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无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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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过年了,不知道月氏人有没有这个习俗呢,”沈铭拨着火盆中的木炭,嘟囔着。
“过年?那是什么?”李瑶好奇的问道。
沈铭愣了一下,莫非这个时代还没有过年的习惯吗?他却是不知道,过年的习俗基本上是在汉代以后才开始流传下来的,秦代的时候还没有形成一个系统的节日呢,并不是所有人都要过年的。
“嗯,过年就是我们村子里面每到腊月三十,新旧一年交替的时候的一个节日,为了庆祝平安的度过了一年,也是为了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希望新的一年能够继续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我们管这叫辞旧迎新,过年的时候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我还以为所有人都要过年的,呵呵,”沈铭立马开编,不过说到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心中不由得一黯,人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到了这个时代,多半是和家人永无再见之日了,想想就心里一阵泛酸。
李瑶也是心中黯然,她现在又何尝不是孤身一人呢,而且她还是一个女孩在,这个时代的女孩远没有后世那样独立,而多半是依附于男人存在,如今父亲已死,扶苏也不在世了,自己究竟能够依靠谁呢?现在一心想着为父亲报仇,心中还有着一个目标,但是为父亲报仇之后呢?该做些什么?她不敢想下去了。
看到李瑶低头不语,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沈铭知道自己不小心触动了她心中那根脆弱的神经,连忙道,“都是我不好,提及你的伤心事了,抱歉,抱歉。”
李瑶抬起头看到沈铭一副慌张的样子,却是被他逗的笑了起来,心中隐隐涌起一丝甜蜜,这种被人关心着的感觉,对她来说就像是遮天乌云中透过来的一丝阳光,让人心情都好了许多。
“谁怪你了,”李瑶笑嗔道,“你这人呐,怎么心思比姑娘家还细呢?”
沈铭被李瑶弄了个大红脸,只是嘿嘿干笑。尽管在秦代女人的社会地位没有后世那样低,可现在毕竟已经是男权社会了,女人在社会中的地位逐渐转化为生育或者是发泄的工具,很少有女人能够真正的得到男人的真爱,像沈铭这样对女人小心呵护的男人更加难寻,而对于现在的李瑶来说,这样一个男人显然更加能够打动她的心。和沈铭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对沈铭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忌怠,女孩子的心思何等的细腻,沈铭的那点想法无法逃过她的眼睛,她相信沈铭如果真是杀害父亲的凶手,根本就无需在自己面前这般模样,就算是为了得到自己,也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真心与否她相信自己还是看的出来的,因此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对沈铭已经隐隐有了一丝亲近感,只不过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而已。
两人正自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沈铭有些纳闷,虽说月氏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是平常也不会有人在这附近大呼小叫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听着外面像是有很多人的样子。
沈铭和李瑶招呼一声,起身向外面走去,出来了才看到外面许多人在忙活着,像是在筹备什么一样。
“弥哲兄弟,这是在干什么呢?”沈铭叫这一个认识的人。
“哦,沈兄弟啊,”那人看到沈铭在叫他,连忙小跑着过来,道,“听说过几天有匈奴的使者要来,大人叫我们准备一下,不要落了咱月氏的面子。”
