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 作者:银色月光(潇湘vip2013.08.11完结,女強)-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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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溪早已经溃不成军,在房事上她一直感觉痛楚多于快乐。可是今天,她第一次觉得男女之事真是天底下最美妙不过的事情。她觉得自己漫步在云端,浑身轻飘飘麻酥酥,一股一股的热浪不停的袭过来。抑制不住的吟呻从嘴里流泻出来。她早已忘记了这里是野外,早已忘记了克制自己羞人的声音,跟着宜宣起伏,遵从身体的感受。
两个人的纠缠一直持续到日落西山,终于在宜宣饕足的长啸中停了下来。
若溪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他撅着,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像只小猫咪一样缩在他的怀里。
“都怪你。”若溪瞪了他一眼,瞧见天色这般晚心里惦记孩子,可偏生连穿衣裳的力量都没有了。
她刚刚欢爱完的脸红扑扑,眼中还泛着春水,明明是在责怪可看起来更想是撒娇。
宜宣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又上来,可他知道再不能继续。他嘴角噙着笑,用衣裳盖住若溪的身子,先起身穿戴整齐,然后用锦帕沾了些湖水,细心温柔的把若溪擦拭起来。
若溪想到自己方才的放纵模样,假装累了闭上眼睛,心却慌乱的扑通扑通乱跳。
他猜中若溪的心思却不点破,体贴的把她的衣裳穿戴整齐,然后弯腰把她抱起来。
一直等在山脚下的车夫见到不苟言笑的二爷抱着奶奶下来,忙低下头把车帘揭起来。
“咳。”宜宣轻咳了一声,“二奶奶把脚崴了不利欲行,一会儿你快点赶车回侯府。”
车夫忙答应着,见到两位主子上了车,这才驾车往回赶。
若溪一直靠在宜宣怀里,本来是假寐,没想到竟真得睡了过去。
快到侯府门口,宜宣这才轻声把她唤醒。看见天色渐暗,若溪责怪的瞪了他一眼,脚步越发的急促起来,恨不得一下子就见到孩子们。
到了临风居门口,若溪见到桂园、绿萼、奶娘和几个侍候孩子的丫头、婆子都跪在廊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她脚下不由得一踉跄,幸好身后的宜宣一把扶住了她。
“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在发颤,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奶奶,您可算是回来了!”桂园见到若溪,眼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奴婢该死,没能好好照看四公子和五小姐!”说罢重重的磕起头来。
绿萼也是眼圈泛红,明显是刚刚哭过,旁边的奶娘浑身在战栗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若溪见状顾不得其他,挣脱开宜宣的手跑进屋子里。只见老太君和侯夫人等人都在,王大夫正在给怡儿诊脉,平日里乖巧的两个孩子都在哭着,声音却透着虚弱。
孩子出事了!她的脑子嗡得一声,好在宜宣发现事情不对劲一直护在她身旁,搂住她才不至于让她倒在地上。
她靠在宜宣怀里,眼睛反插过去,整个人了无声息的昏死了。
“溪儿!”宜宣赶忙把她抱到旁边的榻上,一把拽过正在给怡儿诊脉的大夫,“快点看看,溪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爷砸了你的招牌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那个王大夫听了浑身一哆嗦,刚刚才被老太君威胁了一通,眼下又被世子爷撂了狠话,看来这母子三人若是有一个出事,他就要到大霉了!
他战战巍巍的过去,却听见老太君骂道:“怡儿都快没气了,还不快点下药!若溪不过是着急晕了过去,掐一下人中就成。若是怡儿有个三长两短,才真是要了她的命!”
听见这话宜宣突然怔过神来,他又把大夫推了回去,按住若溪的人中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不一会儿,若溪果然醒转过来。她的眼神先是一片迷茫,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坐起来。
“孩子,孩子们怎么了?”她不顾宜宣的阻拦,几步到了孩子们的床前。
一眼瞧过去,她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死过去。
☆、第二百五十一
若溪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孩子的情况。这一看,差点又让她晕死过去。宜宣也惦记孩子,不过更在乎若溪的反应,他一直随在她身后生怕她再昏过去。
只见两个孩子各自躺在小床上,逸然脸上泛红皱着小小的眉头正有气无力的哭着。他很少哭闹,即便是哭了,声音也响亮有力。听见他的哭声似乎带着无力的嘶哑,若溪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揪起来使劲的扭动。胡嬷嬷正在轻拍着哄,可好像不怎么管用。
再看旁边的怡儿,她的情况似乎更糟糕。本就白净的小脸此时没有半点血色,双眼紧闭小猫似的呜咽着,小小的身子在瑟瑟发抖,看起来竟给人奄奄一息的感觉。
若溪的心剧烈的绞痛起来,悔恨、担忧、恐惧,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泪水倾泻而出!
