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玉难断-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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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资产已经缩水到七十亿的三才珠宝公司,似乎也只是下一年大家手中的猎物了。和吴记珠宝公司相比,虽然同样是自身规模一倍大的敌人,但是以现在三才公司的外强中干,威胁力可要差很多。
木石缘珠宝公司董事会的年终会议也要开了,无非是做个年终的总结报告,以及研究新一年的计划,还有最重要的分红。
年底时,公司又吸收了两亿的入股资金,而林浩原先投入的两个亿,现在已经暴涨到了十个亿,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些红利全部重新投入到公司,只有继续保持自己的持股,才能保证对公司的掌控力度。而他也不是一个很讲究奢华的人,他自身需要用的钱很少。
总之,对这一年的成果,林浩还是很满意的。
很快,年终的庆宴就在香港开始了,董事会的成员们在隆升大酒店摆了一桌,吃了个一醉方休。而公司的员工们,也在各地举行自己的庆宴。人们的脸上都是笑容,因为公司效益很好,大家的年底红利,都足以让人满意,没有人怀疑明年公司的发展前景。
三十九 C货危机
PS:又有事更新晚了哈;对不起大家!
又是新的一年,林浩也16岁了,和去年相比,他虽然看上去仍然年轻,但是不管是身高还是面孔,已经和一个真正成年人差不多少了,只是仍带着几分稚气。
林浩和黎阳并肩站着,看着窗外的烟花璀璨,最少一年半,最多三年半,黎阳就会离开自己身边,他和黎阳能够分享的春节也是有限了。
有些事情无法改变,能做的就只是把握现在。
大年初四,林浩、黎阳和祖培升又见面了,这次祖培升依然带着彩月,几个人去了祖培升常去的一家私人会所。
祖彩月原先还只是少女模样,但现在已经变得成熟了很多,身上的痞气也消失了不少,她本来就很好看,现在看起来更是顺眼了很多。
看见黎阳,祖彩月又想起当初黎阳在锡林郭勒救了自己的事,脸不由得红起来,女生成熟得早,但祖彩月天性神经大条,虽然如此,当时她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如今她比那时懂事不少,虽然没有明说过,但她真的对黎阳产生了爱慕之心。
祖培升是“当事者迷”,没有发现问题,但是林浩一看祖彩月的表情举止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席上,祖彩月总是去看黎阳,神态还有些羞涩,也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她和祖彩月接触过几次,对她的个性再了解不过,眼前的变化实在太明显了。
林浩不由得心中谓叹,祖彩月是很淘气,但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但黎阳不知是一直眼光很高,还是和《嗜血法医》里的Duxter一样,不把这些太当回事,总之他和黎阳相处了也有两年多,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动过感情,有时会逢场作戏,但林浩能看出来。这和他的非人身份无关,黎阳肯定有同类,但他的身边从来就没同现过别的狐,更别提雌狐。难道成了鬼,在狐族眼中也是异类了吗?
至于现在,仙劫没有多久就到了,祖彩月真的喜欢上黎阳,也只会是悲剧。看着一脸微笑谈天说地的黎阳,林浩突然觉得黎阳的心思比女人的还要难猜。他是个多数时间不流露真的感情和内在的人,也几乎没表现出过留恋这类的感情,虽然有时林浩能感觉出来,他的紧张和一些不忍。
但是他真的会对祖彩月完全不动心吗?还是这也是伪装?
于是林浩忍不住了,在心底问黎阳:“我说,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什么?”黎阳奇怪地问。
“你不认为祖彩月其实是喜欢你吗?”
黎阳沉默了很久,才无奈地说道:“年轻真好啊。人活久了,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当年自己所喜欢的东西,有的也改变了,有的则消失了,比如我对女孩的感情,就是提不起劲来,也许一变成鬼,有些东西还是和活着的时候不一样。”
“看来你多少还是喜欢她。”林浩喝了一口果汁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你要是不喜欢她,估计你回答我就只要一个‘切’字就够了。”
“……”黎阳又想了好久,才说道,“还是装糊涂吧,否则对我们两个人都是更大的伤害。”
就在这时,黎阳的电话响了,他随手接起来:“立行,什么情况?”
