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欲-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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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实在是活神仙,黄二今天又算是大开了眼界!莫非方先生真能和司春之神神交?抑或方先生更能传达东君青帝地旨意?!天下风水易术高人多不胜数,藏龙卧虎者更是大有人在,但能如方先生这般通达天人境界的,老朽除了二十年前在崆峒山见到那位让铁树开花的小伙子外,再没见到他人,方先生,还请多为我黄家指点迷津,黄家人定不会亏待于你!”
“不敢当、不敢当!”我扶起这位素来瞧不起人的黄二爷,心知他已被我深深折服,又一望向不远处的黄家当家人黄三爷,毕竟这黄家大小事务俱是他做主,不管这黄二爷如何拜服,黄三爷点头才能算话。
黄三爷良久方从懵懂中清醒过来,面色微红。很明显激动不已,嘴里念念有词:“爹啊,这杏树终于开花了、终于开花了!老三为你老人家种下的杏树终于开花了,再不过多久你就能吃上杏子了……”却见他一位年过半白之人匍匐于杏树前,声调哀切不已,双泪纵涌而下,“可你老人家为何就不显灵呢。你最疼爱地三儿子膝下唯有独苗,你老人家在天之灵为何就不保佑我黄三家的血脉呢。浩娃眼见就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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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黄家子孙闻听黄三爷那思父疼儿之言,早已唏嘘涕零。我心神一凛,走上前,冲黄三爷说道:“那么,三爷。你屡屡设关考验我,今我又以‘杨公天禅风水’使你这棵杏树立时开花,而事前我们也已协商好,若杏树开花,则你信服我说过的‘黄家那处风水宝地不宜埋葬黄姓之人’,而你也愿意将那处宝地赠于我,君子协议在前,杏树开花在后。三爷,还请履行诺言罢。”
“哈哈哈哈,不错,我们是有过君子协议!”黄三爷猛地抬起头,一擦眼角,面生一丝狰狞之色。“但直到我亲眼看见我亲手栽种的这棵二十多年未尝开花的杏树竟在眼前骤然开花,我才意识到,世态真是险恶哪!方先生,你们乃是有备而来,对不对?我黄三承认,你是高人,你有本事。可我才想明白一个问题,如果,你并不能使这棵杏树开花,我或许便会将我们那处风水宝地赠于你。但现在。你竟然真将它弄开了花!这便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你们居心太过不善!你们明明便是设下了一个套。诱使我黄家人不断深陷进去,一步步落入你的套中,你地目地很简单——说明了,你便是抱定了主意要得到我们黄家那处风水宝地!我既然想通了这一层,你说说看,我黄三还有什么理由要将它赠于你!诚然,我相信你地‘杨公天禅风水’,我信服你,但是,我不会将它赠于你!就算黄家世代祖祖辈辈保留它,即便它是一块贫瘠的旱地、我们并不会在上面埋葬任何人,我也绝不会让后人将它赠给任何人!方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就见他转头望向另一位黄家子孙,“五娃,到财务那里去提一百万人民币!”然后又转向我,“方先生,一百万,算是我给你的报酬,我相信,天下再无第二人值得我出这么高的价。缘分一场,但愿我们谁都不相欠,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黄家将来还愿和方先生打交道。一百万,不少了,你们这些世外高人,奔走于世,不就图个钱么?实在抱歉,我那处风水宝地不会赠于你。”
我仰天一声叹息,这一变故,我也早已料到,但诚然,我是有备而来,说道:“三爷,你也略通风水阴阳见识,就没听说过一句谚语‘欺谁不欺算命子’么?我不管你现在如何反悔、且你反悔的貌似很有道理,但我们事前已经定好了君子协议,我方才甘愿冒着泄天机受天谴的天罪为你扭转逆改自然轮序时令,以让这棵杏树逆盛夏而开春花,然主顾违协议而损诺言,我功成而不能享名实,乃是玄门大忌,最为玄门中人忌恨,三爷,还请你三思啊!方隐若为了钱而奔走于世,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拥有的财富将会超过世界首富!还请你收回一百万罢,方隐所欲者,便是你们那处风水宝地,三爷既然已经答应了,此时反悔实在有违道义!”
