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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虹影碧落-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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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蔚道:“这个二哥倒请放心,小弟有一方法可让飞弟沿途大吃大喝大玩在到达归魂堡,然后再一路玩回来。”
  邱麟道:“小兄也想听听贤弟的高见。”
  凌蔚道:“二哥认为鲍啸天算不算是个叫得起名的人物。”
  邱麟道:“当然算得。”
  凌蔚道:“鲍啸天的势力如何?”
  邱麟道:“归魂堡周围八百里全在他势力以内。”
  凌蔚道:“飞弟如此,指名是拜见归魂堡主,在鲍啸天的势力范围内,还有谁敢截击他呢?”
  邱麟至此完全心服,连连点头道:“贤弟果然高明。”
  凌蔚当即向黄士奇要了一份拜帖,交给赵飞,并满斟一杯酒
  给赵飞道:“这一杯算给贤弟壮壮行色。”
  赵飞接过来一饮而尽,喝声:“我去也!”
  直奔归魂堡而去。
  第十五章 还以颜色
  赵飞自与凌蔚相逢在短短时日内,巳由凌蔚传授不少九宫岛的绝技,加之赵飞根骨本好,故巳非昔日吴下阿蒙。
  此番初当大任,心中兴奋已极,离开白云堡后,施展飞腾术,直往襄阳的归魂堡而来。
  白云、归魂二堡,在中原九省本属势均力敌,虽互不相让,亦互不相犯,故十年来尚未发生过任何过节。
  “恨福来迟”鲍啸天天性阴鸷,自玉孩儿柳燕影退居海上,颇有当世人物除自己外不应作第二人之想。
  故经十年余发展势力,拢络武林好手,中原九省黑白两道无不对其膺伏,大江南北黄河两岸,也莫不在他的势力圈以内。
  就归魂堡的实力说,不独黄山派已无法保持昔日的均势,就是九大门派也难单独与之抗衡。
  鲍啸天为人外圆内方,表面对各大门派均保持礼尚往来,暗地却预备时机一到,将天下武林悉予慑服,自为武林霸主。
  他除本身功力高强和掌握有四个绝艺超群的副堡主外,并与几个多年来,绝迹武林的老魔头,有极默契的往来。
  此番向“黄山一老金刀镇八方”黄士奇与凌蔚约战,实有其慎密的居心。
  赵飞因得凌蔚的嘱咐,知道如何行事,故一路上完全以白云堡黄山门下书人的身份坦荡前闯。
  果然一离黄山不久,赵飞就发现有人在暗中跟踪。
  赵飞却装着不曾察觉到,只顾着向前奔驰,心中却暗中盘算在如何给这些鹰犬们一点教训。
  赵飞眉头一动,计上心来,立刻故意神情紧张的向四周张望,疑神见鬼似的加紧脚步向前急奔。
  不久,前面出现一片松林,赵飞一连几个飞纵,窜入松林踪迹不见。
  赵飞纵入松林不久,两匹快马接踵而至。
  马上的人未到松林前滚鞍落地,向松林内走去。
  这两个人都是一色的青色劲装,二十左右,像貌猥琐,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二人走进松林后,其中一个对另一个道:“老张,我看这小子慌慌张张一定身携要物,我们得先把他拿下看看,究竟这小子带了什么玩意。”
  那老张摇摇头道:“传老二,你忘了堡主是叫我们干啥的啦,只要这小子不是去东海九宫岛,咱们就不能和人家正面过手,你不见这小子是奔咱们归魂堡去的吗?设若这小子是去投帖的,咱们这等行径,如果有损堡主爷的威望,咱们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传老二不服气道:“你不觉得这小子的武功,并不是黄山门中的路数么?”
