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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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人,你要派人去盯住了,等到南京一下,我要他老老实实地来军中,为我大清效力。”多铎说到这里,转身走了几步,正准备下山,却轻轻地“咦”了一声,停住了脚步。
尼堪和博洛顺着他的视线,极目远眺而去,顿时喜形于色——隐约可见,在十余里外的运河码头那边,已经黑压压地聚集了大量庞大的运输船,几乎将玉带般的运河遮住了本来面目。显然,这是从燕京出发沿运河南下,专门运送红衣大炮的船队。大炮的到来,意味着他们最快就可以在明天发起总攻了。
“哈哈,太好了,这阿尔津来得可真快,比预计时间还提前了一天。这下好,我们可用不着继续跟那些明军们耗着了。”两人非常兴奋,几乎摩拳擦掌,这几日来没有战事,着实把挟带锐气而来地他们郁闷个够呛。
出于军人地敏感,多铎也隐隐觉得手掌发痒,好像耳畔边已经响起了金鼓号角之声,感受到了炮火撼天之震。喜悦之余不由得一阵遗憾,现在他升到了如此高位,就再也不能身先士卒,亲自冲杀了,至于那样刀刃上舔血和比较谁身上伤疤更多的日子,算是一去不复返了。
他默默地叹息一声,然后对尼堪博洛说道:“走,咱们下山去给阿尔津接风洗尘去!”
等多铎返回中军营地时,风尘仆仆的阿尔津正在辕门外热情地和众多赶来迎接他地将领们一一行抱见礼,以表示喜悦心情。看到多铎回来了,他立即单膝跪地,给多铎打了个千儿,“奴才请大将军金安!”
多铎心情很好,立即抬手将他扶起,“你来得还真够神速的,我刚才还和博洛尼堪两位贝勒在路上说着这事儿呢,这一路是否顺利,大炮是否全部安妥?”
“回大将军的话,奴才从燕京出发,到通州登船之后,一路严令督促,唯恐耽误战事。幸好天神庇佑,一路河道通畅,就连山东境内最为曲折艰险的河段,都平安通过,所以才赶在规定之日前一天到达,算是不辱使命了。”
“如此甚好!这差事果然办得不错,功劳不小啊。”多铎满面春风地拍了拍这位忠心属下的肩膀,“回头我好好赏你,你这一路舟船劳顿,吃完饭后就先去休息休息吧。”
接着拉着阿尔津的手,朝中军大帐走去,并无任何大将军的架子。
阿尔津在这位平易近人的“本主贝勒”面前自然没有多少拘束,所以一路上侃侃而谈,讲述着这次炮队的配置和各种火炮种类的具体数量。最后,又用颇为景仰的神情说道:“说起一件事来,皇上还真是天纵英才:这次集结之前,皇上召见奴才时面授机宜时,居然指名道姓地将十多个炮手一一列出,安排这些人归奴才指挥,并且把哪个人擅长哪种操炮之术的特点都对奴才详细地交待了一遍。奴才想想自己连手下那些低级将佐的名字都未必记全,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多铎笑了笑,“你现在才知道皇上有这种能耐了吧?说是过目不忘都不夸张,你若是见过皇上可以将手底下从牛录额真到固山额真的姓名都倒背如流,可以连我从谁那里调了多少副棉甲多少张弓弩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会差半个零头,就可以惊掉下巴了。”
说到这里,多铎忽然想到,哥哥生性多疑而精细,尤其是打仗方面的事,更是事无巨细,务必要弄个清清楚楚。那么现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哥哥,是不是对于战况的掌握,并不比他这个前线指挥官差多少呢?
于是,他刻意看了看和阿尔津一道护送红衣大炮南下的将领们,最后,目光在一张熟悉的面孔上停留下来。这人就是正白旗长史,任牛录额真的曹振彦'曹雪的高祖'。他早在天聪年间就是多尔衮的心腹嫡系。曹振彦身为前明将领之子,虽然只是多尔衮的旗下包衣,但却能文能武,颇有才能,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多尔衮的赏识和信任,给外放到军中任职。眼下,多尔不声不响地将这个亲信派来自己军中,究竟是个什么打算?
