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大拳师-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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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稍一节虽然崩弹,链子虽柔似无骨,那两节一合,却能抓能捆,可破长短兵器。
这是心意。而形意里李飞羽先生返回一套标准的枪架子,以白蜡大杆的顺滑颤弹的返劲中找寻巧妙的运化之法,可谓是异曲同工,只是因为那杆子却非阴阳清晰,而是整条的含着韧劲,所以出来的功夫还是有点区别。
单从这里边来说,心意的滚裹崩翻,形意的顺活崩弹,而就对那一片难以驾驭的柔韧上,练成之后器械如同手足一般具有灵性,可出随意施展,出鬼迷之法。
之外,找着这个感觉了,通常要要身子里化,往上求索。这个时间就不是找劲了,而是将身子炼成这样一种形态。所以拳架就比功架高级起来。很多时候的拳架看起来很难看,因为那不是练拳的,也不是表演的,是出功夫的,出功夫的就是跟自己找别扭,等不别扭了,身子也就成就了。
先是丈八大杆,渐渐躬缩,最后化到筋骨里,成就了身子。
所以又不能迷恋这些杆子棒子。等身子成就了,身子就是一条枪,再用短兵就更加顺手灵活了,所以形意门使刀剑的高手很多。而剑相对于刀,又有了一个境界。
在三家完善之前,甚至于少林心意把都是同一本拳谱,少林禅理博大精深,注重感悟,也融入了日常生活与拳法之中。心意把逐渐演变,自成体系。但是因为少林时常受金刚之威严不动所感染,传下来的拳风与河南一支非常接近。
他们最根本的一把,也是鹰捉虎扑头一把,唤作镢头把;二一把是少林化了的缩身,几乎也是同出一辙。头一把外观最大的特点,就是如同镢头刨地,朴实无华。
那镢头把,或鹰捉虎扑,若弃了器械,那就是缩了稍节长度,少了一份崩弹贯穿的媒介,将这个力量同样发挥出来,就需要身子有特别的之处了,也就是平时锻炼那些。所以一把劲打到手上,同样要出来劈枪,刨地的力道,有能控制回返之力,并加以利用,就是这一把的追求。因为鹰捉虎扑不分家。实际在周口心意,就有把鹰捉落势叫虎扑的,鹰捉到只是一个“起”了。
弃了器械,是因为找劲虽然好,但毕竟是两手把持,无论力从哪出,最后都是汇集于手,而追求上是要七星并用,浑身十四处均能发出这劲来。
所以,在后来,这枪棍就成了配角。早先是它难以驾驭,引着自己去顺从,是近朱者赤。后来是成为朋友,互为照应,再后来是合而为一,如同一体;再后来这器械就如同爪牙,也成了顺手而来的一稍了。这个在二截棍的演练里尤其能体现出来。
而形意将这一类打劲含蓄在身子里,一个劈拳架子没打到底,但劲却翻出来了,效果如同刨地那劲一样,能将土再翻了起来。留有三分看家转换,纵横往来,就是一个鹰捉三体,而又能出来五行生克之劲路,这就是那中平枪之后的变化,也就是所谓的翻浪劲了。
将这长的崩弹化到了骨子里,又能将那二截阴阳劲表现出来,就是后来的鹰熊合演了。鹰熊合演,只是一个表现形式,而不是练功的全部。
而这千斤秤,就是检验将这力打到稍节的一个玩物,如同敲杠,打这头将那头撅起来。这里边就多了一层内容。就是缩身团聚之力。
束展不分家,束缩越团小,崩展越猛烈。是形式上成就了样子,还是筋骨起了变化,用这个一秤就秤出来了。因为这其中的回返之力巨大,而且是硬返的,除了躲避无法化解,全靠身子的真功夫。这千斤力道一上来,不亚于五马分尸。
自己玩的时候可以利用撬杠秤杆之理,跟自己留些余地,慢慢去秤,逐渐靠近砣子,这样一斤一斤的往上秤。但是给人演示,就必须天平一样平,耍不得手脚,还得将砣子打离地面,光掀起来还不算。没真本事就完不了这个了。一招不慎如同车裂。
实际表演上,又不似追实求真,可以玩一些鬼迷障眼法。合以真功,就可出来以假乱真而又锦上添花的效果。不是在杆子上,秤砣上耍手脚,而是在那三条状元石上。