  老张道:“这个倒是有点道理,不过堡主没叫我们出手,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老二你由左边逼过去,我从这边,别让那小子走丢了。”
  说罢,姓张的家伙,自顾由右边,向松林的另一头抄过去。
  传老二也忙放轻脚步向前搜索。
  原来这两个人是巴东三狗中的老大老二,隶属归魂堡副堡主“青龙旗”左焕章手下,那姓张的名叫张政祺,外号“吠日狗”,传老二名叫传中,外号人称“金毛犬”,另外还有一名叫“白额狗”饶宗正,这三个是武林中出名的下三滥。
  因为他们平日的行为太过卑鄙,在川中无法立足乃投襄阳归魂,“青龙旗”左焕章是巴东三狗的师父,故将彼等收容。
  “恨福来迟”鲍啸天一面令“闹海金鳌”洪涛到白云堡下书,一面令巴东三狗的老大“吠日狗”张政祺,老二“金毛狗”传中暗中监视白云堡的行动。
  “金毛犬”传中向前搜寻了半晌,竟未发现赵飞的踪迹,心中不禁暗暗纳闷道:“难道这小子会地遁,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正当传中在暗暗寻思,忽觉脑后传来一阵暗器破空的风声。
  “金毛犬”传中忙侧身闪躲,一面转头喝道:“什么人敢偷袭你家传二……”
  “爷”字还没有出口,只听噗地一声,一团臭哄哄的东西把这位传二爷弄得满头满脸满口。
  这怪暗器袭来得太急,传中又是张口喝骂,故给呛得噎了半天才回过气来。
  传中透过气来后才发现自己挨的是一包牛粪,顿时又惊又怒又恶心,“哇!”地一声,连隔夜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传中吐完了,回头再找那用牛粪袭击自己的人,那里还有踪影,只好恨恨的一面擦去脸上的牛粪,一面拾夺了兵器及暗器,准备和戏弄自己的人拼命。
  传中这边吃亏不小,那边“吠日狗”张正祺吃的苦头更大了。
  张政祺为人较传中机警,所以他搜索时总是仰着头,恐怕有人在树上敌暗我明,受人暗算了。
  不料他顾了上头就疏忽了下面,走着走着,忽觉脚底下被什么东西一绊,“飕!”的一声,人竟被平地弹上了半空。
  身子弹到半空后被绳子一带,又摔了回来,“嗤!”地一声,磕在另一棵松树上,不由得惨叫一声,痛晕了过去。
  原来赵飞用本身真力,将一棵松树倒弯下来,同时用葛藤做了—个活扣,以关东人捉狗熊的手法,戏弄这条“吠日狗”。
  张政祺发出的惨叫惊动了传中,当下传中也顾不得再擦脸,急急地向张政棋发声的地方赶来。
  就在传中发现了张政棋的狼狈样子,惊讶不已的时候,林外传来一阵马鸣,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笑骂道:“这是初次薄惩,再这样鬼鬼祟祟的好玩意还有的是。”
  接着一阵马蹄声,由近而远,渐渐杳然。
  赵飞戏弄过川东的两条笨狗后,又夺下他们的坐骑,直奔襄阳府而来。
  这天的清晨,已到了襄阳附近,赵飞正急急前奔,忽听一阵锣鸣,一群人一字一展开拦住去路。
  赵飞举目向前一看,见那群人全是一色打扮,为首一个中年大汉朗声道:“朋友请止步。”
  赵飞勒住奔马,向那大汉一打量,漫声应声:“你们是干什么的,光天化日之下拦阻官道,难道还要买路钱吗?”
  赵飞存心要拿这几个小子开开心.所以故意不温不火的来上几句,以激怒他们,将来也好说一声错不在己的门面话。
  大汉把眼一翻,狂笑一声道:“小伙子别在爷面前卖关子,招子放亮点,这是襄阳府可容不得你放肆,识趣点快讲出,来襄阳府有何企图,否则别怪爷们对你不客气。”
  赵飞微微一笑道:“不客气想怎么样?”
  大汉一个箭步窜到赵飞马前,大喝一声:“小子你给我滚下来。”
  跃起一掌向赵飞劈去。
  赵飞口中叫道:“不得了,要打架了。”
  一拧腰由马鞍上飘然落地,右手却有意无意的,向那汉子的肩头一拂。
  汉子一掌击空,觉得肩头如中斧砍,痛得向前踉跄了一两丈之远,“叭!”地一声,跌坐倒在地。
  那群大汉们见赵飞一出手,就伤了自己的头儿,当即齐声怒叱,摆动兵刃向赵飞攻过来。
  赵飞口中连喊:“要打群架了,那怎么成。”
  一面却施展由凌蔚那儿学来的迷踪七步身法,在刀光剑影中来回穿飞,那群归魂堡的歹徒虽然使尽了杀手,却无法沽着赵飞一点衣角。
  赵飞在闪躲穿飞之际,每一举手投足之间,总有一人被打出一丈开外。
  不一会儿,那群打手被赵飞打倒了一大半,就在这个时候忽听一声断喝:“统统给我住手!”
  三条人影飞坠当场,那群打手纷纷退在一边。
  赵飞抬目一看,来人是两个老者和一个矮小道人。
  赵飞一那矮小道人,心里不禁一动,暗暗地忖道:“这个老杂毛也在这个地方,事情恐怕有点麻烦。”
  两个老者中身材高大黑面短发的一人,向赵飞打朗声问道:“小朋友你是黄山派什么人,是否来找我归魂堡有事。”
  赵飞还未答话,那矮小道人一边飘身来到赵飞面前,冷笑一声道:“小子,你还认得你家真人吗?”
