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躲越近 作者:奥利佛羊(潇湘书院12-06-26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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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让她试试,把资料给她。”一个男人说。
英文,全部都是英文,好吧,只管打字就好了。但是此时我还是把阿鬼设计的软件打开,顺畅的使用了起来。
“你可以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经理!”面试我的那个人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打了一个招呼。话音刚落,那个所谓的经理就在‘面试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面试官说:“我懂了。”
“乔绯隐,回去等我们的回复吧,谢谢,你可以走了。”
“把刚刚打字的软件留下。”经理发话了。我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心,但是又蒙上了狡猾而危险的笑意,送给你们,就当是被你们潜规则的小小‘敬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在几分钟前我无意间在楼梯口的电话。“你就等着进蓝山大厦上班吧,宝贝。虽然起步只是个助理,但是只要我在,包你前途无量……*&……%¥!”
“狗屁,蓝山集团也是一个潜规则横行的黑色旋涡,这份工作不干也罢。”进入电梯门的时候我心里想着的,满脑子的那个可恶嘴脸的经理。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气呼呼的朝门外走去,一出门就飘来一股饭菜的芳香,忽然想起来,早饭没吃就匆忙地出门了,此时已有些饥饿,点了一份三明治和橙汁,另外补点了一份红豆羹。点完餐的时候,闲来无事便拿起餐桌上的刀和叉比划了,好久没练鼓了,看起来手痒了,陶醉的时候,脑袋里回荡着充满节奏感的鼓点,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身边的服务生轻咳了一声,才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我尴尬的点头向他示意,他的眼里堆满了笑容,把餐具往我面前推了推,我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一边嚼着嘴里的三明治思绪却飘到了刚刚那个服务生,好眼熟,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的身上的特质,绝对不是一个服务生那么简单,甚至带着领导者呼风唤雨的霸气,那种眼神只有一次在Mike的眼睛里捕捉到过。我回过神来,开始享受着蓝山集团的工作餐,味道还真不错。
喝完最后一口橙汁,我抹了抹嘴巴,起身向外走去。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就随便按了一个下楼电梯。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我的面前,我轻松的踏进电梯门,发现里面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神色竟然有些焦虑,手不自觉的捧着他的胸口,我朝他友好的笑笑,就站在他的身旁,眼睛盯在飞快减小的数字上。
这时候,听到老人吃力的呼吸声,以及伴着一声闷闷的倒地声。我闻声转头就发现老人倒在了地上,他的嘴唇和四肢都有青紫了,有可能是心脏病,这种病一般病人都会随身带药,我翻找了一下他的口袋,发现了硝酸甘油,便拿了一颗放在他的舌下,接着解开了他的上衣。我观察了一下这部电梯发现它和刚刚的员工电梯有些不同,我找到了一步电话,便拨下电话,“电梯里有人心脏病突发,帮忙救人啊!”
我蹲下身子,轻摇老人的身体大声问道:“老先生,老先生!”他毫无反应,我用手压他的人中也毫无痛觉反应和没有眼部活动,我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放到他的颈动脉,发现没有了跳动。我立刻解开他的衣服和皮带,双手摸到他的胸骨,往下一横指,将自己的手掌根部放在胸骨中下三分之一处,右手重叠放于左手手背上,开始按压。这个动作我小时候就一板一眼的在乔跃铭身上做过很多次,只是当时的力量不够,乔跃铭又不是真正的病人,也就多以实验为主,这次真的遇到了这个老人,我认真了不知道几倍。
当我做了三次的按压之后,电梯门就打开了,随即就有很多人围过来,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问我:“他情况怎么样?”
“心脏停跳5秒,意识全无!”我一边做着心脏按压,一边回答。
“你学过急救?”男人反问道,一边拿出手电筒以及其他急救器()材进行施救,看他的手法才是真正的医生。他的动作麻利而娴熟,一边问我:“充电完毕走开!”
“是!”我回答的时候有些喘。手却没有停。他朝我看了一眼,说:“干得不错,心跳恢复了!”
