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至尊-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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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见,连环而绵绵不绝的枪势!一颤一抖,一收再放之间,气劲笼罩的范围竟然扩大三倍。
枪尖银亮闪炽千光百点,好像将银针碧螺春茶叶当成了敌人,一颗光粒撞击一片银针茶叶,其准无比的勇猛直射毫不留情!
当光点撞到针叶时却转化柔巧小劲道,再将针叶冲激得暴喷八尺之遥而不断裂;在阳光照射下显得一片白晃晃翻迭抢眼,蔚为奇观!
枪法如神!抢尽了风头;瞧得满场观众目瞪口呆,鸦雀无声,一时间忘了鼓掌喝采。
周瑜刻下已经把两个精致瓷杯放置擂台上,却把明晃宝剑朝湖水匹练而去,激起了一片水珠晶莹剔透冲天而起。
剑势一转一回划圆再拉平!
所有的水珠好像追逐那柄松纹宝剑,灵动沾附剑刃而拥挤盈满,竟然不滴漏一颗小水珠。
片晌间。
抹在剑刀的一泓湖水,竟然滚烫般冒出了袅袅轻烟。
那一头的孙策枪浪划图上重又一重的气劲便把空中凌乱纷飞的针叶束成二份在半空中翻滚不下。
孙策此刻汗流浃背!轻喝一声!
丈八红缨枪左右一甩;那两束针叶便奇准无比的直落擂台上瓷杯里面,虽然有少许的针叶飞落别处,露出瑕疵,已属不易了。
周瑜额头冒汗双颊通红,气息微喘,好像有点力尽疲惫之态;当针叶落在瓷杯的一瞬间,即刻一撩宝剑,便把滚烫的水珠分泄两道,精确直落瓷杯里面,虽有少许的残珠落地,但却没有人会去在意。
须臾间。
香气秘静的碧螺春茶,已然泡好弥漫整座擂台。
孙策相偕周瑜各取一杯,以茶代酒,不约而同喝声道:
天地为鉴!江东群英为凭,敬祝哥们友谊长存,至死不渝!
英雄惜英雄!好汉疼好汉!豪气干云的真挚感情,全在手中一杯茗茶一饮而尽让人动容。
爆出了满场轰然叫好的鼓掌声!
男人叫嚣亢奋的声音,表露出对他们这种血性豪杰义结金兰,至死不渝的情操所感动,武功的好坏就在其次了。
真是媲美刘、关、张的桃园三结义!足以留传江东成为一段佳话!
连老天爷也感动得下起了绵绵春雨如丝,却抵挡不住群雄所散发出来的热情,无人离开躲雨。
许劭对这种热烈欢呼场面,也不得不暗叹时下的年轻人有一股游侠儿热血沸腾的冲动可爱面。
东方不空双眼异采闪烁,一持山羊胡思量着如何利用这股锐厉无比的士气,为“五老儒会”效命,岂不大功一件。
张心宝在旁看得一清二楚,习惯性地搓揉脸颊而不动声色;反正这头老孤狸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却苦无机会逼他吐露阴谋诡计。
正当灵智转动时。
通——通通——
是响彻天地间的战鼓三通!
鼓声阵阵雄壮威武!四面八方环绕,憾人心弦,凝然若矢,漫天飙射。
第一响的鼓声如潜龙升天;暴出一股音啸疾冲云端,便将乌云丝雨拨开见青天,灿烂的阳光照射整座湖泊。
第二响的鼓声如台风过境,横出一股音啸扫得湖面波涛汹涌,三十艘巨舫及数百条的小舟互相追撞纠缠一撮,质地差的小舟被挤得暴裂翻覆,人人争相跳水潜逃。
第三响的鼓声缓缓扩散如春风吹袭,直拂擂台而至;却骤生一股震耳欲聋的音爆,便将孙策及周瑜手中的瓷杯“波!波!”震碎,及物而不伤人,目标却是小亭,震得互砾纷飞,亭内大乔、小乔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首当其冲的祢衡那面大鼓“噗!”的崩裂,亭内所有装水果甜食的瓷盘皆爆碎残缺,一片狼藉;吓得他面色如土,身若虾弓蹦然而起,跃入湖中。
却丢了一句话道:“是我最讨厌儒门的祖爷爷找碴来了!”