她顾不上擦拭泪水,伸手就要抱菲怡,宜宣一把攥住她的手,嘶哑着说道:“让大夫好好诊脉,不能再耽搁了。”
若溪听了紧紧咬住嘴唇,连沁出血丝都丝毫没感觉。她抱起然儿,那小东西似乎感觉到母亲怀抱的温暖,挑了一下眼眉,见到若溪的脸竟使劲哭了两声,可到底还是虚弱的不似往常。
“然儿乖,母亲来了,乖。”若溪忍住眼泪轻柔的哄着,抱着逸然轻轻的摇晃起来。
孩子渐渐安静下来,小脑袋往若溪胸前拱蹭。
“这孩子还想吃奶,看来没什么大碍!”侯夫人悄悄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有些激动的喊起来。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佛祖保佑!”老太君一叠声的念着,“快去瞧瞧药熬好了没有,先喂药再喂奶,免得他不吃。”
碧荷听了亲自去小厨房,熬药的是老太太跟前的另一个大丫头翠云,旁人连手都上不得。
等到碧荷端着药回来,见到跪在廊下的众人眼中有一丝同情闪烁。尤其是桂园,哭得几乎背过气去,额头殷殷血迹煞是刺眼。旁边的绿萼眼睛红肿,若不是有小丫头在后面扶着连跪都跪不住了。奶娘和几个小丫头早已经浑身瘫软,惊吓比伤心要多得多。
路过众人身边,碧荷的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朝着桂园和绿萼二人轻声说道:“二奶奶和二爷回来了,你们放心,该受惩罚的人断然跑不掉。你们的忠心大伙都知道,别熬坏了身子。”
“四公子和五姑娘怎么样了?”她们二人齐声问道,心里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
碧荷眼神一闪,瞧见众人都伸着脖子听回道:“大夫开了药,应该会没事。”说罢急匆匆进去了。
屋子里的大夫已经替菲怡诊过脉了,她的身子本来就比逸然弱,吃得又少抵抗力差,所以情况要糟糕些。眼下她在发烧,首先要把体温降下来才行。大夫赶快开了药方,老太君吩咐人火速去抓药、熬制,整个过程都打发心腹去办,不许任何人插手!
若溪想要放下逸然去抱菲怡,可那小子稍微离开若溪的怀抱就有气无力的哭两声,哭得若溪肝肠寸断。
胡嬷嬷接过碧荷端进来的药,用小勺舀了吹温送到逸然嘴边,他就是不张嘴还哭闹起来。
“还是让我来。”若溪见状赶忙接过去,一边轻柔的跟他说话,一边哄着,“然儿乖乖张嘴,吃了药才能好病。等你吃了药,母亲就给你喂奶。嗯,乖。”
孩子跟母亲真是骨肉相连,逸然竟老老实实的张开嘴,一勺药进去也没吐出来,老太君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若溪一边给逸然喂药,眼睛一边不停的瞧着菲怡。宜宣知道她的心事,忙过去把菲怡抱起来,胡嬷嬷见状刚想要阻止,却见老太君朝着她微微摇头。
“怡儿,你睁开眼睛看看,不要吓父亲、母亲。”宜宣抱孩子的动作很熟练,若溪带孩子的时候他没少帮衬,做起来轻车熟路。
他是孩子的父亲,见到孩子病成这个样子,心里怎么会不疼?不过是一天而已,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心里又气又急,可也知道眼下孩子的安危才最重要。
菲怡本身就偏瘦,如今宜宣抱着她竟感觉不到半点的重量,再看她闭着小眼睛只有进气不见出气,偶尔低声的呜咽一声,他的心像被油烹了一般。可脸上却不敢泄露内心的担忧,他唯恐若溪会崩溃。
屋子里人虽多,可其他人根本就差不上手,只能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哄着孩子。
逸然已经把药喂了下去,摸着孩子的额头感觉温度稍微有些高,估计并不碍事。
逸然喝了药似乎来了些精神,在若溪胸前拱蹭的起劲起来,这举动让若溪心里宽慰不少。
“快带孩子进去喂奶,菲怡这边有我们照顾。”老太君把若溪撵到里屋,胡嬷嬷赶紧跟了进去,另外还带进去个丫头侍候。
若溪舍不得菲怡,可怀里的逸然也不能不管,只好一咬牙抱着孩子进去了。
逸然的胃口没有往日好,不过也吃了不少才停住。若溪爱怜心痛地轻轻悠着孩子,见到他闭上眼睛困了又轻拍起来。
不一会儿,逸然就睡着了。若溪把他安置在小床上,请胡嬷嬷帮着照看,急忙又扭身出来。
见到窝在宜宣怀里脸色依旧苍白的女儿,她的眼泪满溢,握紧了双拳才勉强忍住。
“把孩子给我!”她固执的从宜宣手里接过孩子,一入怀就越发的想哭。这孩子到底遭了什么罪,什么一天的功夫就轻了好多?
