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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青莲记事by葡萄-(穿越,女变男)-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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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过去时已经气喘嘘嘘,锦梓帅营周围有许多士兵严正以待,剑拔弩张,火把映得幽黑的天空发红,并没有敌人的踪影。
  难道是兵变?
  我在兵士中焦急搜寻熟悉面孔,突然我身后的一个卫兵叫:“焦副统领!”
  我顺声音看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略有点娃娃脸的年轻面孔,果然是总跟在锦梓身边的亲卫队长,此刻这张脸正冒着汗,焦急四顾。
  听到叫唤,又回头看到我,脸的主人愣了下,朝我跑了过来,匆匆行了个礼,说:“张大人,不用担心 ,已经没事了。”
  我听了心中一定。稳下声音问他:“姚将军在里面吗?”
  “在呢,张大人请。”
  我们排开众人走了进去。
  营帐里人不少人,卫队的数十人拿剑戟对着地上十几个人,地上这些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有几个手臂以奇怪角度弯曲,看来被折断了,还有人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但是地上并没有血迹。
  还有一个在哪里都很显眼的大个子被两个卫兵拿刀架着脖子,却梗着颈项,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正是那日因赌博被责打的胡大胆。
  地上有几个人我也认得,都是原来西南军里的几个高级军官。
  锦梓站在人群中央,穿一身锦蓝内袍,没穿盔甲,黑发垂肩,面罩寒霜。秀丽面孔上斜飞的剑眉与丹凤眼透着冷冷杀气,倒是很威风凛凛。
  纵是无情也动人啊。
  小皇帝在他身边立着,手中一把乌鞘黄金短刀,毫发无伤。
  “我当初奉皇上密旨,潜入军中除去叛逆王和靖时,你们说绝不心怀私愤,一体效忠皇室,今天的事,还有什么好说的?”
  地上那些人中一个长胡子,五十多岁,看上去比较书卷气的愤然说:“我们当初是说过唯姚将军马首是瞻,我们都是吃皇粮的,并非王将军的私人,但是姚将军也说过不会因此获罪于我等。如今姚将军不断安插新人,架空我们,打散我们的旧部。我们岂能不心怀恐惧?还不如临死一搏,致敌先机……”
  锦梓冷笑:“原来你们的敌不是匈奴,竟是我。军中还应当有派系旧部么?”抬头望着我:“张大人以为应当如何当处置?”
  我已经都明白了,不禁心中有点倦然,果然自古到今,都是一样的模式。看这次兵变的情况,这些人人数不多,外头士兵都被锦梓稳住,看来西南残部已经是狗急跳墙,锦梓已 经很好地控制住这支军队了。便淡淡说:“军中哗变,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斩了就是。”
  我又绕到胡大胆面前,骂道:“老胡,你也太糊涂了!不过就是欠了五千两赌债,至于被他们忽悠来做这种事情?”
  胡大胆本来正在做硬骨头状,被我一顿骂骂傻了,眼睛瞪得像栗子,傻愣愣看着我。
  我转身对锦梓说:“姚将军,这原是个浑人,被人煽动来的。我求个情,先留着他的人头,让他上阵杀敌换命吧。”
  锦梓深深望了我一眼,我们交换了下眼神,他会意,正色说:“既然是张大人求情,就这样吧。”
  老胡是御林军中有号召力的人,不能说斩就斩。
  必须给个台阶。
  锦梓吩咐将那些人斩首,然后出去对士兵演讲稳定军心去了。说实话,锦梓这么沉默的人,想不到说起话来也很雄辩,果然天才就是天才。
  这样的人怎么会一辈子甘心默默站在我身后呢,我太天真了。
  我回头看,小皇帝神情激动,眼睛亮闪闪看着远处的锦梓,充满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对父亲,对强有力的男性长辈的英雄崇拜。
  那边那个胡大胆还傻愣愣站着,看来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转变刺激太大,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我叹口气,缓声说:“老胡,你回去歇着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喔。”他呆呆回了句,转身往外走,快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好像回过神来,折回来说:“大人,为什么要救我?”
