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影碧落-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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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的右臂。
赵飞刚闪开汤老春的右掌,左臂却慢了一步,??觉手腕竟被汤老春的九毒枭风扫中。
赵飞的左臂立感一股寒毒由伤处向体内源源侵迫,暗叫一声:“不好,今天仇报不成,命也难保了。”
忙一面闭住穴道,一面尽力提真气向后飞纵。
赵飞在空中忙将右手宝剑交于左手,落地之后横剑而立。
谁知汤老春一招得手后竟未迫袭,立在原地面带狞笑的对赵飞道:“小狗,你已中了老子的九毒枭风,除老子的毒门解药无人可治,二时三刻定然惨死,识相的赶快给自己一个痛快,省得待会求死都死不成了。”
赵飞这时暗自运气察看伤势,已知汤老春所言不差。
当下把心一横,冷冷笑道:“汤老春,你这些话最好去吓三岁的孩子,小爷经九宫岛说赐服寒玄丹黄,百毒不侵,你还能自鸣得意么?”
说话之间,赵飞已缓步向汤老春逼近。
“九头恶枭”汤老春被赵飞这几句话震住了,情不自禁注视察看赵飞的表情,有几分真假。
就在稍纵即逝的一刹那,赵飞断喝一声:“老狗你以为你就活得成了吗?”
左臂一挥青钢剑,身剑合一,一片青虹向汤老春电掣般袭来。
汤老春暗叫一声:“不好!”
抬掌平推劈出全身劲力。
谁知赵飞这时存心要和汤老春拼个同归于尽,所以根本不管对方的还击,只顾连剑追击。
但听,“九头恶枭”嘿了一声,左臂的鲜血汨汨流出,已被赵飞搠了三四寸长的一道裂痕,“九头恶枭”汤老春的身形方一落地,但听赵飞朗声笑喝道:“老狗,你就和小爷一起走吧!”
一道青虹已袭到胸前。
汤老春万没有料到赵飞还有这一手脱手飞剑,待发觉时,青钢剑已袭到胸前,无法闪躲,只得一咬牙,一面运气力抗,一面尽力闪身。
一来赵飞身受重伤劲力已失去大半,二来汤老春横练功夫,到底不算太弱,总算没给赵飞的撒手剑刺了个前心穿后心。
既是如此,“嗤!”地一声仍然将汤老春的胸膛前到肋,划了一个八九寸长,一寸来深的血口子。
汤老春忙自行闭住穴道,不让创口的血向外流,一面则由怀中取出了金创药,裹在伤口。
赵飞宝剑脱手后,真气一散,人巳晕绝在地。
汤老春疗罢自己的伤势,面含狞笑望着躺在地上的赵飞,右手一屈一弹,三根六七寸长的黑色指甲脱指直向赵飞的咽喉和盖穴飞去。
那三根黑指戒疾如飞矢,堪堪就要射在赵飞的身上……
突听一声娇叱:“好一个不要脸的老贼,却会暗箭伤人。”
飞来一道红光,将那三根毒指甲卷走,一个苗条的身影落在赵飞的身边。
汤老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红色劲装的艳光照人的少女,手持一条红色的绢巾,面含春威的向自己怒视。
汤老春正待开口叱骂,忽然由那少女手持的绢巾想起了一个自己决不能惹的人物,当下面色一沉,向那少女喝道:“女娃儿,你是何人门下,敢管我汤老春的事。”
少女娇声叱道:“我管你是谁,姑娘高兴管就要管,识趣的赶快滚,否则莫怪姑娘对你不怪客气。”
汤老春被少女一骂,只气得哇哇怪叫,狂笑一声道:“女娃儿,你的口气也大了,汤老春因见你手持天绵绢,可能是赤霞公主的门下,老夫因与‘七绝魔君’有旧,不愿与恨情宫结下无谓之怨,看你这等狂妄,汤老春少不得要教训教训你了。”
那少女长这么大,除在莫干山中碰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当面抢白,就从未受过人一句重言。
她一听汤老春出言无礼,当即怒喝一声:“老狗找死!”
天绵绢一挥,向汤老春迎面卷来。
汤老春不知厉害,反手一把竟向那红绢抓去。
汤老春手指一触天绵绢,顿觉手指一紧,竟被一股阴柔之劲吸住,真力完全无法施出来。
少女却冷笑道:“念你活这么大年纪,饶你一条狗命。”
手中天绵绢猛一抖,汤老春觉得一股劲强无比的真力,由那绢巾吸住的手指,向自己的手臂震来。
“九头恶枭”汤老春惨哼一声,左手五指顿被震得骨节寸断,人也被震得飞了三丈有余。
汤老春忍住澈骨的疼痛,恨恨地道:“丫头可敢报出姓名?”
