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学-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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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ct。)
i20、iv,40;雅典输出输入各征税货价的五十分之一:其总额极巨(参看吉耳伯特:《希腊政制典实》350页)。
④此节所说显然以雅典城和拜里厄斯港为实例。拜里厄斯离城区十五里,联有长垣,由雅典军为之戍守。所以雅典城多得各邦物产供应而很少受到外国礼俗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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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订立某种规章,分别外来的商旅,限定谁可以入城、谁不得入城从事交易。
城邦具有相当多的舰队能从事海上作战的无疑是特别有利,这不仅足资自卫,在国际关系方面也很重要,舰队可以威慑强邻,在友邦有警时,则能在陆路以外,另外从海上赴援。这种实力的大小,即舰船的多少,要以国情来衡量,并考虑到立国的抱负而后加以制定。城邦如欲积极周旋于列国之间,企图成为一代的领袖,它的海军就必须达到足够称霸的规模①。
由此编集的桡手群众不要增加这个城邦的户口;这类人手当取之于公民团体之外②。
[异乎桡手,]水兵则应该从自由公民阶级中征召来作为舰上的主体,担任战斗、管理和指挥等任务,他们就像陆军(步兵)一样为城邦武力的一个部分。但[桡手不是战斗员,]邦内的农奴和农庄雇工要是极为众多,桡手的召募和补充就不会有困难。我们见到现今若干城邦实际上正是施行这样的政策,例如在[滂都海上的]赫拉克里亚,公民团体为数少于它邦,它却建立了相当大的舰
①忒拜的埃帕米农达(Epaminondas)
对于海军的优胜颇有先见(参看格洛忒:《希腊史》卷十416—419页)。
《狄奥多洛》xi50,说希腊各邦在波斯战争中已认识到,国无舰队而图以陆军称霸者,只能成一“跛霸”。
②斯巴达舰队的桡手为农奴和雇工(色诺芬:《希腊史》vi1。
12)。雅典海军的桡手大部分为贫民,而杂有应募的客民和奴隶(伊索格拉底:《论和平》[De
Pace]48、79,《修昔底德》i143。
3等章节)。雅典的贫民桡手是发展雅典平民政体为极端形式的主要群众,见本书卷五章四及注。
亚氏不赞成极端平民政体,所以警戒海军不宜从公民中的贫户征召桡手,也不宜对曾经担任桡手的奴隶赋予公民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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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①。
关于土地(境界)
、海港、城市、海洋以及海军,这里已讲得够多面可以结束了。
章七 我们已经讨论过一个城邦凭以决定人口(公民)数量的依据和限度②,现在要进而研究他们的品质,组成城邦的各个分子应该具有怎样的秉赋。我们如果不以希腊的著名城邦为限而兼及那些分布于全部人类所居住的世界中的非希腊民族,对它们进行广泛的考察,那么对于这种秉赋就能有所认识。寒冷地区的人民一般精神充足,富于热忱③,欧罗巴各
①黑海南岸的赫拉克里亚在公元前392—352年间同北岸的博斯普鲁斯的齐梅里人(在今苏联的克里米亚)久战,因而建成了强大舰队(参看格拉忒:《希腊史》卷十二623。
3)。福修斯:《书录》(《贝克尔编校本》)记赫拉克里亚造舰技术著称于古代(至公元前第三世纪初)
,扩大舰型至五排桨和六排桨;最大的一舰为“八排桨”。
近代造船史研究家怀疑如此累迭的桨手和长桨在古代木船中将无法安排。
②见本卷章四—。
③(“修谟斯”)有多种意义;(一)魂魄、生命、呼吸。
(二)强烈的感情,(甲)例如“愤怒”
,《动物的构造》卷二章四说修谟斯是动物“内热”的产物,奥格尔(W。
Ogle)译文作“anger”