“你最好现在上网,三才珠宝公司又有新鲜事了。”彭立行在电话另一头说道,“现在各大门户网站的主页上都有这个新闻,他们的一个分店被砸,出了人命。”
“哦?我用手机看看。”黎阳说着挂断了电话,对林浩说道,“立行来电话,三才珠宝公司又出新闻了,听说还有人命。”
其他三个人都是惊奇的对视了一眼,黎阳迅速地打开手里的IPHONE5,他的手机里装了四五款手机新闻软件,一打开就找到了一条新闻:“高价翡翠买回家却是B货,珠宝店讨说法变成恶斗,三人死亡一人重伤!”
黎阳猜测应该就是这一条,立即把新闻打开,将内容读给了大家,接着,又多方打电话查证、问询,也算拼凑出了一个可能的事情经过。
新闻中报道的事件大体经过,是一个广州的太太在三才珠宝公司的珠宝店中购买了一个冰种帝王绿的坠饰,化了近十万,当时也有A货的珠宝鉴定证书,但是拿回去没几天,脖子那里变得奇痒无比,春节时走亲串友,今天中午的时候,正好一个认识的珠宝专家和她一起吃饭,就看了一看她的翡翠,说是染色的C货。
全天然未经雕刻抛光这类正常1加工工序出的翡翠成品,都被称为A货。而B货、C货翡翠都是经过人工修饰的,简单一句话,不是正货。
所谓翡翠的造假,主要也无非几种手法:酸碱洗、染色、注胶,这些都是利用中低端翡翠成品来做的。经过酸碱洗,一些底子灰暗的翡翠就会变得透亮,但是会在表面有很细的裂纹,用放大镜看非常明显,也是很老的造假方式,现在多数人不会上当;另外还有注胶,有的胶也有色,注后看起来冰透好看,但是在紫外线灯光下一照,A货翡翠不会出萤光,注胶的却会;还有染色,通常是利用高温,把底色不够浓或者没有底色的给染上色,让它能卖高价。
B货、C货的翡翠,因为用料低端,但经过一番美化还算好看,一样仍有市场,比如不少地摊上就有帝王绿卖,无疑就是染色的,几百几十元就能到手,不明说大家也清楚,有些人没那么有钱,又喜欢翡翠的亮丽,也会花低价买B、C货跟个风,但是如果用B、C货来充A货出售,那就是赤裸裸的欺诈。一些大商店也不会做,都以卖纯天然A货翡翠为信誉。拿C货当A货来卖,对三才珠宝公司的大品牌来说,绝对是严重的商业事件。
这太太不是很有钱,十万对她来说是挺大的一笔财富,听说之后,险些晕倒,那珠宝专家当场拿来一只验钞笔往这“冰种帝王绿”上照,果然有紫色的萤光,这位太太一下子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
太太的侄子听说了之后,愤怒地招集了一些人马,当场去了太太买翡翠的那家分店,原本也只是想讨个说法,但是售货的服务员也不相信他们家的翡翠卖的会是C货,因为太太在医院手术室急救,他的侄子混乱之中也没有带来翡翠以便当场证明,偏偏又是个急性子,一言不和动起了手,对着店内就砸,店内的员工也开始还击,于是转眼间就是三条人命,加上医院中生死不知的受害者太太,有可能就是四条人命。
席上,黎阳终于搞清了事件大体的来龙去脉,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微笑。
“唉,自己想要自杀,神仙也拦不住啊。三才珠宝公司这是自己拼命往火坑里跳。”林浩笑道。
“以我猜,大概又是内部的加工人员搞的鬼。”黎阳笑道,“销售部的人却背了黑锅。倒是以他们在工商的关系,我没想到这件事还会捅到网上。”
“是**上先传开的,有人拍了当时的照片发到**上。”祖彩月翻着自己的手机说道。
“我说呢,原来是瞒不住了啊。”黎阳冷笑,“我来猜,接下来就是辟谣什么的,受害者家属也许也会站出来说当时只是一场乌龙,这件事最后赔钱了事。”
国内很多事件的处理都是遵循着这样的规律,大家差不多都明白,所以一猜,也就知道事情会是如此进展。在座的除了太年轻的祖彩月,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这样一来,又是一件虎头蛇尾的大事件啊。”祖培升讽刺道。
林浩一副淡定的表情继续吃着饭:“那多无聊啊。既然如此……咱们再帮他们一把吧。”
“我看行。”黎阳说着,站起身来,“有这么大的事要去处理,我也就不多呆了,先走一步,你们玩好。”
“不送。”林浩继续吃着。
黎阳拿起手机,给彭立行打电话,让他定最快从这里去广州的机票,同时起身离开了包间。
黎阳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而与此同时,黄金也急火火地去了公司。
此时仍在年关,公司内员工很少,一看见他,一个年轻的女孩就迎了上来,她是黄金新招的秘书,叫周平:“总经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C货?”黄金问道。
“我们还在查,现在我们应该想办法让这件事情平息。”
“那个当事人是谁?”
