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三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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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下,仍是拖他出来,捏了拳头在疑似的部位用力敲了一番,叶大公子仍是沉睡,青弦有点没来由的着恼,看床上枕边有个似玉非玉的东西,拿过来没好气的一通狂敲,虽然明知这事儿叶非花已经很是容情,可是,实在抑不住那份懊恼。
敲了许久,叶非花仍是一动不动,窗外已经天光大亮,青弦有点不安,停下来思忖,无意中瞥眼,看手里的东西似乎有点儿怪异,长长圆圆,触手温润,一头还雕出一个奇怪的形状,这分明是……像被火烧到了手,飞也似的丢开,一时怄的几乎要吐血,一咬牙便站起身来。
这风月楼究竟是什么地方啊,竟是无处无事无时无物不淫靡,每时每刻都会证明这一点,莫非这才是真正的青楼?竟把色与欲渲染的这般彻底?
叶非花出现在试香阁,最多不过是争风吃醋,便算被发现了也是无伤大雅,就算伤大雅又怎么样,关管青弦何事?一边想着,转身就想离开,正推开一条窗缝观望,心想今天护院不知是谁轮值啊……
想到护院,立刻便想到衣上云,心里猛然一震,衣上云说过,叶非花身上有一本药谱,上面是诸般秘毒的解药,其中必定包括情锁的解药,精神一震,立刻返身回来,在叶非花身上东摸西摸,翻遍了他的袖口胸前,却没有找到。
看叶非花始终睡的很熟,一狠心便去解他的外衣,在内袍中摸了几下,仍是什么都没找到,指尖滑过他的腰间,隔着薄衣,似乎仍是可以感觉得到那种肌理的紧致与力道,一时羞不可抑,飞快的抽了手。
站在原地,彷徨无计,虽然他仍是乖乖睡着,身边也没有旁人,可是要再伸手去翻,却实在没那胆子了,可是不翻,难道要永远留在这风月楼?真想捂着脸哭一场,却仍是咬着牙回过手,把他的外衫重新整理系好,眼睛里却终于还是蒙了水光。
模糊的视线中,眼前的人影忽然一动,青弦吃了一惊,急眨了下眼睛,想眨去那泪水,泪水却滴落下来,直落在叶非花颊上,看叶非花已经张开了眼睛,躺的舒舒服服的抱了臂看她,一时也不知是去帮他擦了那泪,还是什么都不做,怔了一下,起身退开几步,小声道:“叶……兄。”
叶非花笑出声来,笑道:“我当你要对我霸王硬上弓呢,正很耐心在等,没想到你大小姐中途又改变主意……”
原来他早就已经醒了,居然一直不动声色,青弦又小心的退了一步,叶非花弹身跳起,笑着拈去颊上的泪,微勾的唇角仍是十足邪魅:“我轻薄你,你已经轻薄回来了,我还没哭呢,你哭什么?我怎么没发现小管这么爱哭啊?”
这时候实在不知能说什么,苦笑一下,不甘不愿的道:“对不起。”
叶非花笑吟吟的靠过来,贴在她耳边,既是诱惑,却又像蛇儿般缓缓又危险,笑道:“小管,你想在我这儿找什么?”
暗自心惊,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咬了唇轻声道:“我……我想你身上或许有什么灵药,你给我服的那红药丸也不知是什么……”
这话半真半假,叶非花却似是信了,笑吟吟的道:“是衣上云告诉你的吧?他让你来我这儿找?你们还真是师徒一条心……”
青弦深埋着头,却不由得心惊,柔声道:“我师父也吃了那种药丸吗?”
“废话,不然他绝顶功夫会跑来给风月楼卖命?”
青弦心里莫名的一凉,轻声道:“哦!”衣上云说过,我没中什么毒……叶非花说,废话,不然他绝顶功夫会跑来给凤月楼卖命?这世上,究竟什么人的话才可信?这世上唯一可靠的,真的便只有自己?
叶非花已经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笑道:“虽然不怕,不过叶非花来试香阁没得让人笑话,还是待会儿等护院换班再走。”一边说一边活动筋骨,笑着续道:“睡了一晚硬地板,回去让我们蝶儿给揉揉……”眸中滑过一丝光芒,他想到的,显然并不只是揉揉这么简单。
今天,也许算是一个机会吧?这时候的男人,通常比较大方。若是蓝凤蝶知道管青弦和叶大公子在床下暖昧了一晚,估计也得醋海起风波,说不定从此就把管青弦发派到揽竹苑跟叶美人隔离……犹豫了一下,忽然上前一步,施了半礼,柔声道:“叶兄。”
叶非花挑眉道:“怎么?”
