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笑忘书(女穿男_父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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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讨厌自己,这样无力,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我早知道你在哪里,一定会早些救了你,早些杀了任啸武……我哭了。
眼泪象是开了水龙头,不停地向外流。
心疼他吃过的苦,心疼他现在的不快乐……
他轻轻的叹息,一只手臂环着我,另一只手臂把我的下巴抬了起来。
我吸气又吸气,忽然直起腰,搂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就算等下会被他杀,那也是等下的事。现在,我只要做我最想做的事。
全心全意的吻他。
他的唇单薄而柔软,清新如夏日里第一株新荷。我不能自拔,本来是一个带着安慰的,仰慕的,温和的吻,却克制不住自己,越吻越深,他可能是震惊过度,并没有一把推开我,甚至没有咬紧牙关,我深入的舌尖,触到了他的柔滑。
全心的,本能的,我触到了便不能让自己退后,一直追寻着那抹柔滑清雅,觉得自己象要被无底的深渊拖下去,灭顶前最后抬头却看到一线月光,绝望中,对那月光的追逐,只是无力的一只手,什么也抓不到。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无论卫展宁会将我怎么样,有一点,已经改变。
我和他,再也回不到从前。
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个吻令我心神俱醉,象是溺水濒死的人,所吸到的最后一口空气。
灭顶的心醉,又绝望的心碎。
冒犯了……不能够碰触的人,我在他和我的身上,都烙了禁忌之印。会被他杀死,也且顾眼下。
忽然他抱在我腰间的手臂紧了一紧,舌尖反挑,与我尽情纠缠。
我身子一震,完全不知所措,刚才的勇气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身子软软依着他,手臂勾着他的颈子也使不上力,全是他在腰间的手臂托住了我,我才没有滑跌坠地。
这……这是?
他的唇舌如丝滑腻,清新动人的气息一时满盈了我所有的感官。我眼睛紧紧闭着,所有的事,都待以后再想吧……
有了这一个吻,就算等下就要赴死,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他的环抱越收越紧,一手紧紧托在我的脑后,唇舌极尽吸吮探索,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子好象不是自己的一样。等他终于抽身退开,我已经软成了一瘫水,只能靠在他胸前大口吸气。
“小风……”他的指尖在我的唇边描绘轻划:“小风……”
我根本没法子思考,两眼迷离,他的面容又背着月光,我什么也看不清。他的发原是束起,有几绺垂在胸前,轻轻拂在我的脸上。
有些痒酥酥的,却不只是脸颊。
来不及唤回远去的理智,卫展宁轻轻一转手,我被平放在了床铺上。
他悬撑在我的上方,身周左右,全是他的气息。
我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不安也没有,静静的平躺着,身体软得没一根骨头能硬起来。
他的手慢慢抚摸我的头发,脸颊,无比温柔。
我全心的感受着,心里深深的喟叹。
他的吻重新落了下来,两手轻柔的触到胸前那小小的突起,慢慢的,轻轻的刷过尖端,引得我轻颤。本来身体一阵乱闹已经敏感之极,更何况现在面对的人是他。
他轻轻笑了一声,手向下滑,握住了,刚才被他用剑指着的部位。我身子惊跳,却因为腰间的酸软无力,只轻轻弹起,又被他松松按住。
天……他的手……
我的脚趾因为剧烈的刺激和快感一一蜷了起来,大口吸着气,象是一尾被拎出水的鱼。
对于他,我全然无力抗拒。
我是心甘情愿,被他拥抱。
当他的手挑逗我身下脆弱的欲望的时候,我突然明了,我为什么在面对他时,这样顺从,这样快乐。
因为我爱的,不是隔壁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所以,我在对其他人时候的不甘心,在此时一点点都找不出来,我甚至,主动的分开了腿。
