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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水龙吟-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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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玉莲摇首制止道:
  “轻声,侄女知道这兰州城有不少风雷道人伏椿眼线,庄严寺自不例外,慎防被他们偷听。”
  南瑞麟仍是负手凝立,眼角发现五人目中神光电扫四外,心中只觉怦然跳跃。
  有倾,樊玉莲又道:
  “左大鹏就在此庄严寺中。”
  南瑞麟不禁一凛,只听樊玉莲接道:
  “镇远镖局有一镖头名唤魏达武,此人本是西倾山毒鹞子袁鸿逵手下,佯作投靠,其实是奉命而来,那晚左大鹏劳三山被擒,适为他瞥见,机警藏匿仅以身免,他认出那晚擒去左劳之人就是旋风八枪汤怀祖,但他不知左劳二人被擒何往,日夕跟踪汤怀祖,终于发觉汤怀祖半夜来此,断定左大鹏等人囚在寺内,侄女今晨偶在太白宫外散步,忽见魏达武神色匆匆奔来,侄女拦住盘问,他坚不说出,经侄女略施手法,魏达武受刑不住和盘托出。”
  郑天雄道:
  “你这丫头,与义父还要卖关子,何不早说,现在就去搜索左大鹏等人,免得降龙真诀落在他人手中。”
  樊玉莲笑道:
  “义父真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左大鹏怎么把降龙真诀留在怀中,必藏在别处,否则,汤怀祖已攘为已有了,目前问题重心转在汤怀祖,只擒得汤怀祖,降龙真诀不难而获,今晨,瞿玖率领塞外双屠等人侦觅汤怀祖,说他已远离兰州奔往六盘山而去,瞿玖闻讯追踪,现尚不知究竟。”
  郑天雄还未说话,大罗手谭光羽摇首接口道:
  “依老朽看来,二姑娘大为失策,万一左大鹏之降龙真诀被汤怀祖搜得携往六盘山,又被瞿玖夺去,我等岂不是守株待兔。”
  樊玉莲嫣然微笑道:
  “汤怀祖如真的得手,避之唯恐不及,怎会泄漏行踪,侄女料汤怀祖亦在险中,意在求救而已,不过义父说话也对,目前搜出左大鹏囚在寺中何处再说。”
  郑天雄苦笑道:
  “二丫头真是,骂一把又摸一把,令人啼笑皆非。”
  在他们说话时,樊玉珍忽发觉南瑞麟后影,芳心一怔:
  “多么像他啊,不要就是他吧?”眸光不时打量南瑞麟后影,越瞧越神似。
  只缘南瑞麟凝立不动,佯装观赏庑壁丹青壁画,暮色甚沉,但一轮冰魄高悬天际,蒙蒙光辉如若白日,谁也不会认为南瑞麟在假装,樊玉珍虽是满腹疑云,未能瞧得面目,不便出声相喊。
  南瑞麟似已发觉樊玉珍注意着自己,心中微觉慌乱。
  忽听玉面吕布郑峰朗声说道:
  “神拳无敌裘叔父也来,神色有异,不知为了何事。”
  南瑞麟心知是洛阳一豪神拳无敌裘飞,却不敢回面窥视,只听数人凑在一处细语商量。
  这时,樊玉珍闪在樊玉莲身侧,悄语道:
  “妹妹,你瞧是不是像他?”
  樊玉莲抬目望去,果然逼肖南瑞麟后影,芳心猛感一震,只觉一阵凄楚袭涌全身,狠狠说道:
  “就算是他,这种负心人理他做甚么?”
  南瑞麟听得异常清晰,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禁自问:
  “难道我真负心么?”
  曼妙一声叹息出自樊玉珍口中,只听她道:
  “妹妹,事实未明,千万不可误会于他,他不是去了卧龙山庄么?是姑母不准我们与他相见,我们一气出走敦煌,之后我们为铁氏双怪祈擒,安知他不曾设法犯险救出我们,只是我们被双怪点上疯穴不知罢了……”
  樊玉莲默然不语,樊玉珍又道:
  “姑母昔年与司空老前辈不也是神仙眷属,只为一念生妒铸成大错,直至如今依然难填恨海,月缺难圆,我们岂可蹈其覆辙。”
  南瑞麟暗暗点头,忽听裘飞等人步履甚沉走来,大罗手谭光羽道:
  “二位姑娘,风雷道人在金天观毒杀江湖黑白两道高手数十人,已引起武林公愤,太白宫今日早时起屡现敌踪,笛神子又察出我等与他阳奉阴违,有除去我等之念。”
  樊玉莲冷笑道:
  “内忧不除,何能对外,笛神子真要这么做,委实卓绝群伦,只怕他心怀首鼠,没有这种胆量,裘叔父为何知道这般清楚?”
