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寞-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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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依旧有些多,天空依旧有些阴霾。阴霾的天气总是会让人也觉得不舒服,但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天气,人才会不舒服;还是人本来就不舒服,所以才觉得看天气也不舒服。
这个问题我们也暂且不论,因为它仍然属于题外话。
……
**。
辰时已经到了,林壁和小白此刻正站在大厅中等待着庄泉。他们不知道庄泉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来。
庄泉终于出来了,他对小白和林壁笑了笑,道:“二位早。”
“庄公子早。”小白应道。
“早什么?辰时都快过完了,你才出来。”林壁冷冷道。
庄泉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他的心里更加觉得这两个年轻人绝对过不了考核的第一关。庄古天曾经对他说过,傲气是失败的必然因素。而眼前这个墨衣男子显然傲气十足,既然傲气十足,那么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二位跟我来吧。”庄泉说道。
庄泉领着二人来到了后院,后院和前院的布置有些不同。前院的布置和一般大户人家的布置一样,有假山和小亭,还有水池。但**的后院就不同了,后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很大的空地。
泥土正在散发着雨后芬芳,小白努力的嗅着空气中的芬芳,却在泥土气息扑鼻的气味中闻到一丝木板的味道,小白觉得这是大煞风景。
庄泉用剑鞘的一端在地上敲了敲,只见地上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入口,可以看到一截木梯在里面。入口是圆的,直径约有一丈。
“跟我下来吧。”庄泉当先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当三人都来到了地下室第一曾的时候,头顶上的入口关上了。
庄泉微笑着看着小白和林壁。
“这么多玉石……值不少钱吧,从哪弄来的?”小白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庄泉说。
“挖的。”庄泉答。
“挖的?骗人吧?你知不知道挖出这么多的玉石要多长时间?”林壁问。
“知道,百年不够吗?”庄泉反问,他的眼里闪出自豪的神色。
林壁挑了挑眉毛,“也是,**历史很久了,不过可苦了你祖辈们,现在的你们只需坐享其成而已。”
“你……。”庄泉差点拔出腰间的剑。
林壁不再理睬庄泉,继续观察着各个木架上的玉石。
“庄公子莫要生气,我弟弟他说话就是这样,还请公子海涵。”小白赶忙道。
“哼,我不生气,你们要过的第一关就是说出这里所有玉石的名称和产地,过了这第一关,才有机会进行第二关。”庄泉冷笑一声,对着林壁说道。
“什么?这……才是第一关?”小白不禁问。
“对,这是最简单的第一关。”庄泉理了理衣领,道。
小白走到林壁身边,小声道:“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虽然我知道他们自己家中没有人能做到,但我自认为还是可以的。”林壁大声说道。
“哦?那就请!”庄泉右手一挥,说道。
……
訾晨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他想的头又开始有些痛了,但还是没有能想到一个好的办法进**。
肩头的白鸽用嘴轻轻啄了一下訾晨的耳朵,仿佛在暗示他: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
“嗯。”訾晨朝白鸽点点头。
訾晨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看着来来往往的每个人。有的人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幸福,有点人脸上却挂着苦闷和忧伤,还有的人脸上的表情木木的,看不出心情。不过訾晨还是觉得,人一旦到了没有表情的时候,那这个人就可以说是一个活死人了。
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许只有这样的活死人可以做到吧?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个人在訾晨的身后拍了一下他另一个没有鸽子的肩膀。
訾晨回过头,是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訾晨并不认识他。
“请问有什么事吗?”訾晨问。
“有事,你跟我走吧。”男子微笑着看着訾晨,就像慈祥的父亲看着自己已经长大**的孩子一样。
訾晨觉得这个男子没有恶意。于是訾晨就朝着面前的男子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有恶意又如何呢?訾晨自信自己就算是遇到了隐居闹市的真正天下第一,自己也有足够的能耐离开,毫发无损的离开。
面前的男子转身便朝着长街的另一头走去了,訾晨紧随其后。男子带着訾晨拐进了一个小巷,这个小巷和去**必经的那条小巷极其相似。訾晨觉得,如果有人把他的眼睛蒙上,然后把他放到其中的一条小巷中,再让他分辨自己所处的是哪条小巷,那么訾晨肯定分辨不出来。
这条巷子很深,很长。訾晨随着男子走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男子似乎还是没有一点止步的意思。于是訾晨只得随着男子又朝前走了许久。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巷子到头了,前面是一堵高高厚厚的墙。
死胡同。
“请进。”男子指着紧靠着墙角的一扇木门。
木门上还贴着一对红红的门联,门联上的字很黑,很粗。红黑搭配,这是过年的象征?
