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 作者:银色月光(潇湘vip2013.08.11完结,女強)-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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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瑕似乎吓了一跳,想要把手抽出来却挣脱不开,又想到眼下二人已经成亲便由着他了。
孟阔的手掌粗糙厚实,长满了老茧,晚瑕心下一阵微痛。她掰开孟阔的手指摊开瞧他的掌心,轻轻地抚摸上面的老茧,问道:“磨破的时候一定很疼吧?”
“早忘了是什么感觉,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长得。是不是我的手太粗,摸着你不舒服?”孟阔忙松开她的手,使劲搓了搓手心的硬茧,“这茧子年头太长,一层摞着一层,怎么都去不掉了。”
她闻言眼睛一热,抓住孟阔的手回道:“我怎么会嫌弃你的手粗,只是想到你这么多年吃过的苦,心里……心里不好受罢了。”
“我……我……我会好好待你的!”本来孟阔想说一大段感性的话,可他的手被晚瑕握住,眼前是晚瑕如花的脸,耳边就是她的轻语,周围都是她幽香的气味,他如何能说得出话来?
“说得好听!”晚瑕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偏生想要逼着他说点什么,“我倒是想听听你打算怎么好好待我?”说罢就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
“我……我……”孟阔第一次觉得晚瑕是如此的伶牙俐齿,他笨嘴拙舌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晚瑕听见他支吾着说不出来,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扭过身子去,好像是生气了。
孟阔印象中的晚瑕一直是知书达理,温柔体贴,这样子发小脾气的样子倒是破天荒第一次见。
他瞧了一眼晚瑕的侧脸,白皙细嫩的脖颈让他的心狂跳了一下。
“你别气!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他说了一半突然停住,因为他发觉晚瑕开始抽泣起来。
“怎么哭了?这大喜的日子。”他忙扳过晚瑕的身子,见到她眼泪汪汪立即心疼起来。自从他亲人全都死了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看见晚瑕的眼泪,就觉得心像被刀子搅一样。
晚瑕用力吸吸了鼻子,不让眼泪流下来,免得大喜的日子不吉利。
“你还知道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晚瑕咬着嘴唇说着,“在这样的日子里你都不肯用好话哄哄我,可见你心里是没我的。”
“谁说我心里没你?我这一身的伤都是为了你!”孟阔听了她的话,见了她的眼泪,顾不得其他一把撕开自己胸前的衣服。
一道道伤痕露了出来,有深有浅纵横交错,晚瑕原本强忍住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
这一下孟阔更急了,一把搂住她在怀里,情急之下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别哭,我瞧着心里不舒服!我哪句话说错了,你只管打骂。我……我胸口的伤痕吓到你了?我马上把衣服穿好,你别哭!”说罢马上动手整理衣服。
“别动!”晚瑕却出声制止他,伸出手轻抚他胸口的伤痕。
孟阔养伤的那段日子,她每天都看这些伤口,每天都在心疼。这些伤口都是孟阔对她的付出,也让她更加坚定了一辈子爱孟阔的心。
刚开始她险些掉泪,是因为没有听见孟阔的承诺,心里有些委屈。现在她掉泪,是因为孟阔这一身的伤痕,心里痛!
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善言语却愿意为自己豁出命的男人,她不应该奢望太多,他为自己做的早已经超过太多了。
想到这里晚瑕止住眼泪,朝着孟阔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把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搞得乱七八糟。我不应该太贪心,老天爷能让我遇见你就是对我的恩赐,我怎么还敢妄想其他?你是个做多过说得人,我该用心去感受才好。我……”
“晚瑕,我想好了以后要怎样待你了!”孟阔突然打断了她的话,郑重其事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着。
晚瑕一怔,随即明白他是在回答自己的第一个问题。这孟阔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善于组织语言。他一直在思考晚瑕的问题,眼下终于想明白怎么说了。
“我去侯府求娶你的时候,曾答应过侯爷以后绝不纳妾。可是这样的话却从来没当着你的面说过,今个儿我就在你面前发誓,从今往后我孟阔只有林晚瑕一个妻子,绝不纳妾!”他举起手信誓旦旦的说着。
原来他明白自己的心,一直都明白!晚瑕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她忍住问道:“你不后悔?”
