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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那一剑的风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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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柔软的,像是春风中的柳枝。
  她并不是那种让男人一看见就会冲动的女人,因为无论什么样的男人看见她,都会情不
自禁,忘记了一切。
  现在她正慢慢地从雾中走了过来。
  她绝不做作,但一举一动中,都流露着一种清雅优美的凤韵。
  她穿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华丽的衣服,也没有戴什么首饰,因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都已
是多余的。
  无论多珍贵的珠宝衣饰,都不能分去她本身一丝光采。
  无论多高贵的脂粉打扮,也都不能再增加她一分美丽。
  她就这样淡淡地出现在杨铮的眼前。
  杨铮一看见她,差点脱口叫出——她多么像吕素文。
  尤其是眼角的那抹倔强,多么像!
  雾中的星光朦胧,她沐浴在星光下。
  她的手纤细柔美,她的脸雪自如星光。
  她的身上只穿着件白罗衫,很轻、很薄。凤吹过,罗衫轻飘。
  凤中的轻罗就像是一层淡淡的雾。

  她的美已不是世上的言语所能形容,那是一种接近完美的美。
  一种令人心醉、心碎的美。
  她柔柔地凝望杨铮,眼波中仿佛有?着一抹哀怨。
  杨铮的心碎了,他想冲过去抱住她,但是他没有,因为在他们两人之间还有一道墙。
  一道狄青麟所筑的墙。
  “她姓花,叫舞语。”狄青麟说。
  姓花?难道不是我女儿?可是为什么那么像吕素文?杨铮疑惑地望向狄青麟。
  “她本应该姓杨,可是她母亲怕别人笑她是没有父亲的小孩。”狄青麟说:“所以在她
未出生时,就嫁给了花错。”
  舞语眸中的哀怨又浓了些,浓得就像林中的雾。
  杨铮不敢看她,他怕自己会崩溃。更不敢问她母亲现在何处,他只有压住自己内心深处
那千百条的蚕丝。
  “什年前,你本可以杀了我,但是你没有。”狄青麟注视杨铮:“今天我给你一个机
会,带着你女儿回去,一年后,带着你的离别钩,此时此地再会。”
  话声未完,狄青麟的人就消失在浓雾里。
  密林里只剩下杨铮和舞语。
  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
  等他再次望向她时,所有逝去的过去,又回到了眼前。
  天呀!她多么像她。
  杨铮的心再次碎了。
 标题 
古龙《那一剑的风情》第一部
第四章 藏花的荒谬
  油灯昏黄,火小未灭。
  炉火并不旺,老盖仙正用一把小铁叉叉着条鱼在火上烤,一面烤,一面用个小刷子在鱼
上涂着作料。
  他似乎已将全副精神全部放在手里这条鱼上,别人简直无法想像老盖仙也有如此聚精会
神、全神贯注的时候。
  藏花进来时,老盖仙也不知道。
  在他烤鱼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管,无论有什么事发生,他也要等鱼烤好了再
说。
  香气越来越浓了,藏花忍不住地吸了口气。
  “我看你这条鱼大概已经烤好了吧?”藏花问。
  老盖仙不理。
  “再烤会不会焦?”
  “唉!被你一打岔,一分心,这条色的滋味一定不对了。”老盖仙叹了口气:“就给你
吃吧!”
  老盖仙将鱼连着铁叉子送过去,哺哺说:“性急的人,怎能吃到好东西?”
  “性急的人至少还有东西可吃。”藏花提着两坛酒,笑嘻嘻地望着老盖仙。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脸皮。”老盖仙又又上一条鱼,边烤边叹气:“碰上你,谁的
措?”
  藏花也真不客气,盘膝坐下,烤鱼送口,咬着吃了。
  “你吃的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快。”老盖仙边烤边说:“像这佯,十个人烤也来不及
你吃。
  藏花不理,更加努力地吃,吃完了,眼睛直盯着老盖仙叉上的烤鱼。
  “好了吗?”藏花吞了口口水。”桌上还有一些酒菜,花大小姐为何不留点肚子去
吃,”老盖仙不停地在烤鱼。
  “世上哪有一样菜能比得上你的烤鱼美味?”藏花闭上眼睛,摇着头说,“熊掌我所欲
也,鱼亦我所欲也,若是老盖仙烤的鱼,舍熊掌而食鱼矣。”
  “想不到你的学问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老盖仙说。
  九月二十六,午后。晴天,阳光普照,虽然照不进这间狭窄潮湿阴暗的房间,多少总有
点余光漏进来。藏花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老盖仙,他瞪大眼睛望着她。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白天呀!”“白天就开始喝酒,”“喝酒还看时候?”
