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脸着陆的穿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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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鲜活了些许。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在圣隐堂总堂以外的地方卸下易容。
他对着我微微一笑,道:“伤可大好了?”
“早好了,有朱神医在这儿,再重的伤也好了。”我顿了顿,想起了另一件事:“师傅,不知,徒儿可否替人向你讨个情儿?”
“但说无妨。”
“是——是关于保定暗舵的陆紫……”
师傅扬手打断了我,道:“这件事我已知道了,你这次为我圣隐堂立下大功,既然开口求我,需得卖你个人情,放心,我明日便传令下去,他若愿意,自今以后便和圣隐堂再无瓜葛。”
我狗腿的笑道:“师傅您真是无所不知,徒儿对您的佩服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第二日,京城里纷纷传起这样一件事,刚刚开业一年多的长清坊老板越尧,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二查柜陆紫打包劫持出城,那二查柜不知是何来路,身法诡异,武功奇高,各路捕快围追堵截一番,终是为他逃脱,不知所踪。
越老当家长歌当哭,悲愤之余只好将自家三公子派驻京城,一面经营长清坊,一面打探二哥下落,一日不将二哥找到,一日不得回老家祠堂祭祖。
不过这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镜头继续转回铁琴铜剑楼我师傅姬文正的房间。
“小弦——为师还有一件事……”姬文正眉头皱了几皱,勉强说道。
我心底忽然升起一种隐隐的不安,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地问:“怎么了?”
“有件事,不知你想过没有。”他微垂着头,避开我的眼睛:“如今永安帝已登基一年有余,但至今尚无子嗣——”
“不行!”我“腾”的站起来,断然喝道。
“小弦,你不要先这样急。”师傅思索片刻,道:“且不说因太子无子嗣,身后夺褚之争必将倍于今次这样的大题目。只说当初赵凝简那孩子,本应是金尊玉贵的皇子皇孙,只因生于帝王家,近二十年来半分天伦之乐也无,如今天下初定,再无赵昀平的威胁,你没有理由不让他回到生身父母身边。”
我站起身来,道:“他有我,不需要什么父母!”
我承认自己自私,失去他的恐惧,瞬间击溃了我的理智,只剩下□裸的占有欲,我什么都不愿想,只想,不要离开他,不要。
他才不是什么赵凝简,他只是,也只许是我的小五子。
从他十一岁到如今,近八年的时间,对于他的爱,早已融入骨血与灵魂,若要分开,岂止是拆肉剔骨?
那晚我忽然梦到了很久没有梦到的妈妈。梦里妈妈操着一根鸡毛掸子,满屋子追着我打,——“让你在老师抽屉里藏老鼠!老娘今天打死你!”
我上蹿下跳鬼哭狼嚎的来回躲,那鸡毛掸子偶尔抽到身上,却不似想象般的疼,婴儿床里尚在襁褓中的弟弟小脸儿上口水四溢,咿咿呀呀看得开心。
我妈追累了,双手拄着膝盖呼呼喘气,半晌突然笑了起来,慈眉善目道:“死小子!”
我也笑了,弟弟亦在床上笑得开心。
笑着笑着我忽然醒了过来,摸摸脸上,居然笑得满脸眼泪。
“妈妈。”我望着黑暗低声叫道:“我想你了,所以,我不能夺走我最爱之人的妈妈。”
你属忍者神龟啊
你属忍者神龟啊第二天我对小五子提起这事,他只微一点头,很镇定地告诉我:“我早就知道了,我师傅告诉我的。”
妈的!我低声咒骂了一句,恶狠狠的说:“你真是属忍者神龟的,什么都不说,你能忍!你什么都有主意了是吧,那你哥哥我当冤大头好玩儿啊!”
他有些急了,抓住我的手:“不是!我只是怕你着急,我一定会回来的,你等我!”
“等你?”我冷笑,“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你娶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老婆小妾通房大丫头上炕老妈子,生了一大堆龙子龙孙之后,那天想起我来了,颁个圣旨叫我入宫给你临幸吗?老子我才不干呢!”
小孩儿有些急了,扑住我道:“你别生气,我谁都不娶,我只有你,就只有你。”
过了一会儿,他见我没动静儿,方笑道:“你也知道我什么都不说就走,你难受了吧。那当年你呢?”