“不后悔!”孟阔毫不犹疑的回着。
晚瑕闻言内心波澜起伏,按耐住澎湃的情绪说道:“我相信你现在说得都是真心话,眼下你是抱着不后悔的心态说这些话。可是以后呢?人这一辈子很长,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等到我一日比一日苍老的时候,你的这种想法会渐渐褪去吧。
如果你的心意变了,请你一定、一定告诉我!男人不非得娶妾室才能有其他女人,我想要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一个孟夫人的头衔!
原本我只想要嫁给一个不错的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一辈子没有风浪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活着,然后无声无息的死去。可是一切都在遇见你之后改变,我开始有了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很幸运,老天爷终于眷顾了我,也让我明白人活着需要去争取才行。余下的日子,我要精彩的活着,为了获得幸福而活着。你在故我在,若是有一日你的心远去,我必不会纠缠。我会带着金银财宝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生活,或许……再找个喜欢的人……”
“你这女人整日都想什么呢?竟敢说出找其他男人的话来,当我死了不成?”孟阔急了,使劲把晚瑕抱在怀里,“我说错了,我重新发誓!孟阔从现在开始就只有林晚瑕一个女人,有违此誓不得好死!”
“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晚瑕忌讳他最后说得那句话,忙朝着地上啐了两口,又念了几句吉利话才算是罢了。
晚瑕听见孟阔发誓,心里甜蜜得不得了。今晚上是她和孟阔的好日子,她小闹了一场,也是时候给孟阔点甜头了。这可是若溪教给她的,若溪说男人要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才好。一味的打击压制会反弹,一味的体贴谦让又会把他们惯坏,这尺度要慢慢揣摩拿捏好才行。
“娘子……我们安歇了吧。”孟阔的声音有些奇怪,他可是把晚瑕紧紧的抱在怀里,感觉到胸口两团柔软,这下腹早就隐隐有热流乱窜了。
他虽然不去花街柳巷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可平日里在一大群臭男人堆里打滚,什么没听见过?况且晚瑕是他心爱的女子,眼下哭过之后小脸越发的粉腻,眼睛里春波荡漾,让他的心像被猫抓了似的痒痒的难受。
晚瑕闻言脸一红,瞟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我先去净室洗漱,你……等我。”说罢起身进来净室。
孟阔听了她最后三个字,觉得血往头顶涌,满脑袋晕乎乎只知道傻笑。他站起来在屋子里徘徊了几圈,又竖起耳朵听净室里面的动静。一阵水声传出来,他眼前出现一副血脉喷张的情形,立即觉得某个地方涨得疼起来。
他一扭头瞧见屋子角落里有脸盆,忙过去洗了一把脸,又想到晚瑕喜欢干净,赶紧把脚也洗干净。他甩了身上的喜袍,穿着中衣坐在床上等着,只感觉这时间过得太慢!
半晌,才见净室的帘子一动,晚瑕低垂着头打里面出来了。
孟阔一瞧,立即觉得魂都飞了,身子不由得酥麻了半边。只见晚瑕穿着奇怪的衣服,不,在他眼里那不能称之为衣服。
白嫩的肩上两根细细的肩带,领口一直开到胸口,明显见到深深的沟壑。想要多看一些,却又因为上面带着蕾丝隐隐约约看不真亮。裙摆倒是够长,云雾一般的质料撩拨的人心里难耐。
晚瑕一走动,孟阔立即觉得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血!你出血了!”晚瑕惊慌的轻呼着跑过去。
孟阔哪里还顾得上鼻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因为走动露出的优美的大腿。
原来,这套睡衣的重点就在下面。虽说裙子长到拖地,可偏生在前面开了高叉。只要一走动,便性感妩媚到极致。孟阔还是个青楞小子,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晚瑕见他鼻子出血,忙拿了毛巾过来擦。孟阔再也忍不住,一把拽住她的手就拉倒自己怀里。他顾不得放下幔帐,顾不得吹蜡烛,顾不得晚瑕的挣扎就开始霸王硬上弓了。
屋子里响起粗粗的喘气声,紧接着有布帛被撕破的声音,不久晚瑕痛苦的哀求和呜咽响起来。剧烈摇晃的床立即停住,孟阔赔罪、哄捧的琐碎说话声又掺杂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呜咽声消失,吮吸东西的声音响起来。没过多久,大床“嘎吱嘎吱”的又摇晃起来,细听里面还有晚瑕压抑的吟呻。