“叶兄,青弦究竟身中何毒?这毒如果不解会如何?”
叶非花笑出来,对管青弦上下打量,笑道:“我们小管问的可真够直接,”便似是心血来潮,忽然弯了腰,从靴筒中取了一卷小小的纸,笑道:“叶非花身上没有解药,却有药谱,等你功夫超过叶非花了,不妨抢过去看看。”
青弦一向甚少求人,却咬了牙柔声道:“求叶兄给青弦看一眼。”
叶非花笑出来,越是这般直截了当的求恳,他似乎愈是不会拒绝,笑着摊平了手,摆着一副无可不可的模样,青弦伸手便拿了过来,竟是毫不迟疑。
第020章:情锁之毒春色解
看叶非花并不阻止,立刻手很快的拆开来,那纸最多只有七八页的样子,自然也是那恋花楼书房中的怪异字体,题头第一个,居然便是情锁,青弦生怕叶非花起疑,略有些紧张,做势不敢相信,几步走到窗边,借那天光来看,迅速的扫过几行,又做势向后翻动,然后再重新翻回,把那剩余的几行也迅速收入眼中。
此时绝对不敢稍有耽误,脑海中吃进了这些文字,也完全是强记,背完这一页,头脑中略一反应,心中便是一沉。
叶非花在身后笑道:“小管,看够了没有?”
青弦一震,缓缓的回了身,把那纸笺双手送回,脸上竟是掩不住的绝望之色,叶非花收回了那纸笺,微微笑道:“可不是我不给你看,你自己看不懂,却怪不得我。”
说着向窗外一张,笑道:“今天换班倒早……”回身随手握住青弦的手,却又逗她道:“这样算不算是轻薄呀?”一边说着,早顺手拉下她袖子,隔袖握紧,哈哈一笑,手掌贴上窗子,无声无息的打了开来,脚尖一点纵身跃出,落地无声,沿着树影屋角飞也似的滑过,一直走到揽竹苑门口,才放脱她手,笑道:“回见哪,小管。”
青弦站定,看着那背影消失,只觉全身都没了力气,顺势便倚在院门上,慢慢滑下来。
“欲解情锁之毒,须男饮阳汤,女饮阴汤,即行交合,此毒即度彼身……”之后便是阳汤与阴汤的配制之法。
真不愧是青楼啊!处处一夜春宵,连解毒也是这般淫巧,照这样说,若是恨了哪个男人,骗他喝了那汤,然后……那啥一下,毒不就过给他了?可是……可是……
苦笑着捧住脸,看起来很简单,可是对管青弦就是死刑,不知对于衣上云是怎样?如果他知道所谓的解药竟是如此,不知会怎么想?想站起身去闲云居把这解药写给他,却没来由的不愿,便仍旧是懒懒的倚着。
生既无望,死却何惧?既然来了,既然走不得,谨言慎行何为?倒真不如放开心怀,自由自在的好……
门忽然打了开来,青弦正倚着门浮想联翩,猝不及防,险些倒摔进去,随即有一只手扶住她的肩,稳住了她的身子,温言道:“管兄?”
青弦赶紧借他的力稳住身体,转过身来,看着风前舞云淡风轻的脸,有点儿怔仲,风前舞大约刚刚授业完毕,要返回风来堂,不意她竟在此,微讶的咳了一声,随手承了她的手臂,轻声道:“管兄,你不舒服吗?”
青弦回过神来,习惯性的站直了身子,想礼貌的笑一下,然后说一句没有,可是却提不起哪怕一丁点兴致,只觉了无心绪,懒道:“没什么。”
风前舞看她又倚回去,摆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又是惊讶,又是好笑,温言道:“管兄,你在这儿……看风景吗?”
“不,我只是喜欢倚在这儿。”
就差没说你管的着么,风前舞抽回手,有点无语,瞥了眼那挡的严严实实的门,管青弦是很瘦,不过这门也实在不宽……微摇头笑了笑,脚尖一点,轻飘飘的越墙而过,竟未回头,缓步去了。
青弦便仍是在门口倚着,像在跟谁赌气,隔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一只凉凉细瘦的小手,悄没声息的伸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青弦一怔,微低了头,看着这张晶莹剔透的小脸,他的肌肤白的便似是半透明一般,转着眼睛看着自己,却不说话,青弦轻轻一叹,微笑道:“罗袜。”
罗袜清泉般的眸中光芒一闪,立刻笑出来,双手攀上:“管少今天真漂亮。”
青弦哑然失笑,睡了一整晚硬地板,听了满耳朵活春宫,还被迫给某被殃池鱼解决了一下生理需要,挂着熊猫眼倚在门口阴阳怪气的发愣,这样子叫漂亮,那路边的小狗也可以叫绝代佳狗了。不过好话毕竟让人听着高兴,所以只顺手敲敲小少年的手背:“这个恭惟可假的很哪!罗小少。”
小狐狸的眼睛狡赖的转:“罗袜并非恭惟,管少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
青弦微笑摇头,便扶着罗袜的肩走进去,罗袜笑道:“管少,罗袜今天上午学的武功,有些地方不太明白,管少帮罗袜想想,成不成?”
