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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丑医 作者:萧七七(起点榜推vip2014-07-31完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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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丑,明个是集日,你要进城吗?”徐奶奶试探着问。
  “不了。”阿丑淡淡拒绝。
  “墨公子的表妹……”徐奶奶提醒道。
  “她的病已经无碍,前几日启程回彭城了。”阿丑的语气不带感情。
  徐奶奶担忧地蹙眉:本想借着这个名头让她出去散散心,如今倒好,这个名头也没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徐奶奶坐在她面前,似乎要促膝长谈。
  阿丑没有面纱遮盖的双眸微微抬起,看向天空中云朵半遮的骄阳,忽而一笑:“奶奶,我们该挪个地方了!”
  徐奶奶不明所以,这个“挪地方”实在来得太突然:“这是从何说起?”
  “奶奶。在古井村住了大半年,你有些什么感触?”阿丑直视徐奶奶,清澈的双眸无比认真。
  徐奶奶微微低头,轻叹一口气:“是个闲适的好地方,却始终找不到自在的感觉。”
  “奶奶您也有这样的感觉是吗?古井村的人,有几个很好,我很喜欢,譬如佟五哥赵三嫂他们。然而大部分人与我皆为陌路,这不是谁的错,这是避免不了的事。你总不能与谁都和睦。除非你自己已经德高望重。因此就算换了新井村。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可我最在意的不是这个。”阿丑闭上双眼,有些唏嘘。
  “你最在意的是什么?”徐奶奶问。
  “我最在意,既没有一个接纳我的环境,我也没有能抬头说话的资本。我身边也没有靠山,”阿丑说完又解释,“总之,就是过得不自在。”
  徐奶奶似懂非懂,但终归明白了阿丑没有靠山这层意思:“那要不,我们去投奔墨公子?”
  “我们麻烦墨公子的地方已经够多,关于接下来的路,我有不同的想法。奶奶,我们去淮南。”阿丑说出了这两日思考之后的决定。
  “淮南?”徐奶奶惊讶非常。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谯郡薛家最大,那在淮南,还有谁能压得过淮南道刺史?而且,如今的谯郡,永和堂垄断整个药业。我再进去,已经没剩东西给我吃了。淮南市场大,我才有更多机会。”阿丑没忘记钱展业那棵大树,也清楚如今谯郡的形势。诚然,当初逃出建业,根据地理环境选择的谯郡,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包括周婶子面纱事件这个导火索,她不得不放弃了!
  不过,她只是换个路线,从城市包围农村,有朝一日,她再回来,定然要收复河山!
  徐奶奶本就不懂经商的事情,她只是担心阿丑:“你有决定就好,不管怎样,我都是跟着你支持你的,只要你不放弃自己,做什么都是好的!”她说着,有些浑浊的双眸染上泪意。阿丑这孩子,从建业相识开始,就叫人心疼……
  阿丑淡淡一笑,握住徐奶奶的手:“奶奶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自己。在秦爷手下,那么艰难的日子,我们都熬过来了,如今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我怎么会退缩?奶奶,让你担心了!”
  徐奶奶点点头,勉强忍住了盈眶的泪水。
  祖孙俩正说着,院子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两天以来,没有任何人登门,阿丑家的院子,也是这般紧闭的,因为徐奶奶怕村民们过来闹,伤害到阿丑。事实上她也多虑了,自打大家知道阿丑把周婶子吓疯了之后,谁还敢跑到这来找死?
  而如今,敢跑来“找死”的,又是谁?