“匈奴使者?”沈铭大吃一惊,匈奴可是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啊。中原几千年来受尽了塞外游牧民族的苦楚,甚至数次被游牧民族所征服,到了元代和清代的时候,他们甚至在中原建立了大一统的王朝,尽管他们并不都是同一个民族,但他们却有着相似的特征,能征善战,勇猛无铸。匈奴可以说是他们之中最早对中原汉人王朝形成了威胁的民族之一。万里长城也多半是为了他们而建,到了汉代的时候匈奴甚至演出了一场白登之围,差点干掉了刚得天下的刘邦,此后数百年间都在困扰着中原汉室,后来虽然在亚洲的争夺中失败被迫跑到了欧洲,却是干掉了强大的西罗马帝国,差点控制了欧洲,差点让基督教无法流传后世,真可谓是大名如雷贯耳了,沈铭虽然对其所知不多,却也知道匈奴的可怖之处,因此听到匈奴使者即将来到启罗城,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是啊,听说匈奴的使者从国都回返,途径咱们启罗城,大人现在是国中最有势力的几个人之一,匈奴人落过启罗城怎么能不来拜见一下,哈~”弥哲得意的笑道。
匈奴现在还要卖月氏人面子吗?沈铭对这段历史不是很熟悉,所以心中有些不清不楚,不过他却知道不管现在怎样,未来匈奴绝对是比月氏要强大的许多了,似乎张骞走西域的时候还联合月氏攻打匈奴吧,匈奴这样的狼性民族,就算是他低头的时候也不可轻忽,有机会的话,他不会介意狠狠的咬你一口吧。
第四十七章 匈奴
“参见城主!”年轻的超乎想象的匈奴使者在乌里哈台宽敞的毡包中恭敬的向他行礼,表现的如同绵羊一般恭顺,让沈铭很难将他和历史典籍中所见的凶狠如狼的匈奴人联系在一起。
“请起,不必客气,”乌里哈台伸出手来,遥遥的做了一个虚扶的动作,人总是能够很快的适应眼前的环境,何况是做一个上位者呢?在执掌了大权之后,乌里哈台已经成长为一个像模像样的城主了。
“贵使远道而来辛苦了,不必客气,请坐,”从小跟随父亲接触了许多中原文化的乌里哈台说起话来比起寻常的游牧民族多了几分柔和,显得彬彬有礼,倒不像是个塞外蛮人。
那匈奴使者显然也有些讶异乌里哈台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不过脸上的惊讶表情少瞬即逝,恭敬的再次行礼,“谢城主。”
这人年纪不大,城府却很深,在一旁的沈铭暗道,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人才,匈奴有多少?尽管并未和匈奴有过直接的接触,可是沈铭在潜意识里是将匈奴作为假想敌的,因此观察的格外细致。
乌里哈台和忽严,那个匈奴使者开始了连篇的废话,废话似乎是政治家们必备的本领,即便是塞外的游牧民族也沾染了这个不好的习惯,当然,他们还是直截了当的多。
忽严此次出使月氏,乃是每年的惯例,不仅因为月氏现在比匈奴强大,双方要搞好关系,更加重要的是匈奴可汗的儿子还在月氏作为质子,借机探望一番。在回去的路上,路过启罗城,作为目前月氏最有势力的几个人之一,乌里哈台当然是他要拜访的对象,和这样的月氏重臣搞好关系,总不是一件坏事。
不过沈铭却觉得这不仅仅是“顺路”拜访而已,因为忽严为乌里哈台献上了一匹骏马,一柄宝刀,还有四名匈奴美女,这怎么看着都像是专门准备的吧?因为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沈铭不仅在怀疑,匈奴人结好乌里哈台是想要做什么?
乌里哈台却是没有想那么多,年轻人总是喜欢别人表示出对自己的恭敬,而且匈奴人的礼物着实让他很是喜欢,于是,大喜之下的乌里哈台宣布大排筵宴,招待匈奴使者。
这次的宴席之在露天举行的,尽管已经是冬天了,但是在无数巨大火堆的周围,在几碗烈酒下肚之后,每个人都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是只觉燥热,因为火堆旁那些身着单薄衣衫妖艳热舞的美女,或者是因为些别的什么,谁知道呢。
天气很好,没有风,没有云彩,月光直接照射在大地上,配合着火光,到处一片光明,有若白昼。
似乎现在的月亮要亮一些,沈铭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满脸通红的乌里哈台和忽严鬼扯着,一边这样想到。
秦焰方在沈铭身边慢条斯理的喝着酒,吃着香喷喷的手把羊肉,要有兴致的看着狂欢中的月氏人和匈奴人,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是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或许他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这里,而是回到了遥远的中原,急着振兴师门。
“忽严兄弟,给你介绍一下,”乌里哈台拉着忽严走向了沈铭这边,和忽严已经俨然以兄弟相称了,这让沈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直肠子的汉子啊,怎么对人就没有一点戒心呢?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曾经空手杀了两只绿原王者的伟大的勇者,沈铭!”乌里哈台“张牙舞爪”,满脸兴奋的向忽严介绍着沈铭。
“哦?”忽严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敬畏。草原上的人最是尊敬勇士,能够徒手杀死两只绿原王者,那是真正的勇者,无论在哪里都是值得人尊敬的。