老太君和侯夫人进去瞧了逸然一眼,见那孩子安然入睡体温似乎降下来一些,心里都倍感宽慰。
不过等到出来见到菲怡的情况,又都面露担忧。
“大夫说两个孩子受了风寒,逸然身体结实又睡在里面,所以吃过药就应该没事了。倒是菲怡这丫头本就体弱,直接吹了冷风,这病症来得气势冲冲。眼下最主要的是要把体温降下来,过了几夜不再发热就是好现象。”侯夫人这才得空把孩子们的情况粗略说了一遍。
若溪听了心里越发的疑惑,怎么就吹了冷风?恐怕这里面大有文章,不过她没有心思和空闲追问梳理,眼下给孩子退烧是大事。
还不等她说话,定伯侯打外面进来,后面还跟着宫里最擅长儿科的御医。
原来是侯夫人见情况不好,打发人去通知了侯爷。这两个孩子可是侯爷的心尖,听了赶忙把宫里的御医请了出来。
眼下也顾不上忌讳什么公公进儿媳妇房间的事情,侯爷请御医赶紧先给菲怡瞧。
御医说得跟之前的王大夫所差无几,大致意思也是看喝了药之后能不能退热。若溪只顾着低头看孩子,没瞧见御医朝着侯爷使了个眼色。御医把王大夫开得药方拿过去,稍微改动了几味,侯爷见了命人火速去抓药熬制。
他又请御医进去看了逸然,那小子的身子真结实,一碗药下去喝饱了奶睡得正香。脸上的红晕瞧起来粉嘟嘟的,不是发热的颜色。果然,御医看过说孩子退了热眼下情况大好,估计再喝一顿药就会没事了。
众人听罢放下心里,同时又为菲怡着急担忧。这里到底是若溪的内室,侯爷并未多做停留,把御医带到外书房去了。
他见跟前并无旁人,这才问道:“我瞧着张兄方才似乎有话未说,这里并无外人但请直言。”
“这双胎在母亲肚子里就相互争抢位置和营养,往往会出现体质强弱之分。府上的五小姐生下来就体质稍弱,不过后期世子夫人照料的好,不出一年半载必然会补上来。可如今受了严重的风寒,邪风入骨难以去除。即便是这次有惊无险,恐怕也会落下病根。这以后……”御医说罢停住。
侯爷闻言眉头紧锁,“以后会怎么样?”
“五小姐以后恐怕离不开药罐子了。”御医摇着头叹气。
定伯侯听了心下一滞,急忙追问道:“张兄用的是‘恐怕’二字,是不是还有办法?”
“嗯,办法是有一个,不过……”御医迟疑了一下,“古书上有记载,五小姐这种情况若是能以天山雪莲做药引,应该会药到病除。不过传闻这天山雪莲六十年发芽,六十年长叶,六十年开花,花朵却只能持续六个时辰。我行医这么多年,连雪莲的样子都未见过,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种东西。”
侯爷闻言明显失望起来,侯府有财力有势力,只要是能治好菲怡的病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不过偏生要需要天山雪莲这种虚无缥缈的玩意,这可让侯爷为了难,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今个儿这话就说到这里,张兄替我保密,特别是对我母亲、夫人等人。”侯爷郑重的叮嘱着。
御医答应下,侯爷亲自把他送出去,进了二门直奔上房。他见侯夫人还未回来,自个又不方便过去,只好在屋子里坐等,心里越发的烦躁起来。
本来宜宣在子嗣上就艰难,这好不容易得了龙凤胎,怎么又突然出了这档子事?夫人只是打发人说两个孩子受了风寒,具体情况并未细述,侯爷心里却明镜一般,其中必定有缘由。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