  我想了想,淡淡一笑:“英雄好汉,不能死在这里,要死在疆场上。”
  他听了这话好像被雷轰了一样,浑身一激灵,满脸强忍激动的神色,两眼直直看着我,哽声说:“大人,老胡必,必图后报。”
  我又朝他笑了笑。
  这晚回去,我翻来覆去,没有睡着。
  这夜过后,锦梓明显变了,他神经放松下来,不再那么冷漠,虽然不来找我过夜,也亲近了许多,看来他认为最大的问题:内患,已经消除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们的宿营地依旧是荒山,吃过晚饭,锦梓一个人偷偷来找我。他说:“跟我来。”
  我骑了壁炉,和他两人两骑偷偷出了营。
  骑了十来分钟,进了一个山隘的荒谷,里面倒有片小林子,我们让马小跑着穿过去,一拐弯,眼前豁然开朗,居然有一片小小池子,冒着热气。
  温泉!
  锦梓转身向我:“翘楚,这么多天没洗澡,你受得住吗?”
  我看到他没表情的眸子后头闪烁的笑意。

  温泉

  远山近树,树木的叶子在微风颤抖间散落点点夕阳的碎金,温泉小小的水面安安静静蒸腾着依稀可见的白雾,空气里有锦梓让人舒服的味道。我的心在那一瞬间仿佛沉溺到某种甜蜜,醇厚的物质里,好像热热的维也纳咖啡或者午后的栗子蜜的某种东西。
  如果下雪就会另有一番情趣。
  自然造化可能是最杰出的艺术,你永远也看不到一处庸俗的自然风景,一朵丑陋的花。
  庸俗丑陋的永远是我们人类幼稚可笑的模仿。
  我们系好马,然后我脱下披风,皮袄,外袍,皮靴等物,放在一起,一转身,锦梓正凝视着我。
  我脸上一热,锦梓脸也微微红了。
  想想我如今也不是女儿身,实在没必要作什么羞涩状,便坦然朝温泉涉水下去,一边除掉身上剩余的衣物。
  天可真冷啊,我忍不住哆嗦着,加快步伐跳进去,让热热的泉水拥抱住我。
  锦梓也跳进来,这久违的脱衣服的速度让我再次赞叹了一下。
  他只溅起些微的水花,像鱼一样灵活地从后面窜出来,紧紧抱住我。
  “咦?”我说,“你学游泳了?”
  他愣了一下,大概很诧异我会说这个,低声说:“嗯。”就没再多解释。
  锦梓还真是热衷于自我完善的人啊,就是因为有了这种人,我们人类才能持续地,不断地进步。
  背后的肉体比温泉还热,他的欲望显而易见。
  我却一点儿欲望都没有了。
  我甚至想起了原庆云。
  (当然不是想他把我的钱追回来没有,这个问题我想了太多次现在已经懒得想了。)
  原庆云的玩世不恭;他心里有什么样的追求?如果把他换到锦梓的位置上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我甚至想到如果我是和原庆云在一起,会是怎生情形?会不会泛舟湖上,会不会相对大笑,会不会朝看五更雪,醉听夜半钟?
  到时又会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相看生厌?
  当然,我只是很冷静,很局外的这样想,并不是说我厌倦了锦梓,想和原庆云在一起。
  人没有完美的,正如人没有不变的。
  我必须要承认锦梓变了,无所谓变好变坏,他长大了。
  锦梓在朝邵青的路走过去,也许是相似的背景和责任感使然,他们俩本就都会是能够撑起一片天空的男子。
  我心里其实当然是不喜欢的。
  如果我喜欢锦梓变成那样,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喜欢邵青?
