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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自由的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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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平静的说:“我现在跟你分不分手已经不重要,你告诉我她是干什么的,她哪儿比我强。”符锐说:“她没有哪一点比你强,但我觉得她和我很般配。”薛惠问:“她是哪个单位的?”符锐说:“她没有单位。”薛惠冷笑了一下说:“她是哪个学校毕业的?”符锐说:“她哪个也不是。”薛惠不停的冷笑着说:“她家是干什么的?”符锐说:“她家什么也不干。”薛惠最后问道:“她是不是很漂亮?”符锐说:“是的。”薛惠问:“她是不是比我漂亮。”符锐说:“是的。”薛惠冷笑着说:“你们确实般配,象你这样的人只配找那样的花瓶。”薛惠说完就把电话砸了。符锐觉得这个电话使他感到无比的轻松,符锐现在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和典典恋爱了。
    符锐回到寝室,符锐看见典典幽幽的站在那儿。典典的脸色青灰青灰的,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她美丽的容颜。典典的眼睑抹了很大很大的一片眼影,说不清是绿色蓝色还是银灰色,典典的皮肤表面有一层金属的光泽。符锐想,古人说的铅华恐怕就是这种感觉。为什么古时女人的装扮给人一种冷清遥远的感觉呢?或许我们古时的男人根本就不懂爱情,因为在我们的传统价值观念里爱情从来都是其它事物的附庸,如果为了爱情而抛弃其它那将被世人耻笑。在我们的封建社会里,一个再美的女子也无法得到一个自由的爱情。
    典典直着眼睛走过来,符锐有一点害怕,符锐想轻松一下气氛,符锐小声说:“典典,你是不是要揍我。你要揍我的话,你就揍我的屁股,这样你也解气,我也不会受伤。”典典瞪着符锐,典典的眼里充满了怨恨和悲伤,典典一点也不想跟符锐开玩笑。符锐看到典典这种表情,符锐就觉得鼻子一酸,符锐一下把典典抱在怀里,符锐说:“我的好宝宝,是不是谁又欺负你了,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会好了。”典典从来也没有听符锐叫过她好宝宝,她也不知道符锐在把别人叫老婆之前才会先叫一段时间好宝宝。但是典典听出了这种亲情,而且符锐说‘再坚持一下我们就会好了’。所以典典的脸一贴到符锐的胸前典典就呜呜的哭了。
    典典不是一个很爱哭的女孩子,所以典典没有哭很长时间就不哭了。典典抬起头直直的看着符锐的眼睛说:“符锐,今天薛惠来电话了,她很凶很凶的跟我说她是你的对象,我听了受不了,我想去把她杀死,然后再把你杀死,然后再自杀。”符锐看着典典,符锐觉得典典说的这种简单的爱是世界上最美最美的爱情,符锐觉得典典的感情有缺陷,典典的感情上有一种偏执症,只有这种在感情上有偏执症的人才会真正的去做那种叫作爱情的事情。所以符锐用一种近似于痴的目光看着典典时,他的眼中全部都是泪水。
    符锐把和薛惠分手的事情说了一遍,符锐长长的叹出一口气说:“典典,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们,那我们就把全世界的人都杀死,如果杀不死他们,那么我们就一起自杀。”典典看着符锐愣了一会儿,眼睛突然一亮,典典高兴的说:“行啊!”
    符锐把典典抱在怀里,符锐觉得在这个世上他其实什么也不怕,如果有一样怕的,那么就是怕典典从他怀里丢了。而典典呢?典典更加不怕,典典甚至都不怕符锐从她身边丢掉,她不是跟符锐妈妈说过,如果将来她不再漂亮,天符锐把她抛弃了她也不会后悔,大不了就去死呗,而对于典典这样一个身似浮萍、随波逐流的女子,死是最不可怕的。
    这些天典典突然觉得休息的很好,这是怎么回事呢?典典想来想去,突然明白了,这些天那个催人命的电话不再响了。典典班里很辛苦,如果白天不休息好身体会受不了的,前些日子就是那样的,可是这几天却休息的很好。电话为什么不响了,难道是欠费了?典典疑惑的拨了符锐单位的电话,竟然是通的。
    符锐通常一听到电话响就会吓一大跳,这回也不例外。符锐把电话接了以后,一听是典典的声音,就更吓了一跳。因为典典从来不往符锐单位打电话。
    符锐想典典一定又受了什么伤害,想跟自己诉说一下。可是看起来典典却不是那样。典典跟符锐说,她这两天休息的很好,她很奇怪为什么白天听不到那些恼人的电话了。符锐一语道破:当然听不到了,我把家里的电话换号了!