因为是三条条石,但只有底下一条,是用板钩挂住,而且那吊索不再正中,是偏后的,这样一把打起来后,有那钩挂着,必然得将石头给挂起来,若一把不成,只是掀起来,有这钩挂着,也不会让条石散乱,还能固定在那里继续使用。
而一旦将这石砣打离地面,只要过了那个角度,给那钩子一提,三块石头就会偏沉而翻起来,头两块会提早滑出去,实际重量就在最后一块上边了,这时一把合上劲,绳索一晃,底下那板钩能将三块石头相互叠推给翻起来,其中这一把劲的掌握,就是在平时的听劲之中了,将这千斤力的变化,用过一条原木感觉到,这可不是四两拨千斤的技巧,而是真功夫了。
而怎么将那一把劲打颤翻起来,全赖木架子上边那条铁索,就现在放在地上那一套。一把劲往下打,但却往后带,往起翻,这就是所谓的回手如钩杆,起落翻浪。
戴老拳师跟袁四爷开始谈论一些颇为隐秘的话题,凤吟不太方便,就托辞带孟恩广师哥看休息之处,二人一起告辞离开了。
马匹行李这些早有伙计给安顿好了,房间也早准备妥当。凤吟跟这个师哥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孟恩广的气势被任海山还要浑厚几分,甚至比师父的气势还要重,浑身上下如同被一团气雾包裹,站在他身边就挺有压力的。
孟恩广也没说什么,就将伙计支应出去,在房间里缓缓转了几步,站成一个三体式。身子低下去了,但气涨势上来了,整个房间突然被灌满了一般。
凤吟也跟在后边做起来。孟恩广本来式子站定,但又微微做了点调整。凤吟知道,这个调整不是为师哥需要做调整的,而是调给自己看的。
站桩就练功上本不需要乱动,能找到最佳标准定住是追求,要的就是此时筋骨之间的抻涨挺拔来涨功力。动一动反而没了。动一动是检验一下有没有走了样子自己不知道,所以就逐次调整一遍,而这调整,每核对一个处,此处就做了强化,也就在保证整体的情形下走了一遍功。
调戏调气那一种动,又是为了不似气血有阻滞。
而这一势,正是劈捉之末践扑之始,同为劈崩二法,也就是鹰捉虎扑的劲。动静俱不离六相六合,
说法上是蛇之捆裹,鹞之束身,虎之蹲山,熊之竖项。练出来的话是浑厚中含着犀利,上下束而为一,严谨含蓄,动辄崩弹。
凤吟在开展之中只感觉气血流畅,而又浑圆团聚,渐渐感受了气息的流动与汇聚之感。这才明白了戴氏为什么一弹一拢的抱丹田,那正是通过外在之法引导这内在的汇聚。
袁凤吟跟孟恩广在这练着。而另一处袁乘兴却在做着礼拜。
袁承兴此次赶来也有另外的目的,因为期间曾有形意高手也前往切磋,虽有交流但却各守所长,条河南岸一支并未以真面目示人,但没想到短短几年,心意拳在一个叫李飞羽的人门下羽翼铺张,如大鹏高飞,势不可挡,这很让人感到惊异,李先生脱胎山西心意,又未与周口做大交流,竟然能得此大成,实属罕见。他也想趁这个机会弄个明白。但无论是何外形,在修炼时必然有一种博大而清净的精神力为支撑,形意取了五运六气,天地造化,而袁乘兴则是一脉相承的伊斯兰精神。
袁承兴此时将房间收拾干净,没用的靠边,在地上铺了一张毯子。一席宽松的白衣白裤袜,敞开心扉赞美安拉,席地而跪坐朝西。那是类似梳头洗面的一个小净的动作,然后深深拜服。一次一次,季度虔诚清真,口中念着:“安拉混买,台干白洛悯那,吾祖艾那,卧索外俩台那,卧随亚买那,卧给亚买那,卧给拉艾台那,卧噜库阿尔那,卧素主歹那,卧古欧代那,卧独阿尔艾那······”
穆斯林不立偶像,唯有安拉,一切凭的是真心真意。声音优美而悠远,如同歌唱一般,而又极度纯净,那声音如同真主抚mo,将身心带到一处巅峰之上,清净空远。声音虽然不大,但整个房间也被这静而不杂的气息填满。
第九十五章 一把颤劲开生面
第九十五章一把颤劲开生面
第二日,这几位就要赶往雁门关了。中途将分道扬镳,二位袁先生一人去雁门关会同戴五昌,一人去杀虎口会同李太和。
“强壮的人并不在于摔跤时候的强壮,而是在于那些能够愤怒时自我控制。”这是袁承兴先生信奉的布哈里记录圣训中的一句。
然而就在镖局大门一开的清早,伙计刚开门清扫,却有人抬了一副门板担架而来。担架上盖着一条棉被,那人挺挺地仰着,只露出一个脑袋,而且又用毛巾盖着额头。