青弦正在走神,随口笑答道:“我哪会什么武功?”
罗袜已经拉着她坐下,笑道:“管少不会,那便看看罗袜施展的可好看吗?晚了怕会忘记。”一边说着,便拉开架势施展开来,虽然身量瘦小,却也风致翩跹,一边不停的解说。
只施了一半,青弦已经明白,这正是那天风前舞教授的那十六招擒拿手的后四招,这个罗袜,实在是鬼灵精,自己明明学着武功,却眼观六路,竟把管青弦与风前舞的数语交集收入眼中,特意用心学了来转授。
有点儿好笑,欲待不理,可看他说的又快又急,显然是特意背下来的,若是不听,倒逆了他的心意,便索性站起身来,凝神倾听,同时随着他的动作有样学样。
小罗袜不住转眸看她,清泉般的眸中,光华有如丝绸一般耀目,依式走了两遍,便站在一旁看她施展,青弦瞧他笑的开心之极,索性把那八招连起来施了一遍,配上那奇异的步法,竟颇有几分凌风飞去的意昧,罗袜在旁不住点头,眼睁睁的看她施完,笑着拍手道:“管少当真聪明绝顶。”
青弦有点儿失笑,随手拍拍他面颊,笑道:“就你嘴巴甜!”
小美男轻轻一笑,顺势便粘了过来,半倚了她,撒娇的笑道:“管少是聪明嘛!罗袜便是喜欢管少呢!”小小手掌灵活之极,早蛇儿一般游了过去。
青弦赶紧往下摘,笑道:“罗袜,别闹!”
罗袜充耳不闻,笑拉了她手,环住自己,一低头间,微微一怔,抬头看她一眼,笑道:“管少的手,好漂亮。”
第021章:清风明月对酒歌
真有这么明显吗?为什么每个人都会看到?青弦缓缓的抬起手掌,那手掌润白如脂,与罗袜玉白的小脸竟是难分轩轾。
风月楼的男人,一向都美的过份,连这个小小的罗袜,也是这般空灵水致,那为何管青弦连本来面目都不能露?我便洗去了那颜色,看你们能怎么样?至多不过是一死……略有点儿不安,却一咬唇回手握了罗袜,笑道:“罗袜,帮我找一坛酒来,行不行?”
罗袜立刻乖乖点头,脱身离开,笑道:“好。”
片刻之间,小罗袜已经送来了酒,余外还捧来了几样精致小菜,青弦倒不由好笑,摇头道:“不是,我不是要喝,我是要拿来洗脸。”
罗袜的眼睛骨碌碌一转,笑嘻嘻的道:“是呀,不过洗过脸也要吃东西的嘛!”
青弦已经捧起了酒,笑道:“我没胃口吃,你吃吧。”一边捧了酒坛往里走,罗袜却在身后笑道:“我已经让人烧了热水,管少索性全洗干净,洗好了只怕就有胃口了也说不定。”
青弦微讶的回看过来,罗袜径自笑的开心,一对黑亮的眸子却仍是玉入清泉,青弦忍不住弹了弹他的颊,笑道:“小机灵鬼。”
这书房极是简单,内室也甚是狭小,青弦拿帕子沾了酒,慢慢的拭脸,触肤微微刺痛,隔了片刻,有人叩门进来,叮叮当当一番,似乎当真是搬进了浴桶,罗袜扬声道:“管少,罗袜先出去了,管少忙完,就大声叫我。”一边说着,便退出去关了门。
青弦探头一张,看房间已经空无一人,木桶中的水犹自热气蒸腾,桶边的桌上,还摆了一套素色长衫。虽然大白天的赤身裸体有些羞赧,可回复面目的诱惑实在巨大,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咬了咬唇,缓缓的褪下了衣服。
细细的用酒拭了,再用清水洗净,换上那套长衫,虽然没有镜子,却颇觉神情气爽,刚刚系好腰带,正在整理头发,罗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