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by衣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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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灼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冷湖的声音冰冷地,象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落日牧场,是我后来的栖身之地。在那里,我娶妻,生活。也是一个半月前,整个落日马场,被一场大火,烧成白地……”
宇文灼没有说话。
冷湖看着他,狞笑道:“怎么不说话了?烈帝宇文灼?”
宇文灼抬起头来,恳切地望着他:“没有东山镇又怎么样,那儿没有人记得着,没有落日马场又怎么样,那儿也没有人记得你。”
冷湖摇了摇头,缓缓地说:“还记得吗?我的愿望,是在一个普通的小村小镇里,娶一个平凡的妻子,生一个可爱的儿子,闲时采菊东篱,耕种南山。不求富贵,只求平平淡淡地过得开心,或者,再教几个小孩子读书成材,过年过节时,家长提着三捆柴两斤米的来,推推让让地好热闹……这样的生活,曾经离我只有半步之遥。”
宇文灼的脸形扭曲:“那个女人背叛了你,她这么对你,你还想着她,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还想着她。”
冷湖淡淡地道:“黄媛是我的妻子,她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某一天,当我以为天已经塌了,地已经陷了,我绝望了。直到半个月前,我才知道,她所嫁的那个男人冯牛,原名冯明,曾经是你太阳宫手下十二隐卫之一。”
冷湖的笑容惨淡:“曾经有人说过,烈帝宇文灼是武林中最可怕的人之一,我不信,那个在我身下娇喘乞怜的小玩意儿,怎么可能是别人口中最可怕的人。我错了,宇文灼,我真的错了。你切断了我的所有通向幸福的可能,杀尽所有和我有联系的人,让你变成我生命中的唯一。而我竟然真的在得知你受伤时,放弃死意而找去你,当我自以为可以帮你时,当我以为可以掌握一切时,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你的一个局,我终究,还只是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一个玩物而已。”
宇文灼的神情,慢慢得得镇定,变得冷酷,眼中有一种久违了的霸气重新显现出来:“是又怎么样,雪郎,我爱你,我要你,你不可以逃开我。和我在一起时,你必须全心全意地想着我,我怎么可能让你的心中,还想着别人,还想着离开我呢?二十天很值得,不是吗?我放你走,为的就是让你回来之后,你的人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你不能逃,也逃不了。”
宇文灼的神情,慢慢得得镇定,变得冷酷,眼中有一种久违了的霸气重新显现出来:“是又怎么样,雪郎,我爱你,我要你,你不可以逃开我。和我在一起时,你必须全心全意地想着我,我怎么可能让你的心中,还想着别人,还想着离开我呢?二十天很值得,不是吗?我放你走,为的就是让你回来之后,你的人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你不能逃,也逃不了。”
冷湖大怒,“啪”地一耳光已经过去:“胡说,你听着,我不属于你,我永远不属于任何人。”
宇文灼凝视着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冷湖冷笑:“爱?好一个爱字,让一切罪恶假汝之名而行之。”
宇文灼看着他,缓缓地道:“如果说有罪恶,那也是你自己招来的。别忘记,是你先招惹的我,是在我身上刺下了蔷薇花,是你勾得我欲罢不能。”
“啪”地一声,这一下不是耳光,而是鞭子。
冷湖嘶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是我招惹的你,你他妈的冲着我来呀,为什么找她,为什么杀了他们?”
