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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花之姿态+3番外 作者:郑音(晋江2013-12-12正文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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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菠菜两吃,吃菠菜,她是百吃不厌的。
  “恰好明笛也爱吃菠菜。”顾诗厚有意无意地说道。
  黎明笛点了一份焗蜗牛,李时珍心想,那可不是我爱吃的菜。岑溪选了奶油蘑菇汤,顾诗厚则点了回锅肉,又加两道特色菜,分别是翡翠白菜和浑江银龙。
  李时珍脱了外套,桃红色的连衣裙如一朵桃花盛开在漆黑的夜幕里,自然吸引了对面人的注意,然而,对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紧接着,他也脱掉了自己的浅灰色夹克,露出一件式样平淡无奇的白衬衫。
  李时珍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她刚刚错过留下好的第一印象的机会,这倒使得她胆大些,敢细细打量着对面那个男人了。他生得并不俊秀,跟旁边的顾诗厚相比,他的五官甚至要降下一个等级。但是,他却有一种在万千光芒中独树一帜的气质,这种气质使得他即使坐在俊朗的顾诗厚身侧,也不至于会输。
  李时珍细细打量着他身上那件衬衫,棉布质地,精工细作而成,很好地衬出了他胸部和腹部间的肌肉,他一定是个十分节制、自我控制极佳的人,所以即使到了三十二岁的年龄,每日酒肉欢畅,也保持着骄人的身材。说实话,李时珍悟到这些之后,忽然发现自己对他充满了兴趣。
  六个菜很快上来。岑溪性格开朗,乱糟糟地跟顾诗厚在聊天,李时珍早明白了她的用意,她自然是希望霸占着顾诗厚,不让黎明笛跟他聊天,以帮助李时珍制造机会。
  李时珍夹了一根菠菜,放到盘子里,问黎明笛,“你也喜欢菠菜吗?”
  “嗯,菠菜味道很特别。”他说。
  “那……你是素食主义者吗?”
  他摇摇头,说:“我的工作不允许我吃素。”
  “你是做什么的?”李时珍假装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我在咨询公司里供职。”他说话简洁,不肯多说。
  “你不问我是做什么的吗?”
  “你做广告策划,诗厚都告诉我了。”
  “那我的年龄,我的性格,我的经历什么的,他也都告诉你了?”
  黎明笛老实地点点头,李时珍忽然无话可说。他们沉默地各自吃了一会儿菜,李时珍盛了一小碗汤,又拿过岑溪的碗给她盛了半碗奶油蘑菇汤,抬头问黎明笛,“你要吗?”
  “我自己来,谢谢。”他还真是有教养地讨人厌!他果然从李时珍手中接过汤匙,盛了小半碗蘑菇汤,垂眉喝了起来。
  “不用客气,倘若我跟你没那个缘分,做个朋友也不错,毕竟我们同病相怜。”李时珍的直接和爽快倒是让黎明笛另眼相看。
  “什么意思?”这倒提起了他的兴趣。
  “我跟你一样,前不久刚跟恋爱多年的情人分手。”李时珍坦白道,忽然脚上吃痛,她低头一看,岑溪正恶狠狠地踩着她的脚背,悄声说道:“我没告诉他你情伤的事。”
  “你不早说。”李时珍嘴唇不动地说道。
  “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把他的情伤告诉了你。”
  李时珍心下戚戚,再抬头不好意思地冲黎明笛笑了笑,道:“我去趟洗手间。”说完,她抬脚从容地走出包间,但是,如若不用再回来了,那该多好!她真不知这尴尬的场面要如何收场。
  李时珍在各个包间之间穿梭着,一边思虑要如何回到包间重新面对黎明笛。两人相处,谁先动情,谁就成了被动的一方,如今,李时珍也只好甘愿被动,谁叫她打算先敞开心扉呢?