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菱角等人在门口张望却不敢闯进去。许久,传来孟阔唤人的声音,菱角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床上的幔帐放了下来,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形,只听见孟阔吩咐道:“准备好洗澡水抬到净室里,然后下去候着,没有吩咐别进来。”
丫头们答应下行事,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热水被抬了进去。门重新被关上,孟阔这才把幔帐揭开。
“娘子,我抱你去洗澡。”他不容晚瑕拒绝,把晚瑕从被子里抱出来就往净室去。
昨夜的孟阔在她身上留下一块块爱的痕迹,她有心挣扎却浑身无力,下体隐隐酸痛,只好把头埋进他怀里闭着眼睛由着他行事了。身子有些不舒服,可偏生心里是欢喜的。
虽说孟阔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鲜少用人侍候,可是侍候别人却也是破天荒第一次。他见到晚瑕身上的痕迹,心里恼自己太过孟浪不懂得怜香惜玉,一边轻问晚瑕疼不疼,一边体贴地帮着她擦拭。
两个初尝人事的男女这样光溜溜在一起,岂能规规矩矩?不一会儿,孟阔便气喘如牛起来,一番央求几次求欢,净室里又上演了活春gong。
晚瑕暗自庆幸府中没有长辈,不然他们这般肆意行事可还了得?二人从净室又到了床上,孟阔连饭都传到屋子里,在床上喂晚瑕吃了。吃饱了不免思起淫yu,晚瑕整整两日没下的了床。
直到三日回门,晚瑕这才装扮整齐出了房门。
☆、第一百九十五
晚瑕回门,孟阔陪同,礼品左一盒右一盒的往内院里搬。打开一眼,里面装的海参、燕窝、鱼翅等物皆是上品,老太君等人自然是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不过却不难看出孟阔很用心。
孟阔一直陪着晚瑕进了内院,给老太君、侯夫人磕头,随后坐在晚瑕身旁喝起茶来。后来还是侯爷派人进来请,他这才出了内院,临走时还瞧了晚瑕几眼颇有些不放心的意思。
若溪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笑着扫了晚瑕一眼,只看得她面红耳赤起来。
老太君留饭,吃罢饭饮过茶晚瑕说要回住处瞧瞧,老太君允了。晚瑕这才回去,瞧见生母赵姨娘正在院门口张望呢。这母女相见立即泪眼汪汪,执手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后来还是晚瑕忍住眼泪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进去说吧。”
母女二人这才进到屋子里,赵姨娘细细打量晚瑕,生怕她嫁给孟阔不如意。
“你还好吗?姑老爷是武官,又没有个长辈约束着,他不会太放肆吧?”虽然知道孟阔对晚瑕很真心,为了迎娶晚瑕差点把命都丢了。可是常年在内院做姨娘的她,最不相信的就是爱情这玩意儿。在赵姨娘看来,男人都是把功利放在头里。
在她看来,孟阔是看中了侯府的势力才这般豁出命去争取。能得到皇上赏识平步青云是他运气好,也是晚瑕有帮夫运。不过这样的人一得势便会张狂,她担心他不过是暂时对晚瑕好。日子久了,翅膀硬了,恐怕就会变脸。
晚瑕听到“放肆”二字,心狂跳一下,立即感觉脸上火烧火燎起来。不过闺房之事她怎么好意思跟母亲说,况且她跟生母疏离惯了,虽然彼此牵挂却甚少用言语来表达。
赵姨娘见她不言语,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叹气。自己生养的孩子,偏生有什么话都不跟自己说。算了,谁让自己是个姨娘?不仅不能帮衬她,还没少给她拖后腿。这次的姻缘也是老天爷注定,她一度以为被孟阔这样一闹,晚瑕这辈子都难嫁人了。
没想到孟阔还真是有些运气,只要他对晚瑕始终如一,倒是一段极好的姻缘。
赵姨娘知道自己不能多坐,心里舍不得也得离开。看着她就要出房门,晚瑕突然说道:“姨娘不用惦记我,夫君对我极好!太太虽然厉害,却不是不能容人的,只要姨娘顾及些她正室的脸面日子不会太难过。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姨娘不能光想着眼前,要为自己以后谋划谋划才行。若是能生下个弟弟,以后有我帮衬着,姨娘便可高枕无忧了。”
赵姨娘听了身子一僵,没回头随即出了屋子。她何尝不想生个儿子养老,可是她知道自己是生不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