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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王子公主事件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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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当然懂。他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如果她还不懂那真就成了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所以电影中才会是这样的结局。斯嘉丽爱了艾希利那么久又怎样?到最后终究才发现这只是少女一时的迷思而已。而瑞德——人不可能一辈子无条件的付出不是吗?及早回头、及时抽身,所以才能大吉大利,功德圆满。
    说到底,这世上哪里来的天长地久?所谓天长地久毕竟只是人们心中自欺欺人用来安慰自己的说辞而已。言情小说里的王子和公主永远没有办法复制到生活里头去。
    可是……哎,她倒真是个傻瓜。
    父亲的情况并不见得好转,终于在第二年春天离开了她。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除了学校和家,医院就是她唯一逗留的地方。现在才发现时光短暂,漫长的二十三年岁月,她和父亲之间的相聚屈指可数。如今来不及弥补,根本就来不及。
    她每天坐在父亲的病床前给他念故事,安徒生童话、一千零一夜、拇指姑娘。就好像小时候,她生病了,父亲也总会给她做的那些事情一样。
    以深从来都不认为大宅是她的家。
    三岁以前的记忆接近于一片空白,那么稚嫩的童年大概每个人都过的模糊而快乐。三岁以后上了幼稚园,她就开始拥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离父母的主卧室很远。每天早上爬起床,要先做感恩祷告,然后穿过长长的回廊和楼道去父母房间请安问好,最后才是去学校上学。
    每年放假,父亲会让人送她去绍兴,每次到了那里天总是黑透了,伯伯和阿姨却仍是在门口迎接。伯伯站着,阿姨坐在轮椅上。两个人面容上的微笑,慈祥温暖。
    只有在那里,她才终于可以不用一个人睡。阿姨会给她讲故事,讲许多许多故事,她的声音轻柔动听,夜晚的古城月色如水,映照得床铺有隐约的恍惚,阿姨的面容美丽柔和。
    也是只有在那里,以深才不害怕睡着,因为睡着后不再会有噩梦。
    然而五年前的一场车祸,却带走了阿姨和伯伯的生命。到了今天,连父亲也要离开。
    人生如此无常,到了最后,唯独剩她一人。
    这世上美好的东西,总是不能够长久。她想要挽留,也总是无法挽留。
    也许是拖了一段时间,以深并没有痛哭流涕。有些痛渗透到了身体里,便成了内伤。伤口淋漓成血,然而却能不教旁人看见。
    只有在半夜梦醒的时候,才会有经常的心悸。大汗如注,心跳喘息。眼角还残留着泪水,冰凉彻骨。
    又一次从梦中哭醒的以深,看到江启征默默地坐在床边,正静静地看着她。
    “又做噩梦了?”他问。
    “是。”她虚弱的微笑。昨天刚刚将父亲安葬,此刻的她虚脱得全身乏力。
    “几点钟了?”她问。
    他抬手看看手表:“午夜两点钟。”他说,“你才刚刚睡着而已,赵以深。而你也把我吵醒了。”他抱怨,然而黑眸里不小心流露出来的关怀却出卖了他。
    “对不起。”她少见的温柔,居然乖乖地跟他道歉。虽然他显然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而下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她该死的又感冒了,怪不得脸色苍白的象书桌上的那络白纸。
    他打开灯,伸手去拉她。“赵以深你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而她条件反射地睁大眼睛,恐惧地嚷:“不要!”
    她的神情让他想起上次拎她去医院的场景,后来她是真的恨足了他三天。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是你在生病。”他郑重其事地告诉她。
    到最后还是他先妥协。而她在吃了他递给她的药后蒙头躺回床上。
    “如果这一次你再把我吵醒,我会毫不留情的拖你的屁股过来打。”他警告她。她则立刻将头伸出被单表示强烈的反对:“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打我那里!”
    “哪里?”他的眼里满是浓浓的笑意,很欣赏地看到她的脸终于红了起来。
    “江启征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此刻非常想破口大骂。他则以一副有趣的表情从沙发上昂起头来看她:“我记得你说过,我是大叔。既然是大叔,为什么不可以打小侄女的屁股?反正都差了一个代沟,不存在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他毫不在意地露出迷人的笑容,然后悠闲自得地躺好身子,闭上眼睛微笑着睡下。
    ……真是!