“哦,老曹也来了?我刚才光顾着说话去了,现在才注意呢。”尽管脑子里转着一些念头,然而多铎仍然表现为一脸热情。曹振彦虽然只是个官职不高的包衣,却早已是老熟人了,所以多铎并不怎么摆架子。
曹振彦立即站出来行礼,“奴才给大将军请安!”在多铎的示意下,起身说道:“皇上洪恩浩荡,派奴才来大将军帐下效力,等于赏赐给奴才一个立功的机会,所以奴才这一路都高兴得紧,也生怕能耐不够,不能胜任大将军给的差事。”
“哪里的话,皇上既然要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又怎么会拂逆了他的意思?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闲着就是了。”
多铎正想问问哥哥的近况时,却见曹振彦忽而让身,笑道:“大将军,您瞧瞧谁来了!”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四十九节 惨烈攻城
更新时间:2008…10…2 1:46:10 本章字数:4931
时一怔,还没有来得及询问,曹振彦身后那人已经露他正用饱含热情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青涩未脱的脸上,堆积着久别重逢的欣喜。
“多尼?!”刚刚在交椅上落座的多铎立即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他实在没想到儿子会不声不响地跟着炮队一起来到前线,况且这孩子还不到十四岁,没有任何战场经验,这实在太令他意外了。
多尼立即从曹振彦身后站了出来,干净利落地拂下箭袖,给父亲打了个千儿,“儿子给阿玛请安!”
多铎在惊喜之下,正想要下去将儿子扶起来,再来个热情的大拥抱。然而顾及到此时的场合和自己主帅的身份,他只得将笑容收敛起来,板着脸问道:“你个半大的毛孩子,跑到这里来干吗?你以为打仗和过家家那么好玩儿吗?”
周围顿时一阵哄笑,只不过大家都是善意的,每个不怕老虎的初生牛犊兴冲冲地跑来大人面前请求出战时,总会引起大家的嘲笑和戏弄,换句话说,这也是一种激将法。
“阿玛不要看扁了儿子,儿子今年都十四岁了,等明年成了亲就是大人了!”多尼很是不忿,他虽然年纪不大,然而个子却窜得很快,比起同龄的伙伴们都要高出半个脑袋来,怎么父亲和那些年长的堂兄们都把自己当成孩子看待?
“瞎说!你不识数还是怎么着,你还要再过三个月零十天才满十四岁呢。再说连媳妇都没有,这就不算大人!”多铎强忍着心里面翻腾的笑意,仍旧保持着一脸严肃。
多尼对于父亲地故意挑刺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换一个角度来反驳:“儿子是没有娶媳妇,不过这不代表就不能上战场呀!那我十二伯直到十九岁才娶媳妇,难道他之前一直都是不算大人?”
多铎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儿子驳倒而丢了面子,只得继续死撑:“那是过去!那时候咱们还在建州那巴掌大小的地方呆着,能拿刀大仗的人才两三万。所以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丁只要有力气杀敌就可以早早上战场。不像现在。有都是精兵悍将可以上阵。哪里用得着你这个毛孩子派用场?”
半大的小子正值心理上的叛逆期,自然不甘示弱,“儿子怎么听十二伯说起过,您才八岁的时候就整天嚷嚷着要去战场上当巴图鲁,每次他出征,您都拼命地拽着他的马辔头死活不肯撒手,哭着喊着要跟他去杀敌?”
“呃……”多铎差点呛了口口水。这下理屈词穷了。
旁边地尼堪上前去搂着这个比他小了二十岁地堂弟,拍了拍他地肩膀,鼓励道:“好,志气可嘉!你别理会你阿玛那一套,他还不是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上战场了?有道是虎父无犬子,以后你好好亮亮本事给大家伙瞧瞧,可别丢了你阿玛的脸面。”
周围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鼓励着,气氛十分欢洽。多尼虽然年纪小。寸功未建。然而却是地位不可动摇的豫亲王世子。多铎这次拿下江南,建立不世功勋之后,赏个“世袭罔替”是不出意外的。所以现在谁出来主动提他的世子,将来地收益肯定相当丰厚。
“尼堪!你怎么也来拆我的台,还跟我儿子穿一条裤子?小心我打发你到后边管粮草去。”多铎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尼堪自打六岁时褚英被杀,就被努尔哈赤交由阿巴亥抚养,和多尔多铎两兄弟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嬉笑怒骂都成了习惯,感情深厚着呢,所以丝毫不把多铎的“警告”放在心上。他小声对多尼说道:“你不用怕你阿玛,小时候我还给他擦过鼻涕呢,他不买别人的面子却不能买我的面子。”声音虽小,却可以让附近的人隐约听到,于是又是一阵哄笑。
多铎虽然没有听清,然而从众人的笑声中也猜到尼堪没什么好话,于是假装愠怒,“好好好,你那么喜欢哄小孩子玩,我就把多尼暂时‘寄放’在你那儿。你要是把他当宝贝疙瘩呵护着不让他上阵历练,我要惟你是问;你要是让他缺胳膊少腿出了什么事故,我更要惟你是问!记住了吗?”
