为宰相,如此牟利,怎能表率群臣。”
匡胤见了这件奏章,不由大怒,说道:“赵普已捞得不少了。还如此贪心不足,真是欲壑难填!”
当天便下诏免去赵普宰相职务,改任河阳节度使。任命原参知政事,相当于副宰相的薛居正、代赵普为相,吕余庆、卢多逊为同平章事,为副宰相。
又过了几个月,匡胤见李煜仍不来汴京朝见,心中恼火。现在全国基本上统一了,岂能容许他仍割据江南,分裂国家。
于是将宣徽南院使曹彬和山南东道节度使潘美召来,让他们到荆南整顿水师,准备沿江东下,扫平江南。
临行时,匡胤交待说:“此次征江南,千万不可像征西蜀时那样胡乱杀人。”
曹彬道:“臣最反对杀人,当年在西蜀,臣实际上并未妄杀一人。当时王全斌下了命令,让将降卒二万七千全部杀死,臣并未在他的命令上签字副署。”
匡胤道:“此命令你还保存着吗?”
曹彬道:“臣知这样枉杀,事后万岁必将追查责任,所以将文件保存下来了。”
匡胤让他取来看了,果然其他正副元帅和监军都签有名字,独缺曹彬一人没签名。
匡胤因道:“你既没签名,此事你便没有责任,当时为什么却要与王全斌等一同认罪呢,为什么当时不拿出此文件,证明你无罪?”
曹彬道:“臣与王全斌等共同受命伐蜀,虽没签名,但也未能制止不让他杀人。臣实有罪。因估计到事发以后,万岁必然处斩诸将,他们都死,臣焉肯独生?因而没有拿出此文件,所以保留此文件,是因为臣尚有老母在堂,打算把这文件交给老母,如果处死请将时,还要同时斩杀家属,臣即让老母拿此文件作证明,以保全老母性命。”
匡胤听后,叹息道:“卿真忠臣孝子,对同僚又义薄云天了。”
当下想了一下,命太监取出一把尚方宝剑,授于曹彬说:“今任命你为元帅,潘美为副无帅,征讨江南,如果有人妄杀一人,自副元帅以下,你都可以随时用此剑斩下其头,先斩后奏。”
说毕,又目视潘美,说道:“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潘美吓得脸色苍白,与曹彬同声说道:“明白了。”
匡胤道:“既然如此,你们于出兵时,务必将此要求,宣谕到全军每一个将士。”
曹彬,潘美领命而去。
过了不久,忽然房州刺史来报,说前周幼主柴宗训,被匡胤封为郑玉,迁居房州,不幸于三月初一日去世,匡胤听了,十分哀悼。下旨停止视朝十天,全体文武官员一律素服守丧,并谥柴宗训为“周恭帝”。依皇帝之礼,把他葬在周世宗柴荣坟墓一侧。
丧事刚了,又来了一个江南举人樊若水上京献书。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