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天王盖地虎-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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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梦里发了狂――在梦里发狂的唯一结果当然是把梦打碎――我像刚刚尿完尿一样一抖就回到了现实――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裤裆温热潮湿――原来我真的尿了!我打算处理一下,可是这时侯我惊呆了,一双毛嘟嘟的黑眼睛正在注视着我,我反应过来了:你醒了!――妈――她醒了!
我妈从屋外跑进来,说:醒了?醒了!
我说:醒了!
那个我背回来的女人的确是醒了――而此时大状睡的正酣。
那女人的眼睛真的太美了,我敢说只要是男人看一眼都会有酥麻的感觉,甚至有更深层次的酥痒的感觉,那眼睛太像两汪清澈的深潭,每一个男人看完都有跳进去的冲动――哪怕可能被溺死!我妈眼睛一亮:啧啧,瞧这大眼睛,真是个俊姑娘啊!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靠近女人:你怎么样?
女人无力地动一下头――没说话――是说不出话!
我对我娘说:她一定是饿的说不出话了!
可是这时侯我娘已经跑了出去,不久就端了一碗鸡血,边走边往里边倒朱砂。
我说:娘,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对我娘使了个眼色说:鸡血参朱砂――辟邪!
――尽管那个女人奇美,我妈还没有放松警惕,她是拿鸡血和朱砂辟邪呢!
我说:娘,你把芦花鸡炖了吧,她现在饿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妈把鸡血和朱砂的搅拌物在手上蘸了蘸,然后涂抹在那姑娘的脑门上――辟邪。涂完我娘说:这样就没事了,至少可以等到你爹回来。
我说:炖鸡吧!
我娘说:管她是怎么回事,饭还是要做给她吃的!你先拿点水给她喝,我去给她炖鸡!
我妈出去到灶台炖鸡去了,我去给女人倒水。这时大状突然喊上了:二狗啊我给你炖芦花鸡呢,一会来吃!
我吓了一大跳,可是回头看看大状还在睡呢,那是她在说梦话――我想这怎么这么玄乎呢,我娘在现实中给那女人炖鸡,大状在梦里给二狗炖鸡,这又是有着怎么样的意味呢!难道这女人真的是二狗变化来的吗!
可是当我拿过水给女人喂水的时候我却坚信那女人和二狗不会有任何的联系――她太美了!
我试图和这个奇美的女人说说话,问问她的来历,最好能知道她和那片坟地的关系和二狗的关系,但是我发现这些都是徒劳的想法,她现在身子太虚还是不能说话,凭这一点我可以断定她根本不是什么鬼――有这么虚弱的鬼吗!
我喂她水的时候用胳膊抬起了他的头,我感觉她的女人的味道真的是太浓了――只是这时我又想起了我的小勤――我才压住了多想别的。
想到我的女人小勤我的脑袋发麻,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差一点又发狂。
……这时候,我娘把芦花鸡炖好了,盛了满满一大海碗端了上来。我娘对我说:天宝,你快来吃点鸡肉吧,叫大状也起来吃吧!
我闻到了鸡肉的香味,顿时咽了一口口水;我指指炕上的女人说:她怎么吃啊!
我娘说:她还不能吃,她看样子饿好几天了,现在吃东西恐怕不行,我给她盛了碗鸡汤,天宝你和大状先吃肉,我喂她汤!
我去喊躺在炕上的大状,把她喊醒了,我说:大状,你吃点鸡肉吧!
大状头发有些凌乱,坐起来就说:把鸡大腿给我们家二狗吃吧!
我瞅着她摇摇头,说:行,你吃吧,我把鸡大腿给二狗了。
我给大状拿过去一只鸡大腿,大状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拿在手里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娘拿着汤匙给那女人喂鸡汤,怕烫着那女的我娘每喂一汤匙都要先用嘴吹吹――我有些弄不明白我娘不是怀疑这女的是鬼吗,可不知为什么还要像对待女儿一样地给她喂汤!
那女的喝了一小碗的鸡汤,然后我发现她的气色很快地好转过来了,脸膛开始有了红润了,估计她的体能在不断地恢复呢。我母亲真的是很细心,喂完汤又一条一条地把鸡肉撕成丝喂那女人……
果然,到傍晚的时候女人开始说话了。
我们都急于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所以听到她能说话我们都很兴奋,我娘高兴的就像听到我当年刚开始会说话时的样子。
我娘声音很温和地问那女人,说:你姓什么?
女人声音还是微弱,说:庄,我叫庄梦蝶。
我娘说:你的家住哪里啊?
