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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那一剑的风情-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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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轻愁,“我一辈子也不敢恋爱了。”
  黄少爷今年至少也有三十好几了,出道也有十几年,江湖中有关他的种种事迹,就算没
人看见过,也听说过,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看见过,或是听说过有关他的“情史”。
  他自己也从来不提这方面的事。
  ——他是怕,还是曾经被伤害过?
  藏花在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那一抹轻愁。
  阿吉也在看,看着藏花。他的脸上当然有笑容,得意的笑容。
  “这种毒虽然毒不死人,可是在一个对时之内,却是无法妄动真力。”阿吉的声音连三
岁小孩部听得出那一股得意。
  藏花冷笑。
  “他们虽然中了毒,我呢?这个汤我可是没喝。”
  “你?就算将整锅汤都喝下去,‘少女情’对你也发生不了作用。”阿吉说:“你几时
看过一个女人被少女的情怀网住。”
  他笑了笑,接着又说:“我给你吃的也是华伦先生配出来的药方。”
  “哦?”
  “而且这个药方还有一个很奇特的地方。”
  “什么奇特的地方?”
  “这个药方是专门为酒鬼调制的。”阿吉望着桌上的酒樽。”平常吃了一点用都没有,
可是如果放在酒里,情形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
  “酒越陈,酒性越烈,它的药效就越厉害。”阿吉说:“所以它的名字就叫‘老
酒’。”
  “老酒?好,好极了。”藏花大笑。”老酒才有劲,而且越喝越有劲。”
  “我就知道你识货。”阿吉说:“果然没有枉费我一片苦心。”
  “却不知这老酒是否也和那少女情一样?”
  “当然,这是一定的。”阿吉说:“酒越陈越令人无法抗拒,它虽然没有少女情怀那么
令人甜蜜,却也有它独特的风味。”
  “你千辛万苦地找来这两种绝代佳品,只是为了要我们品尝一番?”藏花的鼻尖已有汗
珠沁出。
  “名驹赠怕乐,美酒敬好友,佳肴宴宾客。”阿吉笑着说。
  “我们既不是伯乐,也不是宾客,至于好友吗?”藏花注视着他:“我这两位朋友一定
不会答应。”
  她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摇摇头,叹息道:“我实在没想到你装孙子的本
事居然是一流的。”
  阿吉没生气,他在笑,连眼中都有了笑意。
  “我根本不用装,我本来就是干小二的。”阿吉说:“没入青龙会以前,我已经就是店
小二,现在只不过是学以致用而已。”
  “好一个学以致用,该浮三大白。”
  黄少爷居然真的倒了三杯,而且是一口气喝掉。
  “你既然已将你的身份掩饰得那么好,为什么今天忽然要暴露呢?”戴夭问,“难道你
已升格为掌柜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位今天来此的目的吗?”阿吉淡淡他说:“花大小姐第一次怀
疑我时,只不过是怕我被人利用,怕我被杀灭口。等梅花林小木屋发生了‘离别钩事件’
后,你们已经想到有人走漏了风声。”
  他望着戴天,接着又说:“你到‘竹屋’去,当然是怀疑应无物可能还是青龙会里的
人,等这件事证实以后,你一定更会猜想到,一定还有一个人和应无物搭配着,这个人会是
谁?”
  阿吉笑望着他们三个人。
  “算来算去,只有我嫌疑最大。”阿吉指着自己。”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我仿佛都搭不上
关系,可是又仿佛有那么一点点边。”
  “如果你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继续装孙子,我们一点辙也没有。”藏花说。
  “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我们也不能公然乱抓人。”
  黄少爷说。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早表明身份,可是有个人不答应。”
  阿吉仍在笑。
  “谁?”
  “我。”
  声音来自楼梯间,人已开始步下楼梯。
  是一双坚定有力,稳健从容的脚。

  夜不知在何时已悄悄地来临了。
  “沁春园”的大饭厅里早已点亮了灯,藏花、戴天、黄少爷三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走下
楼梯的那个人。
  三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有的是惊愣、迷惑,有的是吃惊,不相信。
  楼梯口的这个人居然笑得很好看。
  “果然是你。”戴天叹了口气。
  “当然是我,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找出那么多的华伦配方?”