訾晨看了看男子,上前推开了门,当先走了进去。院子很小,只需要走七八步就到了一间木屋前,木屋的门没有关,但是窗子关着在,窗子上贴了一个红底黑字的‘福’。
訾晨径直走进了屋内,屋内有人,是个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老人的头发都白了,但是他还是挺拔的站在屋内,背对着訾晨。
訾晨忽然觉得四面八方有很强的剑气朝他射来,訾晨暗暗提起内力抵御。)
第三十四章 过去的‘虎啸厅’
第三十四章过去的‘虎啸厅’
内力,是种很奇妙的东西,訾晨认为内力的深浅与修习者修习的时间并无多大的关系。练功者打坐时的内心安静与否,才会关系到内力深浅。
也就是说,你心不在焉的打坐一辈子,也许比不上别人沉心静气打坐一个时辰。
屋内的老者依旧背朝訾晨。
訾晨一边提气一边观察着这间屋子。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桌上的一壶茶,两只茶杯。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普通,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剑气不算很尖利,好像它并不想要訾晨的命。但,它似乎很厚,很柔,把訾晨包裹在其中。訾晨运起内力冲击它的时候,它并不惊慌。它把訾晨发出的内力融入自己,然后让自己变的更加的厚。
訾晨知道,他是真的遇到了隐居闹市的高手,而且是个老人,年过花甲的老人。
訾晨想拔剑,拔剑会让自己发出的剑气更加强烈,也许就可以冲破这层厚厚的包裹了。但是訾晨没有这么做,因为这么做即使赢了,訾晨也输了。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老人!用不公平的方式对待一个老人,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前辈。”訾晨终于开口。
就在这一刹那,訾晨觉得周围的剑气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正如它无声无息的来。让自己的剑意来去无影,无声,无息!这只有真正的高手可以做到!
老人转过身,看着面前的訾晨。
訾晨也看着面前的老人。老人脸上的皱纹并不多,如果你只看他的脸,你会以为他只有四十岁;但你如果只看他的发,你就会以为他有六十岁。平均一下,訾晨认为他有五十岁。
“不知前辈有何指教?”訾晨问。
“你师父现在如何?”老人反问。
訾晨愣了愣,说道:“我师父现在很好,前些日子我在江南城还见过他的。”
老人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朦胧,和所有到了五十岁的人眼睛一样,眼睛的表明似乎蒙上了一层什么东西,再也不如年轻人的眼睛明亮,不及年轻人的眼神坚毅了。
这是否值得每个老人悲哀?或许不值得,因为这是看过千山万水之后的淡然;亦或许值得,因为他们再也没有年轻时候坚强的信念和执着了。
“你师父是个有魄力,有眼里的人。他当年对着天下江湖许下那么傲气十足的誓言,我想,江湖中也只有他一人敢如此了!而如今,他的誓言正在一步一步的实现,但这并不需要他自己来实现……”老人说到这,不禁笑了笑,他一笑,脸上的皱纹也就出来了。
老人笑了好一会儿,又道:“他真会偷懒,他把这个江湖上最重的担子放到了你们的肩上。”
“这是我们身为弟子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为了师父,更为了我们的‘生肖门’!”訾晨在屋内踱了几步,说道。
“我也希望看到这江湖,少些流血,少些没来由的纷争。这样,百姓才会有平安的日子过。”老人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訾晨点点头,“还没请教前辈大名呢。”訾晨拱手问。
“我姓丰。”老人笑了笑,答道。
丰?皇族?不会又是一个曾经被忽视而如今想回来夺王位的前朝王子吧?