  忽然,她身旁的包间门开了,侍者端着茶水出来后,轻轻掩上了门。然而,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李时珍竟然看清了包间里的那人——那可不是陈可汗吗?她做贼一样地悄悄潜到那个包间的窗下,透过玻璃上花纹之间的空隙向里看,确实是他,只见陈可汗穿得人模人样的,端端正正地坐在一位淑女的对面,正在谈笑风生。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此刻的陈可汗与往日截然不同,不仅是面貌和穿戴——他居然梳了一个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流行的油头,穿了一件驼色圆领大衣,墨兰色衬衫外套着白色羊绒衫;而且,他的气质竟然与平日迥异,只见他控制着全场,稍稍说几句话就能逗得对面那位女士笑逐颜开。李时珍心想道,男人果然是不可信呢,陈可汗,你就装吧,也不怕胃疼。
  也不知陈可汗说了什么,他对面那位淑女捂着嘴第三次笑起来,她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泪光,李时珍看了一会儿,不知为何,胸口竟有些莫名的烦闷,于是气呼呼地返回了自己包间。
  岑溪悲戚地瞧了李时珍一眼,她挑了挑眉毛以示安慰,若无其事地在黎明笛对面坐下,心里却一片灰白。
  “我刚在C大附近的健身房办了张卡,你也办一张,以后一起去健身吧。”顾诗厚对黎明笛说。
  “我在公司楼下的健身房办过一张,还有八个月呢。”他婉拒。
  “退掉它,”顾诗厚命令道,“大学时候你也没少去那里健身,怎么那么容易就见异思迁了。”
  “C大离我公司太远了。”黎明笛摇摇头,坚决不同意。
  顾诗厚也不能强求他,看这架势,李时珍忽然反应过来,一定是岑溪为了撮合他俩出的馊主意,大约已经被黎明笛识破了吧。他一定是高智商兼高情商的人,不然怎么做得了高级咨询师呢,李时珍心想道,又是一阵绝望扑面而来。果然,同意来相亲本身就是失误一桩,像黎明笛这样优秀的男人,又怎么会轻易看上她?如若她方芳龄十八,她还能有些自信,可惜现如今已经高龄二十五,使美人计都没有资本了。
  “你公司位置是哪儿?”李时珍没话找话。
  “丰谭路中段。”黎明笛说话中气十足。
  “是挺远的。”李时珍呢喃,丰谭路中段,那岂不是本市最豪华的写字楼密集地段,离C大还真是十万八千里,自然,离中建路上的微型摩登亦是隔着万水千山。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她都有些鄙视自己了。
  “我工作比较忙,平时休息的时候也只有两件事可做,看书和健身。”黎明笛好似不情愿。
  “我平时也爱看书,不过看得都是女性小说,你肯定不大感兴趣;”她羞涩一笑,“对了,我喜欢收集不同版本的《飞鸟集》和《瓦尔登湖》;有的时候,我还蛮喜欢自己做点东西吃,我厨艺还不错哦。”说到这里,她忽然感觉到右侧有人在拿眼乜她,她也毫不动容,大言不惭地继续道:“有的时候自己做饭吃也是一种娱乐和放松呢。”
  黎明笛点点头,道:“我如果有时间也会亲自下厨的。”
  “你会做饭?”李时珍当然吃惊了,现如今这男权社会,多少大老爷们拿在外拼搏当借口,把家中大小事务全交给妻子处理,他们尤其认为一个贤惠老婆的首要衡量标准就是会不会做饭,饭菜是否可口。
  “当然,我已经三十二岁了,该学的技能都已经学会了。”
  李时珍赞赏地看了看他,道:“相信我,你前女友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她说罢赶紧闭嘴,好似不相信那话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似的。她赶紧捧起面前的水,像个犯错的小孩,不敢看黎明笛,口中支支吾吾道:“对……对不起。”
  “没事,”黎明笛轻轻说道,仿佛怕顾诗厚和岑溪听到似的,“那件事……我已经释怀了。”
  李时珍撇撇嘴,他的脸上明明写着苦楚与不舍,释怀?谁会相信!不过,也许正是因为此,李时珍才觉得他越发吸引人,女人,通常会很轻易地陷入一个男子的深情里,先是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紧接着就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他。
  她恐怕正走在这条路上。
  电话忽然响了,李时珍低头一看,竟然是陈可汗,心里升起了一阵疑惑,却还是离席到包间外去接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表哥”

    “你在哪儿,珍珍?”陈可汗问。
  “我在吃饭啊,有什么事?”
  “我看到你打了不少电话过来,怎么了?”
  “啊,”李时珍瞬间被问住,的确,两三天前,她是疯狂地打他电话来着,可惜一个也没通,她就放弃了,现如今陈可汗突兀问道,她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到底为何给他电话了,她只好反问道:“那你怎么不接电话?”
  “我不想接。”陈可汗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呃?”
  “我生气了。”
  “呃?”李时珍不确定地说,“你是希望我道歉吗?”