    符锐突然感到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了,符锐喂了好几声也没有回答,他以为是线路意外中断了,就把电话挂了重新打过去,可是电话那边一直是占线,难道是那个该死的电信局出了他妈的什么故障?不会的,符锐才不会象他老爹那样傻。符锐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刺了一下,符锐觉得这种感觉来自这根长长的电话线,在电话线的那一头,典典的手一直也没有离开电话,也许典典正在笑,也许典典正在哭。
第20章
    符锐正在班上工作,则仕科长神秘的说要找他谈话。符锐觉得单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神秘可言,不就是那些真真假假、尔虞我诈的伎俩吗,一点也不用保密。
    这回则仕科长跟符锐说的还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则仕科长跟符锐说的是生活上的事情。则仕跟符锐说,你父亲今天给我来了电话,我们在电话里谈了很长时间,你父亲把你们家的经历和你现在的个人情况都跟我谈了,你父亲在电话里是老泪纵横啊,我平时只知道你不懂事,没想到你不懂事到这种程度。我直截了当的问你,和你住一起的那个女孩是个小姐吧?你别骗我,你也骗不了我。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怎么能去找一个婊子呢?我说符锐啊,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你去找一个婊子,你这不是丢你祖宗八辈子的脸吗?你不是我弟弟,如果你是我弟弟,我操你妈我马上一拳打死你!
    则仕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真的看到一拳夹着一股风迎面扑来,则仕根本就没有趔趄的摔出去,而是应声倒地,如果不是这样的一下就让脑袋着地,那么则仕科长肯定会跳起来和符锐搏斗,但是符锐确实是做到了这一点。则仕哆嗦着扶地站起来,则仕不能确信符锐那一拳是打在脸上还是脑壳上,但是能确信骨折了,并且还能确信符锐有精神病,否则一个正常人是不会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则仕跑掉了。符锐这回确实是疯了,符锐把电话打到老家。这个忤逆不孝的符锐跟他爸说:我操你妈,你是不是把我的事情都告诉我们科长了,我现在把我们科长打了,你再去告诉我们行长吧,我再去把我们行长打了,你再去登报吧,我上街见人就打。
    符锐他爹一听,傻眼了,不会说话了。完了,全完了,儿子打了当官的,这下全都完蛋了。
    符锐扔下电话,发疯了,跑到营业室就把他爹给他汇的3万块钱退了回去,你不是要我用这钱为你结婚吗?我给你结个屁!
    符锐汇完钱就往寝室跑,符锐想去典典那儿得到一些安慰。符锐刚跑到大街上,一看到满街的阳光和来往的人流,突然清醒了,突然害怕了,符锐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打打杀杀的问题少年了。
    如果刚才自己把则仕打死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立刻去找典典逃跑。如果没有打死呢?行里肯定会处分自己,或者直接就把自己开除掉,至少典典是不能在行里的寝室住了。如果典典搬出去住了,自己现在和典典可能是夫妻吧,那么自己也不能和典典分开住,那么以后去哪里住呢?如果工作没有了再怎么打算呢?
