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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紫华君-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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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易庭讶然,心道,果然经常相处与那些间者观察不太一样六王妃微笑:“他总是有很多想法,却很少愿意努力地去实现;他的话总是说很很漂亮,但是,做事情……大多数时候,他会陷在兼听则明的原则中无法自拔。”
“大多数时候?”易庭并不笨,立刻抓住重点。
“以前听紫华君赞过他的军略,我也听说,在军营,他很在决断,但是,在朝堂上……他似乎信奉白王所说的政务有政务的办法,军务有军务的原则。他很少坚持己见!”六王妃微笑,“当然不是在政事堂那种议事的地方,而是私下沟通的时候,他会妥协,换取大多数人的认可。”
“那么这次呢?”易庭反问。
“再韧的钢也有断的时候。”六王妃不以为然,“至于他有何布置,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易庭失笑,放下茶盏,轻轻颌首:“是啊!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超过底线后,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言罢,他便起身告辞,六王妃也没有挽留,命身边的典侍代为相送。
茶盏上犹有热气,六王妃盯着那袅袅散去的热气,一言不发,动也不动。“东岚果然要对付永寒。”志得意满的声音属于从内室转出的六王子永霄,他快步走到王妃身边,轻拥她入怀,兴奋地道:“爱卿,你说的果然属实!你会是储妃,是王后……”
“那是自然,我的长兄放过谁也不会永寒……”六王妃轻声呢喃着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话语。
…………因为那个“失踪”的紫华君……她隐隐有些失落…………那样激烈的感觉,她恐怕一生都无法体会,就如此刻在丈夫怀中,她也感觉不到半分应有的炙热!
第二十二章身份
    “妾以为居主会在鉴园过些时日再回来呢!”
知道白初宜回来,乐琬有些惊讶,匆匆赶到清槐斋,参礼之后,便半试探半感叹地问道。
白初宜正在更衣,隔着屏风,一边让侍女为自己穿上外袍,一边淡然地道:“素王妃休养之地岂是外人可以打扰的?”
乐琬笑了笑,也不再多说,看着红裳示意从人放下轻纱幄帘,撤走屏风。
换了一身素净丝袍,白初宜闭目倚在铺了绫罗软缛的榻上,很疲惫的模样。隔着轻纱,虽然白初宜未戴面纱,乐琬仍然看不清她的模样,只是隐隐感觉,她的脸色十分苍白。
“妾还是不打扰居主休息了……”乐琬立刻就想告退。
“不必……”白初宜睁开眼,看着乐琬出神。“居主……”乐琬何等敏感,自然感觉得到她目光中的审视,暗暗皱眉,却不好阻止。
“我看夫人也是贵族出身,家教极好……”白初宜玩味地开口,乐琬却瑟缩着苦笑了一下:“居主说笑了。”
往事如烟,以往便是金堂玉马又如何?
“不是说笑,只是好奇!”白初宜轻抚榻边的流苏,“我说过夫人的骨骼不算上佳,却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她看着乐琬,眼中满是兴味。
“夫人亦非心志坚忍之人。”白初宜将流苏缠在指间把玩,看着那些顺滑的丝缕缓缓散落,平淡的语气却让旁边的人都听出了残酷的意味。
乐琬低头,死死咬着嘴唇。
“……倒不知夫人是如何在那段日子中仍不致绝望地?”白初宜问得残忍,几乎让乐琬晕倒。
白初宜没有看乐琬。径自说下去:“我也见过安陆的神侍。世人总是以为艰难困苦容易激发人的潜力,也更易产生高贵地品行,那是文人墨客不知道什么是艰难困苦。在我看来,那种处境下。能活下来已是意志坚韧了。不要谈保持教养,能不遗忘过往所学便是达观乐天之辈了!夫人以为然否?”
乐琬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沉默。一路看小说网WWW.16K.CN
“或者是永寒殿下庇护了你?”白初宜语气平淡地说了一个猜测,却让乐琬不屑地低头冷笑。
“不过,素来都只听说永寒殿下崇敬神巫。似乎不是一个会庇护不洁者地人……”白初宜淡淡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么,就是掌握神侍生死大权的神殿之中,有人庇护于你了……”
“居主到底想说什么?”乐琬再无忍耐,抬头直言,眼中闪烁着压抑的怒火。
“放肆!”不等白初宜开口,红裳首先沉声斥责………她的主子岂是一个婢侍能质问地?
乐琬苦笑,却紧紧地盯着白初宜,再不肯退让半步。
…………她的确不是心志坚忍之人。她怕死,她怯懦,她……置身孤绝无依的环境中。她要如何才能坚强?