,这“怒”字,有似中国《庄子》“草木怒生”之怒,作“奋发”解;(乙)
“精神”
,柏拉图:《理想国》iv435—442,旭雷(Shorey,P。)1930年译本作“high-spirit”(“勇往精神”)。本书用“修谟斯”这词和“情欲”相对照,又和“理智”相对照,兹译“热忱”和“精神”。
《集题》十四“寒冷气候使其地动物肌肉紧密坚实而‘内热’不易发散,故能耐寒”。
《动物的生殖》卷五章三:“寒地动物发肤粗硬,骨骼坚强,属土性,不属水性”。
《动物的构造》:“动物之血浓而多织维者属土性,为胆汁型,‘精神’强悍,‘热忱’奋发”。又—27:“血液稀薄而清净者多水性,较富理解”。但“水性过多,则流于畏怯”。又,《尼伦》卷三章七,说欧罗巴寒地的克尔得人精神(热忱)健旺,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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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尤甚,但大都绌于技巧而缺少理解①;他们因此能长久保持其自由而从未培养好治理他人的才德,所以政治方面的功业总是无足称道。亚细亚的人民多擅长机巧,深于理解,但精神卑弱,热忱不足②;因此,他们常常屈从于人而为臣民,甚至沦为奴隶。惟独希腊各种姓,在地理位置上既处于两大陆之间③,其秉性也兼有了两者的品质。他们既具热忱,也有理智;精神健旺,所以能永保自由,对于政治也得到高度的发展;倘使各种姓一旦能统一于一个政体之内,他们就能够治理世上所有其它民族了④。
在希腊和非希腊人之间,这种禀性的区别也可以在希腊各种姓之间见到它的端倪,有些希腊人或偏于热忱或偏于理智,另些却正兼有两种品质。
这些分析说明,一个立法家,对于既赋有理智又赋有精
①“欧罗巴”
(‘)
:依此节,希腊半岛除外于欧洲大陆。依《物理》卷五章一说雅典也是欧罗巴的一部分,则希腊不自外于欧洲。
但普朗特尔(Prantl)校订《物理》中认为该行可能出于伪撰。
②这个词的意思是热忱不足或精神卑弱。
参看希朴克拉底:《空气、水、居处》(De
Aere,Aquis,Locis)
(库恩,编:《希朴克拉底全集》卷一553页)
:亚洲人较欧洲人精神卑弱,性情温和,怯于战斗。
③色诺芬:《雅典的收入》i6,雅典为希腊的中心,亦为世界的中心。
《斯特累波》419页,希腊人以“德尔斐为希腊之脐,亦为人类所居住的全世界之脐”。
以人身为喻,脐在中央。
④这里,亚氏对全希腊统一为一个政体或联结为一个大邦,未作详明的规划。揣彼所拟:当不出两途:其一,有如马其顿王腓力所主持的“科林斯会盟”
(公元前337年)
,各邦公认马其顿为领袖,结成对抗波斯的政治军事同盟,设置“同盟会议”。
另一为各个城邦的自由联合,不先确认谁为盟主。
纽曼(《校本》Ⅲ36)
认为亚氏的本意当从希腊的素习,倾向于自由联合。
但嗣后亚历山大和安第帕得继承腓力所开创的权威,实际上把希腊各邦统一于马其顿势力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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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那一种人民,不难引导他们达成善业(善德)。某些人①认为卫国之士应有这样的态度:对于相识者须表示友爱,对于不相识者则都以暴戾相待——这是一种[富于]热忱的态度。热忱,在我们的灵魂中,正是爱情和友谊所由发生的机能;我们要是被素所友好或朋辈轻侮,则比被陌路的人们所亵渎,在精神上感觉到更为激荡,这可以证明爱憎为精神的现象[而无关于理智]。所以,阿基洛沽在埋怨他的友人时,向自己的精神(灵魂)作低沉的控诉:“你竟在你自己友好的家中受到了创伤。”
②
灵魂的这种机能不仅舒展爱情和友谊,我们所有任何作为的能力,任何自由的情绪,没有不是由此发源的。精神(热忱)这事物总是向外发展而且不可屈服。但,所说人们对于不相识者应该以暴戾相待,殊非良好的教训。人们对于谁都不应该摆出暴戾的态度;实际上,凡胸襟豁达、神志高爽的人,其性情必不致流于残暴——只是,对于罪行和恶人自当另眼相看。至于罪恶,如上面曾经说过,他们如对自己素来熟识的人们犯了罪恶,其引起的反感也将更加强烈。这也