  但是我必须要适应。
  因为锦梓是我喜欢的人,我总不能因为他长大了就不喜欢他了,如果那样,我就毫无疑问可以算到某类人中去,这类人只对青涩少女或少年有兴趣。通常被称作恋童癖。
  我目前适应得并不能算好。
  所以我在想为什么。
  我明知道锦梓为什么故意对我冷淡,一来他要在军中树立威望,二来内忧外患顾不上儿女私情,三来也怕漏了形迹被那帮人看出来会对我有危险。
  他的处境我其实都明白,他选择站出来也是为了帮我,于情于理,锦梓一点错都没有。
  可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远了呢?就是觉得昨日种种一回头都万水千山了呢?
  难道是因为我会嫉妒锦梓比我强?
  我其实是陈家洛的对应版本?
  我们这样的人,听说会被叫做“爱无能”。
  不知道是因为太爱自己,还是太怕受伤害,我们总是不肯全盘付出,爱上之前要左右衡量,像邵青那样没有弱点的优秀成熟男子我们都不会喜欢。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弱点,就觉得一切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上。
  会害怕。
  所以作为直接的审美反映就不会选择他。
  而被现代声讯社会宠坏的我们又不肯接纳不优秀的。
  又耐不住寂寞。
  所以我们只能跟爱情玩着若即若离的游戏,把自己的心一天天套上越来越坚固的盔甲,冀望有一天可以刀枪不入。
  锦梓的出现是多么的完美啊。
  如此优秀,但又不是天衣无缝的成熟男子,他的年少青涩,显而易见的脆弱,虽然作冷酷状,但会把热情,骄傲和受伤都表达出来,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里只有我。
  如今他要慢慢变成我害怕的男人了,而且他的世界里如今有了权势,国家,战争,这些东西都太重要,会把爱情变成附属,我渐渐就会不再是最重要的……
  我的经验和直接反应让我想退缩。
  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锦梓已经有了动作,他的手在我身上热情地逡巡,嘴唇热热地贴着我脖子。
  虽然不想做,我还是默默配合他,锦梓年少,这么长时间没做可撑不住,我不想让他兴冲冲出来,充满挫败感地回去。
  锦梓很热情,有时候弄痛了我,我尽量不出声,撑不住了才低低呻吟几声,锦梓似乎经不起这声音刺激,会更加疯狂一些。
  过了很久他才停下,仍旧从背后紧紧搂着我,喘息着……
  我也喘息着。
  锦梓把手伸到我前面,要替我解决,我抓住他的手,转过身摇头低声说:“不要。”
  锦梓有点惊讶,望着我慢慢皱起眉头来。
  “你,”他迟疑了一下,“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我温柔地说,并且笑了笑。
  “这些事情我还理会得。”
  锦梓一直用亮亮的黑眼睛望着我,想说什么或者解释什么,但终究没说什么,眉头一直微微皱着。
  我们至少,默契还是有的。
  我拉着他在潭边靠着,脚下踩着又热又软的淤泥,望着慢慢暗下来的天空,太阳终于完全隐没在山的那头。
  锦梓有力的手臂从我后腰环过来。
  这世界上哪有完美的呢?
  这是我一直爱着的,而且最爱的男子,何况所有问题都是我的心魔,并不是他的错。
  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要先放弃,宁可等到有一天他厌倦我,或者觉得我其实也不适合他。
  等他先放开我的手。
  我们两人都安静地望着天空。
  最后我先开口说:“锦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跟我说,你不要‘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他轻轻“嗯”了一声。
  “现在呢?你心里头高不高兴?”
  他没作声。我等了很久,他也没作声,直到我不耐烦,起身走回岸上,他才轻声说:“这么做,也觉得很自然而然,有时候也很高兴……”
  “我明白了。”我一边擦干身子,穿衣服,一边平静地回答他。
  知道我穿最后一件衣服时,他才从远处黑暗里说出一句话:“不过,我也没打算一直这么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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