宇文灼深沉地看着他,道:“在你招惹我之前,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既然招惹了我,你就不可以再去招惹别人。杀那些人,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的心在痛吗?因为我跟你一样痛,一样生不如死。我为你忍受了这么多,你怎么可能再去想别人,你怎么可以再去碰别人?你想的人都要死,你碰过的人都要死——”
“啪”地一鞭鞭如雨点般下来,冷湖暴怒:“宇文灼,既然让你痛苦的人是我,为什么你杀的人不是我?根本就是你犯贱,你欠虐。”
宇文灼咬紧牙关,一鞭鞭地承受下来,等冷湖停下手来时,他已经血肉翻飞,遍体鳞伤了。他努力地抬起头来,向着冷湖一笑:“你说得对,我是犯贱,我他妈的太犯贱了。在认识你之前,要是有人对我说,我会被一个男人操得服服帖帖,象一个最下贱的妓女一样,在一个男人的身子底下哭泣、呻吟、求爱,象狗一样爬在地下,被人骂着踢着还要再爬回来摇尾乞怜,我一定认为这个人疯了,我会认为这是个最好笑的笑话……”他疯狂地大笑,笑得满脸是泪,笑得眼睛都红了:“可我他妈的比这还贱,贱得让你威胁我的话居然是不再碰我一下。被你上,被你骂,被你凌虐还是你的恩宠,不再碰我,反而是你最大的惩罚。冷湖,你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做到的呀——”
他这番话说出来,冷湖手提鞭子,竟怔在那儿了,宇文灼惨笑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想逃脱吧?我比你更想逃脱这疯狂的关系。你不在的那二十天里,我找过男人,找过女人,找过象你一样的那种青楼头牌男妓。可是没有用,再漂亮的美人,再高明的床上技巧,都只会让我的肉体更加渴望你的拥护,那种饥渴,不是任何人能够抚慰的。冷湖,为什么,你既然对我那么坏,你为什么还在对我那么温柔,你给我痛苦之后为什么给我甜蜜,让我欲罢不能地沉缅其中。冷湖,你不是带刺的蔷薇,你是带毒的罂粟花,拥有你是痛苦,可是痛苦里有快感,没有你却会让人疯狂。”
冷湖冷冷地道:“如果不是这样,我还能活到今天站在你面前吗?”
宇文灼冷冷地说:“你不想死,你用尽手段让我陷进去,你让我痛苦却以为自己可以逍遥事外吗?我的痛必须要有人来承受,既然不是你,那就是他们。” 冷湖看着他,手在颤抖:“你这算是什么,报复吗?”
宇文灼深沉地笑:“不,是因为爱,你让我爱上了你,所以,你也必须付出同等的爱。本来一切都很圆满了,不是吗?你发现你的妻子背叛了你,你亲手杀了她,从此不再相信女人,因为女人只能带来背叛。而我身陷危难之中,你来了,救了我,将我据为已有。以前你逃避,是因为在这段感情中,一直是我在付出,当你有所付出了,你就会不甘心放手我,就会离不开我。若干年后当你再想进东山镇和落日牧场时,那里已经物是人非。而你的一生,只剩下我。我从不后悔杀他们,只是后悔让你发现了这一切。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也爱我。”
冷湖面容扭曲,显见情绪已经激动到了极点:“不,你这个恶魔,我不会爱你上,我怎么可能爱你这种人。”
宇文灼看着他:“一切,起源于你让我爱上了你。〃
冷湖狂怒:“你还敢再说,你还敢再说,你不配说爱,你不配爱。”他一鞭鞭地狠狠抽下去,疯狂地抽下去。
地牢中,宇文灼从大笑到惨叫,直到最后声音渐低,直至无声。
一盆冷水泼醒了他,宇文灼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冷湖无声地笑了,他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冷湖没有听清,皱眉凑前再听,却听得宇文灼在他耳边吁出一口长气,笑道:“我知道,你终究是舍不得打死我的。”
冷湖看着他的脸,慢慢地道:“对,我是舍不得这么轻易打死你。我要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到时候,你会求我的,你会求我杀了你的。”
他慢慢地离开宇文灼的身边,带着优雅的姿势,轻拂去身上的尘土。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优美,优美地象拂落一朵花似的。
见到他这种神态,宇文灼的心慢慢地沉下去,只觉每根骨头都开始发毛。
冷湖面容扭曲,显见情绪已经激动到了极点:“不,你这个恶魔,我不会爱你上,我怎么可能爱你这种人。”
宇文灼看着他:“一切,起源于你让我爱上了你。
冷湖狂怒:“你还敢再说,你还敢再说,你不配说爱,你不配爱。”他一鞭鞭地狠狠抽下去,疯狂地抽下去。
地牢中,宇文灼从大笑到惨叫,直到最后声音渐低,直至无声。
一盆冷水泼醒了他,宇文灼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冷湖无声地笑了,他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冷湖没有听清,皱眉凑前再听,却听得宇文灼在他耳边吁出一口长气,笑道:“我知道,你终究是舍不得打死我的。”
冷湖看着他的脸,慢慢地道:“对,我是舍不得这么轻易打死你。我要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到时候,你会求我的,你会求我杀了你的。”
他慢慢地离开宇文灼的身边,带着优雅的姿势,轻拂去身上的尘土。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优美,优美地象拂落一朵花似的。
见到他这种神态,宇文灼的心慢慢地沉下去,只觉每根骨头都开始发毛。
冷湖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罐东西。他看着宇文灼:“阿灼,告诉我,你所做的一切,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报复。”
宇文灼深深深深的凝视着他,看是要把他望进骨头里去:“雪郎,如果不是爱,我为什么要忍受这一切,因为爱,才让我变得如此卑微呀!