我舒了一口气,猛的站起身,眼前一黑,往身旁的一个人身上撑了一把,他的笑很清纯,笑的时候露出了白白的小虎牙,透露着干净的神色,只是极其不协调的挺拔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有些小小的怪异。我友好的笑笑,捡起包,直直地朝门外走去。小虎牙追了出来,递给我,我落下的一只润唇膏之外,外加一张他的名片—蓝渊哲,特助?特助是个什么职务?我只是客套的笑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就离开了。殊不知特助一职可是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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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节的灵感来自于第一次自己看到社会潜规则的看法。显然当初自己沾沾自喜的想法,如今看来是略显稚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不会比较好呢?
今天是学雷锋纪念日。还记得当时大家的小学作文是什么么?我仍旧能深刻的记得‘胸前的红领巾越发鲜红了’老土死了……
大家都能喜悦和被爱包围!
谢谢,老天给我的天赋,赐给我的力量!加油~
☆、鬼门关一
我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的经历真是够写半本历险记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心脏病发作的老人,顿时发现生命的脆弱和抢救的价值,更能理解乔跃铭的那种成就感。忽然明白匿名汇给乔跃铭那笔乐队赚的钱不是冲动而是有它的深刻意义的。只是一直瞒着曜我真正赚钱的理由心里有些内疚。就在我纠结的时候,一个blue的空瓶子滚到我的脚边,当我发现伸手想要捡起它的时候,我的手僵硬的停留在半空中,手部肌肉像是慢慢发紧,僵硬在半空中,心里抽痛起来,原来关于曜的一切已经深深地影响了我,改变了我的一切。我用力地把怨气撒在了那个瓶子身上,狠狠地踢了一把,易拉罐发出规律的滚动声,渐渐滚远,突然停在了一棵树根边。
曜个死人头,出差这么久了都不打个打电话回家,他的死人手机也打不通,到底在外面情况怎么样?死男人,没心没肺,想死老娘我了!
我叹了一口气,半躺在沙发上,一边拿出那张蓝渊哲的名片发着呆。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在我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才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号码正是来自—蓝渊哲。
“你是乔绯隐小姐吗?我是蓝山集团的蓝渊哲,刚刚我们见过面的,有印象吗?”语气很平常。而我的心里就像是打了结一样,是不是那个老人出了什么事了,刚刚真是太冲动了,自己明明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就往别人身上做胸外按压,会不会是他的肋骨被我太用力给折断了?我怎么办啊?愁死我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胆怯,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是不是那个老人出什么事了?”我担心的问。
“他目前状况很稳定,请你明天到蓝山大厦52层特助办公室来一次可以吗?有些事情需要找你谈谈!”谈谈,老人没事还找我谈什么谈?是不是要给我谢礼?好奇害死猫,我这个嘴巴啊,竟然已经回答了,不假思索的回答。财迷财迷财迷是没救的。
“是……是……”口中发出的声音激动的有些结结巴巴。
“那我明天等你,再见!”
挂完电话,我就深刻的感到自己的嘴巴真是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钱了,还幻想别人重金谢你。没听曜叫你没事别要事情吗?算了算了,这件事先别操心了,先把阿鬼的衣服给人送回去吧。
打通电话,我就急忙说:“阿鬼兄在家否?”
“什么?”哥哥您别这么吝啬几个字好不好?