    符锐想来想去,觉得现在把这么令人担忧的事情告诉典典只有让典典也担忧,算了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了,先瞒着吧,能瞒多长时间算多长时间。
    符锐跑到一个储蓄所去呆了半天。象正常下班那样按点回到了寝室。
    还好,只要符锐和典典这两个人在一起,就会把什么都给忘了。这两个人一起端碗、一起夹菜、一起吃饭,跟一个人似的。其实这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行了,互相看着都能过一辈子,吃饭都是多余。
    吃完饭,典典说她今天不想去上班了,以后也不想去上班了,她就想在家里陪着符锐。符锐说他也一样。
    这下好了,这两个无聊的小家伙就坐在一起,面对面的就那么互相看,看到后来,符锐还没有夸典典漂亮,典典却先夸起符锐。典典把脸凑到符锐跟前,仔细看着符锐的眼,典典说:“你的眼睛真的好漂亮,你的眼睫毛那么长,要是长到我眼睛上就好了。”说着就用手去拽杨坚的眼睫毛,拽了一下突然灵机一动说:“符锐,我把你打扮成个女孩子吧,看看你变成女孩子有多好看。”符锐也感到挺新奇、挺刺激,那么就让典典给自己打扮打扮吧。
    典典给符锐打扮了好长时间,搽了描、描了搽,不时正着脸瞅一会歪着脸瞅一会儿,过了好长时间,典典实在没有别的招数了,撇撇嘴,一脸的无奈,说:“只能这样了。”然后再远远的看了一眼,看得心扑通扑通的跳,也不敢正视符锐,就拿镜子让符锐自己看,符锐本来以为会有惊人的效果,结果一看,镜子里的‘她’非但一点也不好看,简直不是一般的难看。符锐的头皮麻了一下,没敢再看第二眼。女性的美是纤细、柔和、小巧,而符锐浓浓的眉,大大的眼、高高的鼻子,宽宽的嘴,粗粗的皮肤,那有美女的特征呀。符锐赶紧去洗脸池拼命洗呀洗,洗了好半天才出来,符锐用毛巾使劲把脸擦干净,在镜子里照了照,确信还是原来的他,才出来见典典。典典其实刚才也被符锐的样子吓了一跳,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现在看见符锐又英俊的出来了,才转忧为喜。
    接着,这两个人在家里放开了玩。玩俄罗斯方块,两个人对打,输一局脱一件衣服,最后两个人都脱的光溜溜的,还没有一点廉耻感,还继续打,输了就掐,有时掐轻了有时掐狠了,掐的红一块紫一块的,然后就生气,然后就动手真打,打的不可开交,打着打着就打到一团去了,符锐就乘机把典典强奸了。典典受了欺负,生气的说:“你个死符锐,你强奸我,我去告你。”符锐说:“你是我老婆,我强奸我老婆法院管不着。”典典说:“谁说的管不着,还有婚内强奸罪呢!”符锐看着典典,典典说的是那么自然,就象符锐和典典真的是天经地义受法律保护的夫妻那样。
    第二天,符锐还是去储蓄所躲避,硬着头皮在储蓄所混了一整天,等到下班了,可以马上见到典典了,符锐的心情才立刻轻松起来。
    晚上下班回到寝室,典典和符锐吃完饭,典典还记着昨天说过的话,真的就不去上班了,早早的就钻在被窝里不起来。符锐怎么去拉也不行,最后符锐没有办法就也钻到被窝里和典典耗着。典典在被窝里根本就不是睡觉,两个大眼睛亮亮的睁着,鬼精鬼精的样子。典典跟符锐说:“喂,我今天想喝酒,你去给我买一点酒吧。”符锐很少看典典喝酒,符锐也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所以符锐非常兴奋。典典告诉符锐去买红葡萄酒,还要去买两个高脚杯,还要买几样小菜,还要买香烟。
    这个符锐和典典都没有出生在什么富贵人家,干嘛喝红葡萄酒呢?还要用什么高脚杯喝!这个典典是怎么想的啊。
    符锐对典典可没有什么疑问,叫买啥就买啥,一点也不觉得不妥。
    符锐和典典在一张小桌子旁,面对面的拿高脚杯喝红葡萄酒。其实符锐和典典都有酒量,不但能喝啤酒,还能喝白酒,而且都能大口的喝白酒。葡萄酒本来是小口抿的,可是符锐和典典却不是这样喝的。两个挺粗的人,做事一点也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拿高脚杯喝红葡萄酒,不时的一口干一个,是不是有点太幽默了。但是这两个人一点也不觉得幽默,他们觉得非常温馨、非常浪漫。
    在这个家徒四壁的二人世界里,符锐听到头上那盏日光灯呜呜的哭着,这是符锐永久的忠实的朋友,不论他走到哪里,在他孤单寂寞的时候总有这样的呜呜的哭声伴着他。这凄惨的声音象沙场上的号角,它使符锐恐惧使符锐绝望,它能激起符锐无比的潜力,使符锐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不懈的战斗。为什么在符锐和他的爱人相依相偎的时候,头顶一样会传来这样呜呜的哭声呢?
    符锐和典典在惨白的日光灯下,注视着自己心爱的人,拿着高脚杯,一杯一杯干着红酒。典典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有许多许多东西需要把它咽到肚子里去;过一会儿,典典又把那口烟长长的吐出去,仿佛要把许多许多不愿意留在身上的东西吐出去。这个80年代出身的小姑娘也同70年代出身的符锐一样有过太多幸福家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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