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cl-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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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冷哼一声,从矮几上的银质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优雅的点上,“我才不去那种无聊场合。”
“那你不必来东京。”
女人俯身靠近男人,睡衣大大的V字领本来就开的极低,此刻几乎露出半个胸房,吐出一口烟,徐徐吹在男人脸上,眯了眼道:“那你今晚陪我。”
男人漠然起身,“你父亲是有身份的人,别把自己搞得像个ji女。”
女人脸色突变,猛的跳起来,抄起矮几上一只琉璃烟灰缸狠狠往地上砸,“你没有良心!”说话间已带了哭音,看那面容,却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微黄的短发。
男人边往外走边唤:“詹姆斯。”
“是,先生。” 中年男人出现的很迅速。
“把陈珊妮小姐请出去,这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
“是,先生。”詹姆斯管家转身看向女人,作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陈小姐,请。”
女人把脚一跺,哭着跑上楼去了。
就在陈珊妮拖着旅行箱走出别墅,坐上一个日本男人的车时,别墅里用早餐的Seven接到了一通视频电话,屏幕上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先生,查不到。”
Seven正在喝咖啡,听到这话微微挑了眉,“什么意思?”
“就是您理解的意思。”
Seven放下咖啡杯,“世上有几个人你查不到?”
屏幕上的金发男人略一思索,“不超过五个。”
Seven拿起餐巾擦拭嘴角,也掩了嘴角的笑,他想他知道她是谁了。
青郁葱葱,木门曲径,鸟语花香,很难想象,东京这样一座国际化的繁华大都市里,竟还有如此古朴幽静的庭院人家。
时值黄昏,夕阳正好,这家主人似乎要在今晚宴请宾客,而客人似乎并不多,不时三三两两的登门,庭院大门两侧分立有三名黑色西服的男人,襟口有菱形的“山口”字样,在查看完客人出示的蓝色请帖后,会将他们请进庭院,或请他们“离开”。
庭院外出现个单身的年轻女人,细碎的短发,黑色的及膝长风衣,颈间挂一条银质箭头形状的项链,一名黑色西服看完她的请帖,弯了腰道:“原来是香港的陈小姐,请跟我来。”
踏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穿过前院,主屋门边立有一块黑色小屏幕,与这古色古香的庭院略有些不搭调,黑色西服又弯了腰,“请陈小姐印对指纹。”
女人似乎有片刻的犹豫,但还是抬起了手臂,就在食指刚刚要触碰上电子屏幕时,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呼唤,“珊妮?你怎么才来?铃木先生等你很久了。”话音未落即揽过她的腰,亲密搂着她走开,黑色西服们也只能站在原地,弯着腰恭送。
借着树木的掩映,在淡出人们的视线时,女人一把推开男人,“多管闲事。”
男人也不恼,只挑了眉角笑,“我以为能得到一句感谢。”
女人在右手食指上轻轻扣了两扣,突然揭开一层透明胶状物,“或许我并不需要帮助。”
男人看着她的脸,笑道:“或许你该在脸上也贴一张,那样才能万无一失。”
女人斜他一眼,有轻蔑,“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有惊险才有乐趣。”
“那我们的惊险呢?”