“能够见到这样伟大的勇者,是忽严的荣幸。”
“哪里哪里,太客气了,”沈铭突然发现,忽严似乎也和寻常的草原人有着些许的不同,少了些粗犷,多了些细致,这让他对这个人更加的好奇了起来。
在一番寒暄之后,沈铭发现,忽严这人绝对是个人才,哪怕在中原,他也是一个成色十足的人才,虽然才见面没多久,说过的话还不到十句,可忽严却像是和沈铭认识了许久一般,整个一个自来熟,而且他和人拉起关系来,丝毫不让人感到有任何不适,而是让人如沐春风,一会儿过后,好像也觉得自己和他应该是十分熟稔了才对。
和忽严比起来,乌里哈台就像是一个青涩的苹果,虽然很快便会成熟,但是现在却太过稚嫩了,沈铭还怀着一丝戒心,他却已经完全敞开了心房,这让沈铭感叹不已,这孩子还是太纯洁啊,哈木伦死的太早了。
尽管沈铭还有着一丝戒意,不过忽严劝酒的功夫实在太好了,每一句话都让你不得不喝,几杯烈酒下肚,沈铭也不禁有些头晕,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快点把内功练好,到时候也能学着武侠小说中一样用内功逼酒,到时候自己可就是千杯不倒了,虽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做到,不过现在总是能幻想一下的,因为他的头已经有些晕了,而乌里哈台则是连舌头都有些大了,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秦焰方都被灌了几杯,一脸的无奈。
可是,忽严却还清醒着,虽然沈铭有些晕了,虽然忽严掩饰的很好,可沈铭还是看到了他铮亮的眼睛,那绝对不是一个醉酒的人能够有的眼神,这人好深的城府!他来到启罗城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夜,宾主尽欢,一直喝到了大半夜,烂醉如泥的乌里哈台被人抬着回去休息了,一副不胜酒力模样的忽严也在两个美女的搀扶下走了,头晕目眩的沈铭朝秦焰方使了个眼色,自己却是撑不住了,跌跌撞撞的回去乖乖睡觉,有秦焰方在,他一切都不需担心。
第二天一早,沈铭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秦焰方坐在自己身边,两眼有些乌黑,显然是一夜没睡。
看到沈铭醒来,秦焰方递过一碗清水,沈铭喝了一口,冰凉彻骨,想是刚刚打来的井水吧,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怎么样,昨天晚上他们有什么动静?”沈铭问道。
“什么动静也没有,”秦焰方耸了耸肩,脸色有些古怪,当然不会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昨晚他跑去忽严落脚的毡包外监视了一夜,听了半宿的**之音,显然那位匈奴使者虽然喝多了,却也没有浪费乌里哈台的美意,将两个美女折腾的够呛。身为自重身份的高手,这不能不让秦焰方有些尴尬。
看到秦焰方的脸色,沈铭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笑了笑,没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犯嘀咕,难道他真的没有任何企图?
“不用担心了,他们已经上路了,今天一大早就向乌里哈台辞行,赶回匈奴去了,”秦焰方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沈铭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却仍是感到有些不对劲,不过既然人都走了,想必也不会对启罗城,对乌里哈台做出什么了,再多的事自己也管不了了,爱干嘛就干嘛吧。
“沈铭?你起来吗?”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李瑶。
秦焰方冲沈铭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显然是不想当电灯泡了,不过这样识相的举动却是让沈铭脸上一热,看来连秦焰方也看出来了。
不一会儿,李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水,正自往外冒着热气,一块干净的棉布搭在胳膊上,施施然向沈铭走了过来。
“怎么,酒醒了?头疼不疼?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李瑶一脸的嗔怪之色,让沈铭心中受用无比,连道不碍事。
“给你,擦把脸吧,”李瑶将浸湿的棉布递给沈铭,温柔的让沈铭感动的想哭,看来自己的一番努力没白费啊,不枉来一趟塞外。
现在尽管两人都没有明确的说出过什么,不过沈铭早对李瑶生情,李瑶是个聪明人,自然也明白,而且她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原本理想中的夫君扶苏也不在人世了,可以说现在她稍能有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