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奇侠(未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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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
小被将珠儿、翠儿、真儿三人相较一番,不禁扑哧笑道:“你们既是孪生姐妹,为何个性差这么多?”
珠儿不知小被所指为何?脸面随之飞红:“你……你为什么如此说?我和姐姐们,差异果真如此多么?”
小被煞有其事地点头:“你看来这般天真、善良,纯洁得像个天使,你那什么翠儿、真儿,虽美若天仙,不过心如蛇蝎,让人望之却步。”
珠儿微闭眼帘,稍窘羞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来这里想做什么?”
小被干咳一声道:“我叫小被,来这里是想偷你们的千年麝魂香!”
“偷?”
珠儿灿开笑容道:“没想到有人在当贼之前,竟然还会让别人知道,这真是件稀罕事!”小被黠然一笑,“既然已经事先告知,便不算是偷,只能算是借!”
珠儿恍然大悟,呵呵笑起:“借?呵呵,就相信你是借吧……不过,要借千年麝魂香,可不是件容易之事,你能否告知借它用何用处?”
小被爽然道:“替人治伤啦!”
“谁?”
“我朋友小竟,他受人催眠,得用千年麝魂香才能让他苏醒!”
“小竟?”
珠儿微微诧然道:“就是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小竟?”
“就是他。”
珠儿不禁带点感伤,“说来,小竟也算是我朋友,我们曾见过面……”
“你们见过面?”
“嗯,他受过伤,是飞哥救了他,我们就见面了。”
此刻。
珠儿脑海隐入一片回亿,不禁浮现小竟那副纯真、憨厚面孔,让人瞧来甚有好感。
想着想着。
珠儿不禁笑意更深……
小被见她失魂似的。喳呼叫道:“珠儿,珠儿,你的魂魄游赴到何方了?快快回来吧!”
珠儿立即被糗醒,满脸羞红道:“小被,你难道不能口下留情么?”
她眨着清亮双眼,故意吊人胃口道:“你想借千年麝魂香,要不要我帮你,助你一臂之力呢?”
“你肯帮忙,当然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小被溜着贼眼,上下打量着珠儿诡异神情道:“你这一臂之力得回以多少筹码?”
珠儿一掠秀发,天真笑道:“我不需什么筹码,只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
小被坦荡一笑:“就这么简单?咱们这笔生意成交便是!”
“你答应了!”
珠儿张着大眼睛瞅着小被:“你还不知道就答应了?”
小被嘿嘿轻笑,胸有成竹道:“你直说便是,我答应毋庸置疑!”
说着。
他更夸张地捶着胸膛,以增加可信度。
珠儿娉然一笑:“我帮你取得千年麝魂香,你替我从地牢救出狂飙道长,我们各自办事,事成之后仍在这里会面。”
“狂飙道长?”
小被脱口道:“你要我救出狂飙道长?”
“嗯!”
珠儿认真点头。
小被不得不另眼相看这位三小姐,他摸不透珠儿用意,不禁疑惑道:“怎么?你是陶尽门的人,现在却将胳臂往外弯?”
珠儿轻轻叹息:“我这么做,是想替我爹积点善德,狂飙道长和陶尽门无冤无仇,若让他老死在地牢里头,未免太过凄凉,所以才想请你将他带离陶尽门。”
小被恍然,心下暗道:“珠儿果然不同于其他陶尽门之人。”他钦佩道:“难得冷醉陶有你这么菩萨心肠的女儿。好,我答应你便是!”
“谢谢你……”
“可是,狂飙道长不是身中煎肠釉?若无法解去,即使救走他,也是枉然!”
珠儿道:“这点倒不用费心,我会将解药一起偷出来,你还是先把狂飙道长救出来为是。”
“好,一言为定,待会见!”
说着。
小被抛下一抹贼笑,顺势破窗,暴然射身屋顶,掠到暗处,潜往地牢去了。
珠儿眼见小被身形己失,这才莲步轻移离开闺房,蹑手蹑脚地潜入陶尽门议事重地——
望陶窟。想找出千年麝魂香及煎肠釉解药——柔肠汤。
珠儿轻按门边按钮,瞬间,只见那三面砖造墙,瞬时如着了道似的,向三个方向隐退,继之而起,是三面摆满琳琅满目药罐的红木方柜,呈“11”字形展现在珠儿眼前。
珠儿讶然看着千万种药引子,登时迷惘起来:“这么多药名,就是连续找上三天三夜,也可能毫无眉目,这该怎么办?”