许劭文人吓得腿软直打颤脱口道:“是‘鼓王’祢三通!先天辈‘风云年鉴谱’排行第四顺位的绝世高手来搅局;这场擂台比武便似如同儿戏。”
东方不空睑色阴晴不定,气势沉凝拍出两掌,以强劲猎猎呼号掌风去排除忽来的音爆,才暂且压制下去。
张心宝脸色动容,快速离座用肥胖身体去作屏风,在乔国老前面阻挡残碎瓷片及无形的音爆袭人;当音啸侵体却感没有伤人之意,可见来犯纯粹是游戏风尘。
要不然擂台上的孙策及周瑜,早被音爆震得撕裂,尸骨无存了。
但是这种借音律袭人的特殊绝技,非有一甲子以上的内力施为不可,却与张心宝的“佛笑贯天”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此时此刻却不能施展出来,以音律破音律的绝学!以免自暴身份,却也对“鼓王”祢三通另眼相待。
说时慢这时快!
三通鼓响起不过一盏热茶时间,却将十亩大的湖泊中巨舫及小舟翻迭旋转的覆灭残破,已然面目全非,哀声四起。
击鼓三通确有风云变色,翻江倒海的能耐!
“鼓王”祢三通已经出现在擂台上,跨骑一面大鼓,嘻嘻哈哈悠然自得,纷乱的场面却无人知晓他从何而来。
只有张心宝一人瞧得一清二楚;他是击鼓震声而骑鼓当马,快如闪电,大鼓离水三寸飞奔而到。
“鼓王”祢三通一袭布衣补丁处处,可见为人十分节俭,却洗得发白洁净,背驮一只草席亦如是。
根据人的神气形色分为:威、厚、清、古、孤、薄、恶、俗等八类;祢三通形貌苍古,应属于“古”类,而“古”似嵯峨磐石,骨气岩棱,似像矗立的千年松树,但须具备“清”
的条件,古而不清,便近“俗”了。
不凡不俗,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样子,也只不过用鹤骨松姿来形容,但他一头银发白眉垂肩,不知高龄几许,却超凡脱俗得有点“怪”气森森,可见其头脑绝顶见识高人一等,当然举止行为便以惊世骇俗的“古怪”来形容。
“鼓王”祢三通一拂衣袖便将擂台上的孙策与周瑜送上了小亭道:“稚子无知!生死大事岂能随便诅咒?不知生焉知死?不啻与老天爷争秤几两命重——无分!”
祢三通双眼炯炯有神,嘴角斜倾似笑非笑,盯着东方不空道:“大头鬼!跟你祖先‘东方朔’的诙谐妙趣横生,还相差十万八千里远,拿着皇帝小儿的搔痒羽毛当令箭,必然包藏祸心有所图谋不轨。”
一现身便言词咄咄逼人!脾气是古怪异于常人。
当他瞧见张心宝的一身肥胖时;双眼异采闪烁转为迷茫不解,捻一捻垂肩长眉欲言又止,好像看穿其伪装肥胖玄机,不便说破。
张心宝赶忙密意传音道:“素闻老前辈不出风尘数十载!晚辈爷爷‘颠道人’邱开最敬佩您老,用‘叠骨功’与‘弥旋真气’隐藏身份实非得已,望您海涵!”
当他在传音密意之间,东方不空心气暗劲拂出“气脉慑音”之术,欲捕捉这股传意劲道之际!
只见祢三通长眉忽尔一卷而起!剑指轻点在胯下大鼓,“通!”的轻声一响,一股音束疾冲东方不空的窃听暗劲。
“嗤!”
便将一丈开外的东方不空震得倒退三步才止。
祢三通垂眉一卷再卷触上了眉头,冷冷嘲讽道:“死因仔大头鬼(坏孩子)!甲淋爸来这套(少跟我玩阴),洛阳城大小事情无一件可以瞒得了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否则就掀你的底!”
东方不空遇上了这位老古怪绝世高人,也真没折!脸色槁灰山羊胡倒卷乖乖惊颤颤垂立一旁。
祢三通转为和颜悦色对着张心宝传音笑吟吟道:“乖孙啊!你爷爷虽然小我三十岁,却是与我忘年之交,快将江东之事办妥好去长安一趟,听说你的亲阿爹在那里。”
张心宝闻言确实吓了一跳!此老莫非已超过百龄以上,曾听颠爷爷邱开谈过,是位愤世嫉俗的遁隐高人,然却消息灵通能知天下事。
刻下许劭不得不一脸堆砌笑容,作揖袂地长礼恭声道:“老前辈虽然名列先天辈‘风云年鉴谱’第四高手,实则是天下第一人也!因为您老击鼓绝技又是‘伶人’出身,不能列为兵器之王之圣,实属可惜。”
“放屁!臭不可闻!”
祢三通两道白眉竖得笔直,气呼呼骂道:“干你娘A(操你妈)!你这种大儒除了夸赞自己互相标榜孔孟之道外,别人统统都是狗屎,所谓文人相轻,同行相忌,最见不得人家好,如果人家真正好便在鸡蛋里挑骨头,口诛笔伐去整得人家体无完肤才爽!”