少女满面不屑之色,道:“姑娘叫飞红绢李海雯,你有本领尽管来恨情宫报复,姑娘管保叫你两双鬼爪子全毁掉。”
汤老春一听,她就是赤霞公主爱如已出的侄女飞红绢李海雯,心里暗叫一声:“倒楣透了。”
一语不发,转头狼狈而去。
飞红绢李海雯待汤老春去后,转身走近赵飞,将他仔细—察看,随手由身边取出一粒粉红色的丸药正欲让赵飞服下。
突然眼珠子一动,转头怒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言罢,只听一阵朗笑,由一堆乱石背后走出一个黑面短发的老人。
来人抱拳当胸,朗声说道:“在下归魂堡副堡主‘玉顶金鹰’焦海,与令兄‘双龙剑主’李成文有一面之识,请姑娘勿误会焦某有什么恶意。”
李海雯一听焦海是归魂堡副堡主,当即满面不屑地问道:“你既是归魂堡主副堡主,怎么袖手旁观,任此人伤在汤老春的手中。”
焦海给李海雯这一问,顿时无话可答,但他到底经验丰富,面不改色的连打两个哈哈,说道:“姑娘言重了,赵飞虽是我归魂堡的客人,但他与汤老春另有冤仇.且此事又发生在归魂堡以外,焦某自然不便插手多管闲事。”
李海雯冷冷的一笑紧紧的逼问道:“那么,你不在归魂堡里,好端端的跑到这里来,作甚?”
焦海道:“因为归魂堡所属不肖之徒,巴东三狗欲向赵飞寻仇,所以焦某不得不赶来制止。”
李海雯丝毫不肯放松,问道:“巴东三狗现在何处?”
焦海道:“已丧于赵飞手中。”
李海雯道:“巴东三狗既为赵飞所杀,你身为归魂堡的副堡主难道就听任不管不成。”焦海道:“巴东三狗自取灭亡,咎不在赵飞,故焦某不便向赵小侠责问。”
李海雯闻言冷冷的笑道:“得啦!焦副堡,你的见机行事,实在叫我李海雯佩服,尤其这种一石二鸟的手法实在高明,你请吧。”
“玉顶金鹰”焦海被李海雯一顿挖苦,只弄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半响,他只好讪讪答道:“姑娘不要误会,赵少侠之受伤焦某固然难辞其咎,但实在另有苦衷,还请姑娘勿以奸恶之辈视我,焦某就此告退了。”
说罢,一拱手转身纵而去。
原来“玉顶金鹰”焦海在赵飞连诛巴东三狗时赶到,及见汤老春现身,与赵飞大战,本想出来劝架,但后来一想,我何不让他们二虎相争呢!
一来,可以将凌蔚对归魂堡的仇视转向“九头恶枭”汤老春,二来,可以灭去一个归魂堡异日的劲敌。
不料焦海这计谋,却被飞红绢李海雯所识破,妄废了一番心机。
飞红绢李海雯待“玉顶金鹰”去后,转身一挥手中天绵绢,向躺在地上的赵飞身上拂去。
赵飞经天绵绢这一拂,晕迷的他只觉得前身七大主穴受到一股阴柔的真力缓缓注入,人竟悠然醒了过来。
赵飞睁眼一看,只见一个美丽无比的少女,手持一条与凌蔚所有一样的绢巾,站在自己的身边,惊异之下正欲发问。
忽听那少女用黄莺般动人的声音,说道:“你内腑受伤不轻,不要说话,把口张开服下我这粒天凤丹,一两个时辰就可复原了。”
赵飞闻言,忙遵示张开大口,飞红绢李海雯一抬手,那粒粉红色的天凤丹,射进了赵飞的口中。
天凤丹入口之后,赵飞只觉得芳香无比,片刻之后果然全身的痛楚均已止住。
李海雯又用天绵绢助了赵飞几口真力,果然一个时候,赵飞的伤巳愈,而且因天凤丹之助,反较受伤前真力加强了几分。
赵飞心中感激万分,忙拜到李海雯身前,口称:“小可赵飞,承蒙姑娘搭救,此恩此德莫齿难忘。”
李海雯手中天绵绢微挥,一股无形真力竞将赵飞由地上扶起,口中连声娇嗔道:“得啦,我最看不来这么唠唠叨叨的人,我倒有几句话要间你。”赵飞忙道:“姑娘尽管吩咐,赵飞知无不答。”
李海雯道:“看你那一手身剑合一,好像已得柳燕影真传,但功力似又与所料相差甚远,你和九宫岛究竟是什么关系?”