藏花说:“白天不行,晚上才喝,晴天不行,下雨天才喝,初一十五不行,非得二四六才
喝?”
  老盖仙二话不说地拿起杯,一口喝光。”这总可以了吧?花大小姐。”
  “不行,喝三杯。”藏花还真不讲理。
  “两杯好不好?”
  藏花摇头。
  “两杯半好不好?”
  藏花伸出三个手指头。
  “上辈子我一定很会欺侮你。”老盖仙倒酒。
  “想请我喝酒的人,从这里可以排到城门。”藏花说:“好心拿酒请你喝,你还噜哩噜
嗦的。”
  “是,是。”老盖仙说:“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请我喝?”
  “不行,非请不可。”藏花坐下、望着桌上的菜,摇摇头。
  “你没有老婆,没有子女,没有兄弟姐妹,赚钱舍不得花,留着干什么?”
  “就因为我没亲没戚的,不留点老本,死后谁出钱帮我风光风光?”
  “说的也是。”藏花挟了口菜。”不过,你既然死了,谁帮你主持葬礼?”“你还真不
是普通的孤陋寡闻。”老盖仙也坐下。”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庙,可以让人寄住?”
  “我知道。”藏花说:“上了年纪的人,不想住家里,就拿出一笔钱给庙里的人然后他
就住进庙里过着悠闲的日子。””对。那你知不知道还有另外一种叫寄办?”“寄办?“藏
花说:“不知道。”
  “不知道了吧!”老盖仙得意。”有些人怕儿女不孝顺,会把办丧事的钱拿去花掉,所
以在生前就预先将钱放到庙里,等死后,庙里就会将丧事办得好好的。”
  “还有一种就像你这样,孤家寡人的。”藏花说。
  “对。”老盖仙说:“这就叫‘寄办’。懂不懂?”
  藏花点点头,忽然问:“犯人死后,丧事谁办?”
  “犯人的家属。”
  “官方办呀!”老盖仙说:“不过一定马马虎虎。”
  “像你是牢身狱头,死后丧事官方会不会帮你办?”
  “甭想蚜!”老盖仙拉长音调。”不过,南王爷会,他很爱护部下。”
  “杨铮?”
  “他对待部下都一视同仁,赏罚分明。”老盖仙佩服他说。
  “据说他扑年前一人独自揭发世袭一等侯狄青鳞的阴谋?”藏花问。
  “提起这档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老盖仙说:“那时候王爷也只不过是县城里的捕
快头头而已,他不畏艰苦,不畏恶势力地去抵抗………
  关于杨铮的种种英勇事迹、传奇性的故事,藏花不知早已听过多少遍。可是每听一次,
她的热血就澎湃一次。她认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应该学杨铮,有着一颗无畏、热诚、真
实的心。
  ——在某些方面来说,藏花的作风跟杨铮很相似。”像狄青麟那种罪行,早就应该处
决,为什么还关在牢里?”藏花问。
  “这是上头的决定,我们下面的人怎能知道?,藏花扭头望向长廊尽处的牢房。”要我
在这种地方待廿年,我不是疯掉,就是死了。”
  “世上又有谁愿意进这种地方?”老盖仙感慨他说:“只要不犯法,你就算是想进来
住,门都没有。”
  “甘年前的狄青磷,风流潇洒。”藏花哺哺自语:“不知七”年后的今天,他已成什么
模样?”“这就不知道了。”“怎么可能?“藏花问:“他不是关在地牢第一号房?你夭天
巡视,一定会见到他。”
  “谁说他关在这儿?”老盖仙瞪大眼睛。”如果他关在这里,就不可能逃得了狱。”
  “你说什么,他不关在这里?”
  “是呀!”
  “他早已逃狱了?”
  “对呀!”老盖仙问:“这么大的消息,你没听过?”
  藏花伸手摸着鼻子。——每当遇到难题时,她都喜欢摸鼻子。
  “他以前关在哪里,什么时候逃狱?”