  “赶紧说吧。”
  “呃……那……对不起,请原谅我。”李时珍一边说着,一边有了走到陈可汗包间外一探究竟的冲动,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否决了那个邪恶的念头。
  “你在干嘛呢?”他又问道。
  “吃饭啊。”
  “那……就这样吧。”他说着挂了电话,李时珍捧着手机看了半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可汗,他不是应该呆在包间里逗那位淑女开心吗?怎么会有空给她打电话一阵闲聊呢?
  尽管疑惑多多,李时珍还是回到了包间,她打算继续跟黎明笛的聊天,继续做着能够咸鱼翻身、占上风的美梦。
  菜吃完后,顾诗厚又点了一壶苦丁茶,盘子撤掉后,端上来一套茶具,吃饭瞬间变成了品茶。侍者也换成了一位穿着旗袍的瘦弱女子,她烧好滚烫的白水,开始泡茶。
  “这是从灵山的竹叶上收集到的露水,烧开了拿来泡茶会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她边泡边解说。
  李时珍发觉自己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她想道,这个阶级的人玩得真够高雅的,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女子的手,大饱眼福一番。
  第三泡后,终于喝到了茶水,李时珍珍惜地只抿了一小口,啊,真苦!她缩了缩舌头,想道,幸好没有一口气喝完,不然非得苦死不可。抬头看向黎明笛时,他的表情颇为享受,她忽然为擦边进入这个阶层感到后悔。她是爱丽丝,误闯入仙境,但是早晚梦醒,她还要回到现实中。正如,她跟随岑溪、跟随顾诗厚、甚至跟随陈可汗进出高档饭店,然而依靠她自个儿的能力,她只能吃十块钱一份的面条或者蛋炒饭。想到这里,原先觉得苦的茶水,也感觉不到苦涩了,或许是,她的口中比这苦丁茶更加清苦。
  “怎么闷闷不乐的?”岑溪觉察出什么撞了撞她的胳膊,道。
  “茶太苦了。”李时珍讷讷地说。
  “我也这么觉得,”岑溪悄声道,“高兴点,忍一忍就过去了。”
  “嗯。”李时珍真想一把抱住岑溪,她自然没有这么做,转而积极调整心态,熟料半晌后,心情果然舒畅起来。
  即使是跟顾诗厚,黎明笛也很少说话,却并未让人觉得呆滞或者反感,他静静自处,像开在墙角一隅的兰花,独自吐着芬芳。李时珍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半晌,道:“如果你愿意,有时间的话,我愿意听你讲讲你的故事。”
  黎明笛神色一震。
  “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不过,如果不适当排解,恐怕会伤及脾胃和心肺。”
  “谢谢。”黎明笛道。
  “稍等一下。”她说着从手提袋里翻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铅笔,刷刷地在纸上写下自己电话号码和一串字符,撕下来之后递给他。
  黎明笛看去,莞尔一笑。
  李时珍写道:“我们或许成不了恋人,但我希望可以跟你成为朋友。”这句话后,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放松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于是,接下来的谈话变得何其顺畅、一团和气。
  临走前,四人约定一起游泳,黎明笛脸上没有一丝不情愿,李时珍却下定决心,以后这种暧昧的活动她绝不参加,尤其相亲对象是一个对前女友恋恋不舍、丝毫看不上自己的男人。
  离席后,穿过七拐八拐的回廊,经过陈可汗的包间时,李时珍特意向里看了一眼,已是空无一人。
  岑溪坚持由黎明笛将李时珍送回家,李时珍有自知之明,自然断然拒绝,把岑溪拉到一边说:“你的衣服还没有还你呢。”
  “衣服本来就是你的,我跟诗厚买给你的。”她也压低声音道,说罢转向黎明笛,道:“那就麻烦你把珍珍送回家吧,一定要安全地把她送到楼下哦。”
  黎明笛点点头。
  待那辆悍马徐徐开走后,李时珍抱歉地对黎明笛说:“你先走吧,我打车回去。”
  黎明笛似也同意了,然而,他四下里看了看,一辆出租车也没有。李时珍这才想起,这是郊区,来此地吃饭的人恐怕都养着不止一辆车吧。她面露难色,她既不想勉强黎明笛,又不想在此地过夜,只能眼巴巴地四处看着,期盼着能平地里生出一辆出租车来。
  “来吧,我送你回去。”最后,黎明笛说道。
  “算了,我还是……”她边说着边最后一次祈祷上帝,这时,她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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