赵飞道:“小可并非九宫岛门下,所会几招柳大侠的手法,全是由小可的大哥所传授的。”
李海雯面色一变,急急问道:“你大哥是谁?”
赵飞道:“小可的大哥叫凌蔚,是九宫岛主柳大侠的嫡传弟子,小可此来归魂堡,即奉大哥之命来向鲍啸天下书。”
李海雯闻言,面泛喜色,忙道:“凌蔚现在何处?”
赵飞心中暗感诧异,怎么她好像对凌大哥特别关心,忙答道:“小可的大哥现在黄山白云堡作客,不知姑娘怎会和我大哥相识。”
李海雯给赵飞一问,不觉两颊飞红,白了他一眼,道:“谁和他相识,不过日前在莫干山偶见过一面罢了。”
赵飞心中虽然不信李海雯对凌蔚有印象,可是一想自己被人家救了,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可算是荒谬绝伦的。
故他急忙向李海雯道:“承蒙姑娘厚助,尚未请教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飞红绢李雯见赵飞说话彬彬有礼,又是凌蔚的兄弟,不禁对赵飞的好感油然而生。
她当即蔼声答道:“我叫李海雯,是巫山神女峰恨情宫赤霞公主门下,特来襄阳看一师门前辈好友,碰巧遇上你给那个姓汤的老狗所伤,一时不忍,出手管这档事,不过你可不必放在心里,我们恨情宫的人做事,向来是不要人家报答的。”
赵飞一听李海雯是恨情宫来的,心中不禁暗暗的警惕,因他想起了南昌府与“双龙剑主”的战斗。
但稍稍一停顿,赵飞正色的向李海雯问道:“恕赵飞冒昧,敢问姑娘此来可是预备,为归魂鲍啸天助阵么?”
李海雯闻言不解道:“你怎么啦!我们恨情宫的人,和归魂堡这类下三流的武林道从无往来,不过我要看的人,都和鲍啸天有极深的关系,但如果你要和鲍啸天作对,我决不会帮他。”
赵飞闻言心里放心不少。
当下他又向李海雯问道:“请问姑娘贵门下,有位‘双龙剑主妙手小天尊’李成文,和姑娘怎么称呼?”
李海雯毫不迟疑的答道:“李成文正是我的胞兄,怎么你认得他吗?”
赵飞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忙支唔地道:“我只不过是闻名,和那位李大侠并不相识。”
李海雯并未察觉赵飞神色有异。
盖她自莫干山与凌蔚匆匆一晤后,返回恨情宫心中就觉芳心内少了点什么东西,她不知道自己一颗心,已被凌蔚俊逸的影子所占据。
正巧赤霞公主有一位昔日闺中伙伴,住在襄阳太和山中,飞红绢李海雯乃借口,去探看那位师门好友,独自离开了恨情宫。
实际上她是希望在中原再能遇上凌蔚。
凌蔚井未将莫干山中一段奇遇告诉赵飞,所以赵飞起初并不晓得李海雯,而李海雯亦不知道赵飞、凌蔚等在南昌府打伤“双龙剑主”。
赵飞惟恐李海雯察觉大闹南昌府伤了“双龙剑主”李成文的事,急于想借口溜走,乃向李海雯道:“赵飞急于回白云堡向大哥覆命,李姑娘义助之恩小可当禀告大哥,异日亲来恨情宫拜谢,赵飞就此告辞了。”
李海雯本想向赵飞寻问一点有关凌蔚的事,可是由于少女的矜持,羞于启口,见赵飞要走,当然不便阻留。
当下只好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们和归魂堡为什么结怨?”
赵飞只得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李海雯听罢又追问道:“黄山派何时来紫霄崖赴约。”
赵飞道:“来年二月初二,我等准备来归魂堡赴约。”
李海雯点点头道:“好!你走吧。”赵飞翻身上马向李海雯一拱手,道:“后会有期!”
纵马向白云堡赶去。
飞红绢李海雯目送赵飞去后,痴痴地立在那儿,迷蒙之间,凌蔚那俊美无比的面庞又呈现眼前。
李海雯自幼受赤霞公主钟爱,加上天性又冷傲,故从未对人有过情愫。
但自从莫干山与凌蔚相逢后,她明知凌蔚已心有所属,仍无法自制对其一往情深,现在她知道凌蔚在白云堡,可是她决定不下自已是否该找他。
她生平到那儿都是受人众星拱月似的捧戴,连她那贵为公主的师姐朱紫裳对这小师妹也宠万分。
可是凌蔚在莫干山竟当面抢白她,那是不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