“把衣服还给你!”我着急得每个字都是从口里飞出来的一般,一口气都没喘,一边穿着鞋。
“白痴啊,你打的就是我公寓的电话!”三滴汗。
“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就出了门乘上公交。
半小时多之后,赶到阿鬼的公寓楼下,匆匆上楼。
走出电梯门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冲鼻的血腥味,我的心扑通扑通不自觉的加快了几拍像是在预示着我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的手心里不自觉地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我敲着阿鬼家门的双手竟然打着细颤。阿鬼开门的时候,整个人的魂都像是被抽走了,他的手臂不停地留着血,空洞的眼神,冷冷地陷入绝望,如同让我踏进了他冰封的世界。我看到John躺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闭着眼睛,嘴角留着干涸的血迹。阿鬼只是傻傻地抱着John,他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埋进了John厚实的绒毛里,只是像是失去了呼吸,柔弱的像是一片羽毛,随时都会随风吹远。
我的眼眶中含着的泪水终于还是悄无声息地流了下来。我冷静不下来,我根本就冷静不下来,我的双脚仿佛被千斤压住了,牢牢地定在地板上,怎么也不能往前迈一步,甚至连半步都迈不出。阿鬼的衣袖被粘稠的血液和残碎的布屑黏黏糊糊的粘在一起,可是血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流经他的小臂,流过手腕,最后留在John的绒毛上,地上的血渍,我已经分不清是阿鬼的还是John的。John的身体没有丝毫的起伏,我的感觉就是它已经死了,不在是那条会快乐地拖着他的三条腿,无忧无虑地奔跑的小狗了。
我把阿鬼的外套甩在沙发上,从抽屉中找出一条雪白的汗衫,使劲地绑住他的手臂,当我的汗衫盖住他手臂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像一层皮肤全部被撕毁了,部位正中肩上。这个伤口像是在把自己的皮肤割掉了一层,完全没有人会这样袭击另一个人啊。
“去医院吧!你这个伤口我处理不了!”我说,那样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不能去医院,你看着办吧!”他还是说话了。
“你会流血流死的!这种伤口我处理不来!”我的声音高了几度。
“我知道你可以的!”他说。
我沉默。
“John死了。”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深深地扯出来。带着几分灰死的绝望。
“他死了,死了!”他重复着,只是深深地抚摸着John的绒毛,那双水波荡漾的眸子绝望地闭了起来,湿湿的雾气萦绕在他的睫毛上。
“是,它是死了!你这副样子也快去陪它了!”说完我就甩门冲出了阿鬼家。我只是感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因为未知因为理不出头绪,所以感到无比的害怕,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把你放进了一个全新的环境,就像是一个古代人穿越到了现在那种无从下手,慌乱可笑的畏惧。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怎么办呢?只有想办法解决当下的问题。阿鬼碰到的事,到底有什么黑色旋涡藏匿在里面?现在的我毫无头绪,只能任凭着危险的气息环绕着我们的周围。
我在天桥上快步地行走,一边心想:破伤风针怎么搞?他失血这么多怎么办?正在我愁上眉头的时候面前冲过来一群顽皮的小孩,一个闪身——嘶!我撞到了天桥边的铁丝上。我的脚踝顿时有一股钻心的疼痛,问题解决了。我跑到药房买好纱布,双氧水,胶布,头孢等。一出药房的门,我就把双氧水倒入我的脚踝,直到双氧水的气泡消失殆尽,才飞快的搭上出租车,飞速跑到医院要求医生开了破伤风针,就往阿鬼的公寓赶。
后视镜里的自己眉头深蹙,心里一阵紧抽。“曜,这个时候,你在就好了!”我咬着手指的指节,掩盖着自己的紧张和慌乱。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冷冷地说。
“少废话!”我扒开他的白汗衫,幸好幸好这样的伤口竟然渗血变少了,我把一整瓶碘伏都倒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后用棉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伤痕。冷静得吓人!
“这个是刀伤,伤口不深,你瞒不住我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John为什么会这样?”
一个冰凉的手掌覆住了我的嘴,我眼疾手快地松开阿鬼的手臂,破伤风针还他妈的要做皮试,扒开手腕,把破伤风针戳进了他的皮肤内,均匀地推着药液,看着那个小皮丘慢慢隆起来,微微渗着血。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知道这样的伤你也总能有办法处理。你很适合做医生,每次遇到紧急的事情你总是显得很镇静,处理得也算及时,但是你那双瑟瑟发抖的双腿每次都欺骗了你的紧张!”阿鬼的话,让我语塞。
“你少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如果这件事你不说清楚,你自己看着办!”我有些掩饰自己的紧张,瘫坐在沙发上,将他的伤口包扎,他的脸上毫无疼痛的蹙眉,只是孤寂的深深的望了一眼John。
“如果你说的只是敷衍我,那不必开口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