女人说:黑城。
我吓了一跳,我听过镇里学堂的朱先生说过,黑城距离我们这里足足有3000里远,胡子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把她抢到我们这里呢!难道她还真是鬼啊,一阵风的功夫就飘到我们这里了?
我问:那你怎么会到我们这里?你又怎么被放到坟地了呢?
女人说:半个月前,黑城闹了一场瘟疫,瘟疫传染的很厉害,我爹就让我家的管家带我到这里的远房亲属家避一避,还没有到呢,路上就遇到了土匪,管家扔下我就跑了,我被土匪弄山上去了!
我说:你们家还有管家?
女人说:恩,因为我家在黑城那里有不少耕地和山林,都上我的祖上射箭占山的时候留下的!
我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地主的女儿啊!怪不得穿着那么考究的棉旗袍,有着那么细腻的皮肤和距离现实那么遥远的名字――庄梦蝶。
我说:那你家的管家也太不仗义了,他跑了他回去怎么跟你爹交代啊?
庄梦蝶说:他可以到别的地方当管家啊,那帮人都是属狗的――
我想替庄梦蝶骂几句他家的管家,可是我娘似乎听不进去这个话题,我娘拽了拽我的衣襟,我只得暂时停下关于管家的话题。
我娘瞅了瞅那女人,说:你说你叫胡子抓到山上去了?
庄梦蝶说:恩!
我说:是双庙山的胡子?
庄梦蝶说:恩!
我说:那你爹他们没派人来救你吗?
庄梦蝶说:家里可能还以为我在亲属家呢,他们可能不知道这事!
我娘推了我一下,继续问。
我娘说:那帮死胡子没把你怎么样吗?那他们怎么还把你扔了――还扔到西山树林的坟地了?
庄梦蝶说:他们……
说着庄梦蝶的脸上现出更多的绯红,然后她像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被她注视的浑身火辣辣的。然后庄梦蝶又瞅着我娘。
我娘看了我一眼,对我说:元宝,你去把碗筷洗一洗,我们娘俩好好唠唠……
我知道那庄梦蝶是有什么话想单独和我娘说,显然我在这里她不方便说。于是我把装鸡肉的海碗和筷子拿起来往灶台的方向走。
大状这时又蹲在墙角了,她用手摆弄着刚刚啃过的鸡骨头,嘴里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的内疚感又生发出来――唉!我真的对不起二狗,在他刚刚被胡子抓走的不到一天的时间里,他的女人和我出了一趟门就变成了个疯子――我更不明白大状这么丰硕的体格为什么面对这样的事件时却显得那么的羸弱那么的不堪一击!――死二狗不光有艳福还有一个这么痴情于他的女人!
我一边刷碗一边猜想着那个庄梦蝶为什么不让我听她和我娘的谈话,越想就越神秘,于是我决定偷着听一听她们究竟在谈些什么。
我轻手蹑脚地来到灶台和我洞房的门的地方,把耳朵贴近了听。
我听见我娘不断的发出表示感叹的“啧啧”的声音,那个庄梦蝶的声音很微弱,我努力地听着……
可是这时大状却发出了更大的声音,她开始唱起了二人转《王二姐思夫》的唱词:
我坐在绣楼眼望京城啊――
思想起二哥哥张相公……
八月呀秋风啊冷飕飕哇
王二姐坐北楼哇好不自由哇哎哎咳呀
我二哥南京啊去科考一去六年没回头
想二哥我一天吃不下半碗饭
两天喝不下一碗粥
半碗饭一碗粥
瘦得二姐皮包骨头
这胳膊上的镯子都戴不了
满把戒指打出溜哇
头不梳脸不洗呦
小脖颈不洗好象大车的轴哇哎哎咳呀
王二姐在北楼哇眼泪汪汪啊
叫一声二哥哥呀咋还不还乡啊哎哎咳呀
想二哥我一天在墙上划一道
两天道儿就成双
大状唱的很动听――丝毫听不出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有那么差。
可是大状这么一唱不要紧,我娘和那个庄梦蝶的谈话我是一点也听不到了!
我真想过去把大状的嘴捂住!
……
第五章 下身的事儿
大状的二人转唱词停下来的时候,我听见了我娘继续的“啧啧”声,并且我娘在不停地说:这真是太神奇了,那姑娘你可不是一般的人,我想一定有什么神灵帮助你啊,我活了60多岁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我说的呢,要不那帮畜生胡子是不会放过你的!唉,这是你的造化啊!我们家就没有这么幸运,刚过门的儿媳妇刚入洞房就叫胡子给抢走了!造孽啊造孽啊!