①“某些人”
,指柏拉图。
《理想国》iv435—442、《蒂迈欧篇》69—72等节,柏拉图分灵魂机能为三:理智、精神、欲念。又,《理想国》376,说犬对所识者摇尾以示亲嫟,对不相识者则狂吠以示暴戾,说明爱憎出于知识;当国者应该以知识(哲学)教导其“公民-士兵”
,使能识别敌友。这里,亚氏说爱憎出于精神机能而不由理智,所以订正柏拉图的语病。下文如说爱深怨烈的精神状态,取义实不异于柏拉图《法律篇》717D。—这一段在全章中虽不全属题外,总嫌迂回太远。
②见贝尔克编:《阿契洛古残篇》(Archilochus
Fragm。)6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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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理所当然。人们在遭逢这样的事情时,除了实际的损害以外,还痛感有忘恩负义的隐恨。
“兄弟相争,其为悖戾也更严重”
①,这是我们一位诗人的话;另一位诗人也说过,“爱之过深者,及其生憎,则为恨也愈深。”
②
这些就是我们对一个理想城邦的必要基础所得的结论,关于(1)
公民团体人数的多少及其所应秉赋的品质和(2)
国境的大小及其土壤所应有的性状,都已作了概括的叙述。这些理论上的设想无需像实际的事物那样要求一定程度的精详[所以我们姑从简略]。
章八 有如其它自然组合物,社会体系所赖以存在的必要条件,不同于该体系所由组成的各部分,我们不能把一个城邦或任何成为一个整体的社团所必不可少的各种条件,误认为城邦或这类社团的各个部分③。
完成一个整体的所谓社团一定有某些事物对于所有参加
①依普鲁塔克:《论友爱》(De
Fraterno
Amore)
5,此语出于欧里庇得。
参看挪克编:《欧里庇得剧本残篇》975。
②未能考知作者为谁;见挪克编:《“无名氏”残篇》78。
③组成城邦的各个“部分”
为各类或各级公民,参看卷三章一—41等章节。
全体所赖以存在的“必需条件”
,就城邦而言为各种业务。'奇+书+网'
好些业务虽属城邦所必需,但担任这些业务的许多人却不属于城邦本体,例如桡手虽为城邦所必需(若无桡手,城邦的舰队就不能存在,城邦若无海军,本身也就不能存在)
,却不在公民团体之内(参看本卷章六又卷三章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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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之内的各分子都是相通的,也是相同的。它们对于这些事物的分配可以在数量上是相等的或是不相等的。这种事物或是一种,也可以是好多种,例如粮食,或土地,或类似的任何其它东西[但其中必有某一种为全体的各分子所相通而相同的]①。现在就手段和目的而论,虽各种手段正所以达成目的,而为了目的则应用各种手段,两者之间虽互相关涉而并无共通的东西。例如应用建筑工具来建筑房屋的工人和建筑物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建筑工人和房屋之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共通的,建筑工人的技术只是手段而房屋则为目的。由此可知,如果说城邦需用财产,[有如房屋有赖于建筑工具以及运用工具的建筑工人,]财产却并不能算作城邦的一个部分。所谓财产,确实[包括无生命的东西,]也包括若干有生命的东西[例如奴隶]。但[其它两件事也是确实的:]城邦只是同等的人们间的社会组织;又,城邦的目的是人类所可能达到的最优良生活[而奴隶们就完全不参予这个目的]。
最优良的善德就是幸福,幸福是善德的实现,也是善德的极致。
但这在生活实践之中,并非人人所可获得;有些人达到了充分的幸福,另些人或仅仅参加优良生活的一小部分或竟然完全无分。这样,其后果是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