冷湖不再说话,手一抬,将罐中的白色粉未抹向宇文灼的身体。
立刻,宇文灼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呼,是盐、冷湖拿了一罐盐,抹在他被鞭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上。
这种痛,简直比鞭打还要痛上十倍,简直象是一万把刀在一齐割着宇文灼的肉。宇文灼一声惨叫出口,脸色立刻变得惨白,额头冷汗密布,随即痛得昏了过去。
一盆水浇醒了他,冷湖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爱我,你从未爱过我,你为你的疯狂而后悔。就象你说的,你一直想要逃开,比我更想逃开。”
宇文灼已经近乎奄奄一息,他虚弱地笑了一笑,道:“在你离开之前,也许是的。可是在你为我赶回来后,那时候,我也象现在一样被你弄得很惨,可是我听到你在那个月亮下面,说我是你的。那一刻,就算打下十八层地狱,我也不会再放开你了。我——不后悔!”
冷湖的手在颤抖,那一刻,他想手中如果有刀子,他会一刀捅死宇文灼的;可是忽然之间,又想狠狠地抱着他,亲他吻他,进入他的后庭凌虐他,让他消失此刻的刚强,在自己的身下苦苦哀求、流泪、呻吟!
他无法再继续呆在这儿了。
暴怒地将手中的盐罐摔在地下,冷湖冲出了地牢
他伏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闻着大地的气息,闻着清草的芳香,他才慢慢地平缓过来。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天是那么地蓝,山是那么地青。他看着他飞奔出来的地牢,张着黑黑的大口,里面,关着那个魔鬼似的宇文灼。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宇文灼,不要以为这样,你就能毁了我的人生。我会让你知道,你我之间,谁才是操纵命运的人。”
一盆水狠狠地自宇文灼头上泼了下来,冷和痛刺激得宇文灼自昏迷中醒来。冷湖带着一丝冷笑,这冷笑象是刻在他脸上的面具似地,极为生硬。
他低下身子,在宇文灼的耳边轻声道:“宇文灼,我想知道,你到底爱我到什么程度,你可不要令我失望哦!”
宇文灼抬起头来,想勉强笑一笑,笑容却在看到冷湖手中的东西时凝住了。
冷湖左手拿着一罐蜜糖,右手拿着一个铁桶,桶里密密麻麻地爬着的,都是蚂蚁,他的声音听起来,象是从地狱里发出:“你现在全身都是伤,皮肉绽开,要是我把这蜜糖浇上你的伤口之中,再把这么多蚂蚁倒上去,会怎么样呢?这万蚁啮体之苦,惨过一刀刀的凌迟之刑。这些山间的毒蚁很特别,当它们咬着你的伤口时,分泌出的毒素会让你全身肿胀,伤口疼痛加倍再加上奇痒入骨,一刻钟之间你会求生不得,两刻钟你就求死不能,一个时辰后你全身肿胀,两个时辰之后,你的伤口渗出黄水,三个时辰之后,你全身的皮肤全部硬生生地烂光,蚂蚁已经钻入你的五脏六腑。一天之后,你整个人的血肉全部被吃光,只剩下一张皮蒙着你的骨头。烈帝宇文灼,你觉得这个游戏怎么样?”
宇文灼只觉得骨头都在哆嗦,他勉强笑道:“不、雪郎,你不会这么对我的,是不是,你不会这么狠的,是不是?”
冷湖嘴角一丝生硬的冷笑,他的脸靠近了宇文灼不到一寸的距离:“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说:你不爱我。我就放了你回太阳宫去。”
宇文灼摇了摇头,忽然浑身一凉,冷湖已经将一罐蜜糖浇上了他的身子,然后,将铁桶挨近宇文灼,桶里的毒蚁闻到蜜糖夹着血腥的气息,黑压压地纷拥而出,只一会儿,宇文灼的身上就爬满了黑压压的毒蚁。
宇文灼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凄厉之声:“不——雪郎,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啊——”
冷湖疯狂的声音,像是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