    她在喉咙底下低低地嘟囔,一把抓起被单笼在头上。
    夜已深,灯已熄,而她在翻个身后,很快就含笑着沉睡过去。
    只是,心里为什么会浮现起这么轻淡的感伤?
十五、独自去旅行
           父亲走得很平静,亦真正算得上生荣死哀。丧礼上亲友云集、人头攒动,繁文缛节没完没了。前来祭奠怀念的人多如潮水,本城贵胄富豪齐齐出现,是真正的蔚为壮观。
    但以深却忘不了,忘不了曾经有过的银行挤兑风波中,那些人又是怎样一副冷漠的嘴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现实,捧高踩低,人人都不遗余力。现如今风平浪静,赵家又恢复昔日雄风,正因此,人人奉承阿谀自是难免。然则站在这里的人,脸上浮现的哀伤又有几分是真心?
    母亲黎明淑在大嫂和二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夜之间竟仿佛老了十岁。
    以深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样的人情世故。整个人已如机械人一般,唯剩一片麻木。
    “以深。”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朦胧中看到张孜然正朝她和颜微笑,“节哀顺变。”
    “谢谢。”她的唇边露出一丝浅笑。
    “这是我妈。”张孜然指着此刻站在他身旁的一位贵妇,而以深的眼睛早已被泪眼沾染得微微模糊,“以深,”那美丽至极的贵妇牵起她的手,声音亲切温和:“别太伤心。逝者已矣,你要振作起来!”
    “谢谢伯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让她觉得踏实而温暖。
    现在想起来,她的面容似曾相识,然而记忆却如此模糊不清,想是当时太过悲伤,所以出现了错觉也不一定。终究,她怎么可能和张孜然的母亲见过面呢?
    雨下得很猛,以深站在廊柱边,对自己笑了笑。这个学期她的课不多,现在干脆给自己放了几个月的假,情绪的低落,是需要一个自在的宣泄。而如今的这个地方,是以深许多年来最魂牵梦萦的念念不忘。
    决定独自去旅行的时候,她并没有告诉旁人自己的目的地。宝宝如今已经开始学会颇流利的对话,江家个个当他是宝,早就不用她太过操心。而江启征,想来他对她的行程和暂时的离开是不会太过在意的。
    根本,他们完全还是形同陌路的关系而已。
    “以深!”一个妇人的叫唤声将以深拉回现实,“谢谢你下午帮我收了衣裳。”住在隔壁的杨姐正站在不远处朝她善意的微笑。
    “没关系,”以深微笑,“杨姐不也经常帮我照料老房子?说起来还是该谢谢你。”杨姐是阿姨旧居十几年的邻居了,以深小时候跟阿姨伯伯来到上虞乡下,有时候到得晚了,就会直接去杨姐家吃晚饭。虽然平时阿姨住在绍兴市区,但两家关系一直很好。
    “对了,以深。”杨姐忽然想起,“今天上午好像有人找你。”
    “是谁?”
    “他没讲名字。是一个高高大大、长的很白净的年轻人,不过他说晚上会再来。”杨姐朝她笑,“以深,是你男朋友吧?”
    高高大大的年轻人?以深一时想不起来会是哪个人。不过也不用她太过费神,因为接下去张孜然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嗨!以深。”他淡淡笑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是你?”以深愕然,“你怎么会找来这里?”
    “你的朋友薇安,她说你或许会回来。”他仰起脸朝她微笑。雨下得很大,他的身上已经有些湿了,原本整齐的头发有几根凌乱的垂在额前,眼底眉间却全是欣然的笑意。“我终于找到你。”
    她还在感冒,也许是因为寥落,所以感冒总会拖得特别长。她请他进屋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又忙不迭地开了灯、跑去给他倒开水,然后拿毛巾让他擦一擦被雨淋湿了的头发。
    周围很静。这幢房子是一间小小的、独立的寓所,在这个村子的最西面,背靠山,前面是很窄的乡间小道,由于过去那边都是田野的关系,这条路只延伸到房门口。黄昏开始就不会有人路过,便显得永恒的安静。
    “房子后面是一座小山,”以深告诉他,“上面种了许多栗子树,小时候每当栗子成熟,我们都会跑去自己采摘。大人们用特制的棍子敲打,等栗子掉下来的时候,小孩子就跑过去捡。每次都可以捡很大一箩筐。”
    他听得津津有味:“为什么不可以直接爬上树去摘?”