是的,我主动分开了腿,绕在他的腰上。
他挺秀的分身抵在我下身的入口,我已经分不清是热是痛,眼前一片红雾,全身都叫嚣着他的名字。
卫展宁。
在他深深进入的那一刻,我紧紧攥住床巾,眼角流下泪来。
笑忘书 笑忘书之 忘 第43章 风如诉
章节字数:2597 更新时间:07…08…07 16:02
我擦擦额角的汗,抬头看看天。
快正午了。
我没吃早饭,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背包里有干粮,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一大片林子找到客栈饭铺子,所以,干粮还是再等一等吃好了。
况且,那个破饼,硬得要硌掉门牙,我也真不想吃。
腿有点酸,我慢慢靠着一棵树坐下来,闭眼歇了一会儿。
风轻轻的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抬手揉揉眼,觉得好累。
这几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觉得腿好了些,我继续上路。虽然这时代没有地图指南针,不过我还不致于迷路。一直到快天黑的时候,我才赶到一家小小的镇子上,打听了下,客栈只有一家。
结果等我找到那家客栈时候,真是……
对着那块招牌忍不住莞尔。
想不到在这么小的镇上看到这么鼎鼎大名的一家客栈。
龙门客栈。
招牌破得很,那几个字倒是写得龙飞凤舞,斑斑驳驳有说不出的沧桑。我进了店,里面狭窄昏暗。要一个房间,然后叫店伙送热水和晚饭来。
虽然很累,可是因为客栈的名字实在是让我觉得亲切,所以反而没有一吃过饭就睡着。
可惜这里太平得很,并不是一家可能发生无数故事的黑店。风骚多情的金镶玉,优雅高贵的丘莫言,风度翩翩的周淮安,连那个死得惨烈的曹公公都叫我无限怀念。
我很无聊,我自己也知道,我很无聊。
等店伙把热水送来了,我闩了门,小心的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又擦掉手上颈子上的易容,在大桶里面好好洗了一个澡。
如果三年前,有人告诉我,我会这样子,在陌生地方的破落房间里,满足于寂寞空虚的生活,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在浸在水里深深叹息。
我的师傅,竹远先生,上个月去世了。
他一生活人无数,留下良方妙药众多,然而自己也是难逃大限。他去时我在一旁守着,他有些遗憾,因为没能让我恢复武功。
毕竟,全身经脉尽断,又中七八样的绝世奇毒,能保命已经算是我走运。我这么跟他说,他到底是豁达的人,微微一笑,满脸的褶皱挤绽得象一朵菊花,十分有趣。
然后,突然间,那些皱纹全部舒展开去,他轻轻阖上了眼帘。
我没有哭。
他早年受过很重的伤,常常说着,人生七十古来稀,他已经很赚到了。
虽然很舍不得他,可是,我并没有哭。他朝吾体也相同,我哭什么呢,总有一日,我也会这样永远的闭上眼睛。到时候,不知道我的身边会有谁。
不知道,我的身边会有谁。
也许,会孤身一个死在这种不知名的小地方。
也许,会在荒野空山倒下去。
谁知道呢。
木桶里的水已经快凉了,我擦擦身上,换一件衣服。店伙来倒水,很殷勤地说,外面有说书的来,去听听解闷也好。
是么?我给他点赏钱,叫他给留个座位。
等我出去时,小小的龙门客栈里已经挤满了人。我在角落里坐下,说书的人眉飞色舞,唾沫星子象下雨似的四处溅开。我倒庆幸我的位子偏,要不然他恐怕要用口水再为我洗一次澡了。多谢,我可刚洗过,不想再洗一回。
“话说三年前,江湖上正道各大门派围攻魔教老巢周山口,那一场硬仗打得真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两边子弟都死伤无数……”那人说完了上一段才子佳人,看店里有些沉闷,竟然拾起这话题来说了。我愣了愣,闪一下神,然后支起耳朵听他说。
“魔教的那些大小魔头都厉害之极,正派人士从日落时进攻,光是在山下就打了整整一夜,待到天明时分,竟然只前进了不到一箭之地,所过之处全是血肉残躯,都分不清到底脚底下踩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的肉泥骨渣……”
这个说书人其实满会说的,这一段刚开了头,店里的人马上都精神起来了,好象这些血腥杀戮听来真是很刺激很过瘾。