  裘飞道:
  “令姑母已察知笛神子有此心意,命老朽通知你们留神,寺外老朽已发现笛神子及西倾山党徒多人。”
  樊玉莲眼珠一转,道:
  “诸位叔父,现在就离开此地,装作神色匆匆,煞有介事,诱他们心疑跟踪后蹑,这里自有侄女们小心从事。”
  南瑞麟耳听得裘飞等人远去步声,正要回面之际,蓦闻樊玉珍发出一声极轻微的惊呼,情不自禁地转身,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双眼内陷,鹰鼻狮口,两腮猬须戟立老者立在二女身前。
  这老者一身蓝衣劲装,双肩插着一双仙人掌,身短腿身,两眼逼射湛蓝寒光,神态鸷猛狞恶之极。
  樊玉莲嫣然一笑道:
  “袁当家怎么也来庄严寺游玩。”
  南瑞麟听出这老者就是西倾山盗魁毒鹞子袁鸿逵,不禁深深打量了两眼。
  只见袁鸿逵眼中闪出一抹异样光芒,冷冷说道:
  “二姑娘,别在老夫面前耍花枪,那魏达武可是二姑娘害死的么?”语音森厉,逐渐提高声调,令人不寒而懔。
  樊玉莲微微色变,倏又隐去,娇靥陡然盛开妩媚迷人的笑容,喉间响起一阵银铃似地笑声。
  第卅章 太白宫中 勾心斗角
  毒鹞子袁鸿逵冷笑道:
  “你少在老夫面前来这狐媚手段。”
  樊玉莲陡地面罩浓霜。叱道:
  “姑娘敬你年老,才尊称一声袁老当家,请你出言谨慎点,魏达武是何人,姑娘一点不识,以莫须有之罪见加,请问袁当家居心何在?”
  袁鸿逵怒不可遏,大喝道:
  “老夫自认眼下无虚,魏达武尸上指痕分明的女人纤指,不是你还有那个?”
  樊玉珍焦灼不已,樊玉莲冷笑道:
  “世上女人又不止姑娘一人,袁当家为何强栽硬指,如无证据确凿,哼哼,袁当家你少不得还我一个公道。”
  这一争吵,四外已聚了不少旁观游客,人丛中忽传出冷峭语声道:
  “佛门净地,大声叱喝,也不怕扰人清兴,一个下五门匪徒,竟敢在此有王法之地耀武扬威,胆大妄为,无耻已极,趁早快与我滚吧!”
  袁鸿逵闪电双眼扫视围观游客,却又不能发现是何人所发,这语声生像四方八面而来。
  樊氏双姝闻得语声,明澈双眸中陡现惊诧光芒。
  袁鸿逵冷笑道:
  “尊驾是谁?何不现身出来,以免累及无辜。”
  冷峭语声又起:
  “惊世骇俗,你纵不惧,恕我不能,实告诉你那魏达武是我亲手诛杀,谁叫遣他去镇远镖局卧底,左大鹏对他恩重义厚,就该皤然悔悟不可作不义之举,像这绝灭人性之徒,难道不该杀吗?”
  袁鸿逵不由大惊,目中射出浓重杀机,正要开口喝骂,冷峭语声再度扬起道:
  “你如想见我,四鼓时在古长城上源远楼前晤面,那三本东西已让风雷道人囊取,现在你也在危中,岂不闻冤死狗烹之理。”
  袁鸿逵面色大变,高声说道:
  “好,老夫在源远楼前等侯尊驾就是。”说着昂首迈步向寺外走去。
  游客一哄而敌,只剩下樊氏双姝惊愕不已,南瑞麟已杳不见身影。
  樊玉莲迟疑地望了望樊玉珍,低声说道:
  “这暗中解围之人是谁?语音有三分像他,他说三本真诀为风雷道人得去,不知是真是假?”
  樊玉珍幽幽叹息一声,道:
  “依我之见,就不管此事,爹已死去,要这三本真诀何用,姑母自司空前前辈离去后,益发乖张暴戾,一意孤行,日后定然玩火自焚,难道我们非要随她日趋沉沦不可么?”
  樊玉莲默默不语。
  蓦然,参天古柏之上电泻飞落一围白影,樊玉莲眼明手快,
  一把捞住,舒掌细瞧,见是一方揉卷成团的白纸,展开一瞧,映入眼帘的却是寥寥十数字:
  “裘飞等人在五泉山遭遇强敌,速去救援”,下并未落款,字迹金划铁钩,刚劲有力,不禁一怔。
  双姝仰面而视,只见叶影婆娑,随风起舞,月映干枝,巍然插天,那有半个人影。
  樊玉莲道:
  “宁可信其有,我们这就赶去。”
  樊玉珍略现踌躇之容,道:
  “妹妹可是放弃寻觅左大鹏之念么?”