“他祖母地!你这话我咋听来像在威胁我们黄家?”旁边黄波恶狠狠地瞪着我,啐来一句,“不管你通天晓地,知命参玄,你始终是个凡人,我们那块地,三叔说不给你那就不给,你他**好自为之点!玄门不是有一句话么:命骨稳重方能得享天缘,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它的命骨够稳重么?”此话一出,其他黄家子孙尽数大笑开来。
“三娃子,给我收敛点!”黄二爷白了黄波一眼,向我一赔笑,赶紧凑到黄三爷面前道:“三弟,我看——”
“二哥,我知道你地意思,但我说过了,不给就是不给,其人欲夺我黄家风水之心昭然若揭,我作为我们这一代地当家人,又如何能答应?”黄三爷说罢又望向我,“方先生,既然一百万你也看不上,我也无话可说。我黄家在这一地域略有微名,方先生若欲来寻衅,黄三随时恭候,那么,得罪了!”就要离去。
我一望他额头上极为明显起伏的“蟠龙纹”,轻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强求。不过,作为玄门中人,见死不救却是不合于道。三爷,凭方隐地见识,你那儿子身患重病,但还不至于死——”
“啥?!你说啥?”转过身的黄三爷闪电般回过来,绷圆了眼睛,“你说我儿子病重不至于死?什么意思?”
“这么简单的话你都听不懂么?”我一笑,“我是说你那儿子还有得救,你们这么早给他准备棺材坟墓岂不是在折他地福么?”
“真的?!”黄三爷立时一阵震颤,浑身哆嗦得厉害,“方先生,你这话是真的?”
黄二爷也冲了上来,紧紧握住我的手,急道:“方先生此言当真?!对了,老三,我们这么多年为浩儿之病屡屡求医问药,却毫不得效,又四处拜访风水易学高人,也无济于事,医生断定我们这浩儿命将殁于这段时间,多数高人也说他命该绝于此际,而我稍一推卦,更得出了不祥之兆。既然我们都断定浩儿命不久长,而这位方先生又是当世风水高人,咱何不请他来给咱浩儿推一推呢?方先生既然都能让二十年不开花的杏树开花,这等手段,我们十足应该信得过他!”
“方先生!黄三实在糊涂了!”就见黄三爷一步跨上来,猛地在我面前跪了下去,抱住我的腿一阵嚎啕,和眨眼之前地威严可谓天壤之别,“方先生,若你能治好我浩儿的病,为我黄三保留血脉,不单那处风水宝地,你想要什么,我黄三都能给你!只求方先生大开法眼,为我浩儿一窥祸福!若能挽回我儿命,这一辈子黄三定当视你为大恩大德的菩萨……”
我望向在一边瞠目结舌的杨天骢,轻叹一声,将黄三爷扶起来,淡淡而言道:“你儿子的确还可有得一救,但是,你们没在早五年之前遇上我,此际他已病入膏肓、行将入土,命数折损得太多,此时再来改命,只能添寿二十年!也就是说,治好你这儿子后,他现在若是二十岁,那么,他可能只会活到四十岁。”
“成、成!能多活十年也好,能为我添得一个孙子也好!”黄三爷老泪早已纵横。
第159章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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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孽鸾媒煞
正文 第160章 孽鸾媒煞
第160章孽鸾媒煞
我将匍匐在我身前的黄三爷扶起来,说道:“三爷,这一次,我相信你不会再失信于我,我若治好了你儿子的病,而你若再次违信背义,抵赖而不认账,那么,我便不会保证你儿子的病不会再犯……”
“是是是是!”黄三爷一擦双眼,连连对我躬身点头,“我黄家那处风水宝地自现在开始就是方丈夫你的了,黄三实在是糊涂得紧,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在高人面前如此失态,总之,还请方丈夫大人大量,我儿子若能再逢生春,黄家上下定当为方丈夫立下一座功德碑!”