我瞅着他那小眉小眼儿小记仇的小模样儿,顿时恶向胆边生,饿虎扑食的将他压倒在床上,低声骂道:“你丫的还记仇了!你个小玩艺儿!”一边啃上了他的嘴。
我搂着他道:“一定要回来。”
“嗯。”
“那要是见到了你妈妈,你还舍得回来吗?”
“舍得。”
“不许娶媳妇儿!”
“知道了。”
“不许收小妾!”
“知道了……”
“不许搞□!!”
“知道了………………哥你有完没完!”
“我看你最近是说话越来越利索了是吧!”
“唔,唔!”
难耐的喘息声骤起,我百忙之中伸出一只胳膊,放下了床帐,听的怀中人已然染上沙哑□的声音说道:“门——关门——”
“靠,管它呢!”
大白天行这等苟且之事原本非我所愿,然——我本非坐怀不乱柳下惠——自不会眼瞧着眼前十二分的春色远观而不亵玩。
结果这样做的结局就是,恰被朱益照捉奸在床。
那死老头儿眼见自家爱徒被我吃干抹净,眼皮不由得微微抽搐,一腔互犊舔犊之情爆发,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当天晚饭后,表情阴险的拉我到他房间,以试验新研发的药效为名,捏着我的下巴给我灌了十七八种诡异的药丸儿。
一遍灌还一边恶狠狠道:“都是你小子,害老子没法儿回去抱孙子,就一个徒弟,还让你占了!”嘀嘀咕嘀嘀咕~~~
第二日早起,我自镜中细看自家脸面,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早饭桌上,大家都没了食欲,尤其是看到当朝皇子赵凝简同志,对着我一张三分不像人,七分颇似鬼,肿胀成猪头状的脸,情人眼里出西施,目光越发的柔情似水时,纷纷掌不住出去吐了。
我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粥,问道:“什么时候进宫?”
“上元节后,正月十六。”
妈的,这粥怎么这么烫!我喉咙里噎了一下,胸中块垒顿起,放下碗道:“这么快。”
“是啊……”
十指相扣地握着,不由得又说:“一定要回来。”
“放心,一定。”
唉,你教我如何能放心,如何能放心啊!那皇宫有多深,有多深!岂是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只怕到时候,身不由己,也只好悔不当初。
可是,那里有你的父母,你是个,从未有过半分天伦之乐的孩子啊。
我能给你我的一切,但是,有些东西,我依旧给不了。
世间痴人何其多,佛在西方清净地拈花微笑,笑容里悲悯沧桑——痴人多,怎渡得,怎渡得!
后继有人
后继有人我祖师奶奶朱夫人是于腊月二十九日夜,杀到铁琴铜剑楼的。
甫一进门,便带着一阵罡风席卷而来,一脚踹开了姬文正卧室的大门,横眉立目曰:“好你个不孝的孽徒,你还我的孙儿来!”
!!!
这是从何说起?我们一众人等纷纷卷着被筒凑过去看热闹,顺便惊起来睡如死猪一般的朱益照。
“我我我我,我孙儿怎地了?”朱益照一张不算甚老的老脸吓的惨白,结结巴巴道。
“你问他!!”
“没怎地,只不过——被我派人偷了出来,眼下他一切安好,您二老无需挂怀。”
“你偷我孙儿作甚!”朱益照怒问道。
“朱前辈,师傅,想必您二位也心知肚明,那孩子脑后一块反骨,长得甚好,正合适修炼玉髓心经,徒儿一片爱才之心,还望二老体谅。”
“体谅个屁!”朱夫人双目赤红,怒发冲冠凭栏处,遂撒泼曰:“你还我孙儿!不然老娘废了你!你自家已有了徒弟,缘何还要抢我的孙儿!”
“师傅,您有所不知,我是为小弦觅的徒弟,并非是为我自己。”
“什么??”这回我叫的最大声:“我不要什么鬼徒弟!!”
“你就是我那个徒孙?怎么说话恁地不中听!你敢说我孙儿是鬼!!”
