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并行线 作者:彼岸花(起点女生网2012.7.29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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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件,我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中午,我来到公司对面的那家西餐厅,少峰约我在那里吃饭。一定是昨天我的反常现象让他心里不安,借口吃饭来看我。我无法推脱,只好准时赴约。
他坐在一个背静的角落里,我过去时,他高兴地站起来,为我拉开坐椅。
“少峰,谢谢!”
他不说话,奇怪地看看我,等我坐下,才在我的对面落坐。默默地看着我。
“点菜了吗?”我故作轻松地问。
少峰不回答我,反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什么?”我装傻。
“你今天不对,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昨天上午你就一个人出来了,去做什么你没告诉任何人,我问谁都说不知道。你手机关机,办公室的电话也没人接。晚上你连家都不回,要在公司加班,我晚上给你办公室打电话,竟然一直没人接。就算是工作再忙,也没有必要切断联系吧?”
“少峰,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公司现在面临一个巨大的危机,而我只能自己去做,不方便公开,所以只能在晚上做。”
“真的?是什么危机连我也不能告诉吗?”
我低下头轻轻说:“是的。”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现在告诉你,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希望你我能坦诚相待。”
我点点头。坦诚相待?我能说出来吗?我希望多保留与你在一起的时光,直到你知道那件事情离我而去,在这之前,请原谅我的隐瞒吧。
我对服务生笑着说:“我要一份意大利面。”
“我和她一样。”
午餐后,我和少峰走出餐厅,分手前,少峰说:“小艾,你知道吗?最爱你的人是我,你不要对我还隐瞒什么事情。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不要把我推开,好吗?”
我上前一步抱着他,动情的说了一个字:“好。”头靠在他的肩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走进公司的大楼,转身看着少峰的背影渐远,胸口的疼痛却无法消失。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小艾!”
我蓦然回头:“是你?”
站在我面前的是郑浩,他一丝愧疚的表情一闪而过,“我们能谈谈吗?”
“还有那个必要吗?”我心中一痛道:“我不想再看见你。”
我从他的身侧走过,他一手拉住我的胳膊说:“我离婚了。”
不顾大厅里别人的目光,我瞪着眼睛说:“你离不离婚跟我没有关系!”
“你总得听我的解释啊,这里面有误会!”
“我和你之间的一切都过去了,误会怎样?没有误会又怎样?不必再解释了。”
郑浩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拂开他抓住我的手,快步离开。
有的人以为自己能把生活安排得很好,一步步按照自己的计划走。郑浩就是这样的人,他先是出卖了自己,换来生活的资本;然后出卖婚姻,以为这样就有了爱的权利。他难道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他以为他能安排别人的命运吗?
下午,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那人自称叫肖建国,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认识这么一个人。后来,他解释说他是我母亲小时候的朋友,我们曾经去过他家,我这才想起来‘十一’前我曾经陪妈妈去她过去住的大院,当时碰见的一个人好像是叫肖建国。赶紧向他道歉说:“不好意思,是您啊,我刚才没想起来。”
“没关系!”他那头传出洪亮的声音说:“你母亲临走的时候我给她打过电话,她说有事情就打这个电话找你就行。”
“噢,我母亲还没有回来,您有事儿吗?”
“是这样,你母亲托我问的关于她父母落实政策的事,我已经替她打听了。当时她在山西插队,政治部曾经派人去山西打听她的下落,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没有找到她。后来打听到她的父母在江西还有一个儿子,应该算是你母亲的哥哥,叫叶重生。部里领导就同意把他安排到北京工作,也给他解决了房子。政治部给了我一个叶重生的电话,我告诉你吧,要有什么疑问,你可以跟他联系。”
“太谢谢您了,我会转达给我母亲的。”
对这个肖建国的热情我真的非常感激。不仅仅只是对我母亲保留着三十多年前的记忆,而且还肯这样帮助她,真是个热心人。
令人奇怪的是,我母亲是家里的独生女,怎么会又出来一个哥哥?等于是他享受了我母亲应该得到的待遇。可是这么重大的事儿,做为上级组织在落实政策的时候是不应该搞错的。叶重生?
我立刻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是个苍老的声音,当我告诉他我是叶继承的外孙女,要找叶重生的时候,他的声音马上变得有些激动,操着浓重的江西口音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
“前几天政治部的人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有点不信,看来是真的了。你能不能来一趟,我告诉你我的住址。”我努力分辨他的话,总算能够听明白。
下班后,我按照叶重生给我的地址去找他。
这是一栋比较老式的楼房,叶重生住在一楼,房子不算小有三居室,可是东西堆得满满的,坐的地方都没有。
叶重生有60多岁了,满头的白发,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
他拿出一个板凳让我坐下,歉意地说:“这屋子太挤了,你将就点吧。”
“就您一个人住吗?”
“是啊!”
“您没有家人?”