随着担架的却是马家的二爷,伙计赶紧进去告知老当家。最近大事当前,这些琐事也不少。戴老拳师虽然一副威严不动之色,心里实际也很是厌烦。
出来门看,却是此地一处贩卖驴皮的山东商人,这家是兄弟三人,早先是一位三爷坐镇,后来又换来了这位二爷,这一位二爷会几路很厉害的查拳,有一趟叫做十路弹腿,很是凶残,而且与左二把的门生素有往来。他家练拳有些怪,总是每日赶个大早,趁城门刚开就跑到西郊野地,踩着那厚而干枯的藤蔓打拳踢腿。
他们家的拳与左二把那一路不太一样,这路动作并不猛烈干脆,而是步履扎实,似金鸡独立,总是一提一弹一落,身子好无歪斜动摇,步子虽然不沉,但又稳稳当当,不像形意那样趟步如犁落步如桩,而似沾在地上,虽然不沉,但却出奇稳当。
这是在极好的柔韧情况下,做到轻便自然,而不用努劲畜力,而能随时而出。也是一种由外如内的法子。看着简简单单,却难以模仿。而用起来确实手脚连贯,弹踢干脆,大有金鸡上架凌空腾步之快感。
常有来时因为左安民的关系,还经常与他们对练上一路。左家的弹腿有绵拳垫底,劲打得透,已经不必按照套路动作就能发出鞭脆的力道,已成成了一种灵活惯用的功力训练了。而且左家行走江湖,注重实效,很多腿法比较刁钻毒辣,已经舍繁为简了,只是因为根基不同,虽然随意起拳脚,但相对马家这一路,有点迟缓了一小拍,虽然这一小拍外行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弹踢本来就在弹指之间发力,稍有滞留就会给人以致命空荡。
高手较技,可以灵活把握自身优势,以长克短,以重压轻,占了机势也能让对方一身本事无从发挥。但是初学者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迟缓一点也会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所以左家自认是了马家以来,便与其父交好,当亲戚走动,也时常遣弟子与之对练对拍,以求不受大伤而又贴合实战,为以后的走镖打下基础。
所以这位马先生被称为“试金石”。虽然他痴迷武学,少顾生意,但因为有当地这些同道的照应,却也生意兴隆。今天却不知为何如此劳师动众,怒气冲冲,竟然抬着担架来砸戴家大门。
戴老拳师迎门而出,认得是这个马掌柜,想平素与他并不来往,今日为何如此动怒。
刚一抱拳,那马掌柜道:“戴老当家,平时敬重你拳高德厚,人前总是捧举三分,不想戴老当家竟然纵容门生横行乡里,这是什么道理!”
戴老拳师道:“马掌柜,搞错了吧,这是何意呀?”
马掌柜命人就将门板抬进来放在地上,戴老拳师不准他进门,于是就平放在门台之上。那马掌柜将被子一角掀起,戴老拳师一看,只见此人着一双白布长袜,那袜子是垫满棉花一般,鼓起老高。戴老拳师更不明白了。
马掌柜道:“戴老当家,我马某人虽然心高,却也服理。你家功夫艺压华北,这个我服你,舍弟能跟你家门生走上几个回合,我也不感觉丢了面子,反而光彩。但此时我感觉你家拳脚也不过如此,所以马某不才,道要讨一个公道。”
戴老拳师更迷惑了,道:“马掌柜,恕我卖个老,唤你一生贤侄。老朽也是刚刚起身洗漱,即便是我门生所谓,我也并不知情。看来此伤严重,耽搁不得,你不妨有话直说,若是我门生无理,我定当严惩不贷。”
戴老拳师口气平和,但却透着威势。那马掌柜道:“好,我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本来我敬畏戴老当家,也不好向前辈赐教,但见你我两家门生比拳,我也知得了你的底细。”然后马掌柜盖上门板之上那人,道:“此乃我家三弟,初回分号,清早趁清净之时,独自去西山走拳,就从你门内走出一位多斯弟,我兄弟感亲切,也无多顾忌,二人先后脚相随同出了西门。
我家兄弟走了一路查拳,你家门生也走了一路。我兄弟感觉稀奇,便上前搭话,谦虚请教,没想到你家门声竟然直说我兄弟一塌糊涂,不堪一击。我三弟性起,与你家门生较技。因