  “这个来客,除非不认识我不知道我的真容,否则定是个不寻常的人。”阿丑小声嘀咕,浮起饶有兴味的笑。
  徐奶奶叹息一声,就要去开门,谁知阿丑在她身后说:“我们来打个赌吧,若是熟人,我愿意满足他一个愿望,只要我能做到。”
  门吱呀一声打开,站在门外的人,定定看着阿丑豪无遮拦的脸,没有半分惧怕。
  阿丑看着熟悉的来人,一挑双眉:“原来是你。”便伸手请她坐在了不远处的位置。
  江四嫂镇定地坐下,徐奶奶再次把院门关上,给她倒上一杯清茶。
  “两天来,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倒让我有些意外了。”阿丑说出心里话。
  “你大约不会想到是我吧?”江四嫂微笑。
  “没想到。我以为你还在挣扎于情感之中,怎么会来找我。”阿丑清澈的双眸盯着江四嫂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她的情绪。特别是,对她突然说了不带谯郡口音的官话这件事,她有些意想不到。
  在大乾,读书人是要学官话的,除此之外,做生意的人也要会官话。至于其余人,都是各说乡音,特别是农村地区。她还以为,在古井村,只有丁举文一人会说官话。不曾想,平日里一直操本地口音的江四嫂,突然间说起官话。
  江四嫂摇摇头,不再是前些日子那种不振作的模样:“我来找你,是有求于你。”
  “怎么说?”阿丑有些惊讶,自己方才打赌,说满足来者一个愿望,不想如今竟然应验了。
  “我先讲个故事吧,”江四嫂浅浅微笑,“我是土生土长古井村人,你一定对我会说官话这件事想不到吧。我和卢知县,是青梅竹马。”
  阿丑恍然大悟:这句话,一下子解释了很多问题。为什么卢知县点名要纳江四嫂为妾;为什么江四嫂会说官话,那定是卢知县教的,毕竟卢知县也是读书人。
  江四嫂继续说:“我不仅会说官话,我还会识文断字。只是这一切,在嫁到江家之后,就没有用了。”
  “那你是如何嫁到江家的?你既然和卢知县青梅竹马,不是应该嫁给他吗?”阿丑一针见血地问。
  “因为他娘嫌弃我的出身,认为她儿子将来一定能考取功名,做人上人,不该娶小门小户的女子为妻。所以他娘不许我进卢家的门。”江四嫂平静地解释。
  阿丑冷笑:“倒是打了个好算盘,因此,等到她儿子飞黄腾达了,直接就高攀上大户人家的女儿了?”
  “可以这么说吧,”江四嫂笑得有些委婉,“而我又到了年纪,于是在娘家的安排下,嫁进了江家。”
  阿丑可以料想当时这一切是多么不如人意,也可以说,是毁了三个人的幸福:“那江四哥?”
  江四嫂直截了当:“我对不起他。我虽然嫁给他,可心却不在他身上。他却没有为此责怪我,反而觉得我嫁到一穷二白的江家,是委屈了我,所以对我很好。有什么重活,都不让我做,什么好的都留给我。其实,没过多久他就得不治之症而死,我压根没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她说着哽咽起来。
  “那卢知县……”阿丑插话。
  “卢知县和他,不能比。卢大娘说不能娶我,他便和我断了联系,再没理会过我。直到他中了举人娶了亲,居然常常托他的发小赵二哥递东西给我!”江四嫂冷笑。
  阿丑叹息:这是怎样纠葛的关系,又是怎样糟糕的时机,以及怎样可惜的缘分。
  “所以上次丁大娘说你偷东西,赵二哥站出来有些吞吐,就因为那个包袱是卢知县托他转交你的?”阿丑才发现,上次的闹剧,居然真的有些不同寻常。
  “是。开始,我觉得他在侮辱我。既然不能娶我,这般私相授受,又是什么意思?可是后来,江家真的已经撑不下去……”江四嫂愧疚地闭上流泪的双眼。
  “于是你就接受了他的财物,只是你没想到他如今想纳你为妾?”阿丑说出自己的揣测。其实,人在最穷苦、走投无路的时候,哪里会管什么这是谁的东西,道理上能不能接受?就像她当初在建业,还不是理所当然地拿了那个种ma的一百两银票?

☆、090 离开

  江四嫂羞愧:“你大约觉得我很不知廉耻吧?”
  “不,命是最重要的,你又没有做什么杀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接受别人或许不怀好意的帮助,我也是做过的。虽然不提倡,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么,卢家现在拿这件事要挟你,要你嫁过去?”阿丑自知不是圣人,这里也没有国家大义的问题,自己做不到的事,她不会要求别人做到。
  江四嫂颔首:“的确如此。”
  暖风吹过发梢,阿丑微微低头,沉吟半晌:“你来求我救你?”
  “我愿意卖身为奴,报答姑娘的恩情。”江四嫂言辞恳切。
  “这又奇怪了,你这样做,不啻于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吗?”阿丑觉得好笑。
  “不一样。那人在我看来,不过是个负心小人,朝秦暮楚,不值得我托付终生。而他娘,怕是会百般刁难于我吧?再加上身份地位非比寻常的正室……”江四嫂摇头叹息。
  阿丑勾起唇角:“你倒不是那种糊涂人,只是我要你为奴,又有什么用呢!”
