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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赵匡胤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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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杨业困了高怀德,并反袭了周营,世宗怒不可遏,他拍案而起:“朕当亲自督军,与杨业决一雌雄!”
当即率领大军,到汾水原按下营盘,离杨军相去二十里,准备决战。
奉杨业将令,杨怀亮与冯益领本部人马,固守山谷,杨业用兵娴熟,这次遣将却大为不周:无巧不成书,他哪里知道,派去的义子杨怀亮竟会是被围的高怀德的亲兄弟!高怀亮在战场上听高怀德报了姓名,一时犹豫,接着就发生了困原、夜袭等一系列战争。使他来不及办理其它事情,但是,他脑子里始终挂了大大的问号:高怀德是不是他的哥哥?
从姓名、相貌、枪法上看,杨怀亮认定那高怀德就是自己的兄长;但天下之大,无巧不有,同姓名的不少,相貌近的也有,因而不敢最后认定。自幼失散,企盼亲人,特别是渴思与父母相会之情,一直萦绕于怀,眼前高怀德若是自己的哥哥,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他一直想获得这个答案,但一直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真是:正瞌睡时送来个枕头。杨业派他和冯益去守谷口。冯益原来在郭威登极之后,已向周朝递了贺表,因在刘崇势力范围之内,被刘崇蚕食过去,调离了原郡,分到山后杨业处供职,他感到自己不仅不受到刘家的重视,而且对他还有点戒备,因而一直小心翼翼。
杨业对于杨怀亮,视若亲生,并不因为他是义子而另眼看待;但他毕竟是外姓人,其关系中的微妙差别还是有的。
冯益的处境和杨怀亮在杨家的地位,这两个人自然就有些接近,他们二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如今,杨怀亮有了重要的心事,又恰好是冯益和他一块防守谷口,于是他毫不隐讳地向冯益道出了心曲:“冯将军,被困于谷中的高怀德,有可能就是我的哥哥。”
“怎么,他就是高怀德?”
“是的,我们交战时他亲口说的。”
“那么,你的父亲是不是高鹞子?”“是的,本名高行周,外号高鹞子。”
“不是你哥哥还能是谁!他就是潼关元帅高行周的儿子呀!”
杨怀亮一听,眼眶里的泪水就滚滚打转:“想不到我竟把自己的亲兄长诱到了这里!”
“公子怎么打算?”
“……”杨怀亮有点吞吞吐吐。冯益有点急了:“我只知道你原来姓高,但不知你就是高元帅的儿子,如今亲兄长就在眼前,你还犹豫什么?”“手足之情,天伦之义,我义无反顾;只是苦无良策。”
“你可修书一封,射入谷中,若果是你兄高怀德,咱们再议营救之策。”
杨怀亮离会,就要对冯益下拜,冯益一把拉住:“不要如此,事不宜迟,快快修书!”
谷中的高怀德,像困在笼中的猛兽,和赵匡胤被困蛇盘谷一样,他气得五内如焚,七窍生烟,正是这两员从没吃过败仗的英雄,打起仗来,艺高胆大,无所顾忌;追赶敌人时,敢于孤军深入,穷追到底。而这次,恰恰又是他们两个,一前一后,数天之内都因此而受到敌军的诱惑,而情况又极其相似。想到这一切,高怀德于恼怒之中又有一点滑稽感:他和赵匡胤都并非暴虎冯河,有勇无谋之辈,但二人都先后中了敌人的诱兵计,成了敌人的笼中物,难兄难弟,遭遇竟如此相似,该从中吸取点教训了!
赵大哥被困,他恰恰遇到了史魁,如今哪里会再出个史魁第一?
赵大哥吉人天相;我高怀德难道就要在这里结束我的一生吗?
想起自己的父亲高行周,戎马一生,英名盖世,最后却身首异处;而自己的军戎生涯刚刚开始,就这样急急结束,他感到实在的不甘心,因而又有些黯然。
千思百虑,高怀德被困的第一晚整夜不曾合眼,忽怒忽喜,忽忧忽悲,真可说是百感交集。
第二天高怀德感到昏昏沉沉,一夜的折腾,使他感到十分疲累。
“启禀将军,信!”
正昏昏欲睡的高怀德,猛然精神一振:“哪里来的信?”
“从山上射下来的。”
高怀德接过信,急忙撕开。只见那信上写着:
后山杨业元帅帐下将军杨怀亮,原姓高,山东郓州人氏。今奉命守谷,忽忆日前两军对垒中将军自称为“高怀德”者,不知果系胞兄抑或是巧合,请予回信示知,别有商量。军中机密,事不宜迟,立候回音,以便酌处。”
读完信,高怀德两手发抖,双目泪垂,他梗咽着说:“我的弟弟,是我的弟弟!失散十几年的弟弟找到了!”