我一望杨天骢,哈哈一笑道:“立碑?这是折人福分之事,那倒不必了,如此,还请三爷带我去看看你儿子。”
黄三爷当即再向我恭敬一拜,便要起身,却听旁边的黄波一声冷笑道:“爸、三叔,我咋总觉得这位方丈夫在要挟我们黄家呢?我看他是铁定了心思要夺取我们黄家这处风水宝地!要知道,三叔的儿子自小患了疯病,这好几个乡的人都知道,疯病又不同于任何疑杂症,这么多年没任何医生和风水高人能治好他,我怕这方丈夫只是信口开河胡诳我们,他连三叔儿子一面都还没见到,就有这十足的把握能治好他?哈哈哈哈,这个国际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我摇头一笑,这无为县有名的“小霸王”的话还确实有几分道理,连黄二爷黄三爷都早已对我服服帖帖。这黄波却眼光毒辣,颇能一针见血。地确,疯病(精神病)不同于任何病症,不是动手术吃药护理便能康复的,所谓“疯”,往往事出有因,绝大多数疯病。只能控制而不能根治。黄三爷的独生儿子黄浩自六、七岁起便精神突然失常,一直疯了十多年。终至身体消垮,卧床不起,命在旦夕,这其间到底事出何因,便是黄浩之病的病根,这绝非现代医学力所能及,可惜。十多年来,黄二爷黄三爷寻遍天下风水玄易高人,这些所谓的高人却仍然没找到病根,很简单,我相信,这些高人肯定是从病人自身去找病因或者死盯着黄家的各处风水来找症结,以为改动风水便能治病。
诚然,改风水能破煞辟邪防戾气。往往能为命主避免病痛灾祸,况且,某人得了病,自然要从病人自身上找病因了。但是,偏偏这黄浩身犯的病便不能从他自身上去找原因!
这就是十多年来没有任何风水高人能治好黄浩疯病地原因。
仅仅在于,黄浩身犯疯病的病因要从其老子黄三爷身上去探索病因。平常风水丈夫又哪会从黄三爷身上挑毛病?死盯着黄浩本人或者黄家风水不放,以至庸师误人。
不过,这原也怪不得这些所谓地高人,黄浩这疯病,历史上鲜有见载于典籍,其详细可见于救贫真人杨筠松所著的风水疑难杂理秘术《天石经》。
这就是黄三爷额头上一层明显的“蟠龙纹”的征兆,又称“盘龙”,但绝大多数风水命数高人观其面相时皆会将其误认为“祥龙纹”,“祥龙”主官商富贵发达,吉运昌盛。而黄家当前的家运又的确当得上一个“昌盛发达”。却殊不知。黄浩所犯疯病的病因却正是潜藏于黄三爷这额头上地“蟠龙纹”!
听到黄波说出这番话,黄二爷黄三爷立时停下来。谨慎一对望,赶忙望向我,只听黄二爷道:“方丈夫,我这不成器的三儿子说不来话,还请你不要见怪。不过,这小崽子的话却也不无道理,你连浩儿一面都未得见,又如何知道他所患何病、又如何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他?方丈夫虽然于风水上造诣颇高,能使朽树开花者,实在高为天人,但人所患将死重病,黄二自认非改动风水能一时妙手回春的,还请方丈夫为我们解开症结罢!”
我紧紧盯着黄三爷的额头,确认无疑,点头道:“我只问一句,黄三爷是否为你儿子指腹为亲、定下过娃娃亲?”
“什么?!”黄三爷听到这里浑身一颤,瞳孔陡然放大,盯着我,眼睛血红。
黄家上下人也是一片惊呼,却见黄二爷猛地一环视黄家众子孙,喝道:“咱黄家是否有人向外人透露过此话?!是哪个不肖子孙!”
却听黄家上下齐齐道:“没有啊!我们紧遵二叔三叔的话,哪敢向外人放出此话……”
“哼!我看他们也不敢,但、但是……”黄三爷和黄二爷一对视,又望向我,“方丈夫,你这话是听谁说的?谁告诉过你我为我浩儿定过娃娃亲?”
不仅仅是杨天骢,连我也早被黄家这一反应所惊诧无端,何故我仅仅说出黄三爷曾为黄浩指腹为亲,他黄家上下竟是如此惊惶、仿佛泄露了他黄家一天大地机密?
我轻声一笑道:“玄门中人观凭洞窥人之面相,又何须接受他人的道听途说?黄三爷额头上一层明显的‘蟠龙命纹’已然清晰地告诉我了,你曾在你儿子八字命骨未稳之前为他定下了一桩娃娃亲,而正是这桩娃娃孽亲,致使你儿自幼疯瘫,一疯十来年,于今将死!”
“笑话!”黄三爷一声冷笑,“古往今来,特别是在我们这偏僻的内地山村,交好之人互为子孙指腹为亲,这等事多得去了,黄三又何尝听说过为子孙指腹为亲便要致使子孙精神失常、疯病将死?方丈夫果然在信口开河哪!幸亏我听取了黄波一言,否则我又要受你等之骗了!”
“三弟,先冷静一下,我觉得方丈夫倒不似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