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俏罗刹-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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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瑜一惊,连忙全神戒备,无忧见状不禁噗哧一笑道:“他还在五十里外呢,你紧张些什么,快走吧!”
司马瑜不信道:“你能听那么远?”
无忧急道:“不是听,是一种感应,我跟他共处数十年,养成这种默默的感应,即使是百里之遥,都能体会到彼此的位置,方才我若不是一心放在你身上,早就该发觉了……”
司马瑜想想又道:“长乐那妖道功力非凡,你抵得过吗?”
无忧轻叹一口气道:“我已尸棺相对,他就是再恨我,毁棺残尸也该满足了。”
司马瑜仍然道:“万一骗不过他呢?”
无忧脸色一变道:“那我自有对付他的方法,他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我绝不下煞手!”
司马瑜不以为然的道:“象他那种人心智已疯,你何必再留情面,若是你有除他的方法,应该毫不考虑地加以使用才对!”
无忧神色一寒道:“小子!你别没良心,要知道他是为什么恨我的?为什么才对我绝情寡义的,你劝我杀死他似乎太毒手一点吧!”
司马瑜不仅脸上一红,回忆长乐真人对她原是一片痴情,就只因为自己之故,才使他们兄妹反目,虽然无忧对他只是一头的单相思,然而自己劝无忧将他杀死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他自己原是一片正侠心胸,只在人情道义上提出上项要求,没想到把本身的人格也牵进去了……
羞恶之心与一种男子天生的傲骨使他将心一横,红着脸朗声道:“既使你这么说,我也不走了,我该留下与他一决生死!”
无忧盯了他了一眼道:“你是为着什么理由要想留下?”
司马瑜慨然道:“什么理由都没有,他那种狂人不容存留于世,为着更多人的生命安全,我必须要消灭他!”
无忧脸色微变,眼圈一红道:“小冤家,你为什么一点顺水人情都不肯做!”
司马瑜奇道:“什么顺水人情?”
无忧目中泪光直闪,泣然欲泣地道:“不管你心中怎么想,只要你口中顺便带一句,说是为了我而才找他拼命,我就是为你死了也是情愿的!”
司马瑜怔了一怔,才摇头壮容道:“我若是那种口是心非之徒,不但对不起你这一番错爱感情,也许还对不起你那一曲心笛怨妇吟!”
无忧呆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泪流了下来,咽声道:“我懂得你的心了,你快走吧!再迟可来不及了!”
司马瑜倔强地摇摇头,无忧更是焦急,倒过来求他道:“冤家!你走吧!我发誓除掉他好了……”
司马瑜仍然不为所动,无忧急得想去拉他,遂听得外面一阵砰砰乱响,墙动地摇,好象有人在拆房子似的!
无忧失声惊叫道:“来不及了……”
对墙上划地撕破一条大口子,司马瑜紧张地望过去,只见长乐真人眇了一目,披头散发地冲了进来,形状有如恶鬼。
见到司马瑜后先是一怔,继而发出一声震耳厉笑道:“好小子,原来是你在这儿,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今天可别想逃了。那贱人呢!叫她出来,我把你们一起送到黄泉路上去配对吧!”
司马瑜不觉微异,心想你这是明知故问,可是当他一回头时,无忧已不见迹影,这是一间秘室,除了墙外,四无通路,竟不知她是从何处遁走的!
面对着长乐真人那恶鬼般的形状,也不禁心中微怯,勉强装着镇定道:“你来得太迟了,无忧仙姑早已魂归地府了!”
说着用手一指棺中假尸,长乐扫了一眼,哈哈厉笑道:“小子,你还想骗我,刚才我还听见她的说话!”
司马瑜仍然装着平静道:“那是她的精灵!”
长乐一摇头笑道:“精灵!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她专门练就道家伪死之术!如何能瞒过我的眼睛!贱妇!你起来,不要躺在棺材里装死!否则我一掌劈碎你!”
棺中自然不会有回音的,司马瑜明知那是假尸,却不得不装成真的模样,手指着棺木道:“你已经将她逼死了,为什么还要扰乱她的安宁!”
长乐赫赫冷笑道:“不错!我就是要她永世不得安宁!”
说着伸手朝尸体的脸上抓下去,司马瑜为求逼真,当然要上前抢救,伸手迳拍他的手掌,却未用上全力。
长乐一手轻格,怒声喝道:“小子!滚开!等一下会自然轮到你!”