“哈哈哈……”众人再次乐不可支地哄堂大笑。
直到众人散尽,多铎单独把曹振彦留下问询后才知道,原来是多尔批准多尼来自己军中的,只不过年少气盛地儿子不喜欢搬伯父这顶大帽子出来压人,或者替自己撑场面,所以故意忽略罢了。
等曹振彦告退后,多铎一个人坐在大帐里,陷入了忧虑之中——不管多尔衮此举究竟是有心无心,却给他增加了莫大地麻烦。曹振彦是多尔的心腹,自然会将自己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如实对多尔衮汇报地。不像自己的忠心属下,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坚决替自己隐瞒的;而多尼虽然是自己的儿子,但其母亲却是哲哲的妹妹。自从熙贞大刀阔斧地改革后宫,严重打击了科尔沁女人们的势力后,自己的大福晋就没少埋怨过,对熙贞大有怨怼之心。倘若熙贞正在扬州的消息被多尼知道了,就很有可能告诉他的母亲,到时候醋海兴波,加上打击报复心理,可就有得热闹瞧了。
他想来想去就越发头痛,自己早就看大福晋不顺眼了,再说现在科尔沁的女人不再像皇太极在世时那么风光了,他又何尝不想将这个女人撵走?然而多尼是他非常满意的一个儿子,倘若母亲被休离,那么多尼失去了嫡子的身份,自然无法继续当世子,将来也就无从继承自己的王位,这可真是莫大的矛盾哪!
正烦恼间,帐外进来一人。单膝跪地禀报道:“大将军,奴才等方才将劝降信送交给史可法了,他仍然拒不投降。”
多铎脸色一沉,“他怎么说的?”这已经是这六天来地第五封劝降信了,再加上不断出城投降的明军,还有史可法面临的岌岌可危的形势,他就奇怪那么多丰厚的条件诱惑下,怎么会没有半点效果。
“回大将军的话。史可法当着众将的面。就将尚未拆封的信投入护城河中。还说什么‘从来降将无伸膝之日,逃兵无回颈之时’。同时,还叫手下辱骂我朝,说我等都是夷狗、杂种、满鞑子……”那人义愤填膺地回答道。
多铎就算涵养再好,再怎么在乎大将风度,也不由得生气了——你史可法要做明朝地忠臣,也犯不着要骂我们地祖
小地扬州城。不过弹丸之地,又怎能阻挡我八旗大面部一个轻微的抽搐,然后眯起了眼睛,手抚腰间的刀鞘,冷哼一声:“这个不知好歹的腐儒,难道以为本王的刀就不快吗?”
“大将军,外面的将士们都等不及了,您就赶快下令攻城吧!”
多铎并不着急。“细作那边是怎么回报地?”
“据细作探得。史可法从昨日起,就对城中百姓贴出了告示,说是此时守城。全由他一人承担,即使城破也不会累及百姓,所以叫大家尽管安心,不必骚乱。”
多铎嗤笑一声,站起身来,背着手悠悠地踱着步子,“看来,史可法已经自知必死,估计连遗书都写完了。他既然想死,那么我就成全他。只不过我叫八十万百姓给他殉葬,他不知道是悲是喜呀!”
接着,停住了脚步,“你出去通知,令甲喇额真以上的所有将领立即到大帐来。”
等所有参与军事会议的将领们全部抵达之后,看到多铎正坐在一张偌大的沙盘前,漫不经心地将城西两座小山上的炮口调了调,一致对准扬州外城的西北角。“明日拂晓,就开始试炮,寅时一到,立即发起总攻,就从这里突破,争取两日之内解决扬州。”
“嗻!”在列将领听毕之后,齐刷刷地拔出雪亮的战刀,齐声喏道。
“杀光南蛮子,夷平扬州城!”
“活剐史可法!”
多铎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于是也郑重其事地抽刀出鞘,同大家一同扬起:“好,这刀刃好久没尝血了,明日就让它喝个饱!”
……
第二天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