“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那位太太姓包。”秘书递给他一张A4纸。
黄金迅速地看了一眼,就随手丢下:“他们要钱,人不死,不低于二百万就给,人死了,多给八十万。如果他们不同意,可以来硬的,这次的医药费用我们来包,总之,让他们想办法息事宁人。小周,这件事你来做。”
“好的,董事长。”那秘书点了点头。
黄金的想法果然如黎阳所猜测,多花些钱搞定当事人家属,只要他们出来说是闹了误会,一切问题都能解决,很多纠纷也都是这么解决的,他相信不会有什么意外。
虽然作好了安排,可是仍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在黄金心中蔓延,为什么自家店内会出现C货?是这分店私自己卖的吗?
国内的商家,包括一些国际大品牌的代理,都有用高仿代替正品、或者一件组装的电子产品等等,将其中部分零件调换成水货、伪劣产品,留下真品再组成个新的电子产品这样的手法,而很多品牌分店、代理店里,这类问题同样是层出不穷。
所以黄金下意识地,仍然不愿也不敢相信是供货渠道出了问题,毕竟一家分店的货也就是总量的那么一些,出了事是部分的,而如果是供货有问题,那就是整体的。
三才珠宝公司也其它地方也有加工分部,但是广州的货一律都是总公司来供应,所以他潜意识里,不由得格外重视。
就在这时,沈光华也急急忙忙地赶了来,看见黄金,第一句话就是:“黄总经理,你说我还能对你放心吗?”
黄金低下头,他和沈光华是有亲戚关系的,这也是沈光华在这样的情况是力挺他的原因,但是这句话一出口,就证明沈光华对他的这种信任终于动摇了。眼下身边还有不少人,公开地这么说,可以说沈光华很不给黄金面子,足以证明他真的恼了。
“沈董事长,”在众人面前黄金的称呼也不免正式一些,“有可能是广州分部自刁民搞的鬼,我们的人去调查了,很快就会有回音。眼下我们必须先赔偿当事人家属一些钱。”
“你先处理,如果搞不好,你这总经理,估计董事会也有人敢用了。”沈光华冷冷地说。
大正月里,谁也不愿动这样的气,还不是因为确实太让人生气了。
就在这时,周平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电话,随即变了脸色,放下电话后,她低声对黄金说道:“总经理,那位包太太已经去世了,没能抢救过来。”
四十 心战
医院里,哭声一片。
隔着一重门,就是生者的医院走廊和死者的太平间。包丽良的尸体在白布的遮掩下,静静地躺在门的一边,而另一边,则是痛哭失声的家属。
包丽良的侄子包勇不在身边,带人去打了三才珠宝公司店面的就是他。因为人命案的原因,他被扣到了派出所,他带去的人,死了一个,三才珠宝公司的店员死了两个。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作为首先动手的人和组织者,他脱不了干系。
包丽良的老公叫陈文,眼下,包家和陈家都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仅仅因为一块十万的翡翠,包家人一个身死,一个只怕要入狱,实在是合不来。
“都是三才珠宝公司的错!”陈文流着泪说道。
就在这时,走廊响起一阵喧哗声,四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正是周平。身后凬是三名三才珠宝公司的男性员工。
看见陌生人,包家和陈家的人自然要上去询问。
“包太太的亲属们你们好,我是三才珠宝公司的周平……”周平介绍道。
“离我们远点!”陈文铁青着脸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