訾晨在心里想着这些,不禁又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老人。老人也看着訾晨,依然像一个父亲在打量着自己多年不见的孩子。訾晨轻轻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你猜对了,我是朝前丰炎帝的弟弟,当今丰楚帝的皇叔:丰廉!”老人似乎猜透了訾晨内心的想法,微笑着说出了这些。
訾晨也微微一笑,他在笑对方猜错了自己的想法。不过紧接着訾晨就想起了昨日帝王说的话。
按照当今圣上的说法,丰廉早已经在当初的那次雪山之战上死了。但眼前这个人竟然说自己就是当初的那个丰廉。
谁说的是真的?
“可是圣上说您早已……。”訾晨皱眉道。
“我没死。”丰廉的脸上露出了恨意。“我的兄弟们用他们的命换回了我的命。”老人的眼里忽然涌出了几滴泪水,但老人很快擦去了眼角的几滴泪,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金章递给訾晨。
訾晨接过金章,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是身为王爷才有资格携带的金章。
“王爷,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吧,我想,前辈们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你看开点的。”訾晨把金章递给老人,拱手道。
老人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着门外(阴)霾的天,对訾晨说起了往事。
原来,那年虎啸厅倾巢而出,所有的人都知道此去定然无回。于是丰廉的那几十个兄弟就背着丰廉,制定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就是让丰廉在最后关头可以免得一死。
那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战斗,因为对方的人数太多,其中高手亦太多。虽然虎啸厅的人个个都是绝顶高手,但最后还是寡不敌众,当丰廉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倒下的时候,他在心里已然明白,此生将尽于此!
就在他准备砍下生命中最后的一刀时,他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在他后背上点了几下,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是在一驾马车上,车夫对他说:有个人今天早上雇了我,让我在山脚下等。那人说在未时左右会有个人从山上滚落下来。那人叫我一旦看到人,就把人放进车里,马上离开,走的越远越好。那人还给我了五十两银子。
老人从回忆着缓过神来。
“肯定是有人把我点昏,然后送我到山下,然后自己再回去送死!”老人依旧望着阴霾的天空,说道。
“嗯,应该是这样的。”訾晨点头道。
老人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似乎站了这么久,很累了,所以老人往下坐的时候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訾晨觉得面前的这个王爷很不简单。大部分的时候,他就像一个极其普通的老人,瘦弱,需要人保护;但是他一旦出手,就决不再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是像一个在岁月中已经将自己磨练的如同宝剑一样的人。
“却不知前辈唤我来到底所为事?”訾晨问。
“没什么事,就是想见一见你,‘虎啸厅’的‘捕王’!”老人对着訾晨笑了一下,又接着道:“你们虎啸厅有多少人?”
“加上晚辈我,有五人。”訾晨答。
“五人,会不会觉得少了呢?万一遇到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怎么办呢?”老人问。
“不少了,人多不一定就济事,人少反而运转起来会很方便。至于您说的后面一个问题,其实我们不用担心。”訾晨停了停,笑着看了看老人,接着道:“我不是‘捕王’吗?有调派各地捕快的权利,所以不怕敌人多,越多越好。敌人越多,我们抓的人就越多,立的功也就越大。”说到最后,訾晨不禁哈哈笑出了声。
老人也微笑着倒了一杯茶喝下,然后走到了门外的院子里,举目望天。天空依然阴霾的很。
今夜,不知是否依然有雨!
訾晨也随着他走到了院子里。
“你很有自信,和当初的我不一样。”老人看着天,道。
“哦?哪里不同?”訾晨问。
“可能皇室的人天生就有办事谨慎,小心翼翼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