她焦急地巡视着,口中哺哺念着药罐:“秋虫、地皮、还魂汤、补心散、忘情粉、地狱三猩、甲子丸、摄魂水、天山雪莲粉、万断膏、乳香精、冷翠散、银白紫苏、无忌膏……”
珠儿越念越急,着实找不出个眉目,她微微气馁地瘫坐于地,双手撑着粉肋,若有所思想着:“到底会放在什么地方?”
珠儿眨着灵眼注视周边,突地,泛起一丝灵感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之地,噫,我得好好找找!”
想着想着。
珠儿重新按秘钮,药柜已藏,砖墙又如故的现了出来,她试探地以柔胰轻抚砖墙,希望藉此找出一丝端倪……
珠儿不时点弹壁缝,总希望能弹出什么奇迹,柔肠汤和千年麝魂香立刻出现跟前。抚摸过第一道墙,墙面依旧,毫无奇迹发生。
珠儿大失所望,继又轻触第二道墙,可惜,情形如前,毫无变动,珠儿使劲捶了壁面,暗生闷气道:“连自家的东西都找不着,要是传至外人耳中,那不就太失面子了?”
想到这里,她将全部希望,专注于第三道墙上,她喃喃道:“这回就是了,解药一定在内!”
她更兴奋地轻触墙面。
蓦然。
她发现一道渺小空隙,她使足力气,用力掰着砖头,希望能柳暗花明绝处逢生。
突地——
珠儿忘情喜道:“找到!这砖壁果然另有文章!”
眨眼,砖块一挪开,偌大砖形洞里,正摆着两药罐,标笺书有:千年麝魂香及柔肠汤。
她兴高采烈地将药瓶藏入手边云袖中,复又急急将砖场归位,珠儿灿然笑道:“踏破轶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总算找到千年麝魂香和柔肠汤,这下子,我也好向小被交差了,不晓得他那边进行得如何?”
她喃喃自语,边将望陶窟探视一遍,看看是否曾不小心留下些蛛丝马迹。但觉没有,始高高兴兴回房去了。
待珠儿回到闺房,方推开门扉,已见小被和狂飙道长安然坐于桌旁。
小被见珠儿,始轻松喘口大气:“你一去许久,我还以为你露出马脚,让人家逮个正着,关在药瓶子里呢!”
珠儿神清气闲地自云袖中掏出千年麝魂香及柔肠汤道:“放心,自家中借东西,手气怎么会这么差?时间上拖了许久,实在是因为我爹把这两样东西放在太隐秘地方,害我找了许久。”
小被促狎笑道:“喔!你爹还让你玩迷宫寻宝游戏?”
她瞥见狂飙道长脸色铁青,看来,釉毒现深,遂急急拔开药罐木塞,递到道长面前道:
“狂飙道长,这是煎肠釉的解药,你快喝下去吧!”
“谢谢……”
狂飙道长有气无力地道过谢后,急急服下柔肠汤。
半晌。
他脸色果然转为红润许多,他疑惑地瞄着小被和珠儿,彷若全是似曾相识,心念一闪,忽己想起在何处见过小被和珠儿。
狂飙道长轻咳地指着小被:“我在街上看过你。”随即瞧向珠儿:“你就是冷醉陶旁边的恶女子之一!”
“不对,我不恶……”
“我看很恶!”
狂飙道长瞪着眼。
珠儿面色泛红道:“道长必定误会了。我是珠儿,你先前所见,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位姑娘,是我孪生姐姐。”
“哦?”
狂飙道长皱眉:“这么复杂?”
珠儿道:“怎会,我们三胞胎,我是其中最小的一个,如此而已。”
狂飙道长会意,“那,你们是敌是友?”
瞧向珠儿跟小被。
小被黠笑道:“是敌非友,是友非敌,我乃非敌非友。”
“这是什么答案?”
“标准答案!”
小被道:“不过,算朋友好了,至少现在算。”
“哦,我明白了!身在江湖,朋友随时可变敌人,所以你干脆来个非敌非友?”
“可以这么说啦!”
“我是朋友。”
珠儿道:“要是敌人,就不会把你从地牢里救出来了,还辛辛苦苦找解药替你解毒么?”