司马瑜被拂得向后猛退,一半是存心,一半也是长乐的潜力惊人,他的身形直撞上墙去,那居然又是一面印墙,扑的一响,撞破了一个大洞。
然而还有一件更令他吃惊的事,因为无忧的形身赫然正隐在墙角,端立不动,司马瑜连忙想用身子挡住她,却已被长乐发现了!
他放弃了棺中的尸身,赶过来狞笑道:“贱妇!你这三尸化身的方法,原来是我教你的,你想用来骗我,岂不是做梦!”
一掌拍来,无忧毫无抵抗之意。司马瑜忍不住,只得出手代挡,砰然急响中,被掌力震退了好几步。
这次可是真退,而且双臂酸麻,足见这狂人的功力高到绝顶!
司马瑜在冰原上,最后也曾与他接过几招,那时他久经战斗,功力减退,二人相去不多,所以司马瑜今天才敢勇敢地留下。
方才一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差多了,只有希望无忧能制住他了!
长乐震退司马瑜之后,继续发出狞笑对无忧道:“贱妇!你离开冰原之后,与这小子躲在此地亨福,以为我找不到……”
司马瑜连忙道:“放屁!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到此地的……”
长乐赫赫怒笑道:“那倒是真巧了,我到那里都会比你迟一步……”
司马瑜大急叫道:“你不信可以问她自己!”
无忧平静而立,目中精光逼人,却没有开口替司马瑜证实!
司马瑜急得要去推她,长乐已脸含狞笑,扬手数点银光,既速且疾,手发光至,噗噗几响,无忧的身上血光直冒,身子往后便倒!
五十 春梦无痕
无忧一语未发,即已丧生在长乐毒手之下,当她的尸体砰然一身倒地时,长乐发出一阵震天长笑,对着尸体厉声道:“贱妇!你终于伏诛了,你的玄阴爪再厉害也没有用了,你没有想到师父会把电银梭留给我吧!当年你为了想早点得到玄阴爪诀,竟不惜辣手杀父,然而师父在未死以前,早看出你会叛离他,所以将电银梭偷偷交给了我,叫我制裁你,我念在师兄妹之情,始终不忍下手,谁知你自己找死,到了这把年纪时,反而为了一个臭小子而跟我翻脸,这可是你自取灭亡……”
司马瑜在旁边听了大为惊诧,想不到其中还有大么多的曲折,他自己深感师门恩重,因此对无忧之死,反而认为理所当然,因此呆立一无反映!
长乐说完话后,又对他厉声道:“小子!该轮到你了!冰原上被你侥幸逃过了,看你今天往那里逃!”
司马瑜知道今天万难得脱,心情反而安定下来,平静地道:“长乐!今天我们定然会有一个解决的,因此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
长乐怒哼一声道:“臭小子!那来在么多噜嗦的,你少费神了,我没有那么好的精神跟你多讲!”
司马瑜淡淡地道:“这些问题几句话就可以完了,首先我想知道的是她杀师之事可是真的?”
长乐瞪着独眼道:“当然真的,我用不着造一个死人的谣!”
司马瑜点头道:“那她确有取死之道,我的心中也好过一点!”
长乐怒道:“这是我们的事,与你有个屁相干?”
司马瑜庄容道:“不然!她原来安排下了对付你之策,却被我破坏了,而且她最后藏身之处,也被我在无意间揭露出来,你杀死了她,我当然有责任,然而经你说出她杀师之事,我认为她死有应得,心中自然好过一点!”
长乐似乎被他语中正气所慑,片刻之后才大叫道:“臭小子!你再装得正派,也不会使我改变心意放过你!”
司马瑜怒道:“放屁,生死有命,我绝不会对你提出那种要求,只是我还有个问题不明,你一心要杀死我,究竟是什么道理,若说我服了成形雪参,那原非你之物,若说无忧为我之故与你决裂,那是她对你用情不够深,我们无冤无仇……”
长乐大叫道:“别再说了,我杀人不要任何理由!”
司马瑜淡淡一笑,将双手一摊道:“遇见你这种狂人,我只好认命了!”
长乐真人疯狂地冷笑一声,双手比了一个姿势,态度忽而变得十分凝重,司马瑜不免觉得奇怪,因为他从来未见他如此正经过!