    “因为板栗外面包着一层壳,上面全都是尖利的刺。不可以用手摘,否则会受伤。”她笑着解释,“所以掉下来的时候是一个个的板栗球,吃的时候要将它们敲开,里面一般都会有好几个栗子团在一起。”
    所以它们总是不会孤单。不管刮风下雨,总是有另外的板栗与自己相伴。紧密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哦!”他露出笑容,“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那当然,”她调侃,“你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又哪里懂这些东西。”
    “不要告诉我赵以深不是千金小姐。”他笑。“没有人会相信。或者许多人更愿意称你为白雪公主。”
    “为什么?”
    “因为你的生活看起来似乎很完美,应该会很幸福。”
    ——他说似乎、应该。
    雨停了以后,她带他去看小山坡上的栗子树,一颗一颗种的很整齐,山路很平整,没有台阶,只是斜斜地上去。她告诉他:“阿姨走路不方便,平时都是坐轮椅,这样她也可以上来和我们一起去摘栗子。”
    他没有问她太多东西,大多数时候只是微笑着倾听。这样的态度让她感觉随意自在。黄昏时分,天一点一滴地暗沉下来,夜风寂寂,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中细细袅袅,他则安静的微笑,画面里有疏淡的幸福。
十六、二都杨梅
           回来以后他给她熬姜汤。因为在路上她至少打了十几个喷嚏。她没有表示抗议的权利,这是他告诉她的。
    “我是医生,”他微笑,“而且是半夜会爬起来去拿手术刀谋害不良妻子的冷血医生。所以你最好小心一点。”
    她想起胡坦占的名言,也是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自从父亲去世后,这是她第一次开心到毫无顾忌的笑。
    晚上他们坐在院子里聊天。以深从房间里找出一盘磁带,放在客厅里那只小小的收音机里,音效居然还不错。
    “两年前我回来过这里,”她把头趴在膝盖上轻声说,“那时候阿姨和伯伯都已经不在了。房子太久没人打理,到处沾满了灰尘,蜘蛛网多得象盘丝洞。”她笑起来,“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打扫了很久,终于让它恢复原状。那时候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每年回来一次。可是之后两年我还是没有机会再回来。”
    磁带已经有些老旧了,尘封的时间太久,所以旋转起来会觉得不适应。那首歌的旋律悠扬哀伤,是06年的一部片子《天外飞仙》的插曲:“重复的听着这首歌,自己难过,自己泪流,茉莉花随着风飘落,回家的路,一个人走过……”
    她的声音很平静:“大学的时候独自在美国,功课有时候很紧,有时候又很闲。我总是害怕闲下来,因为不知道该去做什么。后来,我开始学会一件事,因为这件事所以偶尔会觉得不那么寂寞。”她扬眼看他,微笑:“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的声音里有某种诚挚的温存:“恋爱?”
    她耸着肩笑:“当然不是。是打网游。”她的眼睛璀璨如星,“我用两个暑假的时间,打完了仙剑奇侠。”
    他点头:“跟某个故事有关吗?”
    她讶异:“你怎么会知道?”
    他微笑:“你的眼睛告诉我。”
    她笑起来:“是的。有关。”她告诉他:“那时候我喜欢着一个人。人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去做一些看起来很傻的事情。”
    他同意:“后来呢?”
    “没有后来,他甚至不知道我喜欢过他。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我敢打赌他早就已经把我忘记了。”
    那时候想要留在美国,是希望或许可以再与他相遇。原来人海茫茫,所谓的重逢却是渺然无期。
    她太平凡,而他又太优秀。摈除了一切可能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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