女人皱眉,本能般退开一步,男人却抢上前,俯在她耳边道:“我等着你的雇佣,一晚要几次都行。”
女人连话都不说,闪了身就不见了。独留男人立在原地,微笑。
刚刚继任组长的铃木耐久,趁着生日之际,在东京府第里宴请世界各地的“商业伙伴”,客人虽然不多,尽皆是巨擘。宴客厅很大,北面绘满整个墙壁的浮世绘,蓝衣和服的日本女人,腰侧绽放大朵大朵的紫色牡丹,妖艳又华丽。
墙壁前一座安置架,架上一把长近一米的太刀,大约是有些年月了,看上去十分老旧,但一定名贵,否则不会郑重其事的陈放在这里,可是没人能想到,究竟有多名贵。
传闻中的“天下五剑”,大典太、数珠丸、童子切、三日月和鬼丸,一把在东京国立博物馆,一把在本兴寺,一把在前田利家,一把在德川家,最后一把鬼丸国纲,一直下落不明。就在这里。
只是很快就不在了,当午夜的钟声敲过十二点,铃木耐久过完他的四十五岁生日。
豪华的海边别墅里,Seven看着手中的太刀,皱了眉笑道:“真是不明白,一个小女人,要这玩意做什么。”
詹姆斯管家立在一旁,“先生,Chris小姐可能会在十五分种后找到这里,飞机已经在屋顶准备好了。”
Seven点点头,将太刀放上安置架,“十分钟以后出发。”
Chris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竟然也有人盯上了鬼丸国纲!并且早她一步得手了!顺着点点蛛丝马迹,从铃木家追至一幢海边别墅,再一路向北,从东京到仙台,从仙台到青森,最后一直追到北海道,富良野,她渐渐察觉出不对劲,似乎有人故意想引她去什么地方。此时天已经亮了,她走进富田农场的一间小木屋,小心翼翼推开门,桌上摆放着的,不正是鬼丸国纲?她警惕的四处检查了一遍,最后方才走过去,安置架下压了一张纸,纸上写着“推开东面的窗,是我送你的礼物。”
窗门推开,入眼是一大片薰衣草花田,此时正值花期,沐浴在晨光下的梦幻紫色,浪漫到不可思议。
而她,只是轻轻的,颦起眉。
这样一幅照片,同一时间传到了seven眼前,他看着屏幕上颦着小八字眉的女人,心情大好的放声大笑,这趟日本之行,总算不那么无趣。
三千米的高空下,是彻夜未眠的赌城,拉斯维加斯。
第二章 拉斯维加斯 ? 赌约
飞机停在一幢私人别墅前的草坪上,Seven刚走下飞机,迎面就看见一名卷发青年向他走来,皮肤是淡棕色,青年苦着脸道:“真不想现在看见你。”他是seven的律师,名叫奥德的犹太人。
Seven显然还保持着好心情,哈哈大笑,“别告诉我你没谈成。”说话间已走到奥德身边,奥德于是回头同他一道往别墅里走,“你要是明天这个时候来,结果一定不一样。”
“三天都没谈成,一天你能做什么?”忽然想到什么,Seven眉头一皱,“你想动他?”奥德耸耸肩,没否认,在seven看来就是承认,沉下脸道:“别忘了我说过的话,做你的本份就好。”
奥德又耸耸肩,嘻嘻笑道:“昨晚的女人没让你满意?日本女人?”
Seven突然加快了步伐,“去安排,我要亲自和艾德蒙谈。”走进餐厅后顺手关上门,将紧跟在身后的奥德阻在了门外,差点撞了头,奥德无奈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又得罪了老板。
白色雕花大门两侧,数十名漂亮女仆齐齐含笑问好,门口的那位旋开镀金门把,奢华的房间里,长达五米的餐桌一头,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笑着起身迎上来,“Buonaparte先生!能见到您真是不容易!”
Seven微微笑了下,与艾德蒙握手,然后由女仆领至餐桌另一头坐下,艾德蒙扯开大嗓门,“Buonaparte先生生意做的太大,我们都以为您要忘了拉斯维加斯这个小地方。”
Seven看他一眼,笑容都省了,“我这次来的目的艾德蒙先生应该很清楚。长话短说,是什么条件让您不满意?”
艾德蒙也收了笑,切一块牛排送到嘴里,吃完了才道:“Buonaparte先生也尝尝,这是我们酒店的招牌菜之一。”
Seven悠闲交握了手放在桌上,“艾德蒙先生。”平静的语气,却透着巨大的压迫感。
艾德蒙突然将刀叉往桌上一掷,“不卖!什么条件都不卖!”
Seven反倒笑了,后仰于椅背,“据我所知,贵集团旗下两家酒店的经营情况都不理想,而我开出的条件又很丰厚,恕我实在是想不出艾德蒙先生拒绝的理由。”
艾德蒙彻底撕去了伪装,怒气冲冲站起来,吼道:“在拉斯维加斯你已经拥有三家顶级赌场酒店,现在又想吃下我的,你要干什么?控制拉斯维加斯吗?”
Seven笑意更深,“总统先生不会比您管得更多。”
“说什么都没用!我说不卖!不卖!”
Seven渐渐沉下脸色,他不笑的样子自给人一种压力,“希望您能考虑清楚,后果。”
艾德蒙冷笑,“威胁我?想杀我吗?”他手指向下点了点桌面,气血上冲红了脸大吼:“这里是美国!不是你的西西里老家!狗杂种!”
Seven神色平淡,不紧不慢摘下餐巾,“谢谢你的晚餐,再见。”
“滚!”