  “城西无花山的岩石洞里。”老盖仙说:“十三年前的秋天。”
  “无花山?十三年前?”藏花思索着。”那关在地牢第一号房的,又是谁?”
  “钟毁灭。”
  “毁天灭地,天下独尊钟毁灭?”
  “是呀!”
  藏花举杯,缓缓地喝着。
  狄青鳞从来不曾在这里关过,而且早在十三年前就已逃狱了,这事杜无痕和温火不知道
吗?
  不可能,一定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藏花来此救狄青鳞?
  “雪庐”有雪,也有花,百花争艳。
  现在是秋天,正是菊花开得最美丽的时节。
  因景小蝶穿着她由扶桑带来的和服,细心地在“雪庐”里修剪着花朵。
  什么样的花,该在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剪枝,没有人比因景小蝶还
懂。
  从小受着父亲的熏陶、教导,而使她能在“花流”里占了一席之地。
  “花流”是扶桑对于有关花卉的组织之名称,它分为两大主流,一个是培养,一个是插
花。
  因景小蝶不但是培养品种的专家,插花也是一流的,所以杨铮才不惜重金地从扶桑将她
请过来照顾“雪庐”。
  秋天的夕阳虽艳却柔,余晖轻柔柔地洒在雪上,洒在各色花朵上。
  黄昏是花卉浇水、修枝的最好时刻,也是因景小蝶最忙的时间。
  通常也是南郡王杨铮赏花的时候。
  “攻瑰象征女人,莲花象征纯洁,梅花象征坚忍、做骨。”杨铮问小蝶:“你知道菊花
象征什么?”
  “寂寞。”小蝶头也不回他说。
  “寂寞?”杨铮有点惊讶。”为什么?”
  “菊花并不像其他的花卉一样是独枝而开数朵花。”小蝶回头望杨铮。”它是一枝一朵
花。”
  小蝶望向风中迎立的菊花,接着说:“菊花的枝干细而长,花朵开在枝干的顶端。看它
在风中做立的样子,就访佛一个人经过了千辛万苦而爬上山峰,却发觉整个山之巅只有他一
个人,这时他才了解到成功的寂寞。”
  “成功的寂寞?”杨铮品味着小蝶的话。
               四
  寂寞是什么,一个人独处,无人陪喝酒聊天,寂寞得要命。
  心事无人知,朋友虽然一大堆,却没有一人可以倾吐心曲的,寂寞得要命。
  这不是寂寞,这只是你感觉寂寞而已。
  真正的寂寞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一种令你发狂的空虚。
  纵然在欢乐声中,也会感觉到内心的空虚、惆怅与沮丧。
  杨铮不但知道也了解,因为这要命的寂寞正一点一点地啃着他的骨髓。
  “人逢喜事精神爽。”小蝶凝注杨铮。”看来这句话用在你身上并不适合。”
  “哦?”杨铮笑笑:“为什么?”
  “平白无故地跑出一个女儿来,人不但长得漂亮,气质好,风采也佳。”小蝶说:“这
种女儿谁都想要一个。”
  “是吗?”
  舞语的确是个十分完美的女人,进府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跟上上下下的人相处得很融
洽。
  她待人和蔼可亲,并不会因为自己是王爷的千金,而摆个架子。
  这种女儿的确是人人都想要一个,杨铮呢,在毫无心理准备下,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女
儿,杨净不知道要以什么态度去面对她?
  如果舞语是个哇哇欲哭的小孩,还可以以时间来建立父女间的情感。
  如果舞语是个男孩,那就更好办了,酒菜一摆,三杯老酒下肚,男人的豪气就会上涌。
  可是舞语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已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
  记得在小木屋初见时,她眼中的那抹幽怨,至今仍留在杨铮的脑海里。
  她幽怨什么?怨他没做到父亲的责任?
  舞语的温柔中带有倔强,凡事都放在心里不轻易说出,这也是遗传吕素文的个性。
  杨铮真想问她吕素文的近况,吕素文住在何处?
  问问她们离别廿年来的点点滴滴,吕素文嫁给花错后,是否过得很愉快?
  他想问的事大多大多了,可是一碰到那对幽怨的眼睛,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他为什么没有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夕阳仍在山头,凤却已停了。
  雪地里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五颜六色的,看来就仿佛海洋深处里那些“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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