  “姑娘不会还想留在古井村吧?我所求不过离开古井村。而姑娘是能做大事的人,此去若要一展抱负,我愿效犬马之劳。”江四嫂表态。
  江四嫂能识文断字,这是她的一大长处,不过对于阿丑而言,她喜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打一开始,我就知你不是什么好人,帮江三嫂糊弄我,拉我下水……”
  “从前之事都是我的错,”江四嫂急忙跪下,“只是当时情势所逼,况且我没有故意要害你。我也不想让事情败露!”
  “你这个人呢,聪明自没得说,可没什么远见。另外也,不够正直。”阿丑给出评价,“要我用你,太难了!”
  “我,我愿意努力,只要姑娘肯收留我,我愿意……”江四嫂急了。
  “我且问你,若是卢知县娶你做正妻。他娘也已经不在了,你作何选择?”阿丑看向地上跪着的江四嫂。
  江四嫂冷笑一声:“不嫁,我说了,他不过是个负心小人。不是我可以依仗的良人。”
  阿丑垂眸:“那将来有个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
  “不会再有了!我这辈子,不会再嫁。都是我对不起他,或许我当初只要对他好一点,他也不会染上不治之症,早早离去。这是我的罪孽。我要用一生来赎!”两行清泪滴落泥土。
  阿丑叹息一声站起来:“签死契吧,之后卢家即便要你,除非我开恩,也没有办法。再过两年,每月一万钱。我替你交。用你的亡夫对我发誓,誓死忠于我。另外,不日我将启程前往淮南,你准备着就好。”
  江四嫂涕泗横流地磕头:“谢姑娘大恩大德——”
  阿丑伸手制止:“日后别动辄跪地磕头,否则我当你喜欢这姿势,让你跪长久一点。既跟了我,也给你换个名字。念心,但愿你永远不忘初心。”
  卢家的人第二日便找上门,和阿丑商量卖身契的问题。
  阿丑打量一番来者,是个老伯,而且似乎对她还存了几分惧怕,不禁在心中暗自好笑:“你说,卢家想要买?”
  老伯点头,始终不敢正视阿丑,只微低着头:“是的,价钱好商量。”
  “可我没说要卖呀!律令说了,死契只要主子不同意,是没有商量余地的。”阿丑说得有些倨傲。
  “这位姑娘,不过是一个仆妇,和卢知县对着干——”
  老伯还没说完,便被阿丑打断:“你也真是好笑,和卢知县对着干又怎么了?你去打听打听,谯郡城,我连薛家都不怕——”还怕区区一个正七品知县?
  最后一句话阿丑并未说出来,算是给卢家一个面子。
  老伯犯了难,明明是一个年轻姑娘,怎么就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呢!
  阿丑转头,语气含了礼貌的笑意:“我的话就这么多,总之您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言尽于此,送客。”便客气地把人送走了。
  卢知县如今羽翼未丰,也不敢怎么样。来日等他羽翼丰满了,她早就爬上了更高的位置,还是不用怕他。
  五月二十五,是个晴朗的好天气。丑颜风波之后五天,蒙着面纱的阿丑突然向佟德全递了一份声明,说自己和徐奶奶将要去淮南长住,田产还留在谯郡。借住卢知县的房子,写好委托书和清单,让佟德全做了见证,并留下一百两银票作为房租,让佟德全来日转交卢知县。
  给这么多银两,多半是因为卢知县问她要念心,而她已然和卢家闹翻。此时也算各不相欠的意思。
  佟德全有些惊讶:阿丑这几日不声不响,突然就说要走,实在始料未及。
  念心早两日就去城中预定了马车,此时阿丑正和徐奶奶搬动行装,念心也在一旁帮忙。佟宁信从远处跑过来,神色焦急:“阿丑,阿丑!”
  阿丑转头,便见着少年郎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佟五哥。”她淡淡打招呼。既然要走了,兴许再也见不着,疏远一些少些牵挂,也许更好。何况,那天的自己,可能已经把他吓着了。
  “阿丑,你咋说走就走,那件事……那件事没这么严重,你……”佟宁信有些语无伦次。
  “佟五哥,关于严不严重,你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不是吗,”阿丑说得云淡风轻,“你本性至纯,其实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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