  “毁灭地下室的那些‘木乃伊’秘密的人也是你?”藏花问。
  “是的。”
  “那个被你派来当替死鬼的人是谁?他是不是已被烧死了?”
  “他是谁已无关紧要了。”这个人的声音居然很慈祥。
  “你们要我的,不就是我吗?”
  黄少爷叹了口气。”你有那么好的身份地位,又颇受江湖人尊敬,为什么甘愿作践自己
呢?”
  这个人不答,对于这一类的问题,他一向都拒绝回答,他只笑笑。
  “传神医阁在江湖中有如圣地。”戴天注视着这个人。
  “风传神这三个字,在江湖中份量也是很重的。”
  这个人就是风传神。
  风传神依然笑得很好看,他以浮云般的步法走了过去,他目光中的笑意已荡向戴天。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到我?”
  “老盖仙的死,表面上看来是死在离别钧之上,其实你也很明白。”戴夭注视他。”他
是死在一种不能妄动真力的毒品下。”
  “少女情。”
  “那时我还不知道是这个名字,我只是隐约猜到它一定是和五麻散属于同一类的药
材,”戴天说:“五麻散的秘方既然能被人再找出来,也就有人能配出‘少女情,这样的毒
米。”“所以你就怀疑我?”“还没有。”戴天说:“我到了竹屋,居然喝了掺有‘罂粟’
的酒,让我产生了‘血鹦鹉’的幻象,幸好黄少爷及时救了我。”
  戴天接着又说:“可是最让我吃惊的是,应无物居然会夺命十三剑。”
  “等你和藏花碰面后,知道空棺材和地下屋的事。”凤传神淡淡他说:“将这些零零碎
碎的事拼凑在一起,我想否认部不行。”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很尊敬你,”戴天说:“不但尊敬你的医术,也尊敬你是个君
子,你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
  “加入青龙会,并不是自爿”堕落。”阿吉笑着说。”青龙会……“藏花忍不住问:
“傍你这种人,怎么会人青龙会?”
  风传神沉默着,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
  “就闺为我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所以才会入魔教。”
  “是你向己心甘情愿的?”黄少爷问。
  “是。”
  “我想不通。”藏花摇头。”我实在想不通。”
  “这也许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凤传神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可是在他的瞳孔深处里,却有着一丝淡谈的无奈。
  “可是我知道你绝不是青龙会他们那样狠毒无耻的小人。”
  戴天说。
  风传神又沉默了很久,才慢慢他说:“我学医,本来就是为了救人。”风传神说:“因
为我发现世上的名医们,十个中有九个半是蠢才。”
  “这一点我很同意。”黄少爷点点头。
  “可是到了后来,我学医已不是为了救人。”
  “你是为了什么?”戴天问。
  “到后来我学医,只因为我已经完全入了魔。”
  ——无论做什么事,若是太沉迷,都会入魔的。
  “所以你就入青龙会?”黄少爷问。
  “青龙会只不过是个杀人的组织。”藏花说:“我就想不懂,跟你学医有什么关系?”
  “我懂。”戴天说:“青龙会虽然有很多可怕的杀人技术,却也有很多神奇的救命秘
方,譬如说,我在竹屋里所喝的那种摄魂药‘罂粟’,若是用得正确,在疗伤治病时,往往
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无论什么事都是这样子的。
  “你若是用的方法正确,砒霜也是救命的良药。”凤传神说。
  “砒霜是极毒,对治病又有什么用?”
  藏花还是不懂。
  风传神想了想。”医者意也,这句话你懂不懂。”
  “不懂。”
  “这就是说,一个人自己的意志力,是否坚强,往往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他这种解释不但深奥,而且新鲜,他也知道藏花一定还是听不懂的,所以他又解释:
“这也就是说,一个病重的人,是不是能活下去,至少有一半要看他自己是不是想活下
去。”
  “你说的这个道理我懂。”藏花说:“我只是不懂砒霜是毒药,它怎能用来救人?”