不可开交…………
姬文正大手一挥,“不要吵了!”转向祖师奶奶:“师傅,这堂主,我打算不当了,须得见小弦收得徒弟,方才好放心离开。就像您当年不当堂主,抓了我来顶包,如今我不当了,自然还要抓个人来顶包,可惜正好这人是您孙儿。”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朱夫人。
祖师奶奶朱夫人老面皮微微透出些红晕,带着些许心虚之色低了头,口中兀自嘟嘟囔囔,只可惜她的徒弟大人并不理她。
“什么?”我怒了:“老子不当什么狗屁堂主!”
朱夫人一个巴掌扇上我的后脑勺,老子顿时眼冒金星,其苦万状。
姬文正越众走向人群最后的十四少,携了他的手道:“你我都已不年轻了,可想今后,纵马万里,一生相伴?”
“堂——堂主。”
“你可愿意?”
“愿意。”
说毕姬文正在一干堂众的抽凉气声中,仪态万方的摘下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堂主的信物,“小弦,来。”
我恐惧的看着他的手,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师傅,可以不要么?”
“你既入了我圣隐堂,这一天是迟早会来的,你如今武功已不在我之下,堂中事务,处理的也是得心应手。若有一天,你的徒儿也似你这般,你自然就可心无挂碍,身亦自由了。”
众人一见之下,依照堂规回避,这种堂主接替的时刻,是不得有任何第三者在场的。
姬文正说毕,将那扳指带在我手上,伏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曾几番的说过,教我对十四好些。你说的对,我这一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他,现下,也是该还的时候了。”
我眼中酸热:“师傅,我这一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你了,我却何时还你呢?”
姬文正苦笑道:“你果然聪明绝顶,为师自然明白,求不得求不得,既然不得,何苦求之?”他用手抚了抚那扳指,叹口气道:“起先是怕你年纪小,想着等你长大些儿,再大些。没想到,终究是——天意。”
“师傅,你可知道,上次我说的,我来时,并非十三岁,而是二十三了。那不是妄言,而是句句皆真,千真万确。”
看着他骤然睁大的眼睛,我继续道:“我本不是这里的人,我从很久很久以后来,真的。”
“可有这等事?”
“师傅,你信我么?”
“我信。早知道,早知道——天意弄人啊。”
“师傅,你莫要难过。日后鲜衣怒马,仗剑江湖,徜徉山水之日,终究会忘了我的。”
“也只好承你吉言罢了。”
我转身欲走,扭开了门,回身道:“师傅,我定会教好徒儿,你,放心吧。”
鸡飞狗跳的过了年,正月初六日,姬文正与十四少两人两骑,一路不曾回头。我握紧身边那只温暖的手,我们,可也有这样一天?这样,只有两个人的一天;只有,两个人的江湖。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得呀,刚刚发了一遍,居然发现没有发上去~~!!抓狂下~~!!
这个——呃——是能给姬文正同鞋安排得最好的结局了,那个,不满的同鞋要pia我的话pia轻点啊,呵呵~~~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正月初六,正月初七,正月初八……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灯山上彩,金碧相射,锦绣交辉,花市灯如昼。
目极之处,皆是莺俦燕侣,对诉衷肠。
“便是明天了。”我与小五子二人在路边灯下的摊子上共吃一碗元宵,甜腻的赤豆沙做馅儿,盈白的糯米面,颗颗裹得均匀。
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那元宵很烫,蒸腾着一团白雾,看不分明我们彼此的脸。
宽袍大袖的衣服,隐住了我们紧紧相握的手。
至那灯市的隐蔽处,靠在墙上近乎饥渴的亲吻,交换着甜蜜倍于往日的津液,那甜,流到心里,变作了苦。
锐不可当的苦,如刀一般。
苦涩如刀,一刀又一刀,割下了肉、剔去了骨、剜却了心。
“哥,若你说让我留下,我定然不走了。”
“不,我不说,那时你的父母,你的家。”我抚着他的头发,摩挲他的嘴唇:“再说,我会等你,一直等。”
皇城附近忽的放起了烟花,那金红的光芒,如血般灿烂,凌厉凄美,如离别。
“我明日便进宫了。”
“我知道。”
“你不要送我。”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