毕竟,小地方的生活如古井无波,能听听一些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已经算是莫大娱乐。
“当年魔教教主任啸武刚刚死掉不久,换了他儿子任随风继任,这小魔头接任教主时年方十八,可不要小瞧了他,手段至为狠厉,第二天打到正午时分,正派人士得当地官府支援,声势大振,一展眼已经攻到了山腰。那小魔头在山头白旗一挥,魔教众人纷纷后退,推出水龙长枪,扳动机括喷射毒水,那毒水叫一个厉害,喷到地上烧起白烟,草木沾上立萎,人畜溅到即死……”
座上听书的人都有些惶恐的样子,象是怕那毒水沾到自己身上似的。
我有些恍惚。
不错,强腐蚀性的剧毒……
是我给随风的药方……
虽然我当时身不在周山口,但是……当时死掉的那些人,那些因此而残,因此而伤的人们……我不能说,那些人那些事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我是不得已。但是,我害了人,终究是事实。
说书人一讲起来就欲罢不能,下头的话却荒诞夸大了不知多少倍,与事实相去甚远。
我不想再听,起身离开想回房间去。
已经离开店堂,黑暗的走廊中却仍然听得清清楚楚,那说书人道:
“一场武林浩劫就在眼前,双方死伤无数,眼看是两败俱伤之局,却多亏了玉面毒医卫风,当年才一十五岁的少年,殒身在周山口上,力阻了那一场灾劫……可惜了翩翩少年,实是天妒英才,风摧秀木……”
我急急的进了门,反手将那声音关了门外。
不,那不是我。
那些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只是一个不会武功,没有任何出奇之处的流浪的人。
夜风轻轻吹进屋里来,我明明已经很累,却迟迟的睡不着。
龙门客栈……金镶玉最后终于亲手放火烧了她恋栈不去的巢。火的红光里,那爱恨分明的女子说,走,离开这无情无义的地方。
她做得真是干脆潇洒。
我却不是……我也真真是想,象她那样在火中盛放光彩,寻找新生。
可是,我找不到。
我也不知道去何处找。
在道上断断续续有中原的消息,朝廷的消息,武林的消息。
我知道任随风这些年都在韬光养晦,魔教行事很低调收敛。正道因为大伤了原气,在新一任武林盟主傅远臣的整肃下,也不轻易启衅。
朝堂里也无甚可述,政事清明,算得国泰民安。
各人司各职。
好象这世上少了谁,地球还不是一样的转么?
就算当年卫风不在周山口犯傻自尽,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轻轻笑起来。
我原也不是为了什么太平,什么武林,什么侠情豪义那些理由。
真的理由……
是我不想再留在那情仇交缠的,迷局里。
我所爱的人,爱我的人,欺骗,伤害,背叛,绝望……当时我,真的绝望。
笑忘书 笑忘书之 忘 第44章 相见不相识
章节字数:2619 更新时间:07…08…08 10:44
其实心理状况常常被身体状况所影响。昨天晚上的自怜和哀怨,多半是因为昨天太疲倦的关系。一早起来,我又精神百倍,跑到厨下去指点伙夫怎么把粥烧得更好喝。
其实从古以今,有件事总是没有变过。一个人无论怎么落魄,其他东西都没有了,只要还有钱,就算不得最凄惨。
我现在就不算太凄惨。
看那个胖子接了我的钱,眼都笑没了,这会儿别说我让他往粥里放点葱白,就是让他放把砒霜,他恐怕也是照放不误。
看着旁边的锅里还有点隔宿的剩饭,我指指点点让他做粢饭。北地人对吃面讲究,花样也多,不过南方的东西就不太知道了。
热粥腾起香气,闻得人肚子咕咕直叫。我先盛了一碗,忍着烫自己喝了一小口,嗯,果然粥这个东西就要趁热吃。
我正伸着被烫到的舌头吸凉气,忽然身后有人非常饥渴的声音说:“喂,这粥给我盛一碗,不,盛一盆。”
我听见这人说的话,第一反应:猪!
别的东西吃多些就罢了,吃个粥居然要一盆,不禁让人联想起猪槽前的食盆,里面装满了糟糠豆料之类煮成的……猪食。然后,一只肥头大耳方肩圆臀的粉红色家畜,哼哼叭叭的开始埋头拱食……
我想着,嘴角勾起个笑容。
我身后那个人已经等不了厨子给他换大海碗盛粥,自己竟然一把扯过汤勺,舀了一勺粥就往嘴边凑。
我的笑意真的忍不住了,因为……
“啊”叫得象杀猪一样,那人丢了勺子,捧着嘴跳脚。
笨蛋,我要不是因为天天吃药触觉都不太敏感,早就跳起来了。看我喝你也跟着喝,还不烫掉你的舌头!
“饿晕头了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