他立即命左右,刺了点马血,以空心草棒作笔,就在原信后边,像刻字似的,好不容易写下了几行字:
郓州高怀德,高行周之长子,有一弟高怀亮,失散已十有二年,如今该是二十四岁。今于困厄中相会,天意也,望速定夺。
箭书射下之后,冯益陪着杨怀亮一直在山上等候回音。约有一顿饭工夫,忽然听到“嗖”的一声,一条白线从山谷直奔苍穹,没有五百斤以上的力量,是拉不了这样的强弓的,二人心中暗暗称奇。
“回信了!”冯益说着,和高怀亮一起并马向落箭处奔去。
读着信,高怀亮泪流满面,对冯益说道:
“冯总管,果是我的亲兄,若能设法将他救出,小将没齿不忘!”
冯益说道:“什么忘不忘,我原来也是周将,为刘崇所逼,无可奈何羁留于此,心中含恨,脸上蒙羞,救出你兄长,咱们共投大周,我也正好将功抵过。”
二人计议已定,于当晚举火为号,杀出山谷,投奔周营。他们将此安排用箭书通知了怀德,并安排心腹秘密给周营报了信,请届时接应,又往谷中送了粮草,为晚上起事,作了周密的安排。
当天晚上,皓月当空,在谷中的高怀德,既兴奋又焦灼不安看看夜静,仍然没有消息他开始着急起来:“莫非有诈?”
说话不及,忽听“轰!”的一声炮响,高怀德把手一挥,一马当先向谷口冲出。刚刚冲出谷口,耳边听得一声:“哥哥!”这一声真叫得他撕心裂肺,月光下一看,果然就是与他交过手的那个执鞭的小将。
“我的好弟弟!”两人就在马上紧紧地抱在一起。
“高将军,事不宜尽,不敢久误了!”冯益急切地说。两人分开,泪眼相看,高怀亮赶紧向高怀德介绍:
“这是冯益将军,这次全仗冯兄相助!”
“感谢了!”高怀德在马上抱了抱拳。
“不用客气!”
高怀亮把鞭一举:“哥哥,咱们走!”
三人率着他们的从众,向关下杀奔而去。
杨业人未解甲,正在中帐中假寐,听得后山谷一声炮响,他猛然惊起。“不好,出事了!可能是山谷困的那员周将杀出来了,延平,快去接应!”
杨延平领本部人马刚出帅营,见一彪人马向南击逃,他飞马追去.一将回头将他拦住,看时原来是冯益。他问:“冯总管,出了什么事?”
“高怀德跑了。”
“在哪里?”“前边!”
杨延平向南一看,一彪人马已经向关南走得很远,他有点纳闷:正在葫芦里装着,怎么就跑出来了?”
他正在费神思索时,冯益一加鞭,那马箭离弦一般也向南飞去。杨延平还以为冯益是去赶敌人,于是他纵马追去。
杨延平弄不明白高怀德是怎么从那间葫芦似的山谷里出逃的,实际上他如今是被装进了“葫芦”里了,他对发生的事情,哪里会知道呢?
他正在追赶着,忽然闪出一将。迎面拦住了去路。他一看,原来是杨怀亮。
“贤弟,不要追了。”
“大哥,为什么不追?”
“人是我放的,他是我亲哥哥高怀德。”
“啊!”杨延平这才明白了:“父亲待你也如同亲生,你竞然……”
“他毕竟是我的亲哥哥!”
“放走高怀德,你怎么向父亲复命?”
“请贤弟代为禀报父亲;养育之恩,没齿不忘,后报有期!高怀亮我走了!”在杨氏兄弟中,杨延平是极喜爱怀亮的,而今忍无可忍了:“不行,你得留下!”杨延平说罢,挺枪向高怀亮坐骑刺来,高怀亮用鞭架过,也不还手,说了声:“贤弟保重,小兄失陪了!”说罢策马而走。
杨延平怒气冲冲,拍马追了过来,忽听一声大喝,接应的周将郑恩已经赶到。他举起枣木杠,向杨延平劈头打去,杨延平急用枪相迎战不数合,杨延平有点抵敌不住,自知事情难以挽回,拨马便走。
这次的失误,其实是杨业造成的,他娴于用兵,但这次他竟然不知道被他因在谷里的周将是何许人也?他爱将,观战时他就喜欢上了高怀德,把他诱入谷中,成了自己的笼中鸟,网中鱼,什么时候要伸手而得,没想到煞费苦心经营的“葫芦计”,不仅没有得到这员大将,反而失去了高怀亮和冯益。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杨业为自己的失误而懊恼不已。因而听了杨延平的汇报后,长叹一声,半晌无话可说。
………………………………………………
第23章立志整禁军
北征回师,柴荣决心整军,他说:“现今一百个农夫还不够养活一个士兵,难道我们能用百姓的膏血,去养活一个没用的兵吗?