庄梦蝶说:大妈,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希望胡子不要伤害你家的儿媳妇!
我娘说:唉,这一抓走还哪里是我家的儿媳妇了,女人被胡子糟蹋完,就是死那天啊连婆家的坟茔地都进不去的啊!
我在心里说:娘,你就别说这些了!
——我感觉一阵刺痛倏地游荡了一回全身。
庄梦蝶说:大妈,那在墙角唱二人转的大嫂是谁啊?
我娘叹了口气,说:唉,这是我们家西院的二狗的媳妇,她叫大状!
庄梦蝶说:那她的丈夫呢?她怎么是这个样子啊?
我娘说:她丈夫二狗昨晚和我家的媳妇是同时被抢走的!这不大状心里憋屈就这个样子了,造孽啊,我们这不是冲撞了哪路神仙要这么见怪我们啊!
我感觉庄梦蝶和我娘的隐秘话题应该是结束了,我准备进屋再探寻一下她们到底在说什么神秘兮兮的事情。
我说:娘啊,碗我刷完了!
我娘说:元宝,碗刷完了,那你就进来吧!
我进了屋里,这个时候我看见庄梦蝶已经围着棉被靠坐在我家的炕头木柜上。
我说:庄小姐,你好多了!
我的话刚说完,庄梦蝶“呵呵”地笑了一下,说:啊——可是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小姐啊——
我说:你们家连管家都有,她们不叫你小姐吗?
庄梦蝶说:叫啊,不过听起来意思不一样似的!哎,谢谢你救了我,那帮胡子把我用麻袋装上扔到山上就跑了,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饿死冻死或者叫狼吃了!你叫什么?
我娘在一边插话,说:他叫元宝,今年才18岁!虽然娶了媳妇但没入洞房呢!
——我不知道我娘为什么当着庄梦蝶的面非得强调我还没入洞房。
庄梦蝶对我说:元宝,这名字很有意思啊,很吉利!我今年19了,比你大一岁,你不应该叫我小姐,该叫我大姐才好啊!
我娘意味复杂地笑笑,说:唉,元宝,元宝,我们穷人没有这些东西才叫元宝,你们这些大户人家没有起这种名字的吧?恩呐,你19啊,你们俩年龄真相当!
我和庄梦蝶听了我娘的话相视了一回,没有说什么。我娘见自己的话没人接就转过去和大状说话:哎呀,大状,瞧你的头发乱的,快来大娘给你篦一篦,梳一梳。说完我娘就找到篦子给大状篦头,然后我娘又不停地用手“咔咔”地掐着篦下来的虱子。
我感觉庄梦蝶看到我娘掐虱子时恶心了一下,差一点呕出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说:娘,大状怎么这么埋汰啊,你到外边篦吧!
我娘没有停下来,而是坐在那里继续给大状篦虱子,然后一边“咔咔”地掐一边和我理论:谁还不生虱子啊,皇帝身上还有三只夜虱呢,大状身上有虱子说明大状没有性命危险,元宝,你没听说只有要死的人身上才不生虱子的!
我看了看庄梦蝶感觉脸上**辣的,我想这种在我们穷人身上见怪不怪的小动物,庄梦蝶大概是只听过没有见到过吧——我意识到在我和庄小姐之间除了名字的俗雅之分以外,我身上有虱子而她身上没有虱子恐怕也是一个区分……反正我感到很不自在!
不过庄梦蝶没有在意虱子的话题,这时她发现了窗棂上贴着的大红“喜”字。然后突然问我:元宝,这里就是你新婚的洞房吗?
我点点头。
庄梦蝶说:那个“喜”字写得不错,是隶书呢!是你写的吗?
我说:我就认得不到一箩筐的字,我哪会写啊,这是求镇上学堂里的朱先生写的!
庄梦蝶说:这里真是你的新房啊!真是太简单了,我都没看出来!
我说:但是你应该看出来我们是穷人!
庄梦蝶说: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的新房我怎么能在这里呢?
我说:是我把你背进来的!
我娘给大状篦完了头开始用梳子蘸水给她梳头,我娘一仰脸,对庄梦蝶说:没事,反正我们的儿媳妇也不在了,这新房第一夜空着也不好啊!让你这么有造化的连胡子都动不了的姑娘压压晦气也好!
我看机会来了,可以试探试探我娘和庄梦蝶刚才的隐秘的话题了,就顺嘴问了一句:娘,胡子怎么动不了庄小姐呢?
我问完我看见庄梦蝶的脸又红了。
我娘对我说:这个你个男人家就别问了,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