  “我来解释,或许你就会懂了。”戴天说:“鹤顶红是至毒,砒霜也是至毒,如果你不
幸误食了鹤顶红,当时刚好有一位懂医术的人在旁边,他用等量的砒霜让你吃下,就能抵制
你体内的毒。”
  “以毒制毒?”
  “是的。”
  夜风寒如刀。
  藏花的身体已在抖个不停。
  不知是为了寒冷?还是为了体内的“老酒”,她的眼皮已将盖住瞳孔,她的心却在挣
扎,挣扎着想睁开眼睛,膝陇中仿佛看见风传神在笑,仿佛听见黄少爷在间:“你人青龙会
就是为了学医?”
  “是的。”
  “既然为了学医,为什么还要杀人?”
  “有时杀人,是为了救人。”
  这是句什么话,藏花听见这句话时,她的眼皮已投降了,然后她就再也听不见什么声音
了。
  可是就在这种时候,她居然想起了黄少爷眼中的那抹淡淡轻愁。
 标题 
古龙《那一剑的风情》第四部
第二章 黑妞盐浆
  房内一片,白色,杨铮就躺在白色里。
  白色的墙,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单,窗外却是一片黑。
  黑得令人心都碎了。
  杨铮双眼虽然望着窗外的夜色,目光却已不知游向何方?
  远处的天空有一片浮云在飘动,风中仿佛也传来远方的野狗鸣位声。
  夜,为什么总是令人那么寂寞?那么感伤?
  今夜星月居然还是无语,大地一片宁静。
  静得令人心都醉了。
  目光仍在飘游,耳朵却已动了。
  夜静,所以轻微的脚步声,就特别能令人注意。
  脚步声很轻却短促,这是女人的脚步声。
  敲门声还未响起时,杨铮已懒散地开口:“进来吧!”
  脚步声短暂地停止,仿佛来的人吃了一惊。
  “吱呀”一响,门已打开,走进了一位很美丽很温柔很甜的女人。
  “爹,还没睡?”进来的这位女人居然是花舞语。
  “想睡,可是夜太静了。”杨铮仍然望着窗外。”静得令我想喝酒。”
  “可以喝酒吗?”
  “所有的医生一定都说病人绝对不可以喝酒。”杨铮转过身来,笑着说:“你说我可不
可以喝酒呢?”
  花舞语也笑了。”爹想喝,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听了这句话,杨铮的脸上居然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他苦笑着说:“成功的人,往往
都听不到真心话。”
  花舞语当然听得懂他括的意思,可是她只能笑。
  她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眼中却全无笑意,这种笑远比不笑来得令人心寒。
  夜静、风寒、秋残、星无语。
  “奇怪,今天戴师爷不在这里,也没回王府。”花舞语说:“他到哪儿去了呢?”
  “一个地方。”杨铮说:“一个很远的地方,一个很近的地方。”
  “很远?很近?”花舞语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去的地方,可以说是很近,也可以说很远。”杨铮看着她。”这要看他遇见了什么
情况?”
  ——如果不幸遇难,就是死了,死了就是到了很远的地方。如果遇伏,不幸被抓,那一
定是在很近的地方。
  坚刻的纹路从鼻翼划过面颊,直入鬓角——这是岁月的皱纹。
  花舞语看着床上杨铮面颊上的皱纹,几日不见,他脸上的纹痕又加多了些,也加深了。
  “你一点也不担心戴师爷,”“我能怎么样?”杨铮望望自己腿上的夹板。”我是个病
人,腿上又绑着这种要命的木板,动也动不了,就算想去找他,帮他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
足。”
  “爹任职这么多年,一定还有心腹。”花舞语仿佛很关心戴夭的安危。”要不要我替你
去通知他们,找找戴师爷?”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有心腹?”杨铮看着她。
  “古往今来,哪个大将身旁没有心腹的,”花舞语轻轻一笑。”就算一辈子都用不着,
也、要准备,以防万一呀!”
  杨铮笑了。
  “现在离夭亮虽然还早;但是黑暗总是会过去的,黎明迟早会来到。”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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