“我想说……”白初宜轻笑,“曾经有人告诉我。他的亲妹沦为神侍。本名必不会再用,唯一的特征是左腕内侧的三颗朱砂痣……”
乐琬惊呼一声。腿一软,跪在地上,全身直抖。
“为何如此紧张?”白初宜敛容坐起,神色严肃,“夫人是否做了有愧先人的事情?”
乐琬再忍不住,一下子昏过去,让红裳等人目瞪口呆。
“少姬……”红裳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乐琬,转头看向白初宜,却只见白初宜一脸深思之色,便立刻住口。
“……把她抬到旁边的榻上。”白初宜沉吟良久,才出言吩咐,红裳立刻让从人照做,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试探:“少姬,您知道她是谁?”
“本来只是猜测,只想试探一下,没想到……”白初宜摇头轻叹………她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啊,居然这样就昏过去了!
红裳不屑地撇嘴:“少姬,她真地有用吗?性子太软弱了吧!”她这位主子何尝是良善之人,若不是有用,怎么可能与一个神侍说这么多话?“怎么会没用?”白初宜失笑,“恐怕我们也找不到比她更了解安陆神殿,又能为我所用的人了!”
云间国主所托的事情必有神殿有关,而安陆神殿自成体系,她便是有千般妙想,接触不到神殿也是枉然。
而且,现在看来,她地收获恐怕不仅如此……
想到这儿,白初宜失笑…………那与她何干呢?她现在只是云白居主人而已!
“少姬……”红裳自然明白白初宜的意思,也因此更加惊讶,“她到底是谁?”
“她……”白初宜正要说,忽然又笑了,“不若请夫人亲自为你释惑,如何?”
红裳一惊,手一抬,长鞭立刻就要扬起。
“别吓着夫人!”白初宜地手更快,在她甩鞭前便按住了她地手,“她不会武功!”乐琬睁开眼,看着白初宜,眼神闪烁,惊惧、怀疑……各种情绪交织不定。
“……夫人说的是召,还是容?”好一会儿,乐琬才开口,声音干涩嘶哑。
白初宜微微扬眉,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道:“夫人不知令长兄已是东岚直秘少监,阶在从三位上吗?”
乐琬大吃一惊,双眼直瞪着白初宜,显然完全不知情。
“京都地消息闭塞至斯吗?”红裳十分怀疑。
“恐怕是夫人的消息被闭塞了!”白初宜摇头,“三年前,他便是职方少卿。职方司虽隐秘,但是,于各国来说,却不是什么秘密。”
“呜……”乐琬忽然哭起来,双手抱膝,头埋在怀中,压抑的哭声让屋内所有人都觉得心酸,连红裳的神色都软了下来,但是,乐琬接下来就吓了所有人一跳。
“你做什么?”红裳长鞭一扬,缠住乐琬的腰,手腕一振,将她重新甩到榻上………方才乐琬忽然跳起,弓着腰直奔墙而去,一看就是要自杀的样子。
白初宜也吓了一跳,脸立时沉了下来,眼神更是闪烁不定。
“大哥会杀了我的!”乐琬趴在榻上,捶着拳,哭泣不止。
白初宜眉角一跳,尚未开口,红裳已经冷言:“他干嘛要杀你!你一个孤绝无依,便是做了什么违心事,也是无可奈何,他尽是兄长,怎么会不体谅你的难处?”
你不明白……“乐琬语气惊恐,大声斥喝。
“住嘴!”白初宜冷冷地斥喝一声,眉头紧锁,“这是永寒的别苑,你想死也别拖上我们!”
乐琬被她一吓,泣声一滞,抬眼看了她一眼,哽咽着坐起,心中百转千回,忽然问道:“居主与家兄有过接触?他怎么会到东岚的?”面上虽有泪渍,神色却已渐渐平静下来。
白初宜看了一会儿,眉头舒展,颌首言道:“这才像神术之资,无人可及原氏漓烟。”却始终没有回答她的试探:“至于卿的问题,等见到令兄,卿可向他亲自求证。”
乐琬,或者说原漓烟,盯着白初宜,神色复杂,显然是拿不定主意,是否能够相信她。
转念一想,自己的一切对方都已知晓,她实在没有回旋的余地,信与不信都是一个结果,倒不如相信一把,至少,原召的情况,她想来很快就能确认下来。
想通一切,原漓烟起身向白初宜参礼:“多谢居主告知家兄的近况,妾感激不尽!”随即抬头,“居主若有吩咐,妾当尽力达成!”