  赵飞翻眼不屑地瞟了“梅花道人”施信忠一眼,毫不理睬,转头向那黑面老者道:“小可赵飞虽非黄山门中弟子,但今奉‘金刀镇八方’黄士奇之命,来归魂堡向鲍堡主递呈拜帖,不知竟连连遭受贵堡之人拦截,不知贵堡是存心拦驾呢?还是以此为待客之礼,还请长者教我。”
  赵飞这几句连挖带损的言语,把那身为归魂堡副堡首席副堡主的“玉顶金鹰”焦海,弄了个啼笑皆非,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另一个老者正是“青龙旗”左焕章,此老生性最暴,一见赵飞的话中有刺,不禁大怒,当唧怒叱一声:“住口!归魂堡岂容你这种黄口孺子信口批评,老夫左焕章今天就是要看看黄士奇派了什么样的人物来投帖下书。”
  说罢,大踏步向赵飞走去。
  赵飞冷笑一声,面无惧色的向左焕章道:“原来阁下就是左副堡主,对不起我赵飞要见的不是你,你先请一边休息,有什么话等我见过你家鲍堡主再淡。”
  “青龙旗”左焕章见赵飞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大怒,喝了一声道:“老夫今天就废了你小狗再说。”
  说罢,扬掌欲劈,忽听焦海喝道:“左贤弟且慢动手。”
  随即走到赵飞与左焕章之间,朗声问赵飞道:“小朋友胆识过人,我焦海衷心佩服,焦某仅以归魂堡副堡主身份,代敝堡主失礼的门下向小侠当面谢罪,小侠即请随我进堡见敝堡主。”
  赵飞慨然应道:“请焦副堡主为赵飞引见。”
  在归魂堡四位副堡主中,焦海的武功虽不见得能压过其他三位堡主,但机警智谋,却远非二位堡主可比。
  他因自从在鲁中受挫在凌氏兄弟手下,知道九宫岛已出了不世的人物,故对鲍啸天指名向黄士奇邀战之举,大大不以为然。
  但他生平对“恨福来迟”鲍啸天的最后决定无不听从,故亦未便劝阻。
  此时一见赵飞的身法和凌氏兄弟颇为相像,而且赵飞又是投书下帖的人,稍有怠慢,反惹天下人耻笑,故忙挺身阻拦。
  他不让左焕章与其发生冲突,再亦想到赵飞敢单独前来,必有后援,惟恐左焕章以归魂堡副堡主之尊,万一失败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孩童之手,岂不使归魂堡大失威望。
  此时已有一个壮汉牵过两匹高大的骏马,“玉顶金鹰”焦海接过了马缰,向赵飞道了一声:“请!”
  自己业已飞身上了马。
  对轻功一道,赵飞可以说是个中好手,此时见焦海相邀上马,但见他肩不晃,手不动,既未作势,亦未借力,一条身子已凭空向上直拔。
  赵飞窜起了三丈左右,再头下脚上,箭也似的落向马背,待到离马鞍四五尺时,整个身子又复倒转,轻飘飘的落在马背上。
  焦海与左焕章尽管在江湖上成名多年,但见他小小年纪,已经到了凌空蹑步之境,亦不禁暗暗心折。
  “梅花道人”施信忠见赵飞与焦海去后,转头对左焕章道:“想不到黄士奇老儿竟敢如此无礼,用这样一个小孩来下书,分明是看不起本堡。”
  左焕章竟不知施信忠存心挑拨,闻言恨恨地道:“黄老匹夫是自己找死,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尝尝左老子的手段。”
  “梅花道人”施信忠见自己的计已经得售,故意满面紧张地道:“师叔可知黄老儿何以敢如此狂妄?”
  左焕章道:“难道黄士奇这老狗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不成!”
  施信忠表情神秘地道:“黄士奇的靠山说起来来头真不小呢!”
  左焕章在归魂堡四个堡主中脾气最暴,生乎除“恨福来迟”鲍啸天,从没有惧过任何人。
  他现在一听施信忠把对方说得如此厉害,当即厉声问道:“信忠,你少给老夫油腔滑调的,黄士奇老儿究竟靠什么人,快说来老夫听听。”
  施信忠道:“黄士奇所依恃的除了玉孩儿柳燕影的徒弟凌蔚,羊训,还有“燕南三杰’,所以他才敢不把归魂堡放在眼里。”
  左焕章听了,猛一跺脚道:“好!就冲着这几个小子,老子一定要闹闹白云堡,看看有些什么伎俩。”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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