“有道理!”狂飙道长频频点头,“我总算知道自己脱离险境。”
“可别高兴太早!”
小被道:“我们还在陶尽门里头,万一让他们发现你逃脱了,必定全力搜捕,只要你回笼,包准你更有罪受!”
狂飙道长服了柔肠汤后,体力恢复泰半,作狡如狐狸般笑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之地,他们不会想到我藏在这里。”
珠儿含笑道:“但愿如此,不过,快点离开才是最好办法!”
说着。
将千年麝魂香递给小被道:“喏,这就是你要的解药,我已帮你寻得,你还是赶快去救小竟吧!”
“那当然!”
小被抢过解药,神情极乐:“今天来此全是为它,不过,能顺利取到这玩意,全是你的功劳,有机会再好好谢你!”
转向狂飙道长:“我有要事在身,就此先行告别,再见!”
狂飙道长挥着拂尘,感激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此恩来日再报!”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条银马项链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希望二位笑纳!”
小被、珠儿顺手接过项链,只见这项链陈旧不堪,颇像古董,珠儿不解道:“道长,这银面项链是否隐含某种意义?”
“也许有吧。”
狂飙道长忽而卖起关子,“天机不可泄露,届时你们就会知道。”
“要等多久?”
小被倒勾出胃口。
狂飙道长眼神异样璨光:“不会很久了……”
话一说完。
已径自跃出窗外,轻点飞檐,掠向高处。竟然比小被走得更快。
小被顺手将银面项链塞入口袋,嗤笑道:“真是怪人,给了东西又耍花招,让人吊心吊胃口。”
还是手中药罐实在,露出甜甜笑意:“珠儿,谢谢你的千年麝魂香,日后有机会再谈,此刻救人要紧!”
不待珠儿开口,小被轻灵射出窗口,掠向树梢。绝尘而去。
“希望他能救醒小竟……”
珠儿倚窗而望,树影摇曳,感触直叹。
打从小竟进了落霞山庄,他已成为烟浮小馆常客。
随着小竟尘埃落定,却也引起山庄众弟子闲言闲语。
他看来无所事事,庄主却整日形影不离地陪着他,种种迹象,让人费猜疑。
是故,整个落霞山庄暗传更多流言……
此刻。
小竟正和司徒修剑、华陀婆婆于烟浮小馆内,三人闲话家常,轻啜热茶,偶传笑语几句,温馨如自家人般,不知情者见状,总要羡慕几分!
小竟总是恍惚神态居多,轻轻吹散身旁浓雾道:“师父,徒儿有些解不开的疑惑,不知是否能请师父为徒儿一解迷津?”
司徒修剑啜饮一口西湖龙井,俟芳香润入喉头,他才开口道:“小竟,你有什么疑惑?”
小竟不解道:“这两天,我总觉得日子过得好快,眨眼之间,便是日升日落,快地让人措手不及,这是什么原因呢?”
“呃……”
司徒修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华陀婆婆淡笑帮腔道:“日子每天都一样,日升日落,有何不对?”
小竟茫然地看着迷蒙窗外道:“我总觉得自己像个行尸走肉,毫不知觉自己在干什么?
每一苏醒,就已天黑,这难道不是件怪事?”
司徒修剑干咳笑道:“你还好意思说?看你年纪轻轻,身强体壮,却每一沉睡,即是整整一天,怪不得你觉得日子过得特别快!”
“是我睡过头了?”
小竟若有所悟:“若真如此,明日起,我倒要小心,别再睡过头,否则对青春实在是桩浪费之事。”
华陀婆婆轻嚼茶叶,笑意甚浓道:“话是这么说,还望你能身体力行!”
“那是必然。”小竟道。
司徒修剑似乎想起什么,他故做关怀:“小竟,昨夜你可玩得尽兴?”
小竟抿抿嘴,咋舌道:“怪事临头,搞得我根本无法和小被闲谈。”
“哦?”
华陀婆婆故做不知:“小竟,究竟发生什么怪事?”
小竟记忆犹新地轻抚头上一肿包道:“没想到和小被回到忠义分舵后,帮内兄弟却频频骂我是恶魔,正搞得我莫名其妙,突然一记当头棒喝,打得我不省人事,再次醒来,人已在原先胡同里。”
司徒修剑皱眉道:“有这种事?丐帮竟敢拿棒子敲你脑袋?这未免太目中无人,得好好惩戒才是!”
小竟见师父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