  樊玉莲仰眉一展,冷笑道:
  “一切都晚了一步,就想暗中解围那人怎会知道魏达武之事,左大鹏早被人家救走去啦!我们还存什么妄想。”
  双姝走出庄严寺外,如飞驰向五泉山而去。
  庄严寺后,一泓水塘之侧,柳枝低拂水面,涟漪生波,穹苍星月交辉,清风徐来,宁谧寂静。
  蓦然——
  七八条黑影由寺墙之内激射而出,足一沾地,又星丸飞挪向西北奔去,转瞬,已自无踪。
  在兰州之北,镇远桥北端左方一里许金城关,依峭壁面临黄河,扼陇青新三省咽喉,其上为白塔山突出之断壁悬崖,下为断崖千尺之石壁,再下临为奔腾雷泻的黄河,湍急惊险,临关俯视,令人骇汗目眩。
  关内灯光外映,人影幢幢。
  这些人正是南瑞麟刘奇左大鹏劳三山等人。围聚着一张方案,俯首大嚼。
  案上酒肴纷陈,甘香四溢。
  席中左大鹏说出降龙真诀两册因瞧出风雷道人目光闪烁,有攘夺之意,因此不敢随身携带,埋藏于太白宫对峰云栖山巅崖石之下,汤怀祖勒逼道出存放地点,他坚不吐实,汤怀祖也为之莫可奈何。
  南瑞麟微笑道:
  “降龙真诀对在下来意丝毫无关,只是适逢其会而已,在下远来皋兰拜访老镖头,是在询问老镖头知否金鼎其人现在何处?”
  左大鹏闻言愕然,凝望南瑞麟面上久之,半晌才叹息一声,目含悯侧之色,徐徐出言道:
  “不言而知,少侠定是南星白大侠后嗣,终南瓦解冰消之事,已盛传遐迩,烕震武林,金鼎是老朽多年老友,身怀绝技不露,又不作何营生,每日颓唐丧志,声色犬马,酩酒自娱,老朽疑虑其胸怀郁磊或愧疚前愆,无法排遣,以致怅触无端,又过无可补,藉酒浇愁,每设词套间,金鼎废然叹息不吐,直至去年腊暮,突罹重疾不治,临终才吐露真情………
  他说他昔年与令尊欧阳玉修本是结盟兄弟,义共生死,其时三人尚未娶妻,不想女人祸水,落得个两人惨遭非命,一个饮恨而终。
  金鼎迷恋一盗魁之女,此女长得妩媚娇艳,颦嗔动人,不禁背着令尊欧阳玉修赘入盗窟,不禁日趋沉沦邪恶,做下令人发指的罪行无数。
  令尊与欧阳玉修见金鼎失踪可疑,四出查访,五年后才在滇南巧遇,恰值金鼎做案时,令尊欧阳玉修伸手架梁,责斥金鼎之非,并劝金鼎悬崖勒马,皤然改悔。
  金鼎愧怒交加,恨在心里,佯作应允,推称返山携带妻儿出来当改邪归正,令尊义重如山,深恐金鼎脱帮身危,令欧阳玉修同行相助。
  怎知欧阳玉修一去不回,亦迷恋金鼎妻妹,同沦盗窟,如虎添翼,从此西南道上骷髅帮益发横行无忌,且形踪飘忽,无法捕获。
  一晃又是七年,金鼎欧阳玉修联袂做案千里之外,返山时,盗窟已剩一片瓦烁,儿女惨遭非命,其妻亦是先奸后杀,尚留下一封书信,该函系令尊手笔,大意谓两人年来罪不容诛,虽幸逃诛戮,但妻儿理该遭报,留款是令尊之名……”
  南瑞麟怒气填膺道:
  “先父怎会做下此事,安知不是别人陷害。”
  左大鹏太息一声道:
  “事实也是如此,怎奈金鼎欧阳玉修家毁人亡,理智丧失,决意找令尊寻仇,但令尊当时也销声匿迹,这一来两人越发认作令尊所为。
  令尊原来不是名唤星白,也不知为了何事脱离武林多年,其后十数年金鼎亦与欧阳玉修分手,金鼎隐迹兰州,对昔年所为深深忏悔,血腥满手,理应遭报,打断了报仇念头。
  一次,金鼎在陕南道上巧遇当年仇家,一场拼搏,金鼎众寡悬殊不敌重伤倒地,那仇家自动道出奸杀妻儿的就是他所为,因为他也与令尊结下不可解的冤仇,故设计陷害,说完扬长而去。
  金鼎伤重待毙,幸被山民发现,扶回家中调治,半年后才得痊愈,立即寻访欧阳玉修告知此事,不料欧阳玉修已在三月前将令尊全家杀害,少侠侥幸在外免遭毒手,事已做错,悔之无及,金鼎回兰州后较前更形颓唐现世。
  但有一事始终疑存金鼎腹中,令尊留函确为令尊手笔,尚有一点令尊如何埋名江湖多年不出,始终查不出原因。
  武林恩怨,多不可解,是是非非,曲直难分,最重要一点就是令尊金鼎欧阳玉修均非原来之名,老朽是局外人,只听金鼎道出梗概,其中真象至今仍是一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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