“是啊!这一屋子的东西,都是我父亲的遗物,我一点没有丢,都保留着。”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他说:“你是不是还不太相信我是你的舅舅?”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听说过您。”
‘舅舅’很瘦,如柴棒的手从堆得挺高的一摞书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夹子,说:“这是我母亲死后留下的,你看看。”
打开夹子,里面夹着一张发黄的信纸,用塑料薄膜密封着,信的内容是:
玉兰我妻,我参军抗日打仗去了,天南地北没有归期,也许会为国捐躯,此生注定负你。你择人另嫁,好好过日子。叶继承
“这封信是我父亲参军前写给我母亲的,就在他们新婚的第三天,日本鬼子杀进了村子,逃难中父母离散。我父亲去参加了新四军,参军前他把这封信托村子里的人交给我母亲。他并不知道,我母亲此时已经怀上了我。
母亲生下我后,常常拿着这封信哭,无奈生活太贫困,母亲等了三年没有父亲的音信,生活所迫就改嫁了一个老实农民。一次江西闹灾荒,全家去逃难,我母亲在路上染病去世了,那时我才10岁。我跟着养父流落在江西的一个镇子上安下家。也可能是这个原因,解放后父亲几次回乡寻找我母亲都没有找到。73年我养父也去世了,他临死的时候,才拿出这封信把他不是我亲生父亲的事实告诉我。我这才到原籍去打听我父亲的消息,经人指点,我到北京寻找父亲,才知道父亲已经去世。我还以为我再没有亲人了,我一直把他们的遗物保存着,就好像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他指着墙上挂的相片说:“你看,那是你的姥爷、姥姥。”
我点头说:“这个相片我母亲给我看过,她那里保留着一张。”
舅舅讲的故事并不复杂,我已经完全相信了他。就凭他对我姥爷的这份感情,装是装不出来的。
舅舅擦了擦眼角的泪说:“你今天来我真高兴,没想到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你快把她的情况都告诉我。”
第十章 意外的收获
更新时间2006…3…17 15:18:00 字数:5148
舅舅的生活很清贫,只靠微薄的养老金生活,身体一直不大好,又没钱治病。曾经结过婚,但是很快就离了。那是一个从老家江西来的女人,是想通过和舅舅结婚的跳板进北京,目的达到后,就奔自己的幸福生活去了。从此舅舅就一直独身。
我看看舅舅厨房里乱七八糟的扔着锅碗瓢盆,连冰箱都没有,就到外面买了一些现成的回来,和舅舅一起吃了晚饭。
我卷起袖子,把舅舅的厨房收拾干净。
舅舅不让我再做什么,拉着我到应该叫书房的屋子,除了靠墙的满书柜书之外,地上也到处都是一摞摞地书。
“这些都是你姥爷的书。”舅舅指着写字台上的几个本子说:“那几本日记,是你姥爷亲笔写的,有时间你看看吧。”
我带着那几本日记告别舅舅,心里很不好受。
对于逝去的姥爷姥姥我没有一点印象,过去看到有的同学中家里的长辈是老革命,心里还挺羡慕的,刘军的父母就是老干部。他们现在都有很好的生活条件,能够享受到国家给予他们的优厚待遇。可是我的姥爷姥姥却都过早的离开了我们,作为他们的后人,我只有一种虚无的感觉,他们曾经的牺牲的幸福,流血奋战的历程一定是惊心动魄可歌可泣吧?可是他们的命运不好,没有死在战场上,却倒在了那个辛酸的年代。
我回到自己家里,楚云在电脑前不知跟谁聊天呢,我回来只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就不搭理我了。不理我正好,我拿着那几本日记,坐在沙发上认真看起来。
“哎!你看什么呢,叫你也不理,这么聚精会神的?”
楚云的手在我面前晃了两下问。
“别捣乱!”
楚云从茶几上拿起一本问:“这是谁写的?”
“我姥爷。”
“噢。”楚云翻着看了看说:“ 这里面说的话我怎么不明白。什么改造思想,狠批修正主义思想。”
“你看不懂就放下。”
楚云继续看,“哎,这儿写的一段,你听啊,‘我们这些从枪淋弹雨中冲杀出来的战士,生死早已经置之度外。在革命的事业中,生命已经不属于我们自己。对于党的指示我们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保持党纯洁是我们的使命!’能够把事业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人,我挺佩服。”
“是吗?”我拿过她手里的日记本,看了看日期,1970年,是姥爷下放在五·;七干校时写的。
我把日记本放在桌上说:“其实我也不明白,*、上山下乡,这些决定过几代人的命运、影响过中国的历史进程、牵动过整个世界的事件,究竟是什么原因?那些老人吃了那么多苦却还是忠心耿耿,毫无怨言又是为了什么?我也是想找一找答案呢。”我转头问楚云:“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楚云想想说:“活着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活着所以就活着了。”
我点点头说:“其实就是这样简单,记得有个作家说,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什么目标而活着。”我指了下日记本说:“可是他们是为了他们的理想而活着。说心里话,我挺佩服他们的。苦也好,累也好,伤也好,被迫害也好,他们都能够按照自己追求的理想而奋斗。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信念,至死不渝。”
楚云点头说:“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人要是没有理想,生活是枯燥无味的。你的理想是什么呢?”
“我的理想?应该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那你现在不是已经实现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我觉得我离我的理想越来越远了,生活带给我的烦恼越来越多。想想自己也挺悲观的,姥爷他们的理想解放全世界,为共产主义奋斗。我呢,好渺小啊,只想着我自己。楚云,你的理想是什么?”
楚云没有犹豫地说:“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和那个‘沙加’吗?”
“嗯。”楚云沉默了。
自从她恢复所有的记忆后,和我提起过‘沙加’,他是英国血统的美国人,叫罗迪·;安。楚去只告诉过我他们很相爱,更多的就不说了。
我安慰楚云:“你的理想会实现的。”
“嗯。”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想回美国去。”
我马上反对说:“你不要命了吗?当时‘沙加’在机场对我说的话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要为她好,就带她走,走得越远越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明显的就是告诉我,你在美国就会有危险!你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也完全知道罗迪·;安所说的那个危险是什么危险,我知道你不想告诉我,所以我也不问你,因为那是你的秘密。但是你要是真的不想活了,你就去美国吧,我知道拦也拦不住你。”
看我生气了,她马上轻声说:“我是说我想去,可是……我知道我去不了。”
楚云挺难过地缩起身子,靠在沙发上。我问:“你能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楚云坚决地说:“不行。”
我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对我自己说:“被心里的秘密压着,生活会失去自由,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