许劭淡然自若不矜不躁的好像司空见惯般,一副彬彬有礼,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又道:
“老夫一介书生报国,从少到老始终如一!是为了继续维持千余年来的传统秩序和习惯、文化,不会在意别人的恶意攻讦批评!”
祢三通气得银发如瀑飞扬道:“自从先帝宠信‘十常待’宦官搞得朝政颓败,民不聊生的时候你们这批大儒在哪里?现在又在董卓的暴政下维持传统秩序那套美丽谎言欺骗世人吗?说穿了不过读点书便自视高人一等,拿孔、孟儒术的理论粉饰之下,以贵人役使贱人!
帮助富人剥削穷人,互相无耻勾结,利用知识和有武力的人结合起来,统治不识字的与种田的老实人,来保持豪绅巨富群的既得利益。淋母卡好(你妈的)!看似一堆煌煌大论,却都是欺世盗名之辈!”
许劭面貌笑得有点僵然!忍气吞声委曲求全道:“天下群雄并起,就是企盼当今天子能定有一套安邦定国制度的期求,没有制度又何求能有合作与团结?当然必须有我们来扶辅并出面呼吁门阀武将同心同德共事天子,才能止息干戈。”
祢三通忽转莞尔吃吃一笑道:“你们这种人被辱骂却不敢生气,老是爱说假话、谎话来自圆其说安慰自己;不肯赞美别人是怕人讥嘲拍其马屁,愤恨别人又怕遭受报复,岂不知‘爱’和‘恨’都是一种能量,把自己及别人都拉进恐惧的神经质!几乎全部摧毁了人格。”
又语重心长道:“于是,爱和恨熔化成一种邪恶力量,当代就是这种累积了太久的邪恶力量的总爆发;潜伏在内心深处的野蛮、凶暴、诡诈、嫉妒、残忍入骨,全部浮现。导致天下大乱战争不断,无辜百姓死亡超过三千多万人,大汉人口骤减三分之一,你们这些大儒可曾有饿过一顿饭的经验!”
许劭脸色通红,双眼轮转巧智辩道:“就是如此才须作出‘月评鉴’评论当代英豪以立标杆为世人尊敬及争先模仿效法;作出‘风云年鉴谱’立下游侠儿不世风范以传后世。”
祢三通老睑一沉怒骂道:“淋娘A死鸭仔硬喙杯(骂人死不认输)!你们这种人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炭少,那是因为事事只鼓励赞扬第一名,还得看人的出身来历,怎会叫第二、三名的人心服。当然二、三名的人心中难平,认为第一名有侥幸的成份。”
略歇一口气又骂道:“譬如老夫一向清心寡欲不为名利所动,却被那些争名夺利之辈,不择手段逼迫比武,才不得不避入深山荒野隐藏,以免不必要的伤亡。现在连我的乖孙子祢衡也被你们蛊惑,早晚会被害死!”
祢三通言论一针见血!当世纷乱,儒生为五斗米折腰,并且结为党锢之争互相口诛笔伐恬不知耻,却是大环境造成,也无可厚非,难保后世不如此?张心宝心里便是这么想。
骂得许劭脸色一阵红白再转青绿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再骂到傍晚也是没完没了各持己见。
张心宝机灵的在乔国老耳边一阵咕嘀:“和事佬”兴致勃勃趋前作揖袂地十分谦恭道:
“老前辈一生耿直无私,教晚辈仰如泰山之高!欲再请教高见,请到敝舍薄酒小饮一番,府中聘有广陵(扬州)盐商童陶的江南第一名厨丁苞,其经高人指点而汇编《随园食单》精烹一手绝世厨艺的江南名菜,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邀约您老指点一二?”
祢三通喉咙“咕噜!”一声,一副垂涎欲滴又不相信有这么棒的茶肴古怪模样;一生别无所求就是性喜美食的老饕客。
“这个无名小卒丁苞,老夫就不信能烧煮出什么好东西来!”
乔国老双眼异采作揖又道:“晚辈绝不虚言!如果讲起一个人您老便相信了。”
“谁?”祢三通侧耳倾听,有点心动而言不由衷道。
“丁苞就是江湖五十年来传言,所谓‘宁挨神魔雷霆刀,莫死饔饩屠夫刀’。排名在您之上‘饔饩屠夫’杀人嗜尸魔王丁解的堂侄,却传袭其一手绝代厨艺……”
话都没有说完。
祢三通乐不拢嘴,居然滴下口水哇哇大叫道:“吃他一顿死也甘心!老夫就先去你家等候!”
话一说完,便双袖一拂,人鼓齐飞掠出擂台,波行水面往南消逝而去。
大家此刻才稍歇一口气,反正擂台比武今日再也无法举办;乔国老面子十足,得意洋洋,顺便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