长乐的喉头发出一声低吼:“臭小子!本真人取你之命,虽然毫无问题,可是本真人懒得和你多耗时间,这一招之后,你就可以到泉下去报到了!”
司马瑜听完话后心头一震,似信而非信,他知道长乐之了得,却实难相信在一招之下可以取自己之命,然而看长乐说话之神态,却又不似虚假,只得提足精神,功聚全身以备应变!
长乐的骨节中先发出一阵爆豆似的轻声,然而身上被一层淡淡的薄雾所笼罩,使得这一间不算狭窄的密室中,顿时如冰窖一般寒冷!
这凶人长年居留冰原之上,所习武功自属阴寒一派,然而能具如此声势,倒也惊人之至!
司马瑜见他已有发动之意,觉得不能坐以待袭,乃大喝一声,劲力抢先自双臂中挥出,势属阳猛,掌风中夹着红蒙蒙的烧光涌将过去!
那是由于他骤觉奇寒难耐,将劲力全化为五行真气中的离火神功发出!
红光接触到长乐身上的白雾,立刻冒出一股丝丝水气。
长乐的身子颤了一颤,嘴角牵起一个阴涩的狞笑道:“臭小子!几天不见,你的功力好似又有进步了!”
司马瑜不开口,只把劲气加力施为,红光愈来愈盛,长乐身上的白雾也更加浓厚,室中水气弥漫,使得双方的人影都模糊了!
长乐虽已蓄劲在臂,却始终含而不吐,一任司马瑜施为,而不作抵抗,然而司马瑜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力竭之后才加以发动……
因为他将劲力都放在掌功中施放出去,本身的抗力已然减弱不少,那股寒气一阵比一阵厉害过来。
约摸盏茶时分过去,司马瑜掌中光度渐淡,身外的寒气使他冻得格格发抖,这是很少有的现象,这冰原绝寒的气候下,他也没有这种感觉过。
放眼四望时,心中尤其吃惊,室中四周都蒙上了一层白白的厚霜,甚至于连地下都铺满了,只有他立身尺许之地还保持着原状。
一个人体内透出的寒气能达到这种程度,司马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何况这寒霜还是在他以全力施展离火神功下结成的!
照这样程度发展下去,再过一阵,不需要长乐出手,司马瑜就会冻僵了!
然而事情到了这步田地,除掉咬牙苦撑之外,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红光更淡,寒气更重,司马瑜已准备放弃努力,甘心束手就毙了。
忽然他的眼睛中接触到一件异事,神情为之一动!
在长乐的背后,那具装着无忧伪死的棺木中,缓缓地坐起一人,白纱宛然,居然又是一个无忧!
这棺中明明是一具假尸,怎么会动呢?
无忧的尸体还在他脚前的地上,寒霜凝结,身上所中的几支电银梭也清楚在目,那么这又是怎样一回事呢?
长乐也发现他的脸色有异了,连忙回头看去,无忧的身子已跨出棺木,笔直对他扑了过来,身法奇速,双臂前探,屈指作抓状!
长乐大叫一声,掌上蓄足的寒气骤然发了出来,将她的抓势缓了一缓!
无忧身形受阻之后,却丝毫不受那寒气的影响,双足一蹬,再度扑上来,双手仍然是采取了抓势。
长乐骇极暴退,身子一直对司马瑜撞过去。
司马瑜怕他撞上来,双手自然前推,本能地用出了剩余的劲力,长乐一心只顾前面,没留神背后的事,司马瑜双手推实,触掌一阵冰寒澈骨。
而长乐的身子被他这一推之势,向前一倾,近上了无忧的抓势!
在百忙中他的双臂乱挥乱舞,啪啪两声轻声之后。
无忧被他一臂撩中前肩,嘤然痛呼退后。
长乐的左胸挨了一抓,破衣裂肉,创处一片乌黑,接着他大叫一声:“好一对无耻的狗男女!你们串演得好戏……”
无忧一手抚着肩头强忍住痛苦皱眉道:“师兄!怨不得我下毒手,是你自己绝情在先的,要不是我准备在先,那六支电银梭下,我死得可太冤枉了!”
长乐大叫道:“什么冤枉,那是你杀师应得之报!”
无忧哼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