赵匡胤和郑恩,因高怀德被困,率了一支兵马,前来设法营救,却好半路上与高怀德兄弟相遇,一齐杀退了杨延平的追杀。才问高怀德如何逃出葫芦谷。
怀德便把与兄弟相认的情节叙述一遍,并介绍高怀亮、冯益与匡胤、郑恩相见,俱各大喜,一同引兵回营。当晚,匡胤便领了高怀德、高怀亮、冯益,一同到中军大帐来,拜见了世宗。救出了高怀德,又添了两员大将,还得了许多兵马,周世宗自然十分高兴,当即封冯益为御营团练使,高怀亮为副先锋,二人谢恩后,怀德兄弟又拜谢了赵匡胤等诸将。匡胤说道:“当初我被困蛇盘谷,也是赖请将相助,才得以脱险,同朝兄弟,何必言谢!”
郑恩大叫道:“二哥所言极是,谢可不必,不过怀德兄弟相聚,大喜一件,贺倒应该!”
众人鼓掌道:“黑娃子这回真说到点子上了!”
“乐子没酒不乐,有乐必酒!”有人说。
世宗道:“如此良宵,焉能不贺!”
遂命摆宴,于喜气洋洋氛围之中,众将尽欢而散。
第二天,世宗与匡胤计议,杨业之外,刘崇再无什么依赖了,解决了杨业,那刘崇就成了瓮中之鳖了,应集中力量,攻打杨业。
世宗从新部署了力量,对晋阳围而不打,调集各路军马,集结于晋阳西南,与晋阳西北新城的杨业相对,决心聚而歼之。勤工的杨业,以诱兵计困住了高怀德,算是小胜一仗;但得而复失,又损了两员大将,心中颇为郁郁,又见周营将猛兵强,知道难以力敌,因而小心翼翼,对于周营的挑战,一概不理,坚守不出,以待时机。
过了几天,忽然阴云四合,天色如铅,浙沥沥的连阴雨一直下个不停。到处是一片泥泞,路滑难行。
晋阳、新城两块骨头一个也没有啃下来,遇到这样的天色,连走路已是困难,哪里还能打仗!不仅不能打仗,周营十数万大军,近万个营帐,到处浸在一片片坑坑洼洼之中,加上天气骤冷,粮草潮湿,给正常的生活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这场天杀的连阴雨,把周营军士们的心都淋湿了、淋凉了。
一天,赵匡胤来见世宗,他满怀忧虑,一反往常无所谓的气势,对柴荣说:
“天雨不止,我军处于汾河下游,一旦杨业用水攻,那将不堪设想!”
世宗说:“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只是苦无良策。”
两人正说着,军师王朴急急进来。他也显出从未有过的急张:“陛下,阴雨数天,汾水不涨,我恐上游杨业堵了水源,一旦放闸,洪水奔腾而下,我们都将成为水族了。”
世宗说:“朕正与御弟议论此事。”
王朴说道:“勿须再议了,臣未早虑及,失误在我;而今之计,即紧急下令,让各营脱离河区,迁往高处,攻城暂缓,自保要紧!”
柴荣更感到事态的严重,连忙下令:各营撤离河区,抢占高地,各自为战,防水自保!
但是晚了,忽然听闷雷般的声音,自北方滚滚而来。
杨业在汾河上游,拦住了水源,而今存储了足够的水量,开闸放水,汾水像一条滚龙咆哮着奔腾而来!这汾河是黄河的第二大支流,从山西高原冲刷而下的洪水,携沙裹泥,注入汾河,加上东西高,中间低,水的落差较大,因而浊浪翻滚,水流湍急,和暴躁的黄河没有两样。
在晋阳以南,汾河两岸扎营的周军,完全成了一片泽国。
涛声如雷,喊声震天,军械物资被冲得稀里哗啦,不少战士被洪水吞没,许多人跌扑滚爬,向高处攀援。整个周营不战而溃,基本上失去了战斗能力。动身比较早的世宗柴荣,在张永德、郑恩和高氏兄弟等人的保护下,已安全转移到高坡上,算是没有受洪水冲淹之苦。“如果山后这时派一支队伍杀奔过来,我等真要成为他的阶下囚了!”军师王朴感到杨业用兵还不到家,没有抓住这个战机。
但是他错误地估计了杨业,杨业岂能放弃这天赐良机!
杨业亲自率领他的山后兵,从汾河上游沿两岸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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