六年下来,她自然明白,这世上不会有谁平白地对谁表示善意。
白初宜在她方才躺着的榻上坐下,示意红裳等人退下,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她伸手取了榻旁的玉如意,轻轻抬起原漓烟的头:“原氏漓烟是神术天才,想来对血珠这个词不会陌生吧!”
第二十三章协议
    离开清槐斋时,原漓烟好容易才平复了情绪,只觉短短一个时辰,于她却是从天上到地下走了几遭。
虽然不安、虽然恐惧、虽然怀疑、虽然……虽然各种情绪起伏不定,但是,内心深处缓缓绽出的喜悦是无庸置疑的!
今时今日,她亦管不了其他原氏族人,两个兄长的平安于她已是最大的喜讯。
那位居主说:“原召一直在寻你,此事了结,我会告知他卿的所在,至于其它,就由卿自己对兄长言明吧!”
…………无论如何,她都可以见到兄长了!
…………无论如何,她不必再整日挣扎不安了。
…………无论如何,她听到别人唤自己“漓烟”。
其实原漓烟很想立刻离开安陆,但是,白初宜说:“卿若如原容一般,在神殿受罪,我便是现在将卿送到东岚也无妨,可是,以卿如今的身份经历,到了东岚,卿让令兄如何解释?”
她知道那位居主所说并非虚言,安陆本就重秘间之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忠诚二字的重要?
她现在的身份、经历只能徒给兄长添麻烦而已。
“卿托庇于永寒,不必否认,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样。也许卿从别处听来的东岚比安陆好上百倍,但是,那是指平民百姓,如卿这般身份,只要有一丝可疑,令兄必要亲自解决,卿希望那样吗?”白初宜坐在榻上,肤色苍白,没有半分血色。眼神清冷,深遂的黑眸中清晰地映原漓烟的身影。
“居主又如何保证,漓烟不被怀疑呢?”原漓烟跪在她的面前。抬头问道,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人啊……只要心存坚定不移地信念。。wAp。小说迷K.CN。哪怕原本的性格是最软弱的,也会一定会变得坚贞难折。
白初宜搁下一直拿在手中把玩地玉如意,眼帘垂下,唇边缀着一丝笑意,淡淡地道:“原少姬若是不信。自可不理会我!”
原漓烟语塞,无奈地苦笑,低头道:“没错,妾只能信居主!”
白初宜这才道:“卿助我达成所愿,便是云白居的贵宾,即便东岚见疑,也自可于别处安稳度日,以令兄今日在东岚地职权地位,保你离开后的平安还是可以的。”只是。经历过那些事情,原漓烟只怕是不愿远离兄长,这只是最无奈的办法。却是白初宜最大的诚意。
原漓烟自然明白,不再多言。认真地回想之后。才回答白初宜之前地问题:“居主是指传说中莫舒氏的力量之源?”
“没错。”白初宜没有隐瞒。
原漓烟曾被视为安陆下任主祭的人选之一,对这些秘辛自是有所了解。略一思忖便道:“难道永寒殿下这次行事竟与云间叶荻有关?”
白初宜扬眉:“卿在问我吗?”原漓烟低头苦笑,片刻之后,抬头看向白初宜,道:“居主尽管吩咐吧!”
这么短的时间,白初宜对原漓烟自然不可能完全信任,沉吟片刻道:“卿知道永寒殿下从何得到血珠与《紫韫》吗?”
话是实话,但是,在隐瞒了一定的内情后,听在原漓烟耳中,意思与实际便差了不少。
“《紫韫》的来历,妾知道一些,但是,血珠……妾从未听说永寒殿下拥有血珠……”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思忖了一会儿,很肯定地重复:“妾从未听说!”
白初宜对此并不意外,却无法不皱眉:“那么,卿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要知道安陆有哪些人了解血珠,以及哪些地方可以保存血珠。”
血珠离体必须以衡仑温玉保存,否则,三个时辰便会湮灭成灰。
衡仑温玉却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当年,还是白子风将一只衡仑温玉所制的钺形佩饰借给云间王才保存下叶荻的那枚血珠。
奉安阁失窃,那只价值不菲地佩饰却未动分毫,可见行窃者必有保存之物。
离开云间时,云间王特别将那只佩饰奉上,说是归还,其实也是害怕无保存之物。原漓烟被她话中的意思吓了一跳,半晌才道:“居主……”刚开口,她又犹豫了。
“卿有话但讲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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