虽然说了大话,艾德蒙并不是真的不害怕,安排在身边的保镖比平时增加了一倍,出入酒店家里都异常小心,就这样过了半个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艾德蒙慢慢也就放松下来,在他看来,Buonaparte终究还是有所顾忌,不敢胡来。保镖却没敢撤掉,这天半夜艾德蒙从情人的寓所出来,保镖们见了他都开始上车,艾德蒙也坐上自己的车,刚坐下即被人从后面勒住了脖子!难以呼吸!后座阴影中探出另一人,“艾德蒙先生,本来不用这样,可我讨厌你说话的方式,太粗鲁。”说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衣领,推开车门离开。
留下艾德蒙瞪大了眼无声挣扎,眼神渐渐涣散。
号称为密西西比河以西最高的人工建筑物,三百五十米高的云霄塔顶,一间私人观景房外出现两名警察,要求见Seven?Buonaparte。
“抱歉打扰您,Buonaparte先生,我想您已经知道了昨晚发生在新泽路的谋杀案,艾德蒙先生被人用领带勒死在车里。”
“我很遗憾。”
“Buonaparte先生,请问昨晚11点到12点这段时间,您在哪里?”
Seven 略紧了眉想了一想,“那个时候,我应该在米高梅。”
“您的酒店。”
“是的。”
“请问您在做什么?”
“跟朋友玩牌。”
“都有谁?”
“我。”套间里走出一名高瘦男人,端只酒杯,“Buonaparte先生昨晚一直在米高梅打牌,我和市长先生都可以证明。”
两名警察早已站了起来,“原来是议员先生,打搅了,打搅了Buonaparte先生,谢谢您的配合。”
Seven微笑,“应该的。”
待两名警察离开,议员波尔放下酒杯坐进沙发,“干掉艾德蒙的方法多的是,你干什么要亲自去?”
Seven笑着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你知道,我最近很无聊。”
波尔哼一声,没说话。Seven透过整幅透明的玻璃窗,鸟瞰整个拉斯维加斯,豪奢繁华,尽在他脚下。
拉斯维加斯是一座崛起于沙漠中的城市,城市四周没有田园没有河流,只有沙漠与岩石。一望无际的棕红色岩石群,高速公路白练般蜿蜒其中,此时公路上正飞驰着一辆悍马敞篷越野,开车的是个年轻女人,暗色的迷彩紧身夹克,牛仔裤收进黑色羊皮靴,颈间一条黑色亮面小方巾,深茶色墨镜将小脸遮住大半,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闲闲搭在腮边,急转弯也是不慌不忙应对自如。
一辆半旧敞篷轿车加足了马力超过她,车上几名少年大声哄闹着,有人吹口哨,有人高叫“cool”,跑车超出去不远又缓下速度,等越野从车边过时,少年们再次起哄,如此往复。
女人嘴角终于微微勾起笑,少年的哄闹声更加响亮,路边开始出现棕榈树,树干笔直,直入云霄,而在他们眼前,晚霞烧红了的天幕背景下,大地的边缘缓缓展现出一幅城市画卷,数不尽的高楼大厦,举世闻名的娱乐之城。
“Shit!”乔治警官回到警局办公室,张口就骂了一句,同事们猜到他一定是在Buonaparte那里碰了钉子,搭档约翰拍着他的肩说:“也许真的不是他,毕竟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
“艾德蒙昨夜刚死今天两家酒店就转到了他的名下,一定是他!”
“这证明不了什么。嗨!伙计,放松点,今晚去赌一把?”
乔治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不去!”
约翰耸了肩正要出门,棕发女警员过来敲门道:“乔治警官,有位华盛顿来的先生找您。”
“不见!”
女警员身后,淡金发色的年轻男人,微笑着倚在门边,“乔治,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
入夜的拉斯维加斯,流光璀璨,金碧辉煌,是地狱,也是天堂。贝拉吉奥饭店里,一名金发男人的出现立即吸引了许多女人的注意,他有着天空一样湛蓝的眼睛,眉目清朗,面容俊秀,乔治在旁边小声嘀咕道:“FBI原来是按姿色收人的。”
“是的,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
“喂!你这臭小子!”
两个男人大笑着,找个了偏僻角落的老虎机前坐下,一边玩一边聊天,金发男人叫做达尼尔 ,是乔治从前在警校的同学。
“来拉斯维加斯做什么?我可不信你是单纯来渡假的。”
“怎么不能,我已经失业快一年了。”
“你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我记得你在负责C?L的案子,怎么跑这来了?半个月前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